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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用?”她?美琪惶然不解。
“我是指你的工作能力。”他淡淡解释。
“会做家事又会煮饭,还可以帮我整理曲谱资料,不错。”
“这不是……应该的吗?”不然当一个音乐才子的助理,该做些什么?
“我以前的助理,都只想着跟我上床。”他仿佛看透了她的思绪,笑着补充。
她怔住。
“你该不会也这样吧?”他忽问。
“我?”她惊跳一下。“不会!当然不会!”极力否认。“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把公私混为一谈的人,我欣赏你作的音乐,可是对你……我只会当你是老板。”
“那最好了。”他很满意似地点头,手指调皮地拈起一块宫保鸡丁,送进嘴里,嚼了嚼,眼神一亮。“好吃!”
“真的吗?”她很开心。“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教我煮饭了,后来我们家都是由我掌厨,所以我……呃,对自己的烹饪技术还有一点信心。”嗓音逐渐细微,她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不该自吹自擂。
但他只是看着她,眼神很温煦,微笑也温煦。
“很好,我喜欢有自信的女人。”
于是,她正式成为他的助理。
说是助理,其实是秘书兼保母,不但要帮他整理资料、排行程表、联络工作事宜,也要照料他的私生活,让他能够全心创作,无后顾之忧。
虽然他声称自己很机车,不好搞,但比起她前一任老板,他明理多了,只是有时候有些龟毛跟挑剔。
她尽量配合他,细心观察他的习惯与喜好,记在心里。
两人也有一段磨合期,那时,他偶尔也会对她发飘,但他的要求并非不合理,她可以学着做到。
渐渐地,他们协调了共处的韵律,默契在朝夕相处中滋生。
一年后,她的母亲去世,而他搬进一间更大更豪华的豪宅,提议她为了工作方便,索性跟他一起住,给她专属的卧房及书房,也为她加了薪。
“你给我太多了。”她对薪资袋上的数字咋舌。“我住在这里,都没付你房租……”
“什么房租?是我要你二十四小时陪在我身边,当然应该提供住宿。”
“可是……”
“没有可是。”他不容争论。说实在,撇开他任性的脾气及一些奇怪的坏习惯,他是个很不错的老板,够慷慨,也不啰嗦。
美琪觉得自己琵跟到他,很幸运。
何况她还崇拜他的音乐才气,能为自己崇拜的人工作,还不够幸运吗?
她只有一个小小的烦恼。
因为她跟的这老板,实在太帅太迷人,太受欢迎了,老是要应付那些黏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说真的也挺费力。
“老板,你就不能选一个当你的正式女朋友吗?”某天,她鼓起勇气,苦口婆心地劝他。
“为什么?”他竟然毫不赞许她的建言。
“因为这样……比较好啊!”她不明白他为何不懂这简单的道理。“这样也不会老有一些你不想理的女人来缠你了,还要我帮你打发。”要知道,帮他委婉地拒绝那些女人不是件容易的事耶。
“可是我只需要床伴,不需要女伴。”
“啊?”她惊吓,一时无语,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她呆傻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干么这种表情?有那么吃惊吗?”
她眨眨眼。“你的意思是,你不想交女朋友吗?”
“没错。”
“为什么?”
他没立刻回答,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燃,衔在嘴间。“因为我不会爱任何女人。”
她怔望着他吸烟的神态,不知怎地,胸口一紧。“你……真的谁都不爱吗?”
“谁都不爱。”
“那她们为什么都还想跟你在一起?”
“因为她们只想做爱。”荆泰弘嘲讽地勾唇,那抹不似笑的笑,看来令人心寒。“或者笨到以为做爱就是恋爱。”
做爱,当然不是恋爱,即便美琪没什么男女关系的经验,也能明白,她只是不懂,为什么他明明没有爱,还能不停跟不同女人上床?
为什么不因为爱,才做爱?
“你好像很不赞同我。”他注意到她微颦的眉宇。
她连忙摇头。“我没有。”她只是个助理,有什么资格去批判老板私人的感情观?
“你不赞成。”他微微一笑,忽地伸手抬起她下巴。“你跟男人做过吗?”
“啊?”她瞠圆眼。
“想不想做做看?”他哑声问,倾身靠近她。
烟味与男人味,同时缭绕在她鼻尖,她瞬间喘不过气,心坪坪、坪坪地跳。
他更靠近她,鼻尖几乎与她的相贴,专心凝视她的眼神,很勾人。
她几乎无法保持理智,好想就此投降,她也想品尝他的唇,她还记得他拥着她热吻时,那令她虚软无力的销魂滋味。
可是不行,她还想当他的助理,她不想成为他口中那些只想做爱的笨女人……她猛然推开他,努力调匀急促的呼吸。“你、你不是要我,不能将公私、混在一起?”
义正辞严的质问似乎令荆泰弘很意外,瞳色转深,染上一道若有所思的合影。
“对,你很正确。”长长地吸一口烟后,他在烟雾弥漫中对她微笑——“你真的是比我预期的还优秀许多的助理,琪琪。”
不,她一点都不优秀!
否则也不会在听到他亲呢地唤她“琪琪”时,心旌会那么强烈动摇,双腿一下子酥软。
这男人真的很有剥夺一个女人意志力的能耐,她若是聪明的话,应该跟他保持距离。
但,很不容易哪!
他是老板,她是助理,两人又每天朝夕相处,于公于私都互动良好,要她完全不拿他当异性看,简直不可能。
或许,她该去交个男朋友,感情有寄托的对象,就不会老对一个自己不该爱的男人有非分之想了。
“我要相亲!”
某日,美琪在电话里跟从高中时代就交好的姊妹淘郑重声明,正巧让进客厅找烟的荆秦弘听到了,愕然冻住高大的身子,瞪向她。
“我也快二十五岁了,都出社会工作三年了,也该是交男朋友的时候了,我想谈恋爱。”她抱着话筒倾诉心事。“1尖帮我介绍!”
开出一串条件后,她又跟好友聊了些言不及义的话题,才挂电话。
卜…·有那么迫切吗?”幽凉的声嗓蓦地在她身后晌起,吓她一跳。
“老板!”她一隧然回头,迎向一张阴郁的脸孔,“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你想喝咖啡吗?还是想找烟?”
她很快便猜到他想要什么,利落地拾起搁在茶几上的烟盒,主动递给他一支。
“抽完这支就好了喔!”她柔声低语,似盯咛似诱哄。“抽太多烟对健康不好。”说着,她体贴地将烟送进他嘴间,拿打火机替他点烟。
烟点燃了,他不知怎地却忘了吸,恍惚地咬着烟,深邃的眼眸一径盯着她,好似在发愣。
“怎么了?”她奇怪。干么这样看她?
经她一问,他一震,这才回神,嘴角勉强一扯。“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多久?”她愣了愣。他怎么忽然这样问?
“嗯,两年多了吧。”
“两年多了啊……”他别过头,盯着墙上一幅油画,也不晓得在想什么。“没想到已经那么久了。”
这是感叹吗?
她怔怔地瞧着他。她这老板,一向是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偶尔会困没有创作灵感而烦躁,耍耍脾气,但从不曾如此正经八百地搞忧郁。
“想交男朋友吗?”他忽然转回眸。
他都听到啦?她脸颊窘热,尴尬地点头。
“嗯,有点想。”
“想恋爱?”
“嗯。”很想。
他拿下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继续用那种略显忧郁的眼神盯着她。“要我帮你介绍吗?”
“你?”她愕然扬眉,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啦!你认识的朋友大部分都是娱乐圈的人,不适合我。”
“你不喜欢吗?”
“啊?”
“娱乐圈的人。”他解释。“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不适合我吧!”
习惯那种光怪陆离世界的人,怎么会看上她这么一个平凡又普通的女生?“我不漂亮,身材也没多好,不会玩,不会跳舞,又不爱上夜店,我想,你们那种世界的人不会喜欢我的啦。”
“我们这种世界。”他刻意重复她的话,咀嚼着。
她一惊,慌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喔!我没有瞧不起的意思……”老天!她在说什么?她才应该是被瞧不起的那个吧?“我是说,大家观念不同,很难相处——”
“你跟我很难相处吗?”他打断她。
“你?”她一怔。“你不会啊。”
“可我在你的定义里,是不同世界的人。”
他认真地分析她话中涵义。
干么那么认真啊?美琪在心里哀叹。他明明平常一向不认真的啊!
“你是我老板啊。”她软弱地说,实在不知该怎么进行这诡异的对话。
“因为我是你老板,所以就算我是“那种世界”的人,就算我很难相处,你还是勉为其难迁就我吗?”他很固执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美琪只能无奈叹息。他究竟怎么了?艺术家别扭的性格又发作了吗?
“老板,你很好,真的!”她只能一再强调。
“虽然你老是说你很机车,但我觉得你其实是个好人,能跟在你身边做事,算我好运。”
“真的吗?”他眯起眼,似乎在评估她说这话有几分是拍马屁的成分。
“我说真的!”她举起有手,做发誓状。
若是平常,见她如此狗腿,他肯定会笑出那种男孩似的阳光笑容,说不定还要伸手揉揉她的头,但这回,他没有,只是失神地凝视她两秒,然后猛地撇过头,仿佛对自己很不满。
“我饿了。”他宣布。
而她很识相地立刻钻进厨房里,为他料理一桌好菜,吃罢晚督,还送上点心,满足他挑嘴的胃。
饭后,原本他跟某个飞国际线的空姐有约,但他临时推掉了,离进工作室里,喝酒、弹琴、打计算机游戏。
将近午夜,她发现他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于是抱来一床棉被,轻巧地盖在他身上,关了灯,正想退出工作室时,他忽地起了一阵短暂的痉挛。
她不禁惊骇,眼见他蜷缩着身子,好似很冷的模样,脸庞却又隐隐透红,冒着汗。
该不会生病了吧?
她焦急地走向他,伸手抚摸他额头,才刚触及他体肤,他薯地一震,用力扣住她的手。
“谁?!”
锐利的尖喊戳破室内安静的空气,她冻住。
“是……我啊。”
他睁开眼,眼皮眨了几下,总算认清是她,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她担忧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作恶梦了?”
“我没事。”他冷淡地应,坐起身,吐了口长气,懊恼似地抓了抓一头乱发。“我想喝水。”
“我去倒给你。”她匆匆到厨房调了一杯温水,递给他。“是不是晚上喝太多酒了?我煮醒酒汤给你喝好吗?”
“不用了。”他摇头,一口干尽开水。
“你真的没事吗?”她还是很担心,尝试想摸他额头。“该不会襞烧了吧?”
他再次扣住她的手,指尖指进她掌心,弄得她发疼。
她想抽回手,他却不放。“老板?”
好痛……
“你弄痛我了。”
“喔。”他这才醒过神,松开她的手。“抱歉。”
她没说话,凝眉注视他一今夜的他,真的很奇怪。
“老板,你回房睡觉吧。”好片刻,她才哑声低语。“你今天大槲太累了,在这里睡不好。”
他点头,没说什么,起身回房。
她跟在他身后,看出他的步伐略微跟枪,胸口奠名地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