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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些蒙古大夫的歪理,怎么净和我作对?”
福乐忍住火气,调稳气度。“夫人如果对如何治理伤处很有心得,请自便,不一定非听我的。”
“说得没错!”哼。
“那么,我先告辞。”她早想走人,省得跟自认内行的门外汉搅和。“祝您早日康复,不致因错误的处置而造成肌肉再度撕裂,终生遗憾。”
“你、你说什么?!喂!”
福乐才不甩她,任她惨白地斥声宣召也不理不应,打道回府。可一想起正厅里还在跟皇长子闲话家常的姊姊,她就浑身不舒服。
姊姊卖弄得太明显,任谁都嗅得出那股狩猎男人的骚味。她明白那是出身不够高的姊姊唯一生存之道,她认同,却并不赞同,也不想看。
在庭院里找个角落待著吧,等姊姊串够了,自会差人叫她。
望著池里肥壮的锦鲤,她落寞发怔,双手撑著下巴呆坐在池边浓荫里的石鼓上。
回西北去吧,也该是结束这场荒唐梦境的时候了。是啊,就当她是作了一场梦,迷迷糊糊地丢了心,醒过来后才发现一切都是虚空。京城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就跟她以前收到京中朋友来信提的一样无聊。这里没有辽阔的视野,连人心也一样狭隘。而她却笨到为了一个不可捉摸的幻影,甘心放弃她习于驰骋的大地,跑到这重重高墙、金碧辉煌的牢笼里……
回去吧。她不想再当姊姊借诊治之名四处攀权附势的工具,也不想再面对京中这些既需要她医治,又鄙视她医术的傲慢贵族。只要让她再见到心头的挂记一面……只要再见一面就好,她马上回去。
啊,没用的东西。
她挫败地压住泛潮的双眸,努力掩掉池中出现的幻影。她受够自己不知反省的情思,老是看见不存在的渴望,没志气地想求他回到她身边……
“你是没脸见我,还是没胆见我?”醇厚的低吟随著一只大掌自她身后悄然袭来,硬是架起她的小脸对望他池中反影。
苦不是阳刚的体温贴近看她,她根本无从判断倒影中俯身站在她背后的人是幻是真。
月尔善!果真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长子府哪?
“做什么大惊小怪,难不成祐芳没跟你说过我的秘密?”他懒洋洋地讪笑,不甚友善。
“你……放手!”她厌恶地挣扎,拒绝被他这副嘴脸拥入怀里。“我不管你是从影子还是从阴间跑出来的,都给我滚远些!”
“吼得这么凶,不怕招来旁人看好戏吗?”
“我没什么好怕的!”别想以此威胁她!
呵。“你不怕就好,省得我为你顾忌这顾忌那的。”
粗暴的拥吻随即卷走她整个人,狂乱地在顽强抗拒的红唇中翻搅,狠狠吮著那份几乎把他憋疯的柔润。
在她被安乐带往他家的那日,他就已一再压抑、一再克制。他迫切地想亲近她、想拥住她实在的体温、想象过去一般缠绵地偎著,言不及义,耳鬓厮磨。他受够了安乐那类女子的工于心计,厌腻了官家千金的温软无劲,风尘女子的膻骚老练。
他想她,想她的强悍,想她的固执,想她不知变通的死脑筋,想她满身笑死人的骨气,想她笨笨的事事严谨,想她不谙人情世故的少根筋,想她敢跟他对抗的胆量,想她令人没力的人生大道理。
福乐难受地在他铁臂紧捆中闷声抗议,小拳噗噗急打著害她两脚悬空的魁梧身躯,同时还得分神对抗快遭他汲尽的意识……
几名端著点心的过路侍女笑著走来,闲聊的声响吓醒了福乐,连忙惶恐推向他贪婪的俊容。
“快放我下来!”她低嚷。
“嘘。”
他是把她人给放下来,他的唇却不放过她的,激切地侵吞著被他压靠在树干上的小人儿。浓浓绿荫,掩著狂野吻吮的交缠人影。传女们笑语吟吟,由长廊彼方淡淡远去,丝毫不察庭院中的动静。
他恳切地吮扯她的下唇,渴慕著他觊觎已久的柔润。他该用什么才能保住这个恶劣的小妮子?送金银财宝,她不屑;豪门封号,她不要;京城奢华至极的生活,她兴趣缺缺。他能掌握住她的筹码,实在少得可怜。
吉林将军和她之间的婚约岌岌可危,可他的处境比吉林将军更凄惨,他连个约都没有。
漫长的缠绵拥吻后,两人额靠额地短促虚喘,什么话也不想说。他们都意识到欲焰劲起的炽热,但是也都压抑著。她知道,他是在咬牙强制忍著,就等她的回应。
她不觉得他会是个如此彬彬有礼的好男人,他太骄傲,太狂妄,他要的就一定会得到。可是,他却愿意把自己那份微薄得可怜的尊重用在她身上。
为什么……这么无聊的一件小事会让她深深感动?
“月尔善。”娇柔的轻唤如魔咒般地悄切幽忽,对他而言,这份默默的应允却如猛雷般震撼。
他前额紧贴在她的额上,伸手扯解她锦袍里的绸裤,野蛮地搜寻层层掩护中的嫩柔悸动,贪婪地确认著她是如何地为他倾醉,被他降服。
他急遽地完全侵入她的小小世界,带她前往她不曾去过的地方。生命的彼此冲系如此强烈,她承受不住地痛声呻吟,却又奋力咬死下唇,以免放肆。
他将腾空的白玉小脚拉高至他腰侧,勾环住他可靠的矗立。福乐被他夹击于背后的粗壮树干与魁梧身躯间,毫无保留的空隙。全然开放在阴柔秘密与他的阳刚全面联结,随著他强悍急驰的冲刺反覆摩挲,将知觉烧为发浓烈的赤焰。
他没有吻她,前额也不曾离开她。他双眸紧闭,眉心纠结,咬牙喷吐著一次次冲刺的低狺,似在发怒,又似怨怪什么,气恼地奔腾著欲望。
午后微风袭来,池波摆荡,却吹不了浓荫中两人浓郁的体温,激狂地彼此纠缠。
厚实的大掌急切地想揉往那滑腻丰盈的玉乳,却懊恼地发觉两人之间隔著重重衣衫,只得愤恨地加重侵袭,狠劲捏著她锦袍包覆的沉重乳房。
突然的抽搐令她失控,颤颤地亟欲将丢脸的娇喊吞回肚里,他却开始邪恶地在她之中兜转起来,撩拨欲火。
“别……”否则她会真的呐喊起来。
“怕什么。”他笑了,顺势探手至她大大敞在他身前的脆弱花蒂不住拧捏,夹著嫩柔的小小存在放肆回旋。“瞧你客气的。别这么见外,我不会介意的。”
福乐愕然抽息,拚命想控制住自己如蛇般妖娆扭动的本能反应,可她愈想压抑,他就愈是放肆。
她受不了了……福桨又气又哭地紧紧环抱著他的颈项,埋首在他肩窝里连连哆嗦,巴不得就此勒死他的得寸进尺,又不得不羞愧地承认她似乎并不讨厌他的嚣张。
“福乐郡主。”
这声呼唤吓得她魂飞魄散,差点像缠著树支的猴子失手摔下来。所幸月尔善不曾松下对她的结实捆抱,依依悠哉地开始另一波欢爱狂潮。
“你们有没有看见福乐郡主往哪去?安乐夫人要回府了。”
“没,郡主先前就离开了,没到前头去?”
“跑哪去了?”侍女们暗咒。“福乐郡主!”
下人们都来找她了,他还不停下?!
他非但不停下,反倒一面进击、一面改探手至她后腰,顺著嫩白臀瓣渗透探索。
这是在古闹什么?她恼得快狂吠,身体讶异地欢唱著,呼应他狡猾的挑逗。哎,她还能怕什么,最可怕的就是他了,何劳担忧其他人?
而且,他也可靠得并不要她的多虑。
下人们懒懒地随便呼换,来来去去,时远时近。姊姊的事、他先前公然不认的事,全都好远好远,只剩他有力的拥抱、强烈的冲刺、激昂的体温与气息。
在这刹那间,她有种错觉,仿佛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可他们的永远又是那么地短暂,不过几番云雨、几场甜蜜。
她为自己深感无奈,因她明白,即使短暂,她还是割舍不下对他的眷恋。这不是很笨的事吗?她理智上的明白,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痴傻。这就是感情吗?如此陷溺,不痛苦吗?
她为自己深感无奈,因她明白,即使短暂,她还是割舍不下对他的眷恋。这不是很笨的事吗?她理智上明白,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痴傻。这就是感情吗?如此陷溺,不痛苦吗?
“郡主!福乐郡主,你在哪儿?”
“该回去了,郡主!”
是的,是该回去了。
过后,与她共坐在池畔林荫间休憩的月尔善,微微怔了下替她理好衣装的样子,仿佛测透了她缥缈的心思。
她看来如此娇慵,如此可人,酣倦地乖巧依偎在他怀里,灵魂却仍孤傲地独自飞翔,不与自己的脆弱妥协。
“留在京里不好吗?”他喑哑昵喃,不太想承认自己有点像在恳求。
她不语,空洞远望池面涟漪。
“我可以把嫡福晋的位置给你。”成为他正式的妻。
可她没有反应。
“福乐?”
“我不会嫁一个当众否认认识我的男人。”她轻吟,无悲无喜也无情。
他深叹,果然是这事在作祟。“福乐,我那是应酬话,不是真心不认你。”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八旗子弟随便出京,是极大的禁忌,更何况我不止出京,甚至偷潜出关去。事情若给当众抖出来,只消扣下一顶谋逆的帽子,我们全家就完了。”
“这些我都知道,不知道的是你。”
他攒眉审视终于与他对望的福乐。她的平淡,令人不安。“你不是在怨我不认你?”
“我没有怨过你,只是心被你刺穿了而且。”
他不明白。那不过是一句无心之语,不是吗?
“你为了顾全大局,没空在乎我的感受。这份不在乎,让我突然清醒,我在你的生命里,算不了什么。”
月尔善啼笑皆非。呵,这……太夸张了吧?
“我不是在拿你全家性命来跟我的感受相比,看哪个你比较重视,而是……”她萧索地抿了抿唇,垂望草地。“我发现到我的无知和我的自私,因为我希望你看重我胜过一切。”
不能哭,这事一定要好好谈、冷静谈、心志超然。
要医治心头的内伤,必须和医治所有外伤一般,需要理智,不能感情泛滥。
“说句公道话,你不可能时时把我放在第一位,你要顾虑的层面很多,要应付的事情很庞杂,不能天天挂记儿女私情。我觉得我对你的要求和或许实在太过分,希望你重视我、陪伴我、关爱我,在人前以我为荣,……这些要求,太苛了。”
“你可以放松一些。”
“我也想放松一些,可是我就是办不到!我还能怎样?!”她猝然吼得泪珠都震出眼眶。
他怔住,错愕于她正面爆发的真实情感。
“那儿有声音!人会不会是在那里?”
“郡主?”
远方下人们逐渐聚往此处,嚷嚷地催她回府。
他深深凝睇著她,她倔强地忿忿回瞪,眸光紧紧相锁,神情与心情冲突著,让一对想彼此相拥的灵魂,远远地疏离。
“我们就此分别吧,月尔善。”
他极快地猛然抓住起身离去的小手,想说些什么,却脑子一片混乱,理不出头绪。
“郡主.果然是您。”下人们边跑边喜。“怎会躲到这--”
“退下!”
福乐喝出的威严,吓退了差点冲往绿荫花丛里的仆役们,各个慑在原地不敢动,无法看见浓荫后倚树而坐的庞大身躯。
下人们怯怯交换著眼色。这郡主只是来客,又不是主子,理当无权对他们颐指气使。但,很奇怪地,就是没一个人敢忏逆她的命令。
“郡主……是安乐夫人叫我们来请您的……”
“我这就走。”
可是右手上铁钳似的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