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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他简单的道。
“老师。”
“下来,我有话跟你说。”赵宇城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艾卿转身穿上了拖鞋。
“我就是客观不可以。”赵宇城抛出最后一句,双目灼灼的盯着窗户在看。
电光火石。
记忆慢慢的累积,堆积成一片一片的画面,当上锁的画面,被一把藏放已久钥匙打开时,那些像诗像歌,又像海浪的情感排山倒海般的冲涌进了她的脑海里。
时光仿佛会倒流一样的,将被化学药口浸毒、模糊、打乱的片段一点点的拼凑出一个个残缺的小电影。
风干的樱花书签、“客观不可以”的网名、用一尾红色的动漫狐狸作屏保的手机……这些曾经的烙进灵魂里的图腾,化火重生的呼啸着冲破了封印,在眼前炸裂又重新汇集。
渺渺迷雾里的断章,像两只无形之手,轰然撕开了生茧缠缚着的记忆帷帐,以雷霆万钧之势唤醒了沉睡梦中的女人。
艾卿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下了楼梯。
而他站在车旁,手里夹着一个本子,听到脚步声,抬头看着她。
足足有五秒钟,被灯光勾勒出身形轮廓,和映亮脸庞像一片骄阳直接映入了她的眼底,交织出他们初见时的那一片画面。
天空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击出一片早春的惊雷,吓醒了看呆的艾卿。
不是梦呀。
梦应该醒了。
她像一枚发射的炮弹一样,带着狠劲撞进了他的怀里。
就这么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任漫天飞雨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两人之间像是烈火燃烧着彼此。
她恨,怎么他现在才来。
他笑,她终于记起了他。
这一幕这样安静。可艾卿远远看着他眉宇间沾染的微光,眼眶莫名就有些发酸。
“你,你,你……”艾卿你了半天,嘴里说不出一个字。
“跟我走。”赵宇城直接搂住她的腰,把他往车里塞。
“不行。”艾卿犹豫着。
“没有什么不行。”赵宇城手上一紧,加重了力道。
艾卿手撑在车门口,目光恰好看到楼道口冲出的身影,她推了推赵宇城的肩头,急道:“我真不能走。”
金盾比她的话更快,不等她说完,突然一脚踢在了赵宇城的腰间。
“你做什么?”艾卿没有见过金盾跟谁动过手。
他一指赵宇城:“来抢亲?”
“她不是谁的老婆,没有什么抢不抢的。”赵宇城霸气的道。
“我花几个月,才让她答应嫁给我,你一来就想来硬的。”金盾。
赵宇城没有丝毫退让,如旷野里两只为了争夺异性的雄兽,他也会咆哮,更会抵近对方发出宣示主权般的低吼:“我跟她之间,从来就没有你,过去是,现在时,将来也是。”
金盾气红了眼,拳头紧紧的捏着,挥舞在两人之间,像是被抢走就要入口美食的雄性,疾呼道:“你问她,她记得你是谁?你不过一个教过几天刑侦课的教授,你别在这里横。”
正文 第153章 原来是你
赵宇城神情冷峻,垂下眼帘,思索片刻,重新将艾卿搂在自己的怀里,看了一眼金盾,语气坚定的道:“她记得我,还是不记得我,每一次相遇,她都会爱上我。”
神回复。
简直把金盾的后路都给封杀掉了。
两个男人之前不过一米之遥,但金盾却觉得在赵宇城手中的艾卿已被他带去天涯海角般的感觉。
眼看就要失去对艾卿的掌控这让她极为的抓狂,表情阴晴不定,眼底的光忽明忽暗的交替闪着忿然的怨恨。
“他说的是真的吗?”他转身瞪着艾卿追问道。
艾卿嘴微微半张,颤抖了好一会,她不能平复她内心里掀起的狂澜,自己的脑子里如临天崩地裂一样的,又痛又乱。
再加上之前的种种像海啸从海底推起了海浪,从里到外,由下到上,无一不在摧毁着她与金盾建立得并不牢固的感情基础。
艾卿清澈如水的眸光,荡漾起一层层的水波,闪动的泪光已冲出了眼眶,直到泪珠划过脸颊时,她才问出心底一句久藏的话:“你为什么要骗我?”
金盾拧眉,单手用力的拍在车顶上,涨红的脸抽动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能有胜算。
“我爱你,因为我爱你。”
艾卿眨了眨眼,眼睛看向别处,过了一会才压住内心的火,只问:“我可以走了吗?”
金盾身子僵成化石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艾卿擦干净眼泪,转身之时。
他猛然扑到艾卿的面前问道:“你就一走了之,那我呢?我们的婚礼了呢?我爸妈那边怎么办?”
赵宇城顺势将艾卿塞进了车里,见金盾一直保持着呆呆的姿式,他开腔道:
“第一,她在这里寄居八个月零四天,你从没有认真了解过她。她喜欢吃什么菜,穿什么样的衣服。她晚上爱踢被子,会晚上睡在床上,早上可能在地上。”
“第二,她对过去一片空白,但是某个节点,某件事情,并没有彻底的忘记,只是封存。你骗她你是她的男朋友,先入为主的阻止她爱上别人,给她压力,只是因为你自私。你对她有足够的感情,但你没有足够的宽容。”
“第三,她从没有放弃追查过去,她想知道关于她自己的一切,而我是那个唯一跟她同生共死的男人。相比你提出那些问题,这一些你从没有为她想过或做的事,足以抵消你的心有不甘还有家庭压力。”
雨越下越大,赵宇城将金盾阻挡的手硬生生的挥开,钻进车里,像一直风一样开车离开。
金盾站在雨里,只觉得全身冷得发僵,看着车尾灯消失的地方,呆滞的看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赵宇城,他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为什么他能让艾卿记起他,他用了什么方法,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艾卿居然能一点点的记起他。
他哪错了?
……
回到家里的赵宇城,像拎着一件大衣一样的,将她从车里拉出来。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他立即将自己的外套解下,披在她的头顶上。
他则一手拉着艾卿,一手拿着钥匙,生怕一松手,这只在外面流浪的小狐狸就被人拐跑了。
艾卿也任他拖着,只是有些别扭的跟在他的身后。
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久违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原本发冷的身体,忽然间有了一丝暖意。
他熟练的将她拉进卧室,打开衣柜,从里面取了一件浴袍,然后推着她的肩头往浴室的方向走。
“去洗洗。”他道。
“我……我有些事还是不记得的。”艾卿老实的说。
赵宇城挑了一下眉毛:“记得洗澡吗?”
“记得……”
脑子里立即想起,有一次被他剥成小白猪,用冷水冲淋成一只可怜的滴水的宠物。
不等他再说任何话。
艾卿知趣的钻入了浴室内。
等到她出来。
赵宇城正拿起手机,写写划划什么。
她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低下头,看着手机,手指动了几下。
然后放下手机抬头,继续看着她。
“是不是金盾找你的麻烦?”
他露出迷之神色,淡淡的道:“过来。”
艾卿走过去,他将早已准备好的电吹风插上,手指挑起到肩头的湿发,嗡嗡的热风吹着她。
他在为她吹头发。
很难想像,要是让天上的雷公电母知道了,会不会以为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赵宇城只谈公事时才会带有一些人间气息,平时,跟个少爷一样的,什么事都不愿意做的。
今天晚上,一定是开车时,让雷给劈了一下,把曾经短板的地方给歪打正着的修理好了。
他做得很用心,虽然手法并不纯熟,可是手指轻轻摸过艾卿的耳朵时,会捏着她的软耳,俯下身子贴耳轻声说:“在外面浪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
“你当我是宠物?”艾卿不是味的歪头看向赵宇城。
“不,当老婆。”赵宇城淡定的回了一句。
明明很简单的四个字,却像是一股无声的暗流,瞬间冲进她的心里。
艾卿静默片刻,转身,靠进了他的怀里。
曾经咫尺天涯。
如今唾手可得。
……
这天的早上,赵宇城没有睡,直接去了警局。
一进贾局长的办公室里,看到金盾正直眉瞪眼的坐在沙发上,而抬眼与赵宇城的视线接触时,立即表现出一脸追债的严肃表情看向他。
他欠他什么?
金盾自己的心底乱乱的。
他要讨什么?
只怕是要不回来了。
“有什么事?”贾长问站在办公桌前,一派神采飞扬的赵宇城。
“一周后,我准备给局里就樱花学园水塔凶伤案报简报。”他简单的道。
贾局长点了点头一示同意。
赵宇城说完后,见金盾还在,也不客气的说一句:“另外,时艾卿要请假三天。”
贾局长眸光意味深长的看向一边的金盾。
刚才那小子一直脸如哭丧的送材料进来。
但在听到赵宇城提起时艾卿时,马上脸露凶色。
室内的气氛顿时冷如冰窖。
就在此时,修诚走了进来,一看赵宇城手上拿着请假条,好心的问了一句:“宇城,你不舒服?”
赵宇城淡定道:“不是我。”
“不是你?”修诚接过条子瞟了上面的请假人名。
呵呵一笑:“她不舒服?那得找金盾,是不是晚上办事办得太狠了。”
赵宇城和金盾两人同时用眼神,将那个说话不看时间地点,能一个字就引发一场血案的多嘴八卦的修诚,狠狠的杀了一次。
两个人周身杀气隐出,就连坐在对面的贾局长也觉得房间里暖气今天有些低。
他向三个人各看了一眼,端起手边的一杯浓茶喝了一口,总算暖了点,这才连连摆手道:“唉,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这有什么,反正下个月要结婚。”修诚不知死活的从兜里拿出红包,往金盾的怀里一拍,“拿好,红包。”
金盾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眼里除了无奈,便是有苦说不出的憎恨。
赵宇城眸光微敛,将手中的请假条放在贾局长的桌面上,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转身准备走。
贾局长一看上面的日期叫住已走出门口的赵宇城:“不是说三天假吗?”
“我改主意了。”赵宇城道。
“那请假事由?”
“婚假。”
……
婚假?!
艾卿在电话里听到金盾气急败坏的质问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望着地面,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他昨天给自己吹完头发的样子。
她伸手插入自己的长发里,突然突然,好想他。
想着昨天,他给自己边吹头发,边跟自已唠叨起以前的一些事。
心底痒痒的。
赵宇城走出局里,一路上几个同事都抱着卷宗匆匆往里赶,看到赵宇城一脸春风的开车准备走,有好事者道:“知道吗?金盾失败了。”
“被人给劫了色?”
“什么呀,这明明是完璧归赵。”
“就是,时艾卿那小家伙,一直就是赵宇城的。”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金盾也是,插足也不挑挑对手。”
“记住,别跟一个搞刑侦的专家抢女人,他有九百九十九种方式,将你弄得里面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