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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岳某一定洗耳恭听。”岳不群有些疑惑的看向肖鹏,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神情。
“岳掌门,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很多人,都说你是个伪君子?但我看得出,岳掌门的所作所为,实际上只是为了光大华山派,你的师父,将剑气之争后的华山派这个烂摊子丢给你,你这些年,一定过得很累吧?”肖鹏的声音此时带着几分空灵。
岳不群闻言浑身一震,愕然的看着肖鹏,他从肖鹏眼中,竟看出了几分……同情,没错,就是同情。
肖鹏接着道:“华山派曾经,本是五岳剑派中,最为兴盛强大的门派,却因为剑气之争的内耗,沦为了几乎垫底的门派,你这些年四处行侠仗义,闯出了‘君子剑’的名号,可谓功成名就。”
“但你其实并不满足于此吧?你一直以来的所思所想,无不是如何恢复华山派昔日辉煌,哪怕,不择手段……岳掌门,我理解你,我真的理解你,我对你的理解,恐怕甚至超过了宁女侠,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男儿立于世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好自为之吧!”
肖鹏说完拍拍岳不群的肩膀,独自走开。
岳不群如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僵立在原地,抬头茫然的看了一眼肖鹏的背影,他此时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刘正风宁死也不愿伤害曲洋,因为知己,因为懂。
岳不群此时的感觉,就是他也遇到了这世上唯一一个懂自己的人,岳不群十分扯淡的对肖鹏这个年轻小辈,生出了一丝知己之感。
“我累吗?是啊!我真的很累啊!有所为有所不为吗?肖公子,你又可知道,每个人的有所为都是不一样的?”
岳不群一声叹息,有些神不守舍的回到一众华山弟子身边。
“爹,你怎么了?那个肖公子跟你说了什么啊?”
“我没事,回去再说。”岳不群定定心神,对岳灵珊抬抬手,制止了她的发问。
“诸位,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不想再多说,陆柏,今日我不杀你,你给左冷禅带个信,我刘大哥如今已经正式退出江湖,不再是五岳中人,若他仍不依不饶,咄咄相逼……”
“哼,若我刘大哥一家,有任何一人出了什么事,我便都算在你嵩山派头上,到时候,我肖鹏定叫你嵩山派鸡犬不留,从江湖上除名,别以为我说大话,杀费彬与丁勉,我连三分实力都没用出,你们自己掂量,刘大哥,放了他们吧!”
肖鹏说完,向刘正风点点头,刘正风见此,对米为义挥挥手,一众衡山弟子,这才将架在嵩山弟子脖子上的长剑取下。
陆柏几人步履蹒跚的走到费彬与丁勉的尸身前,自有嵩山弟子为他们松绑,嵩山派此次可谓颜面扫地,面子里子丢了个精光,当下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岂不见刚刚就是因为费师兄,多说了那么一句场面话,才引起这家伙暴起杀人的吗?所以当下一众活着的嵩山弟子,带上费彬与丁勉的尸身,仓惶离去。
刘正风见事情完结,心下总算松了口气,脸上也带上了笑容,抱拳对在场的武林中人道:“诸位,刘某的金盆洗手大典,算是彻底完结了,感谢诸位同道前来观礼,请诸位稍事歇息,晚上刘某在府中设宴,向诸位致谢。”
“大哥,你的金盆洗手大典是完结了,可小弟的事还没完呢!”刘正风刚刚说完,肖鹏便接了那么一句,这让正准备离开前厅,散去的武林中人又止住了脚步。
刘正风疑惑的看向肖鹏,道:“肖兄弟还有何事?趁诸位武林同道都还在,你就一并解决了吧!”
“正有此意。”肖鹏对刘正风微笑点头,转向余沧海,道:“余观主,我跟你,可也还有一笔帐要算呢!”
余沧海见肖鹏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心下不由一跳,紧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道:“余某也是初次见到公子,可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咱们有什么帐好算的?”
“哦?之前遇到你的徒弟贾人达他们的时候,他们不是说你在找我吗?我当时就说了,会在刘大哥的金盆洗手大典上等你们,现在我来了,你待如何?”肖鹏戏谑的看向余沧海身后的侯人英与贾人达,漫不经心的道。
“你……”余沧海脸色一变,不过很快的恢复过来,面无表情的道:“原来公子就是打伤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之人,人杰跟人豪两人行为不端,已经被公子教训过了,我青城派对此也没什么话好说,公子还要如何?”
“这样啊!”肖鹏点点头,状似大度的道:“好吧!既如此,这一节咱们就揭过……那么,现在咱们来算第二笔账,平之……”
林平之从肖鹏找上余沧海开始,就已经站到肖鹏身后,死死盯着余沧海,此时见公子终于叫到自己,林平之上前两步,握剑的手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指节都已发白。
刚刚听肖鹏说那件事就此揭过时,余沧海还暗暗松了口气,可那口气还没松完,这第二笔帐又来了,我哪有那么多帐跟你算?当下余沧海差点没岔气喽!
☆、第四卷 第三十五章 林震南夫妇得救
看着走上前来的林平之,余沧海强心按下心中一口气,沉声道:“这位公子,我与你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偏偏,来找我余沧海的麻烦?”
林平之闻言,扫了他身后的几名青城弟子一眼,对余沧海怒道:“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骨肉分离,还敢说井水不犯河水?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余沧海见林平之竟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怨气,心下甚感不妙,急道:“你到底是何门何派?我几时认识你?又几时害得你家破人亡?”
林平之冷笑一声,道:“你当然不认识我了,因为在你眼中,只有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辟邪剑谱”四个字一出口,在场中大部分人都变了脸色,特别是岳不群以及他身后的劳德诺。
这次余沧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知道,今天恐怕难以善了了,“原来你就是林震南的儿子林平之。”
“不错,我就是林平之,你这狗贼,快说,你把我爹娘藏哪了?”林平之上前一步,指着余沧海喝道。
余沧海见林平之上前,眼中厉芒一闪,心中瞬间转过一个念头,那姓肖的武功奇高,而且摆明了要为林家出头,今日恐怕难以善了,我何不擒下这小子为质,否则我青城上下能不能走出刘府就不好说了。
余沧海是个行动派,他的念头几乎刚刚冒出来,身体便已经有了动作,右手突然呈爪伸出,欲扣住林平之咽喉,谁知就要扣上的时候,林平之的身体却突兀的向后退了一截,随后迎上来的,是一只钵盂大的拳头。
“砰”
“咔嚓”
“噗……”
拳头碰撞声,骨骼断裂声,还有几声吐血声,几乎同时响起,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林平之与肖鹏已经调换了位置,肖鹏的拳头被一层厚实的真气包裹,连空气都被扭曲,狂暴的一拳直直对着余沧海的爪子轰了过去。
结果大家都看到了,肖鹏纹丝不动,余沧海却应声抛飞,右臂骨骼寸寸断裂,像条死蛇一样,软绵绵的垂了下来,在空中时就喷出一口鲜血。
而他被打飞后,撞到他身后青城弟子身上,青城派众弟子被连带着撞倒在地,最前面的侯人英与洪人雄,同样被余沧海身上的残余劲道撞伤吐血。
“哼,不知死活。”一拳打飞余沧海,肖鹏不屑了说了一句,这才回过头,对心有余悸的林平之温声道:“傻小子,记得,以后任何时候,都要将自己放在最安全的位置,别轻易涉险,除非你拥有不惧对方的实力,否则不但会害了自己,还会让在意你的人束手束脚,投鼠忌器,明白吗?”
林平之听着肖鹏的话语,心下一暖,重重点头道:“是,谨遵公子教诲,平之记下了。”
肖鹏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转过身来,阴寒的眼神盯着余沧海,道:“你很好,余观主,你为谋夺林家的家传武学,灭了福威镖局满门,还抓走别人的父母,此时居然不知悔改,还想抓人为质,你真的很好。”
在场武林中人听了林平之与余沧海的对话,基本已经明白了是什么情况,此时听着肖鹏的话,看向余沧海的眼神充满了鄙夷,青城派的名声,这次算是彻底臭了。
“平之,你现在就给公子我一句话,你是要公子出手,灭了他青城派,还是待日后自己学有所成,再亲手找青城派报灭门之仇?”肖鹏微微偏头,对身后的林平之问道。
林平之没有多犹豫,只是略一沉吟便坚定的开口道:“公子,福威镖局上下八十四条人命的血仇,我要自己来报,待他日我学有所成,便亲自上青城山与他做个了断。”
“哈哈哈哈……好,有志气。”肖鹏闻言大笑出声,赞了一句,随即转向余沧海,淡淡道:“余观主,你听到了?只要你说出林大人夫妇的所在,今日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待日后平之学有所成,再去找你了结这段恩怨。”
“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再去四川,将你松风观夷为平地,你自己选择吧!”
耷拉着右臂,被贾人达扶住的余沧海闻言,身躯微微一抖,嘴角再次溢出几缕鲜血,脸色灰败的道:“林氏夫妇,被我藏在城西的一栋民居内。”
肖鹏闻言眉毛一挑,指向一旁并未受伤的贾人达,道:“你带路,平之,跟他去把伯父伯母救出来,刘大哥,你让两位高足带几个人跟着一起去吧!若青城派的人敢耍什么花样,杀了便是。”
这只是一点小事,刘正风自无不允,当下对米为义向大年二人点点头,示意他们照肖鹏说的做。
“人达,你去吧!”余沧海无力的对贾人达道。
……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由贾人达带路,米为义向大年带着几名衡山弟子,跟林平之一起到了青城派藏人之处,将林氏夫妇救了出来。
林氏夫妇并没有如原剧一般,被木高峰抓走,折磨逼问辟邪剑谱的下落,所以身上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至于木高峰,没有林平之的插手,恐怕还在跟黑风寨黑豹那帮土匪死磕吧!
林氏夫妇被救出来后,还有种犹在梦中的感觉,一家三口抱在一起一通好哭,随后才是林氏夫妇听林平之讲述分别之后的遭遇。
“平之,这位肖公子,武功当真有这般高?可他……为何要对你这么好?你确定他不是冲我们家的辟邪剑谱来的?”林震南夫妇被囚禁的院子内,听完林平之的讲述后,林震南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平之,问道。
林平之点点头,肯定的道:“是真的,五岳剑派的前辈高人,还有很多其他门派的武林同道,都亲眼目睹,肖公子一人独战嵩山派两大高手,并轻松将他们杀死,更是一拳废了余沧海。”
说到这林平之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道:“肖公子不仅武功深不可测,他对很多江湖密闻都知之甚详,比如……我林家辟邪剑谱出自葵花宝典,再比如……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林震南夫妇听了林平之后面两句话后浑身一震,对视一眼,瞪大眼睛看向林平之,“你……你都知道了。”
“是,孩儿都知道了,都是肖公子告诉我的。”林平之抓住林夫人的手,柔声道:“直到孩儿知道一切的那一刻,孩儿才明白,以前爹和娘不让孩儿看辟邪剑谱,真的是为了孩儿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