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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聪明的丫头。”
福乐愕然抬眼。他这句轻噱是在回应她心里想的话,还是嘲笑她被他救助的处境?
“这里交给你们了。”他由地铺上起身,掸了掸身上的风沙,便往另一丛火堆的四名随行护卫那儿去。
福乐痴望他潇洒的悠哉背影,好一会才愕然收束心神,恢复往日的道貌岸然。她可是立场超然的医者,不是巴著男人衣角的花痴。
“真是不可爱,难怪会自讨苦吃。”祐芳一边以枯枝调整火势,一边淡道。
“你在说什么?”嘀嘀咕咕的。
“说你。”
“我怎么了?”
“拼命装腔作势摆架子,不给男人一点面子,当然自讨苦吃。”
“我……我装腔作势?我不给人面子?”
“喜欢我师父就直接喜欢,故作无动于衷,假装超然,最是恶心。”
这话虽然难听,福乐却无法还击,反倒落寞沉思。“是吗?月尔善说我恶心,就是这个意思?”
“你老实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觉会死吗?”
“不会,只是……我不能。”
“为什么?”
答案差点出了福乐的口,却又凝为沉默。
“你若坦坦白白地给师父一点回应,他也不会对你那么恶劣。好歹男人有男人的虚荣,你口头吹捧他一下也可以,更何况,你本来就对我师父意乱情迷。”
“月尔善他喜欢女人对他发嗲撒娇吗?”
“哪个男人不喜欢?”
“就算他对那个女人没兴趣?”
“这不是兴趣不兴趣的问题,而是男人的英雄梦。”祐芳无聊地以枯枝戳戳火底。“比起我师父,日堪表现得就露骨多了。”
福乐不解,只觉得男人的筋骨结构似乎比他们的脑袋好懂得多。
“日堪呢?为什么大队人马只剩我们几个同行?”
“我师父叫他们走官道,兵分两路,好让我们先赶回京。”
“为什么?”
“因为有内贼在我们之中。”
福乐一叹。这种内情,问也问不懂,她才懒得鸡婆。
“我想不通,月尔善到底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他还没跟你说?”
“他哪会跟我说。”只会哼哼哼。
祐芳不想惹麻烦,打算话题到此了结,偏又临时起了邪恶的玩性。
“师父他有异能。”
“喔。”有艺能又怎样?也不会唱歌跳舞给她看。
“最教人不解的,就是他对影子的操控。”
影子?她只有在乳牙时期玩过踩影子游戏。月尔善都这么大了,怎么还……
“你还没想通他是怎么把你瞬间抓到另一处吗?”
福乐怔住,祐芳这话未见怪异。
“你当时一定身处阴影里吧。”
是吗?她不记得了,溪涧深谷,婉蜒崎岖,大概会有些背光之处。
“至少你是被他由我们这些人凝成的阴影里抓出来的,这点我可以肯定。”
“你们的阴影?”
祐芳冷笑。“你以为师父会需要我们的随行保护吗?”
她愈听愈不懂,却莫名颤悸。
“他需要的是我们替他制造的影子。”
“你是说,他……从你们的影子穿越到山谷里的影子,把我连人带马地攫出来?”
“他也是由你家的影子冒险穿越到东北的吉林将军府去搜证。不然,你以为吉林将军向你下聘的礼单打哪儿来的?”
她傻眼了。哪会有这种事?荒谬至极,也太不合常理。
“所以师父他讨厌死你们这个鬼地方,天空地阔,一望无际。没有影子,对他而言,比没有水还难受。”祐芳越发轻松。看福乐脑袋一团乱,真是快活。
月尔善讨厌此地的原因原来是这个?但……怎么可能有人会穿影而过?又不是神怪说书的,她也从不信这些。
“你明白了吗?”祐芳邪笑。
“少唬人了!”她悍然反击。“如果真是这样,他干嘛不直接穿越影子回京算了,何不受伤时直接穿越到大夫那儿治疗?”
“体力限制,和距离限制。”祐芳起身铺起薄毯,准备入睡。“这种事很耗体力,负伤中的他负荷不起。再说,他也不是一下子就由这里跑到那里,中间要穿越好些危险的地方。”
“比如说?”
“阴间。”
祐芳咧开的笑容比回应的话还教福乐惊惧,忍不住怯怯瞅了眼自己身侧的阴影,在火焰的变化中扭曲著诡异的身姿。
她还是……不太能接受,可又找不出月尔善突然出现掳她到别处的合理解释。只能说,祐芳八成是在刻意吓她。
“我要睡了。”祐芳心满意足地里著薄毯蜷躺在草地上,放她自个伤脑筋去。
“等一下,祐芳,我还有话问你!月尔善他--”
“你可以直接问我。”一只巨掌由她身后捧起整张小脸向后仰。
福乐差点吓坏,整个人就背靠著月尔善的长腿瘫坐著,被迫仰著惊骇的神情任他悠哉俯视。
“你、你……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的呀。”
可她的不信与恐惧仍挥之不去,令他眯起了原本调侃的双眸,冷扫装睡的祐芳一记。
“祐芳跟你说了什么?”
她不敢说,因为她不敢相信,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望向自己被他踩在脚底的阴影。
他没好气地幽幽一叹。“祐芳这家伙,愈来愈皮痒了。”
他不否认则也不斥责祐芳胡说八道?
月尔善垂眸,定睛在她焦急的神情上。看来,她并不能接受超越常理的异事。人就是如此,明明脑袋有限、所知有限,却习惯把一切超越人类理解范围的事统称为荒谬、胡扯、不可能。
真遗憾,还以为与众不同的她,在这事上也能与众不同一点。
“原来你这方面就跟常人没两样。”他自嘲一笑。
她本来就是常人,难道他不是吗?祐芳说的是真的吗?
“你啊,多担心点其它事吧。”他懒懒地将她一把拉起,方便他在草地上铺上一层薄毯。“好了,早点睡吧。”
福乐随即被按倒在薄毯上,被迫就寝。可是……
“你这是干嘛?”她僵硬质问。
“休息啊。”
“你休息你的,干嘛抱著我一起躺下?”
“毯子不够,我的披风又不能借你,咱们只能将就点了。”
“你照顾你自己就行,不必管我。”
“然后。你伤风恶化,多增加一些我的麻烦?”
她不喜欢这种面对面环在同一件被风里共寝的感觉,努力保持冷静地企图挣脱。
“你怕麻烦,大可送我回府!”
“如果你回得去的话。”
他那是什么笑容?她就偏要一个人走回去给他看!
“你放手!我马上走!用不著你借我马匹我也能……”
“喂!”月尔善警告不及,脸就先皱在一块,被她不小心踢到的左脚立刻曲起。
是他骨折刚好的伤肢!
“有没有事?”吓得福乐登时弹起。“我踢到了伤处哪里?”
“你实在是……”
“对不起!我真的……”与其懊恼,不如做更实际的事。“让我看看你的腿!必要的话,你还是得绑上板子固定。”
“不要,那好窝囊。”
“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她急都快急死了。可她正在解开他裤腰的刹那,才注意到衣物底下有比伤肢更突兀的变化。
她愕然,转望月尔善,看到的竟是一到惬意的模样。
“继续脱,别停呀。”
“你!”她气得甩下解到一半的裤带,准备起身,却被他一把拉倒在地。“你闹够了吧!耍我要够了吧!”
“嘘!”
她又是愤恼,又是不甘心,逼得小小怒颜上开始泛出水意。
“滚开!”她死命推拒著环住她的胸怀。
“你想让祐芳和我的护卫们看好戏吗?”他极度倾近的窃窃笑语有效阻止了福乐的抗暴行动。
她又气又窘地僵在他身前,与他鼻尖对鼻尖地尴尬侧卧著。她讨厌这种暖昧情势,但更讨厌别人看好戏。不甘心,她就是不甘心!为什么每次她都被月尔善克得死死的?
“你知道吗?你每次一拗脾气,脸就气嘟嘟的,好好笑。”
“你想笑就尽管笑!”她低斥,差点用力过猛,震出眼眶里的水花。
“我一直都在笑啊。”
她直想狠狠一拳往他胸膛捶去,又想扑进去尽情哭一场,坦白问明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付她。但是,她不敢……
月尔善散漫地长长一叹,男性的气息弥漫著她,诱惑著她。
“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你还闪躲什么呢?”
她眨巴著一知半解的泪瞳,满脸迷惆。
“你人都被我掳到这里来了,就别再拐弯抹角,咱们开门见山地说吧。”
如此显白的话,反倒令她畏缩。“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你总该懂这是什么意思吧。”他捉著她的小手,直往衣衫覆著的粗壮亢奋抚去,慑得她两眼瞠如铜铃,忘了呼吸。
他的眼神不再促狭,转而严峻得令人心悸,宛如被他直直看透到灵魂里。
“你明白了吗?福乐。”
她与他对瞪良久,无声无息。
不能点头,绝不能点头。否则她有种感觉,横在他俩之间的无形屏障会就此攻破。那后果,恐怕不是她承担得起的,然而她的唇却全然失控--
“让我更认识你吧,月尔善。”
第七章
子夜西北,翻倒了满天星光,铺列为奢华的银河,遥遥闪烁。荒原无尽,春草初萌,辽阔的天与地之间,缀著极渺小的两堆火。
她和他,与同意眠的祐芳就只隔著火堆,另四名小想的守夜护卫又隔在祐芳之后,围著另一堆火。
除了虫鸣,与隐约的熟睡吐息,整个世界都融在蓝冷的沉静里。连一点点声响,都会破坏这份极致的详宁。
福乐却与月尔善绷在一触即发的紧张里。
他们专注互视,犹如两头野兽厮杀的前夕。他们靠得如此近,彼此的鼻息清晰可闻。福乐直直地回瞪著他的犀利视线,连眨都不肯眨眼。悄悄地,覆在他衣外的小手开始微怯的探索,试图弄清他男性的轮廓。
他倏地皱眉,她诧然急急退却,却被他及时抓住手腕。无法退离掌中的炽列勃起。
他不是很难受吗?为什么却不准她抽手?
他非但不准她中止探索,还强行扣著她的手腕,引导她熟悉他的一切。甚至,领她深入衣物之内最原始的接触。
福乐惊愕得抽息出声。她虽然见过他的男性,却没碰触过。指间传来的感觉与热度,令她呆怔。她不知道……她没想过,这……会是这样。
可她在这方面实在笨拙,完全不知下步该如何,月尔善只好移动自己来迁就她小小的掌握。
“胆小鬼。”他忍不进眼对地漾起嘲讽的笑容。
她……她哪里胆小了?不甘心情绪忽然施加在她的掌握上,月尔善登时咬牙贴靠上她的额头,蹙眉抽息。
“月……月尔善?”
“别停。”
她不懂。他看来好像快被折腾死了,为什么还要她继续下去?
随著她生涩的摸索,他流露出微妙的神色,像是痛苦,又像是陶醉,也仿佛在渴求。她从没看过他这样,而且,还是额头贴著额头地就近观察。
他喜欢她这样碰他?
待最初的陌生过后,她的手开始大胆,探究每一处奥秘,每一种反应,逼得他霍然睁眼狠笑,气息粗重。
“你的向学之心令人钦佩,天分也非常惊人。”
“哪里哪里。”天啊,她在讲什么鬼……
“你呢?”
她骇然抽息,却已来不及阻止探入她腰际往下进击的巨掌,只能急急低嚷:“不行!不可以,我和你完全不一样!”
“喔?”他也轻声回应,模样无辜得可以。“怎么个不一样?”
“等一……”
“嘘!”他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