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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近日拜读大家先作,十分钦佩书中所言,反对骄奢,也反对某些人愚昧落后的思想传统,他主张淘金、去掉沙子,重新挖掘出中国悠久文化传统中的真正好东西。
一个大家,这等胸怀令人钦佩赞赏,反之,那种断章取义,博人眼球的‘文人’,利用手里的笔杆子,盲目抨击,点评恶意揣测旁人,实为可恶。”
…………
唐蜜写的已经算是比较露骨了,她虽然大多数都在引经据典,而且没明面上指责对方的言论,却字字诛心,打脸对方。
信中最后言,“张先生所言极是,只注重新式思想,将人格扶植、德性涵养全都放在脑后,很容易诱导人们置良心于不安,希望贵作者引用时,多思及自身,将人格,德行全都捡起,如若只认为新式题材跟思想会打击原先传统文学,那是时代的倒退,呜呼哀哉,真是悲矣、哀矣!”
你引用的东西,我重新解读,再用来打你的脸,都是玩文字的,还怕谁玩不过谁?
写好后,从抽屉里拿出信封,贴上油票,小心的沾好。
唐蜜在屋子里挥斥方遒,屋子外,李爸不可置信的拉着赵江海,“你说真的?丫头真的能看到了?”
赵江海点了点头,“真的,能看到了!她现在的视力怕是比我还好,报纸上那么小的字都能看的清楚,您就别担心了!”
“哎哎,那就好那就好!祖宗保佑啊这是,对,我去找个火盆,一会让她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李爸脸上洋溢着喜色,后来又拍了一下手,“对了,还得去给孩子娘烧个香,估计是她这么护着丫头,才能逢凶化吉的!”他说风就是雨,匆匆就去借火盆,拿东西。
以前最乱的时候,说是扫除迷信,都不许人来烧香上坟,香烛纸钱黄表这一类更是绝迹,镇上专门有家弄香烛棺材的,说那是封建糟粕的产物。一大家子后来那不还是改行了吗?
这两年政策松了,私下上坟祭祖的风气就又起来了,不过大家都是偷摸摸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爸胆小,不敢去货栈那偷摸买黄纸,只是跟相熟的邻居打了个招呼大家心照不宣,匀给了他些。
李林业出去时两手空空,回来时候,手里已经拎着一个竹篮,说来也巧,回来路上竟让她碰见了胡秀花,她佝偻着身子,背后背着个大箩筐,刚刚去捡粪回来,见李林业急匆匆的赶回去,正纳闷呢,就从篮子盖着角落下,看到了一截熟悉的东西。
她眼珠子转了几下,心头涌出一个想法,快速的跑回家去。
到家后二话不说卸下竹筐,讨好的上了堂屋,唐秀秀正在纳鞋底呢,闻见她身上臭烘烘的味儿,嫌弃的呵斥,“二嫂谁让你上来的,一身的屎味儿,还不快点去洗漱做饭?”
胡秀花心里暗骂一声老姑娘,面上却带着讨好,“秀儿啊,我找娘来是有事的,我跟娘说完就走!”
一听好事,唐秀秀不言语了,原本装着睡觉的田金花佯装被人吵醒的模样,不快道,“啥好事想起了我来?我跟你说,你要是敢糊弄我,小心我用扫帚把你扫出我家!”
“娘啊,先前的事是我不对,不过我不是在想着补救吗,唐蜜那贱蹄子害咱们这么惨,不让她跟着倒霉,咱们心里咋能松下这口气!”
“她不是瞎了吗?你还能拿一个足不出门的瞎子咋办?”田金花心里也恨她恨得不行,更看不起这个儿媳,可唯独这件事,她愿意跟这个儿媳合计。
“娘,你看,建辉秀秀年纪都不小了,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家,不还是因为咱们家穷,好人家的看不上?”
田金花斜靠着被褥的身子直起来,从鼻孔中嗯了一声。
“咱家房子不行,老李头新盖的房子气派啊,要是能……”
“你别开玩笑了成不,唐蜜那丫头精怪的不行,你能从她手里抢过房子?痴人说梦啊!”唐秀秀本来听她说自个婚事,心头一阵激动,可没想到这蠢货开口就图谋人家房子,觉得自个寄希望在她身上真是傻到极致。
田金花没开口,显然也是这个打算。
第一百零九章 是男的?
胡秀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以前是这样的没错,但是现在不是了,当初她是咋的害的咱的,现在咱们以同样的法子陷害她!”说罢把自个撞见李林业去跟人家换上坟用的东西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咱们就去公社告他们,一告一个准,让她也去扫牛棚,拣猪粪,咱们就清闲了!”
田金花没吭声,她在心里盘算着这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多大。
“那,你说房子的事,又是咋回事?”唐秀秀迫不及待询问,她上次去唐家呆了会,见那明亮的大瓦房,干净的院墙,嫉妒的眼都红了!
“这更好办了,大山怎么着也是她爹,虽然没血缘关系,可我们俩口子也养了她几年,到时候就说要她养老,我们先住进去……”
“你个不要脸的!”田金花听说她想跟大山住进去,没盘算他们,顿时就怒了,一个鞋底就抽向她!
“娘,您别打,我还没说完呢!”胡秀花哎呦哎呦直叫唤。
“这叫一步一步缓缓来,咱们一下子进去,那死丫头肯定不许,我们进去了,然后再想法子把房子抢过来,到时候再请娘搬进来,这不就皆大欢喜了!”
呵,等他们住进去了,管这老婆子去死!
“你想的倒是美,你说住进去就住进去?她可不是你亲生的!”唐秀秀冷嘲热讽。
“她不是我亲手的咋了!后娘也是娘!况且,这个不行,还有爱民呢,爱民可实打实是大山的种,大山要他养老,天经地义,有本事唐蜜也把爱民也给撵出来!”
胡秀花十分钦佩自个的脑瓜子,真是聪明啊。
唐秀秀母女对视一眼,这蠢货说的也有道理,唐蜜谁都能放弃,怎么也放弃不了唐爱民的!
“成,这事你自个张罗,要是成不了,你就滚出唐家吧!丢人败兴的”田金花说罢,又舒服的靠在被褥上。
唐家老院的打算,唐蜜一概不知,现在,她正在为一封信,险些爆炸。
是叶主编寄来的信,里面给她道歉,说是完结篇的稿子,被压下来,她很可惜,却又无能为力。
因为她虽然是主编,可上面还压着大领导,领导也是看到主流杂志抨击了唐蜜,怕火上浇油,停了她的稿子,在她原先的版面上,摘录了那个红旗上抨击她的那个文章。
这是啥意思?
还没出事呢,自个的老东家就已经把她给抛弃了?
旁人咋的说,咋的做,她心里难过,却也不能说啥,但是她投稿的这个杂志社,可以说是她心底最柔软的,感情最深的一个地方,现在只是有一点苗头不对,迅速把她摘出去,还把那个羞辱她的文章刊登在她本来的位置上,这就有点太过分了!
而且,让她愧疚的是,叶主编竟然为了这件事,辞职了!
她深吸口气,只觉得心头陌生情感翻滚。
“妈蛋啊”老天爷你玩我也得有个度啊!
信是叶主编寄来的,最后她也留了自个地址电话,说是如果可以,给她打个电话,信上写的到底笼统,不如细细来谈。
唐蜜眼睛恢复后不敢太过操劳,虽然现在她想写信把那杂志社的领导大骂一顿,可顾忌着自个健康,没敢太冒险,等着吧,等老大夫说她没事了,一定要写信去问候对方一遍。
她眼睛好了的事,唐蜜只告诉了身边的几个人,旁人还没告诉,尤其是对秦江,她跟人再三叮嘱,不能告诉。
这个好消息,她得亲自来告诉,给他一个惊喜。
李爸是过来人,对最近一直上门照顾他们的解放军很有好感,同时他也隐约猜出自个闺女对人家的态度,小年轻们的事,愿意折腾就折腾些时日吧,谁让人家年轻呢。
唐蜜不知道李爸的心思,从衣柜里找出钱嫂子按着她的要求新做的棉袄套上,又在外面罩上黑红呢绒做成的掐腰外套,整个人不知精神了多少倍!
今个赵江海要过来带她去拉煤核,北方的冬天冷的刺骨,这年头也没暖气,城里稍微好些,有购煤本,根据住户的房间数供应炉子、煤球及木柴、劈柴。
乡下没有购煤指标,平时只能烧柴或者秋天捡来的玉米骨头取暖,赵江海他家好像就是煤炭厂子,工矿企业最不缺的就是煤渣,不少人在工厂外面捡拾煤核,以便自个家里使用。
唐蜜背靠大树好乘凉,不用辛苦的去捡拾金,少东家要带她直接去拿。
她穿戴好,又戴着原先的纱布,一连好些日子都是不见天日的,今个猛地见到太阳,晃眼刺痛,她想着等适应几天再来摘下,能多保护一下眼睛,她不会偷懒。
赵江海见她这样,小心的伸出胳膊,油嘴滑舌,“老佛爷,小的来接驾了”
“嗯,小海子有眼力劲,再接在励”
眼睛好了,大家都有闲情逸致说笑,唐蜜行走不便搭上赵江海的胳膊,他骑着自家自行车,带她往镇子上去了。
到那后,唐蜜第一时间打发了赵江海去拉煤核,自个则是在能打电话的地方,央人给她拨了电话号码。
“嘟嘟嘟……”过了许久,电话那边才被接通,接着就是一道和蔼沙哑的女声,唐蜜深吸口气,试探性询问,“您是叶主编吗?”
叶知秋揉揉脑袋,感冒让她一时间难以注意精神,听到对面清脆的姑娘声,她好脾气道,“姑娘是……”
“哦,是您就好,冒昧打扰了,我是按着您给的号码打来的”
她给的号码?她很少给人号码的,记忆里也不存在给个小姑娘电话的事啊。
“您是……”叶知秋疑惑。
唐蜜惭愧的摇头,她知道人家人家可不知道她,“我是唐蜜,笔名是四海苍烟,就是先前给贵社投过稿子的四海,这次稿子被停,我就是来问问怎么回事……”
对面,叶知秋越发疑惑,脑袋的混沌听完四海苍烟几个字后,顿时清明,她捏紧了话筒,不淡定道,“什么?!你说什么?你是谁?”
四海先生?她没听错吧,将京城文学圈搅和的不得平静的四海先生,竟然,竟然是个姑娘?
听着声音,还是个娇滴滴的年轻小姑娘啊!
第一百一十章 是女的?
唐蜜从电话里听出对方的诧异,她竟然反复在说,你是个姑娘?四海先生竟然是个姑娘!
对不起啊,我是个姑娘还真让您操心了。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叶知秋显然知道方才的态度太过失礼,赶紧跟她道歉,“我以前看文风一直觉得会是先生,所以一直用先生称呼,可没想到这竟然会是个姑娘,想感叹一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唐蜜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话,只挠头呵呵傻笑。
这年头打长途电话贵的很,叶知秋又有好些话想跟她说,犹豫了一阵商议着,如果方便的话她来这面见她一回,俩人就故事后续问题好好商量商量。
唐蜜心里也是这个意思,对方既然开口,她没道理不应允。
留下个地址,俩人约定三天后在镇子上见面。
就在唐蜜跟叶知秋联系的时候,她的投稿到了红旗的杂志社中,副主编拆开信先看了两眼,乐了,前些日子他们编辑部刊发了一期关于批判四海苍烟新作的文章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其实他们这些老油条,倒不是真有针对谁的意思,相反乐于见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