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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与马云禄见此,顿时齐齐松了一口气,其实刚才,赵云心下也怵啊!他再勇冠三军,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对于这快要成精的巨蟒,他也无能为力。
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马云禄没有贸然喊出蛇字,老人们传下来的封正之法也真的有效,否则,就万事皆休了。
“我们……似乎太过深入林中了,还是回去吧!”马云禄是真的被吓到了,在赵云身后弱弱的道。
赵云点点头,收拾起猎物,便与马云禄出山而去,想了想,还是去诸葛亮他们所在的地方提醒一声,结果到那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想是下山去了。
当下不再耽搁,径往山外行去,回到城中,赵云与马云禄同往马超居所,共食野味,马云禄与兄长说起深山遇蛇之事,令马超亦啧啧称奇。
天上,紫虹总算松了口气,收起了紫红仙剑,董永好笑的看了看她,嘿然吐槽,都跟她说了凡间之事,自有定数,她偏不信,却白白担忧半晌,像他多淡定,这才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嘛!
一边吐槽,一边不动声色的将掐着雷诀的右手放开,然后洋洋自得的接受着紫虹对他表达的敬仰之情。
……
这日,刘备与诸葛亮计议军政之事完后,忽然言道:“子龙自追随孤以来,历大小战事无数,艰难辛苦,却盛年未娶,孤闻孟起有个妹子,英武类兄,欲烦军师为其做媒,不知可否?”
诸葛亮闻言哈哈笑道:“亮久有此意,只因军事粗定,未顾及此,主公既然有命,亮当先去孟起处一商。”
说完便即辞出,径到马超府中,马超十分畏服诸葛亮,亲身出府迎接,二人并肩进府坐定,诸葛亮将来意说出。
马超也正虑着妹子终身无靠,又极敬爱赵云,且据他所观,妹子对赵云早已是芳心暗许,而赵云亦钟情于妹,遂欣然承允。
诸葛亮将与马超商议的结果转告刘备,刘备顿时大喜,立刻差人请赵云过府,告知此意,赵云男儿大丈夫,自不扭捏,躬身拜谢。
随即便由刘备自己主婚,诸葛亮作男媒,法正作女媒,即日纳聘纳采,亲迎成婚。
却说赵云迎娶马云禄,自有一番热闹,比刘备娶孙尚香更加热闹十倍。
因为孙刘婚事,两边都怀着机心,嫁的是一方势力,娶的又是另一方势力,刘备又是一州之牧,这些吃喜酒的人,都放不大开。
可这回男女亲家,双方你情我愿,且嫁娶都在成都城内,满城文武官员,个个争先道贺。
那位黄老将军,更是兴高采烈,小小报复,带领魏延李严一班同袍,把新郎灌得酩酊大醉。
只张飞之子张苞,刘备义子刘封,在叔叔婶母面前,不敢放肆,赵府之中真个是花团锦簇,酒海肉山。
那两位大媒,一个监益州军事,一个临大将军府事,到了此际,也就将上下尊卑形式搁在一旁,痛痛快快的喝了几杯,你说热闹不热闹?
过了三日,赵云夫妻双双进府谢亲,谢过大媒,从此马超做了赵云大舅爷,赵云做了马超小妹婿,西凉兵与荆州兵,无形中结合得更加紧密。
……
大凡敌对势力之间,一方若极其繁盛,一方便极其萧条,一方若极其高兴,一方便有极其悲惨之事,成都城里热热闹闹,许都城里便凄凄惨惨了。
只因赵云与马云禄成婚的消息传入许都,曹操听说刘备得了益州,收了马超,据荆益两州之地,连金城天水之兵,北向足以争中原,东向足以窥击南郑,心中自然是惊怒交集,急召文武,商议应对之策。
却有一个人闻声欢跃,喜形于色,就是关着门称孤道寡的建安皇帝刘协(这回总算学精了,没直接写出汉献帝三个字,要不又有人要吐槽大鹏庙号当帝号了,汗)。
刘协之心腹太监穆顺听见以上消息,立刻入宫禀报,刘协闻言大喜,对伏皇后笑道:“皇叔得志,朕与卿当可脱离苦海矣!”
这随口一句话不打紧,不防着左右多系曹操派来的探子,忙将此语出报曹操。
曹操正因此事,心中忿忿不平,又加上这一套刺耳的言语,无名火起,忍耐不住。
他原本是剑履上殿,赞拜不名的,随带左右进宫,直立不拜,按剑在手,对刘协喝问道:“逆臣刘备,擅逐朝廷命吏,夺取益州,陛下为何默无一言?”
刘协见曹操来势汹汹,知道是自己祸从口出了,当下战战兢兢的答道:“朕处深宫,并未知有此事。”
曹操冷笑道:“既未知有此事,何其欢庆之甚耶?刘备若不出犯中原,那还罢了,若有风吹草动,操当先取陛下之头,后斩刘备之首,看陛下能脱离苦海否?”
说罢恨恨出宫而去,刘协饮泣深宫,跟着同生共死的皇后娘娘,悲悲切切,哭了一阵,好不容易止住。
哭过之后,刘协颓然对伏皇后道:“孤与卿在曹操掌握之中,奸贼若有一点的不顺意,孤二人的性命便恐难保。”
“曹贼觊觎大位,已非一日,朝中大臣,孔融稍有骨气,便被他杀却,荀彧叔侄,因世受国恩,颇怀忠义,又被曹贼双双逼死。”
“外面那些,尽是他一系的狐群狗党,只要他稍示意思,便不愁无那趋承意旨甘作鹰犬的人,那时孤二人只好引颈受戮而已,性命不足惜,可惜祖宗基业,却要付于流水了。”
伏皇后蹙眉道:“皇叔左将军既领荆益二州,兵多将广,何不密诏令其前来勤王?”
刘协摇了摇头,面若死灰的道:“曹贼势大于皇叔,皇叔羽翼未丰,若轻举妄动,必遭失败。”
“且曹贼方才言道,皇叔若窥中原,即当先取孤首,是以皇叔兵出宛洛之期,即孤二人受死之日,事已至此,何用勤王?”
伏皇后略一沉吟,言道:“曹贼势盛,我夫妇终不能脱此樊笼,皇叔怀投鼠忌器之心,不敢北向有所表示,陛下岂不是徒误皇叔之前程,抑误宗社之大计?”
刘协闻听此言心下恍然,不觉长叹,但却无可奈何,只得道:“卿有何良策,可解此困否?”
伏皇后起身踱步,沉思良久,咬牙道:“妾有一策,陛下可将传国玉玺暗中差人送赴荆州,附一手诏,令皇叔先正大位,恢复汉祚,皇叔若遵诏书,则妾与陛下不过许都一民家耳。”
“曹贼挟之为无名,杀之无足轻重,说不定反能留陛下以饵皇叔,转胜于袭虚位以受祸也。”
刘协闻言眼前一亮,急道:“孤方寸已乱,卿可为孤作书。”刘协此人,可谓史上最不愿做皇帝之皇帝,只要能得自由身,便是做个民家农人亦甘之如饴。
伏皇后领旨,即操笔为书道:“谕左将军益州牧:朕遭曹贼挟持,近益孤危,命悬旦夕,今遣内臣穆顺,将玉玺交付于叔,玺到之日,便可速正大位,以定人心。”
“切勿以朕为念,致多所疑虑,以误事机,若宗佑重光,朕死之日,犹生之年,愿叔以天下为重,以一人为轻,上慰高祖世祖之灵,朕即便下赴九泉,面见列祖,亦有辞以对,功成之日,当焚书告朕也。”
刘协看过皇后所书,泪流满面,泣道:“汉室再兴,卿之功也,惜孤德薄,累卿同此困苦耳!”
伏皇后闻言亦泫然欲泣,却强自忍住,出外唤穆顺近前,告以此事,穆顺顿首帝前,以死自誓,密密地藏了诏玺,借个名目,出得宫门,到了国丈伏完家中,密禀备细。
☆、第十一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月狐的悲哀 至尊宝归来 周瑜之死
其时恰值伏完少子新卒,便令穆顺更换家人衣服,同着自己家人,护送少子灵柩,回宛城原籍安葬,事属寻常,无人盘问。
穆顺逃出天罗地网,提心吊胆,改扮商人模样,再由伏家人引导,千辛万苦,终至南阳。
那南阳乃是关兴把守,对许都方面来的人,自然注意盘问,穆顺问知守军,是关小将军在此,告诉守门军士要去求见,关兴即刻传见。
穆顺在许都见过关羽,此番见了关兴相貌,与关羽一般无二,独缺了颔下美髯,穆顺求借一步说话,关兴见来人相貌温文尔雅,不像个商人模样,便知另有别情,即时叱退左右,细问根由。
穆顺将奉旨南来之事逐一告知,关兴问知详细,连忙请穆顺进内,沐浴更衣,设筵款待,又请赵累前来相见。
到了次日,叫一员偏将,带了五十名兵卒,迭穆顺去襄阳,襄阳守将张飞与谋主庞统皆已收到关兴传信,遂将穆顺恭迎入府。
酒席筵前,穆顺将曹操如何凶横,皇帝如何被其凌逼一一陈述,张飞听得不觉环眼圆睁,钢须倒竖,便要起兵到许都杀曹操。
庞统忙劝道:“将军不可卤莽,现在西川新定,大局未安,此刻不宜乍起兵端,万一我处漏泄情形,反令圣上受无幸之祸。”
张飞也只是一时热血上头,被庞统劝住后诚心谢道:“先生之言甚是,飞一时气忿,不觉言之过量。”
庞统点点头,也不在意,相处日久,他早已摸清张飞脾性,言道:“事机紧迫,不可迟延,速送穆公至荆州,候二君侯将令。”
张飞欣然同意,立即派兵护送穆顺去到荆州。
穆顺到了荆州,关羽与徐庶将之迎接入府,安筵就坐,穆顺目露崇敬之意,对关羽道:“在许都屡见君侯,深知君侯忠义,某奉陛下旨意,来见刘皇叔,未知现在何处?”
关羽轻抚颌下美髯,似是对穆顺之崇敬十分高兴,答道:“皇叔现在益州,许都情况现在如何?先生所奉,又是何旨意?”
穆顺一五一十道:“君侯有所不知,自从皇叔得了西川,消息传入许都,陛下十分庆幸,无心中说了几句话,曹操带剑入宫,咄咄逼人,出言悖逆,无复情理!”
“陛下与娘娘哭了一日,后来娘娘定计,将玉玺授与皇叔,令某家携着诏书,暗出许都,面呈皇叔,请皇叔早进大位,令曹操失其所挟,或者陛下娘娘,反可以苟全性命。”
关羽闻言心下暗自激动,若大哥得进大位,那他们这些从龙之臣,皆平步青云矣,当下令关平领了十只兵船,护送穆顺入川,面见刘备不提。
……
天庭。
肖鹏带着吴刚下了广炎宫,大摇大摆的径往东天门而去,出了东天门便直接是东胜神州,不必像来时上了天界后还往南飞行两千多万里才到南天门。
守卫东天门的多闻天王见肖鹏过来,什么也没敢说,只是原本站在门前的他,移步走到了一侧,与一干天兵天将站在一处。
肖鹏看着他微微一笑,也不理会,便要出门而去,谁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剑仙,剑仙请留步。”
肖鹏与吴刚诧异回头,却见一位身姿婀娜窈窕,满脸妩媚之态,行如扶风弱柳的女仙正飘然而来,行至肖鹏面前,盈盈拜倒,道:“小女子心月狐,拜见剑仙。”
肖鹏微微颔首,问道:“仙子唤我何事?”
心月狐强忍心下激动,幽幽道:“小女子因动凡心,却为天规所累,不敢恨,亦不敢爱,今侥幸得遇剑仙,故欲投逍遥谷,求剑仙垂怜。”
肖鹏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奇道:“不知仙子倾心哪位仙家?何不邀其一起离开,否则恐遭不测。”
心月狐闻言心下一喜,听肖鹏所言,她脱离天庭之事当无阻碍,故而据实道:“心月倾心之人并非天庭神仙,而是……妖怪。”
“哦?”肖鹏面色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