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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水果刀收回去:“或者,是那个男人?你说,我要是把那个男人给废了……”
向葵深吸一口气:“不过是个男人,没了这个还有别的,刘其祥,你以为我会在意?”
刘其祥冷笑:“是吗?那来一个我废一个!”
贺敬重新开摩托车回去,到校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摩托车下意识停了停,那人看了过来,瞬间冲上来:“向葵呢?”
贺敬认识她,知道她是向葵的母亲,下了车:“她说有朋友出事去看看。”
“我问你她在哪里!”向葵抓着他的衣袖,一脸焦急。
贺敬也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有辆车把她接走了,车牌号是E29988。向葵她,出事了吗?”
“你这个蠢货!都不知道向葵到底喜欢你什么!”向佩佩恨声,随即在旁边招手拦出租车要走。
贺敬挡住:“向葵怎么了?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凑热闹?”向佩佩呸了一声,“好好呆着,省得你出了点什么事情向葵还得怪我。”
向葵不知道刘其祥到底想干什么,或许是享受着看她无计可施的快感,他一直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看她,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笑:“我忽然想到了,要怎么惩罚你?你不是一直装贞洁烈女,碰都不让人碰?”
刘其祥直起身来,大叫一声:“全都进来。”
连带着刘其祥的助理,一共进来五个人,齐齐站在刘其祥面前。
刘其祥手一指:“把她的衣服脱了。”
众人一愣,却不敢无视刘其祥的命令,有人上前将她的外衣脱了。
刘其祥大吼:“脱光!”
向葵淡淡地看他一眼:“无耻。”
“我就无耻给你看!还不给我脱!”
那人有点犹豫,刘其祥一把推开她,直接上前将她的衣服唰地一下撕开,她胸口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有一个浅浅的痕迹,刘其祥伸手,轻轻磨蹭了一会儿,指尖蓦地掐了进去,还不容易快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她撇开脸,闭着眼睛不去看。
裙子也被扯开,只有薄薄的丝袜还在,她咬着牙,不停地深呼吸,都是些苍蝇,她对自己说。
☆、第四十三章 我想你
防盗门忽然被拍响,刘其祥的动作一顿,有被打扰的怒气。
知道他这间公寓的没几个人,就算再不愿意,还是让人去开门。
最先冲进来的是一身旗袍的向佩佩,在看到衣衫不整的向葵之后立马跑过去将身上的皮草遮在了她身上。
刘其祥刚想说话,便见门口有人拄着拐杖走进来,他一愣,站直:“爸爸。”
刘寅看了向葵一眼,将视线收回来:“你这是干什么?”
刘寅一向不管刘其祥的私事,他哥刘其瑞私生活比他更加混乱,刘寅也从没说过一句话,而且刘寅分明知道他被一个女孩搞成这样,刘其祥不明白这事儿怎么就惊动他了。
“爸爸,就是她踹的我,我……”刘其祥说不出那几个字,“我不杀了她已经算好了!”
“你自己没用!”刘寅怒道,“居然能被一个小姑娘给踹成那样!她你不能动,我找人又帮你联系了国外的医生,再看看。”
“爸!”刘其祥不敢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动她!”
“她是你妹妹!”刘寅拿拐杖打了一下他的腿,“亲的!你说说你,传出去你要上你的亲妹子被踹了!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儿吗?”
“妹妹?”不仅是刘其祥不敢置信,连向葵都一脸惊讶地看向向佩佩。
向葵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要不是个负心汉,要不就是早早地死了,没想到居然会是刘其祥的父亲。
她坐在富丽堂皇的房间里,看着向佩佩:“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向佩佩没有看她,撇撇嘴:“怎么?救了你你还有理了?知不知道要是我晚去了一步,你得被那几个人给糟蹋!”
“所以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向葵叫嚷,随后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我有耐心等你慢慢说。”
“前两天去医院正巧看到刘其祥说不会放过你,我怕你出事就去学校找你,知道你被人带走了呗。”向佩佩说,“不识好人心。”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为什么刘其祥的爸爸会是我的爸爸?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向佩佩回身瞪她,“要不是有这层关系,你以为你的小命还能保住?不知道刘其祥千方百计想要弄死你?”
向葵忽然笑了一声:“既然我有这么有钱的老爸,你怎么不早点找他?做那些皮肉生意?”
向佩佩移开眼神,把一旁的睡衣扔她脸上:“哪有这么多话好问,去洗澡!”
向葵洗澡出来,向佩佩还在房间,见她出来便走到她面前,将她胸前的扣子解开两颗,伤口还有点严重。
向佩佩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医药箱,拿了碘酒给她消毒:“真是没用,既然当初走了,那就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弄成现在这样算什么?还要我来给你擦屁股!”手里用了力,故意戳她的伤口。
向葵咝一声:“我又没让你来帮我。”
“好心没好报!看我下次还帮不帮你。”向佩佩哼一声,“听说你学校有去澳洲交换生的名额,你班主任打我电话说你拒绝了,还让我劝劝你!你是不是又是为了那个老男人?趁这次和他断了,他有什么好的!他重要还是你的前程重要?我是你妈,我不可能不为了你好!”
向葵垂着眉眼:“他就是我的前程。向佩佩,你没有爱过,不懂我的感受。”
向佩佩差点想把医药箱扔她脸上:“向葵,你才是,以后会后悔!”
“后悔也是我的事情。向佩佩,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就别再说这种话。我爱他,不是你以为的一时兴起。”
向佩佩有些懊恼又有些无力:“真是蠢!他能给你什么?”
“安全感。”她抬眼,一字一句地说,“钱,我可以自己赚,名,利?我根本不在乎,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觉得我是向葵,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你根本不懂。”
向佩佩看着向葵的眼睛,那是一双和她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眼睛,带着对爱情的向往,对未来的盼望,以为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
她怎么可能不懂?
正是因为她懂,她才不想让这个和她一样的女儿也经历那些她曾经经历过的。
可偏偏那么像,连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都那么像,她还能怎么办?
向佩佩挪开视线,笑了一声:“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的未来反正是你在过,我也不能看着你多久。”
她这样说,向葵反倒心里有些别扭,想要说些什么,可她们之间从来就不像普通的母女,别说“我爱你”这样的话,就连最普通的对话都显得那样艰难。
她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咬着唇说一句:“谢谢你。”
向佩佩转过头,没有说话,起身出去了。
房间大的可以,依稀还有向佩佩身上那浓重的香水味道,以前曾经是她最讨厌的味道,这会儿她居然并没有那么厌恶。
这个房间大概比她家还要大,她笑了笑,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么不公平,以前她在天枰的那端,现在就来到了这端。
她忽然想到什么,去洗手间将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之前设置了静音,居然一直没在意,屏幕上显示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全都是贺敬打来的。
她连忙打回去,一秒都不到,他就已经接起来,声音哑得不像话:“向葵,你在哪里?你没事吗?”
今天这么多事情,她一直都没哭,可这会儿却忍不住湿了眼眶,明知道他看不到,她还是用力点头:“我没事。”顿了顿,“贺敬,我想你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再出声的时候声音更哑:“向葵,你在哪里?”
“我来找你。”她说,“你在家等我!”
贺敬还想说话,向葵已经挂了电话。
因为是在刘家客房,向葵没有任何可以换的衣服,就连身上的睡衣也是向佩佩临时让人给她买的,她直接将大衣披在身上就跑了出去。
向佩佩和刘寅在楼下客厅,看到向葵跑出去,向佩佩起身追了两步:“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不回来了。”她回一声,跑得更快。
向佩佩暗骂一声,转身又是添了笑,腻到刘寅身边:“向葵就是这个性格,风风火火的。”
“和你年轻的时候很像。”刘寅说一句,“如果不是为了她,你倒是想躲到什么时候去?”
向佩佩笑得温柔婉转:“您这话说得可真是,哪里是躲?我是不想给您添麻烦,以为你心里早就没我了,哪想你还记着我呢。”
“难道不是记恨我把那个男人给……”
“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您怎么还记着你?”向佩佩啐一声,“都一把年纪的人了。”
刘寅一把揽住她的肩膀,笑了两声:“要是你当年也这么听话,要什么我不给你?”
向佩佩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唇角扬了扬,满满都是讥诮。
刘家在郊区,出去根本打不到车,她跑了许久依旧是格外荒僻,只有一辆私家车从她身边经过,和她是反方向。
她好不容易跑到稍微有点人烟的地方,终于坐上出租车,满头大汉,她喘着气报了小区的名字。
这边到那个小区不近,这会儿向葵更是觉得远,好不容易才到,她匆匆给了钱就打开车门出去。
刚把车门关好,人还没转过身,就已经落入了一个格外温暖的怀抱,她深吸一口气,有浓重的烟味,不觉皱眉,抬头:“你不能抽烟……”她特地去网上查过,喉癌不能抽烟,虽然做过手术,抽烟太容易引起复发。
话还没说完,贺敬已经低下头,用力地吻住她的唇,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他的手臂勒在她的腰间,越来越用力。
他嘴里全是难闻的烟味,可是他发了狠,她根本躲不开,好不容易才离开一些,她喘着气骂:“谁让你抽烟的?臭死了!”
“好。”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右手还是搂着她的腰,左手摸了摸汗湿过后有些发凉的脸,她歪头蹭蹭他缺失的小拇指,忽然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贺敬。”她叫他,忽然笑,“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
贺敬又忍不住低头吻了她一下,头一次回应她这样坦荡的表达:“我也是。”
她觉得自己的眼泪快要忍不住,只能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看到,闷声说:“抱我回去,我有点冷了。”
☆、第四十四章 我真的很担心你
贺敬的手臂还是一如既往地有力,被他抱着,她仿佛从来都不担心会摔下来,他就是她所有的安全感。
他大概是上天专门给她留的另一半,有她没有的,给她她没有的,一切一切都这样刚刚好。
她不喜欢他的烟味,却在床上主动吻他的唇,她的衣衫很快就被脱下,他一寸一寸亲吻她的皮肤,看到她胸口上面的伤口微微一顿。
她抱住他的脑袋:“没什么,不小心弄伤了而已。”
他埋在她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感觉到胸口有些湿意传来。
“贺敬……”
他的声音响起:“对不起,向葵,我没有护好你。”
向葵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才抑制住马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我说了我没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