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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赵宇城在介绍艾卿到家里住时,便是用艾卿瞪眼发呆时,跟家里的大白很像。
而且,还是个不怕老鼠,能踩死蟑螂的女生,于是姑妈才勉强的答应了。
所以,艾卿某种程度上,就是大白升级版。
大白,艾卿还一直想着它有一天能回来。
但绝对没有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回来。
赵宇城的心里一阵酸楚。他小心地带上门,回到书房里发了一阵呆,就和衣躺在了沙发上。
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几个小时之后,赵宇城睁开眼,看到自己的脚边多了一个柔软的身体。
他坐起来,靠在自己腿边的艾卿身子慢慢的歪了下去。
他极快的弯腰伸手,托住了她的脸,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沙发上。
小女生,双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角,脸上还挂着泪痕。
他揉着她的头顶,慢慢把衣角抽了出来。
……
艾卿和队里的同事们在院子里拉响警笛,准备出警的时候,看见了同样行色匆匆的金盾。
她忙摇下车窗,问了一句:“金盾,去哪?”
金盾走过来轻声道:“于凤椒昨天偷偷去了墓地。”
“墓地?她一个四川的,去相城的墓地?”
“不是,是去看李财。”
“李财不是外来人员,连五保户都不是,谁会让他安葬在相城这种墓地比房贵的地方。”
“喛,就是有人这么做了。”金盾也有些好奇。
艾卿小幅度地摇摇头,一脸严肃的表情跳下车道:“走,我们也去拜拜。”
……
一座新碑,照片,一眼就认出是身份证上复制下来放大的。
墓前放着一束贡菊。
旁边摆放着一只红色的塑料袋。
袋子打开来,里面是是红色的花椒。
艾卿看着那些花椒发了会呆。
她将自己手里拿来的捧小雏菊放在了那些祭品的边上,念道:“李叔叔,你要在天有灵,告诉李谋回头是岸,别在傻下去了。”
于凤椒眼睛动了动,不像刚才呆滞无神,而是反问道:“我儿子是不是犯了事?”
“关于你儿子,这几年是怎么过的,能跟我们说说吗?”
“你们要抓他?”
“是别人抓走了他。”
于凤椒看了艾卿一眼,歪头看着墓碑道:“我是他们家花一万块钱买来的。”
“你?”艾卿不信的打量她。
从她的言谈举止并不像是一个能让人随意买卖的女人。
艾卿没插话,蹲下身子,看着那一束山野间摘采的野菊花。
如扣子般大小的花朵,金黄色的花芯,没有艳丽的颜色,只有淡淡雅香。
“我于凤椒,生在一个很普通农家,没有读几年书,就跑出来找工作……”她说到工作两个字时,明显顿了一下,艾卿抬头给了她一个鼓励性的眼神。
于凤椒才淡淡的冲她笑了笑,伸出一两根手指,做了一个夹烟的手势,艾卿推一把站在边上的金盾。
金盾看了艾卿一眼,才反应过来她的要求。
一根白色的烟,被递到了于凤椒的鼻尖底下。
“他哥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人,不懂那方面的事。后来,我就跟了他……第一次是被他压在一棵树上……”于凤椒声音有些沙哑,缓缓地说。
正文 第74章 她的出现让他舒服
艾卿站起来,手里拈着一朵掉下的野菊花,静静的听得出神。
“他们家里三个男人,就我一个女人,我……是他们三个人的。李财除了那事不成,别的,很听话,很老实。后来,撞见过一次,李富民就跑了。”
于凤椒谈及这些时,回忆起那天晚上,两人大汗淋漓的样子。
以前,很小心的躲在野地里办事,唯独那一次,她故意在厨房里洗身子。
一切如她所想,李财暴发了有史以来的最大脾气,抡起锄头赶走了李富民。
而那一瞬间,于凤椒很痛快。
只是……三年没有生下孩子的她,很快让人给打了。
打她的是她的公公。
李富民偷偷回来时,看到了跟自己当年一样,趴在于凤椒身上的父亲。
他抄刀杀死了对方。
本来想杀李财的李富民,仓惶的跑了。
于凤椒由最初的惊慌,到后来的冷静,很快一切都被一杯黄土掩盖了。
她夹烟的手略抖了一下,眼底的光芒慢慢的黯淡下来。
那是一个秘密,永远没有知道的秘密。
何况李财也死了。
李富民……他也快要坐牢了。
“你生下孩子,为什么要让那孩子离开四川?”艾卿问。
于凤椒想了半天,她才无奈的道:“我一个人吃苦没什么了,反正也就这样了,可是那孩子从小聪明可爱,一岁叫妈,两岁便有很好的记忆力,过目不忘,会把听到的,看到的画下来。我想那孩子没准能成为画家。”
画下来。
艾卿没有由来的混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那日在墓地里捡到了一本画画本,上面画着一些男女的画面。
看得出笔迹歪歪扭扭,可是却画出里基本的内容。
那是让人一看就明白的儿童画。
脑子里想法一瞬间即过,于凤椒抹了一把脸,伸出两只手在艾卿的面前:“带我去坐牢吧,这一切是我做下的。”
艾卿脱口说:“我们警方会查实证据,是李谋做的,他跑不了,不是他做的,也不会冤枉了他。”
于凤椒眼神茫然而畏惧地回视着她,她当然听懂艾卿说的每一个字。
而一直藏在墓地角落的李谋,远远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离开,他都保持着一个姿式,一动不动立在寒风里。
傅远开口道:“李谋,你现在除了跟着闻先生,你还真的没有第二条路走了。”
“跟你们?贩毒吗?”李谋的手指抠在干老的树杆上。
傅远挥手道:“嗳,我可不知道这些事,我也不负责这方面。”
李谋沉声道:“斯文败类!”
傅远嘴角抽动了几下,压下心中的火,反讽道:“丧家之犬!~”
李谋和他面面相觑片刻,脸上阴笑了一声:“我们都是。”
傅远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尴尬得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狗,这个词用来形容他们最贴切不过了。
常君也是这样骂他和闻桐归的。
不同的是,闻桐归是只表面风流倜傥人模狗样的领头狗。
而他傅远,最多是只没事被派上法院,充当犯罪份子辩护人的会叫的狗。
从无人感激他的辨才,甚至,很多人憎恨他那种黑白颠倒的能力与话术。
在微博上,他常常是被骂得不得不关闭评论的那一种自来黑。
但,谁在乎呢。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贷款房,可以在相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个写上自己名字的不动产,那才是他的终级追求。
傅远推了推李谋:“行了,你的妈,现在你也看到了,她好着呢,没有事情牵连到她。”
李谋转身往墓地边上的一条偏僻小路上走。
两百米不到的地方,有一片六层高的楼房。
这里,正里他的临时住所。
下面是墓地开发部门的办公地点。
上面一层是他住的,有一间暗门专供他进出。
闻桐归从门外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本封面被磨得起了毛的绘画本,冲着李谋扬了扬。
李谋的眼睛闪着光,站了起来。
闻桐归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傅远也跟着站起来,向他恭敬的道:“闻先生,李谋我已经带回来了。”
闻桐归没有抬头,目光盯着打开的画本上的图,看得入神。
只是画很特别,每画一幅,翻到后面的一张就是一片空白。
而且每一张画后面都是如此。
这样作画,看起来很是浪费。
但闻桐归却不这么觉得,他低沉的声音,像一个检查学生作业,发现了不同寻常的问题,但还能顾及学生面子的老师一样,客气的发问:“为什么画一张,就要隔一页呢?”
李谋半天没有出声,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画本,手握成拳头。
那是他的小心思,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那里面画的是自己一直小心藏在心底的东西,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所有关于自己和自己那个家庭的回忆。
他有些口吃,又长久不说话,语言表达能力一直不怎么好。
可是上天却给了他惊人的天赋——绘画。
他能过目不忘的,把身边的一草一木,一景一致用最快的速度描摹下来。
闻桐归看了一会,翻到一页空白处,指尖轻轻的摩挲着,然后会心的微笑着。
当他开口道:“李谋,这个世界,只有我懂你,你相信吗?”
李谋像是让人说中了心事,紧张的心狂跳起来,但很快又别过头,脸上显出不屑的表情。
傅远喝道:“闻先生看得起你,你拽什么?”
闻桐归道:“你看你的这幅画,三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的画面,跟我的‘沁园别墅’里的那幅油画很神似,要表达的也是一个意思。”
闻言。
李谋才缓缓的把头转过来,双眼盯着闻桐归,伸出一只手,想去拿回自己的画本。
闻桐归手一挥挡住李谋的手,温和的道:“你想让警方抓李富民,无非是为了让你的母亲得到彻底的自由,过上新的生活,其实我可以帮助你的。”
说完,闻桐归当着李谋的面,将画本上的所有素描画一张一张的齐边撕下来。
“嘶……”的声音不断的在李谋的耳边响起,也像是刀锯在自己紧闭的心门,拉上了几道口子。
闻桐归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李谋彻底诚服于他。
画撕完了,闻桐归举起那些画,笑道:“我会好好保存你的这些东西。”
说完,他将那本只留下一页一页空白纸的画本扔在了傅远的身上,命令道:“这个空白的画本送到时警官的手上去。”
傅远拿过本子,不解的看着闻桐归:“这是什么意思?”
“蠢货。”李谋骂了一句。
傅远怒道:“你他妈者蠢驴。”
不想闻桐归补了一刀:“傅远你的确比驴还要蠢上十倍,永远只会死背法律条文,不知道害死多少人!”
傅远吃憋的瞪眼红脖子的,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
一周后。
于凤椒,在艾卿的陪同下去了一次相城最高的建筑。
被誉为“远东之光”的冲天高楼。
于凤椒站在楼顶时,看着远处的高楼,在她的脚下,像是一根根矮小的棍子。
寒风吹过时,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一般的站立不稳。
“你们带我来这里玩,要花多少钱?”
“不说钱的事,就想让你来看看相城。”金盾道。
“站在最高的地方看,也只是觉得风大而已。”于凤椒并不兴奋。
这时,一直没吱声的艾卿非常适时地插了句话:“这里可以看到对面楼上的电子屏,上面可以写下自己对亲人的话。”
“全城的人都能看到吗?”
“能的。”艾卿点头道。
于凤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艾卿的意思她懂,这是让她劝李谋归案。
她道:“要花钱吗?”
艾卿难得豪气了一回:“不花您的钱。免费。”
“不花钱呀……”于凤椒说到这里,眼底多了一本画本子。
那上面有一行歪扭的字——“小画家”。
她心中一懔,这画本子,是她买给李谋的,以前为这事,还挨过打,被村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