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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活下去?”斑打量着她纤细的腰身与皎白的肤色,说:“在宇智波一族的生活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我想要独立一些。”她慢慢地抬起了头,声音清润:“我不想在别人的庇护下,度过寄人篱下的一辈子,将自己的视野局限于狭隘的家庭之中。我一直在努力地学习忍术,为的就是能够变得更为强大,直到足以独当一面。”
宇智波斑皱着眉,听完她的话,沉默了许久。
他一向是个强势的人,在对待泉的问题上尤为如此,说一不二,掌握着她的生活。但是,此刻,他却安静了。
“如果我嫁给了斑大人,那旁人提起我,永远只会说我是‘宇智波斑的妻子’,因为斑大人太过强大,我会彻底地沦为您的附属品。”她说着,目光中有着希冀之色:“我想作为独立的人存在着……即使,这只是一个贪婪的要求。”
这是一个很委婉的拒绝,对于不擅长拒绝的她来说,已经是绞尽脑汁能想出来最好的答复了。
只是不知道,斑能否听懂。
许久之后,他捡起地上的一块鹅卵石,朝着对岸扔去。不知为何,准头差了一些,小石子在飞到一半时便堪堪坠入了河中。
“随便你吧。”
斑说。
他对泉有好感,因为她殊丽的美貌与温顺平和的性格;而现在,他觉得她不仅仅拥有那一层皮囊。如果自己无法正确地认识到她的性格,不能顾及她的愿望,那自己便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庸俗者而已。
斑收起了手,走到她的面前,冷然注视着她。他不改眉宇间满含的倨傲与强势,对她说:“你要是想试着自己生活,那就去吧。不如说,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成为了强大的存在,我才会……”
“斑大人,谢谢。”她打断了斑即将出口的话,目光亮晶晶的。
“……”被打断的不悦,让斑挑起了眉头。不过,对着她满是欣愉之色的面孔,斑不想说那些煞风景的话。
“对了。”她抬起头颅,笑意盈盈地提醒道:“斑大人,有一件事,我怕您忘记了,所以必须提醒您——我不是个会付出感情的人。别忘记了,我是‘泉’。”
她是真实的泉,而不是温柔的六月朔日。
这句提醒,让斑的面色微微一寒。随即,他很快从温柔的假象中苏醒了过来。
——他面前的女人,从始至终都不是他的所有品。她接受他的存在,却未必爱他。
“我知道你其实不是我的所有物,你想要过怎样的人生,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权置喙你的自由。但是,至少,安定下来之后,记得给我捎信。就算要独立生活,也不需要和我完全断绝联系。”
言外之意,他还是她的……咳。
不过,这已经是斑很大的让步了。
说完这些话,宇智波斑便离开了。他很忙碌,也是一个有取舍的男人,不会把重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泉的离去,不可能影响到他身为一族之长的生活。
于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发现,他们的族长好像和未来的族长夫人闹别扭了。
不知怎的,两个人分开居住了,泉似乎是搬去了刚小具规模的村子,而斑还留在南贺川以北的族地里。
没有人敢顶着斑可怕的面色,询问佐藤泉的去向。
于是,宇智波一族里便有了隐约的传言——
族长大人整天板着一张脸实在太可怕了,把他未来的老婆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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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泉确实想去新建成的村落里居住,不过在那之前,她觉得有必要和扉间打一声招呼,因而才特意绕去了千手一族。
白天和斑(藕断丝连的)分手以后,她又回到了扉间的住处。
扉间忙了一整天,到了入夜才停下来。因为柱间擅长木遁,所以十分辛勤地在帮助族人建造村落,族务就全部压到了扉间身上。他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几页文书,白皙的面孔上满是沉思揣摩之色。
他看到泉等候的身影,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了。
扉间放下手里的文书,说:“等了一天了?决定好要回来了吗?”
泉摇头,说:“打算去新村子里,一个人住。”
扉间的思维还不能很快地从族务里回过来,脑海里一半是猿飞一族寄来的信函,一半是泉的笑脸,他顿了一会儿,很直截地说出了一句话:“你是不是已经把斑的火遁和幻术学的差不多了?”
只是一句揶揄而已,泉却毫无羞赧地点点头。
扉间想,他还真是有些失败。
隔了一年多,泉在他面前还是这幅模样,连遮掩一下自己野心的想法都没有。
“我只是来和您说一声前因后果而已。”泉很有自觉:“以后请不必担心。”
说着,她便轻轻一鞠,转身就要退去。
“等等。”扉间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回来:“就这样走了?”
泉扭过头,面色有些无辜。
“不多留一段时间?”扉间找不到别的借口,只能搬出了他的大嫂:“水户说她和你很合得来。”
这借口真是蹩脚的可以,不过扉间一向不擅长找借口,看他那僵硬的面色,泉就知道他内心得有多尴尬了。
月华莹亮,流溢一地。
泉望着他的面庞——他还是如刚认识时一样,一副刻板冷静、不近人情的模样。
她觉得那个坏得过分的自己又冒出来了。
“想要我留下来么?”她朝扉间走近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小,她仰起头,笑容里带着轻微的诱惑之意。
“扉间大人。”她将脚趾从木屐中探出,慢悠悠又冒犯地踩了一下扉间的脚背,面上的笑容也愈发甜美了:“真是有……好久不见了啊。”
扉间僵硬着身躯,面孔上是掩不住的冷意。
——这家伙,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引诱他吗?!
然而,自己还偏偏对这样的她毫无抵抗力。
扉间陡然将她笼进了自己宽厚的怀抱之中。
这样野蛮而粗暴的拥抱,透着一股恼怒的意味。他低下头,竭力将手锁得紧一些、再紧一些,带着薄薄怒意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跟着宇智波斑走了?嗯?要嫁给宇智波斑?未来的族长夫人是吗?”
泉被野蛮的拥抱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扉间平常是一副寡淡无情的模样,一旦情感宣泄出来,便可怕得要命。
不过,并无大碍。
恰好……好久没充电了。(笑)
她反拥了回去,笑眯眯地说:“您弄疼我了。”
夜色如水,月轮高悬。山崖上的枝叶,被夜风哗然吹动。
第25章 025
晨光初照,佐藤泉揉揉眉心,慢慢地睁开了眼。
【在村子里的新生活……】
她的意识在这个念头上徘徊了一会儿,便收了回来。随即,她扭过视线去,望向身旁已经空空如也的位置。
扉间起的还真是早啊。
夏天天亮的早,半开的窗户里照进几道明澈光线。窗台上有一只傻鸟在蹦跶,那是泉养着的小绿鸟。早上的温度不算炎热,把肌肤直接露在这样的温暖之中极为惬意。
她裸着脊背,抖开了皱巴巴的衣服。
“……穿着这身出去会被笑话吧。”她小声地念叨着。
如果不是扉间太过分,她也不至于连可以见人的衣服都没有剩下。
就在这时,扉间推门进来了。他大概是刚锻炼完,额头上沾着汗水,银发有些乱。只穿着一件黑色里衣的他,高大修长的身影在晨光里极为醒目。
“咦?”泉一惊,下意识地就把背部转向他,免得他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躲什么躲。”扉间瞥他一眼,取出一件宽松的男式和服扔给她:“又不是没看过。”
“唔,谢谢。”泉道了谢,裹上了扉间的衣服。
扉间的身材比她高大的多,原本只是中袖裁剪的衣服,到了她身上却显得松松垮垮的,衣摆堆堆叠叠挤在一块儿,用系带勒紧了才不至于显得过于宽松。
她笑眯眯地抬起袖口,凑到鼻前,说:“是扉间大人身上的味道啊。”
扉间眉头一跳,便死板地移开了视线,假装没听到泉这句不知是挑逗还是感慨的话。
“啊,对了。”泉说:“我想去洗澡……”
“这里不方便,都是男人。”扉间活动了一下手腕,直截了当地用单手把她举了起来,扛在自己的肩上,朝外走去:“我带你去河边。”
扉间的肩膀很宽,肌肉匀实,单手扛起她来轻而易举。
泉就像个被父亲带出门玩耍的小孩似的,挂在了扉间的背上。
她的身上没什么肌肉,摸起来柔弱无骨。扉间的手臂勒着她的腰,渐渐地紧了起来。他不自觉地将她的腰身和记忆中进行对比,发现她那软软的腰肢好像比过去又细瘦了几分。
……这家伙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怎么感觉越来越瘦了?!
扉间蹙紧了眉。
他神游天外,出神得厉害,意识完全在泉的腰上打转,想着手上摸到的腰和昨天晚上看到的腰,一时之间,没注意到别人靠近的脚步。等到他听到柱间的声音时,为时已晚。
“……扉间?!”
柱间捧着一叠文件,笔直地杵在道路的中间,迎面拦住了弟弟的去路。他的视线就这样耿直地从自家弟弟的身上,扫到了泉的身上,再落回了扉间那无比冷淡正经的面孔上。
“你扛的这个……”柱间只能看到扉间扛着一个人,但看不清他扛的到底是谁。
“我走了。”扉间将肩上的人勒紧了些,用飞雷神之术离开了兄长的视线。
扉间走的太急,柱间只觉得面前一阵风儿卷过,无情又无义。
寒叶飘逸,洒满柱的脸。扉间叛逆,伤透柱的心。
柱间摸着下巴,开始了揣摩沉思。
扉间肩上那个人有点眼熟,但是凭着两条腿,柱间又实在认不出那是谁。
往好处想……
他弟弟这是开窍了,打算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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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一个人生活,你想过怎么活下去吗?”
“想过呀。”
佐藤泉坐在河岸边的石块上,头发上沾着水珠。亮莹莹的水珠子,在阳光下折射着光彩。
“我会医术,会跳舞,会弹三味线,会写字抄书。”她认认真真地掰起了手指,说:“都可以用来谋生。等到攒够了钱,我便外出游历五大国。”
扉间一噎。
他本来想说一句“你什么都不会还不如乖乖跟着我”,结果她便这么头头是道地一二三四五说出了谋生之法。
仔细想想,这些东西好像还是扉间自己找人教给她的。
“你会忍术,也可以跟其他忍者一起执行任务。”扉间建议。
“不。”她摇摇头,说:“我不想做忍者。……那不适合我,太累了。”
扉间沉思一会儿,说:“我记得当初大哥遇见你时,你身上还有着大名的那桩案子。虽然已经过去了数年,但如果贵族们想要追究这件事,却还能查到你的身上。”
佐藤泉原本温和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露出微微失落的神情来,说:“那我就要一直这样躲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