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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知道,这是她发飙的前兆,又逢非常时期,只得含冤离去,犹依依不舍前榻上英雄频回头,摆摆手,形容哀凄。
门板外候著的年轻佐领这时才敢入内。除了月尔善大人,没几个男子汉大丈夫有胆与那票豺狼虎豹打照面,唯恐被当扬生吞活剥。
“大人……”
“回去,我受伤了,要静养。”优雅的大手懒懒掠著。
“可是大人……”
“进来吧。”
“谢福乐夫人。”有她这一句,如沐天恩。侍卫连忙追至榻边,急急候问先前尚未了结的要事。“大人,副将仍觉得领兵围剿会比较妥当,尤其准噶尔部近来元气大伤,是我们进击的好时机。”
“穷寇莫追。”呵啊,伸伸大懒腰。回家真好。
“将军也是这么认为,但对防预准部的军力调度上,怎么安排较理想?”
“随你们高兴。”
“正经点!”福乐一掌打掉企图揽上她腰际的怪手。
“大人。”佐领急得快被大汗融掉。
“干嘛一副想上茅房的德行?”好好笑。
“你再笑一句试试看。”福乐一端起奇臭无比的药膏瓷罐,月尔善连忙正经摆起威武不屈的将领风范。
“短期内根本不用担心准部的事。他们连连吃败仗,头头暴毙,旁人争权却没有担当大局的本领,咱们闲闲坐著看他们乱就可以。等准部贵族们自相残杀得差不多了,再去轻轻挑起他们与回部的新仇旧很,让他们狗咬狗,鹬蚌相争,咱们大清等著学渔翁就行。”
“是,是!”佐领对他崇拜得连眼都直了,双瞳闪亮。“属下这就去回禀将军。”
从没见过有人会用这么少的力量做那么大的事。
福乐悲壮地目送兴奋离去的年轻佐领。叹,又多了一个拜倒在月尔善长抱下的可怜家伙。
“别担心,这点小伤……我忍得住。”月尔善一脸咬牙坚忍的英雄状。
“谁担心你这狗头军师来著?”
“喂!”
“喂什么,太高估你了是不是?”
算了,不跟她斗,免得降格为猪头军师。“我是病患耶。”还这么欺负人。
“你又哪里有毛病?”她终于没好气,寒煞以对。
“我左脚受伤。”
“伤在何处?”
“大姆指扭到了,走路时不太舒服。”很可怜喔。
“你一根脚趾头扭到,干嘛演得活像整条腿断掉?”她忍不住愤然开炮。
“我痛啊。”他大摆无赖相,懒散至极。”'反正你也很闲,就来找你玩。”
“你是来这里受罚的。玩你个头!”
月尔善去年被参劾降级后,即发配到边防去。偏偏他脑筋好,口齿伶俐,没多久就被提升上来,俨如谋士,轻松动口,使唤人动手,在军营中当差如当大少爷,并且三不五时体力不支地被送往离军防区最近的福乐底邸。
这座郡王府,现在差不多可以叫姑爷府。自月尔善迎娶福乐后,几乎没回京中本家过,有空就找名目到此处休息,享受姻亲的盛大欢迎。
福乐甚至有点怀疑,他究竟在自己被参的事上动了多少手脚。怎会那么巧?他不但丢了自己不是很喜欢的官职,被贬离他待得也有些乏味的京师,甩开了长年粘他不放、有样学样的兄长,又意外地被远放至离她最近的西北军防区。
巧合太多了,多到有点诡异。
“月尔善,你真的都不打算回京吗?”她想来还是担忧。“日堪说你早就可以官复原职,你却放意耗在这里当个半大不小的官,分别是想置他于死地。”
“怎么,他现在不天天写信骚扰我,改成骚扰你了?”实在皮痒喔。
“他是关心你。”
“更关心他自己。”哈,也真服了这位老哥。“他八成为太子愈来愈荒唐放肆的事在跳脚,不过,现在还不是提出作为的时机。”
“你也是因为时机未到所以拒绝你江湖朋友的再三游说,迟迟不回京?”
他悠远地瞅著她。“不尽然。只是这段时间,我只想待在这里。”
“哪里?”西北军防区?姑爷府?还是指这种荒凉边境?
他笑看她,就是不回答。
“你真讨人厌!就爱故作神秘,一点都不坦诚。”她最恨这种人。
“彼此彼此,我也是打从第一眼,就感觉你实在讨厌透顶。”嘿嘿。
“不跟你串了!”愈讲愈气。“可是日堪那方面,你应该写信跟他讲明想法,安他的心。”
“让他急一急有什么关系?”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嘛。“福乐,我到底什么可以碰你?”
他可怜兮兮地坐在榻上搂住榻边的宝贝太座,刻意枕脸在变得更加丰硕坚挺的胸脯上,胸膛轻偎她圆滚的肚腹,一家三口粘得难分难舍。
“滚开!”她淡道,铁面无私。“宝宝太大。虽然已经很稳定,你可少打歪主意。”
“姥姥说不是宝宝太大,是有两个小家伙在里面。”
“别再鬼话连篇,我一个字都不信!”还说什么会带她拜见他姥姥,结果设好夜宴,她却什么也没看见--他那位过世几十年的地府外婆。
“你不能因为自己八字太重、阳气太旺就否认我姥姥的存在。要知道,我可是天赋异禀的奇才。”
“是喽,天赋异禀。”
“你想到什么色情的事了,嗯?”
“你笑得才叫色情。脱掉袜子,我检查你的扭伤!”
“不、要。”
这家伙。她发现他忒爱私下向她使性子,跟个恶劣顽童没两样,硬要在她心中抢占莫名的分量。
“既然要回来治伤,就请有点病人的样子!”
“你算哪门子大夫呀,医术不怎样,架子倒挺大的。”哎,天气真好,干嘛浪费在跟这女的吵。
“你讲话给我客气点。”就算是他是自己的丈夫,也该留点口德。
管她的咧,他惬意地将双臂枕向脑后,在榻上舒展著修长的身躯,懒懒叹吟。
“你是回来找我麻烦的吗?”她不爽地搁下药膏,狠眼以视。
“谁找你麻烦啊,我脚疼都疼死了,哪还有那个闲情。”
“我劝你最好少惹我,否则最后麻烦的会是你自己。”
哈!“吓死我了。”
他正打算小憩一会儿,脚上却缠来怪怪的感觉。
“你干嘛?”
“对付不听话的病人。”
“有必要这样吗?”他乖乖地任她将他双脚绑在榻脚边。“我没有不听话啊。”
“是吗?”她以绷带松垮垮地定住他双脚后,一路摸著他的结实腿肌上行。
“啊……你想干什么?”他无助地呻吟抗议,三贞九烈得要命。“不,你不可以连我的手也绑起来。放开我!”
“你认命吧。”她甜甜地净笑,将他双手分绑在榻上另一边后,开始解他的衣扣。
“你敢?”他使劲扭动,鼓励她更勇敢一些。
“我的确敢。”她豪迈地将精壮的胴体给剥出来,在半褪半著的凌乱衣堆上展现令人垂涎的雄健身躯。
“穷乡僻壤,果然多是刁民,难道连点羞耻心也没有?”
“大英雄,请问你的羞耻心又在哪里?”她悠哉掌握住他的要害恐吓。
“住手……”他痛苦地陶醉著。“可是别放手。”
“像你如此的美男子,为什么性格恶劣成这个样子?”
“你都是这样医治病患的吗?”
“我只这样医治我看上的病患。”换她哼哼哼了。
“喔……”他曲曲折折地唱得好得意。“我就说嘛,你当初会救助我,一定是贪图我的美色,假行医之名占我便宜。”
若是过去的她,一定跟他大发雷霆,如今只是轻慢一笑。“没错,你现在才知道。”
“我不会原谅你的!”噢,他实在爱死她柔软小手抚弄他的感受。
“哎,真遗憾,我们好像永远做不成朋友。”
他没只法回应,只能懊恼地苦笑,连连呻吟。
关于这位西域妙龄神医是怎么把顽劣大少整治得服服帖帖上三不五时想尽办法回头复诊、并强烈要求大夫定期检视,就不得而知了。
看起来,贝勒爷还真是病得非常非常地不轻呀。
“我最想要的正是这种病人,一生一个就够了。”
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全书完
《兰京堂》漫与兰京
漫与,用白话一点的方式来说,近似随便聊聊的意思。
严格讲起来,我不曾和读者聊过,也不曾和任何同行创作者聊过,更不与自己的朋友们聊创作,因我将创作视为极其个人的心灵活动。认识我的人,不一定了解我真正在,写的是什么∶不认识我的人,有时反而更接近我的灵魂。
读者对我而言,是一种陌生的交流领域。未创作前,我的人生没有读者的存在。创作之后,也没有人告诉我该如何与读者应对。先前一连十多回的序文《一帘恶梦》,就是我最初,也最纯粹的探索,试图找到与读者沟通的方式。
不过,失败了。
我真正想传达的,显然没有表达出去,反倒无意间为自己营造了状似诙谐的形象。平日的我确实是有些神经大条,但我从未立志做丑角。可是我却发现到,自己渐渐有哗众取宠的倾向,该讲的却没讲明白,不如快刀斩乱麻、终止梦呓。
经过好一段时间的思索,我才领悟到:啊,原来我不需跟每一个读者对话,而可以针对某些人交流。
所以,《兰京堂》漫与不是给每一个读者看的,而是给某些特定读者看的。
所谓“某些特定读者”,即指与文章产生心灵互动的人。就像我读到某些文章,会有种“这个作者像是在跟我单独谈话”的感觉--即为位格性的交流吧。
之所以会想开放《兰京堂》,主要是因为读者们的来信,特别是针对“兰京致读者书”的回应。若非读者来信回应,我不会知道我那句“兰京的作品不欢迎十八岁以下读者阅读”,挫伤了许多未成年读者的心。
真的很抱歉--可是,我的立场依旧不变。
令我愕然且感动的是,许多针对此议题来信的读者,都主动署明自己成年与否,再抒发自己的见解。纵使是末成年的读者来函,亦然。
那实在需要一些勇气,毕竟,我已无声明我不欢迎未成年读者给我来信。我看重他们的坦诚,也尊敬每一个来函表述的看法。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认识到我的读者。
《兰京堂》漫与就是写给这些人看的--一群我能真正交谈的对象。
或许各别回信会是较为妥当的方式、只不过我的时问调度不来,加上过去几番回信遭人移作他途的经验,实在不敢再擅自回覆,只得藉《兰京堂》漫与一下。
我不是明星偶象,也懒得打造形象,所以,事先声明,我是不会写出句句讨人欢心的话的。若觉得不顺眼,就放下,别糟蹋自己的心情和宝贵时间。这样呢,我也就可以好好跟谈得来的读者交流某些秘密。例如∶我到底何时才会为某位“超级男配角”的故事……诸如此类之经典问题,以及诸般创作上的质疑。
漫与至此,下回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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