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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慕容玉顿时欲哭无泪,声音九曲十八弯,听的舒锦歌都酥了,谁知,还没等她发表感言,便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砰的一声,她转头望去,便看见众美人中间,躺着一个玫红色的身影。
卧槽,慕容玉脸着地了。
舒锦歌默默的看向御天齐,只见对方正嫌弃的擦着手,随后将擦手的手绢扔在地上说道:“太脏了,娘子,咱们再买新的吧!”
舒锦歌默默扭头,看向脸色各异的众美人,心里默默吐槽,这样给她拉仇恨,真的好吗?
“嗯,来人,慕容姑娘身体不适,赶紧送回荷园去,好好请个大夫诊治一下,嗯,其他人,就先都回去吧,等王爷心情好了,再说。”
舒锦歌的话意有所指,这‘弦外之音’,众美人自然都以为自己听的一清二楚,一下子,对舒锦歌都扬起了笑脸,欠身请安离开,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群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看的舒锦歌是眼花缭乱。
“啧啧,这景色,比满园的花还鲜艳,王爷,您说您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御天齐挑眉:“娘子,为夫的怜香惜玉可都表现在你的身上了,自然腾不出功夫看别人女人。她们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和为夫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舒锦歌切了一声转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最近感觉看着他们就觉得烦,这些人,是你爹送来的,你看着办。”
御天齐皱眉,心里着实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的恶趣味的要把这十二个女人留下,这真是有点自食恶果。
舒锦歌的心不痛快,并不是因为这十二美人,而是那个慕容玉,上辈子,她的眼前有一个舒锦莲,这辈子没了,却多了一个慕容玉,虽然,自家这个相公真心不待见这女人,可是这女人作妖的力气不小,最大程度的作妖还有待观望。
如果是在平时,也许她还真的有心思去和她们玩一玩,玩不过后边也有御天齐兜着。
可是,现在,她肚子里揣着一个,这可是个宝贝,上辈子没有保住,这辈子,休想再让她失去。
所以,她绝对不会留着那么大的一个隐患在身边转悠。
手轻轻覆上小腹,感受着里面的生命律动,心头温暖了不少。
“放心,娘亲会将所有的恶意杜绝在外,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二日,舒锦歌和御天齐入宫,御牧野精神抖擞的看着自家儿子,眉梢上的喜色人人看得见。
“我的儿,你终于好了。”
御牧野再看见御天齐的第一眼,就高兴的走下来,上去就给了御天齐一个熊抱。
御天齐嫌弃的躲开,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御天齐的疏离让御牧野一怔,他微微抬手,颤了两下,又放下,再看看和御天齐一同低下头行礼的舒锦歌,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嗯,平身吧,天齐你身子刚刚痊愈,不必多礼,来人赐坐。”
一把椅子抬了过来,御天齐眸光闪了闪,没有坐下,而是说道:“不知父皇召唤儿臣过来所为何事?”
御牧野已经重新回到龙椅边上坐下,见状,心头不悦:“怎么?朕想要见一见刚刚痊愈的儿子,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天齐,为何你与朕如此生分?难道是为了你的王妃?”
御天齐低头:“父皇恕罪,儿臣身子刚刚痊愈,受不得刺激,也受不得情绪的波动,王妃身子羸弱,也不能久站,所以,父皇没事的话儿臣还是先回去了。”
“御天齐,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亲?”
御牧野是彻底生气了,对这个他最宠爱的儿子,他是放低的身段,可是,现在,他居然这样和自己说话。
“就因为父皇是儿臣的父亲,所以,儿臣才会拖着病体前来给父皇请安。”
御天齐依旧低头,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激不起他的半点涟漪,只是他的右手,始终牵着舒锦歌,让她安心。
对于御牧野的区别对待,舒锦歌没什么心情去体会,毕竟这个御牧野之前就不待见自己,所以,她是有所准备的。
不过,却没有想到,御牧野居然这么不待见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还怀着身孕,就看赐坐这件事,就能看出,皇上,对她的偏见,不是一点点。
这到底是为什么,舒锦歌不得而知,不过所有事情联合在一起,她又觉得很微妙,皇上不待见自己,是否和自己的身份有关系。
舒太师让自己藏着容貌,可这张脸,毕竟还与真面目有着三分的相似,这其中到底牵连着什么?
御天齐因为她明显的对抗御牧野,着实让她吃惊了一下,随后,心头的暖意滋滋不倦,包裹着她让她安心不少。
手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舒锦歌的心也在一点点的沦陷,这辈子,她绝对不会再真心错付。
“御天齐,你真是好样的,好样的,好,既然如此,那就给朕滚。”
御牧野大吼,御天齐却波澜不惊,冲着御牧野点点头:“儿臣遵命。”
说着,他领着舒锦歌就要走,却听御牧野突然吼道:“谁准许你们都走了?你可以走,但是你的王妃,要留下。”
御天齐面色一紧,转头看向御牧野,眼带敌意。
“父皇这是何意?”
第103章 御天齐,你敢抗旨?
御牧野不语,看着舒锦歌面色不善,虽然这张脸恢复了,可是却还是让他喜欢不起来,因为,那张脸,就算是平凡普通,却还是有着她的影子。
他心头带着怒意,阴沉的打量着舒锦歌,冷道:“皇后昨日来,据说齐王妃在府中作威作福,禁制朕赐给齐儿的姬妾侍寝,不知齐王妃,你可知错?”
御天齐听了皱眉,想要说话,却被舒锦歌拦住,只见舒锦歌上前一步,对着御天齐施了一礼说道:“回禀父皇,绝无此事,但是不知这事是谁说的?儿臣想要与她当面对质。”
御牧野冷笑,那一声父皇让他有些难以适用,如果,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多好,只可惜面色一沉,御牧野说道:“舒锦歌,你是齐儿的王妃,怎么如此不知礼数?当面对质?难道你要说当朝皇后会污蔑你一个小小的太师嫡女?
更何况,你是齐王正妃,怎么可以如此善妒?这样的事情,在我皇家,是玩玩要不得的,朕觉得,你应当在宫中,多学习学习,如何做一个齐王妃。”
舒锦歌面色如常,心头却是微凉,想起舒太师的话,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父亲,和皇上,不像是表面那样的一个爱才,一个尽忠的君臣关系。
他们之间,应该还有着其他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件事,却牵扯到了舒锦歌。
“父皇,儿臣万万不敢有那等想法,只是,母后娘娘说这事应该也是听别人说起,不然,怎么会知晓齐王府的事情?
儿臣这几日身体不适,就在府中养身子,那十二美人,儿臣都是好好待着的,只是那些美人没有一个敢接近王爷的,儿臣也没有办法。
如今,王爷痊愈,却又生出很多怪癖,那几个妹妹想要接近,却都因为王爷的身体无法上前,这真的不是儿臣能左右的。
父皇说儿臣善妒,可是儿臣万万没有做出那等事情,府中事物到现在也没有在我的手中,父皇怎么可以如此听信他人,这样冤枉,儿臣心有不服。”
御天齐听的耳根子抽搐,怪癖,亏她掰扯的出来,斜眼看了看镇定自若的舒锦歌,御天齐眉心含笑,一脸的暖意,不过在回头看向御牧野的时候,又换上了之前的面无表情,只是,这里面,又多了一丝丝的寒气。
御牧野被舒锦歌堵得哑口无言,见御天齐依旧是波澜不惊跟没事人的样子,他心头只觉得气愤难当,果然,娶了媳妇忘了爹了?
“御天齐,你就是这样管教你的王妃的?如此顶撞朕,不知礼数,该当何罪?”
“父皇,儿臣觉得锦歌说的对极了,哪里来的罪?府中事物之前都是管家管理,管家突然走了,现在齐王府乱得很,王妃身子羸弱,只能让苍耳代为管理,这样,王妃何罪之有?
而且,儿臣确有隐疾,这一切不还是父皇和母后造成的?”
这话说的御牧野一愣,不明白为什么会和自己有关系,却见御天齐突然抬眼,和他对视,那双眼睛,不再是平静无波,而是带着淡淡的恨意。
虽然,这恨意很淡,可是他还是察觉到了。
“父皇还记得那些被儿臣碎尸万段抛出王府的女子么?那些可都是父皇和母后硬塞进来的,儿臣因为那时候的引诱,情绪一度失控,将她们杀死。
父皇你可知儿臣清醒过来之后,每夜噩梦连连,总会看见那些女子前来索命?儿臣觉得,她们就在府中,一直都没有走,让我清醒过来,就是要看着我看着她们恐惧,最后因为时时刻刻想起对她们犯下的过错而自责。”
说着,御天齐突然嘲讽的笑笑:“而现在,儿臣清醒了,可是却落下了病根,一看见那些父皇和母后送进来的女人,我都会想到自己曾经的残忍,所以,看着她们,我会呕吐,会窒息,会抽搐,甚至是,想要杀人,每时每刻,都想要见到血腥。”
说着,他看向御牧野惊愕的表情幽幽的说道:“父皇,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御牧野怔怔的看着御天齐,这是他最为骄傲的儿子,可是,现在却站在这里,一声声的控诉着自己所做的那些,他自认为对的事情。
那些女人,是皇后挑的,但却是得了他的同意送过去了,怎么就会给御天齐弄成心病呢?
他不理解,说道:“天齐,你说的可是真的?朕可都是为了你好。”
御天齐冷笑:“如何不真?父皇觉得儿臣在说谎吗?这段时间,若不是儿臣的王妃一直在鼓励儿臣,儿臣觉得儿臣根本就挺不过来,现在,很可能还在厨房里,每天兴奋的寻找着可以放血的牲畜。
父皇总说是为了儿臣好,可是父皇,您可知儿臣想要的是什么?从小到大,儿臣想要的不过只是父母在身边,安然无恙,可是,却因为父皇所谓的为儿臣好,就让儿臣变成如今的样子,父皇觉得,儿臣会怎么想?”
说着,御天齐突然跪下,对着御牧野说道:“儿臣恳请父皇,以后若是无事,不要再传召儿臣和儿臣的王妃入宫,儿臣,再也经不起任何事情,就让儿臣守着齐王府,安稳的过日子吧!”
这一句话,生生的让御牧野顿住,也生生的让她绝了对御天齐的期待。
他想要动怒,可是,面对这个自己宠爱的孩子,他不忍心,可更多的却是因为刚刚知道御天齐因为他所做的事情心灰意冷之后的绝望。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这怎么会?明明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他的儿子,在怨恨他。
不,这绝不是他造成的,这不是真的。
御牧野死死的盯着御天齐,转而看向舒锦歌,那张脸依旧平凡,可是那轮廓隐隐的熟悉感让他有些迷晕。
一定是这个女人,故意要毁掉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是不是你?怂恿朕的儿子这样做的?”
舒锦歌哑然,一双大眼睛看向御牧野,那明亮的和曲莲儿一样的大眼睛让他更加失控。
“一定是你,舒锦歌,没想到你如此歹毒,陷害朕的儿子,来人,将舒锦歌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而言,御天齐快速起身,挡在了舒锦歌的身前看着御牧野冷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