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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鹏呵呵笑着取出了包袱中的水囊,扔了一个给董永,没错,他那水囊里面装的哪里是什么水,分明便是原汁葡萄酒嘛!
两人便这样就着葡萄酒,吃着牛肉干、小鱼干当晚饭了,让肖鹏有些猝不及防的是,董永吃着吃着眼眶突然红了,此时吃了一些食物下去,已经没那么饿。
加上又喝了些酒,董永突然莫名的伤感起来,这小子家里本就穷得叮当响,别说酒,连肉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吃到过了,所以他酒量自然也不怎么样。
七八度的原汁葡萄酒,喝了小半水囊就有了些眩晕感,肖鹏有些无语,没想到他竟然遇到了传说中那种一喝醉就哭体质,这还真是让他欲哭无泪啊!
好在董永只是眼眶有些湿润,倒是并没有哭出来的迹象,“肖兄,你知道吗?我都已经忘记有多少年没吃过肉了,更不要说这宛如琼浆玉液的葡萄美酒。”
“唉,说起来我董家原也是名门望族,我家祖籍千乘郡高昌县,先祖董忠,因功被中宗皇帝(汉宣帝)封为高昌侯。”
“可谁知家祖却是个奸佞小人,结果朝廷收回了我董家的爵位,从此家道中落,远避他乡,一贫如洗,家父从一个锦衣玉食的小侯爷,变成了只能耕种维生的农夫。”
“可家父从小就告诉我,祖上的荣光都是祖上自己得来的,与我们后辈子孙无关,要想得到,就自己去努力获取,所以我从小便用功读书,希望日后能靠自己入仕。”
说到这董永再仰头灌了一口酒,苦笑道:“可惜,没有相熟的公卿大臣或州郡之长举荐,入仕却无路途,又无家财,难以营生,唉……”
肖鹏满脸同情的拍了拍董永肩膀,劝道:“董兄不必伤怀,岂不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人活着总是有希望的。”
“好,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肖兄大才,董永敬你。”董永一拍大腿,为肖鹏这句话赞叹不已,当下举起水囊对肖鹏一示意,便仰头咕噜噜灌了一大口。
葡萄酒是甜的,但董永心里很苦,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算是哪门子材,自己的希望又在哪里。
肖鹏看着他一声轻叹,同样仰头喝酒,只不过他借着仰头喝酒的动作遮掩,眼角余光往旁边不远处的树丛之中瞥了一瞥,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而那边树丛中,七公主与土地不动声色的窥视着吃喝的肖鹏与董永,听了两人的对话,七公主诧异的对土地道:“公公,那俊秀公子却是何人?怎会出现在此?”
土地挠了挠后脑勺,讪讪道:“公主说笑了,小老儿这段时间一直与公主在一块,公主不知,小老儿又怎会知晓呢?”
“呃……”七公主一愣,才想起来还真是这样,尴尬的笑笑,道:“不过这位肖公子倒也是个正人君子呢!董郎与他相交,却也不是什么坏事。”
土地闻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董郎董郎叫上了,真是……
不过这仙凡相恋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当年的牛郎织女,二郎显圣真君的父母杨天佑与云华夫人,这都是前车之鉴。
可这七公主就是鬼迷心窍的看上了这董永,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这一定是祸不是福,可我只是个小小的土地,人微言轻,唉……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点点繁星在天际闪烁不休,一轮明月升上天空,洒下片片光辉。
那边厢,肖鹏跟董永吃饱喝足,由于喝了些酒,又赶了一天的路,晕晕乎乎的竟然就这么靠着树干睡了过去,当然,肖鹏自然是假睡,不过此时假睡也得当成真睡。
七公主与土地走了出来,对于俊朗不凡,风度翩翩的肖鹏,七公主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痴痴的望着董永,胸口涌动着一波波心疼之感。
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七公主挥手在两人身上附上了一层法力罩,将两人护在里面,如此既不会遭受蚊虫叮咬,也不会被风寒入体。
当然,肖鹏纯粹是沾了董永的光,做完这一切,七公主转身与土地离开,回到此间土地庙中呆了一夜。
次日清晨,董永缓缓睁开双眼,由于他头是侧着的,所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依然沉睡的肖鹏,却见即便是睡着的肖鹏,坐在那里都感觉气质满满。
微微摇头失笑,转回目光时吓了一跳,却见不知何时,一位明眸皓齿,柳腰袅娜的绝美女子站在了自己面前,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董永赶紧一骨碌爬起身,整了整衣衫,这才看向女子,却见那女子轻启一点朱唇,露出两行碎玉,开口问道:“二位公子何故在此酣睡?”
董永微微一礼,黯然道:“小生姓董名永,云溪镇董家舍人,自幼丧母,前些时日家父又不幸病逝,无资财安葬,因而卖身葬父。”
“今家父灵柩已入土为安,便前往丹阳郡傅员外家为奴还债,路遇这位肖兄,便结伴而行,因行走困倦,少歇于此。”
“不曾想肖兄随身带着美酒,因而喝多了些,便在此睡下,倒教姑娘见笑了。”
董永几句话一说,肖鹏自然得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诧异的看了看七公主,站起身来,对董永问道:“董兄,这位是……”
“不好意思肖兄,吵醒你了。”董永歉意的对肖鹏说了一句,随即看向七仙女道:“在下醒来之时,便看到这位姑娘站在跟前,却不识得姑娘。”
七公主眼眶微红,哽咽道:“原来公子是如此大孝之人,只是身世却与小女子一般可怜。”
“好教二位公子得知,小女子本是丹阳郡句容县人,年前家中遭灾,父母家人与家财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小女子无依无靠,难以营生,故远来投亲,却发现亲人早已不在旧处。”
“如今小女子已是孤苦无依,不知去处,惟愿嫁一个好心之人,求得片瓦容身。”
董永见女子身世与自己一般堪怜,眼眶不由微红,“原来如此,我们倒是同病相怜。”
“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姑娘遭逢大变,仍能坚强的活下去,这已经比许多人都要好了。”肖鹏装模作样的叹息道。
说完看了看董永,再看看七公主,突然眼前一亮,道:“董兄,你如今也到了娶妻的年龄,这位姑娘刚好又想嫁一个好心之人,你卖身葬父,至善至孝,不正是那大大的好心之人吗?”
“哈哈,我观这位姑娘也是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贤惠女子,你何不娶了她,为姑娘遮风挡雨的同时,自己也能成家立业。”
“能娶到这位姑娘这样的贤妻,定然是你孝感动天,上天将这位姑娘送到了你的面前,哈哈哈哈……”
“啊?这……这……这如何使得?”董永满脸懵逼的看着肖鹏,一时间脑子几乎陷入当机状态,“在……在下一贫如洗,身无长物,连自身都养不活,如何养活这位姑娘?”
“我看不如肖兄你娶了姑娘吧!我看得出来,肖兄是富贵人家出身,只有你才能给姑娘一个好的未来,我……我是万万不成的。”
☆、第十一卷 第十四章 小女子张紫衣 七色信香 七仙女齐聚
听完董永的话,肖鹏苦笑一声,道:“董兄,像这位姑娘这样的女子,那个男人不喜欢?但正如你所说,我出身富贵人家,故而婚姻大事根本就轮不到我自己做主。”
“况且我日后注定是要三妻四妾的,就算我不要都不行,若我娶了这位姑娘,那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还是你娶她吧!至少你们两个成就良缘,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
七公主听了肖鹏的话,却是对他好感大增,这果然是个正人君子,也是个好人,处处为他人着想。
不过对于他说的,婚姻不由自己做主,她也是理解的,富贵人家子女的婚姻,终究是与利益挂钩,根本就轮不到自己决定,若逆反父母,便是不孝,这确实挺让人无奈的。
“董公子乃是大孝之人,小女子愿嫁与公子,并与公子同去傅家还债,公子意下如何?”
董永听了七公主的话,却是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董永何德何能?怎敢耽误了姑娘终生?况且此处并无媒人,难以成事啊!”
肖鹏哈哈一笑,道:“董兄你也太过迂腐,没有媒人,你们便以这大槐树为媒,不才也可以做个证婚人,这事不就成了吗?”
肖鹏这话说到七公主心坎上去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连连点头。
“这如何使得?不可,不可。”无论怎么说,董永只是不应,搞得肖鹏都有些无奈了。
最后依然是七公主急了,微怒道:“非小女子自贱,因见公子是个大孝之人,故此情愿下嫁,你倒反意推却。”
“岂不闻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们能在此相遇,亦是缘分使然,你何必苦苦推却?”
肖鹏也在一旁帮腔道:“正是正是,这位姑娘敬你爱你,不嫌你家贫,你怎的还不识好歹呢?”
“这……”董永见人姑娘与好友都这般说了,若他再要推辞,那真的就是不识好歹了,当下苦笑道:“也罢,那董永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七公主大喜,肖鹏也满意的笑道:“这才像话,既如此,你们便对这槐树拜上三拜吧!以后夫妇携手,共同走过风风雨雨,对了,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呢!”
“小女子张紫衣。”
当下两人面向槐树而拜,就此结为夫妇,随即夫妇两人相携与肖鹏一起往那丹阳郡赶去。
“对了娘子,日前我与傅员外言明,我已无牵无挂,只身一人,为他做工三年还债,可如今又多了一个你,这……”
“无妨,我自幼习得织布纺纱的手艺,想来他不会拒绝。”
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土地轻抚颌下长须,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没入地下,消失不见。
……
到得丹阳郡,肖鹏与董永夫妇二人道别,毕竟他与董永乃是半路相遇,并无什么与二人同往的理由,若跟得太紧,恐怕会引起七公主的怀疑,那样就不好玩了。
“董兄,我来丹阳郡,是要做生意的,所以也会长住于此,日后有暇,我会去傅府探望你们,你们夫妇二人一定要保重自己,等到你们恢复自由身,便来帮我吧!”
董永点点头,满含感激的对肖鹏道:“你也是,我们各自珍重,待董永恢复自由身,定会去投奔于你。”
肖鹏微笑着拍了拍董永的肩膀,对七公主点点头,随即转身向城南方向行去,而傅府却是在城北。
肖鹏在路上向董永提过,要帮他还债,却被董永拒绝,虽说这也算是一种迂腐,但这也是读书人的风骨,因为他答应了傅员外为他做工三年,且卖身契都已经签了,他不想言而无信。
肖鹏想了想,也没有坚持,毕竟傅府这一段经历,也是让他们夫妇两人增进感情的一段重要经历。
说真的,在肖鹏看来,无论是前世的故事,还是黄梅戏,甚至是现场所见,董永与七公主的婚都结得是稀里糊涂,此时完全是七公主一头热。
董永或许是喜欢七公主的容貌,但要说深爱,恐怕不至于,毕竟两人不过初次见面,就直接结婚了,这种闪婚速度,你能指望这里面有多少爱情?
所以这傅府的经历,还是让他们去走一遭吧!
肖鹏说到丹阳做生意,自然不会是说说而已,他直接在城南那边花重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