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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极度落寞无神的她,回想着几天前的她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硬是要与他硬碰硬,结果呢,为了争一口气,她连清白都失去,甚至被他羞辱得连鸡狗都不如。
她这么做到底是想证明什么?
证明她不好打发,还是证明她是只九命怪猫——饿不死?
她好想爹、好想娘,更想阿黄,所以她想回家了,再也不要留在这儿让人随意糟蹋。
趴在贵妃椅上自怜自艾的向倾怜,不自觉地流着泪,并任由泪水沾湿她脸颊下的枕垫。
突然间,她好像闻到一股非常香的肉味,她以为这又是幻觉,以至于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可是,这香味好真实,而且又离她的鼻了好近。向倾怜在吞咽好几口口水后,终于忍不住睁开泛红的水眸,而那只香喷喷的鸡腿,也十分识相地移至她不断吐露出的小舌前,就只待她张嘴罢了。
就算是幻影也好,向倾怜没有犹豫太久,张大嘴一口咬下嘴边的食物。
意识到真的可以吃,向倾怜原本挂在躺椅外的一双手突然生出力气,一把抢走眼前的鸡腿,没有咀嚼就猛吞下去。
每当她手上的鸡腿快啃完时,总是十分诡异地又冒出一只来,等她差不多餍足后,地上已有五、六根的鸡骨头。
“哇,好撑哦!”打了个饱嗝,向倾怜满意地舔舔手指上的油渍。
“要不要喝水?”
“要。”向倾怜大声地回应。
似乎已知道答案,在她还没回应以前,斟满茶水的杯子早就落在她手中。
向倾怜猛灌,待一滴都不剩后,她才后悔刚刚还在咒骂那个没心没肝的巧生。
“对不起,巧生,是我误会你……”向倾怜突wωw奇Qìsuu書còm网地瞠大眼,满脸惊愕地瞪向与她平视、脸上还漾着邪气的男子。
“还要喝吗?”单础应很好心地问。
“你……你是谁?”她还以为是巧生。
“在下单础应,姑娘可以唤我一声单哥哥。”
单础应?没听过。
单哥哥,,才头次见面就要人家叫他哥哥,动作未免太快。不过,看在他带来那么多只鸡腿的份上,她考虑考虑。
“可恶,长孙师兄怎么忍心让一名弱女子挨饿受苦呢!”单础应突然恨恨地出声替她抱不平。
“长孙启是你师兄?”
“唉,真是师门不幸,长孙师兄他……根本就不是个人。”
“你讲得对极了,长孙启根本就不是个人,他下流龌龊、卑鄙无耻、狡诈阴险,总而言之,他比禽兽还不如。”吃饱就有力气,有力气就可以大声骂人,但骂人也需要有个对象。刚好这个陌生男子与她同仇敌忾,所以在她气不过,又暂时丧失戒心下,她一古脑儿的将长孙启如何掳走她到沦落此一下场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全告诉了他。
“你说,我向倾怜是不是天底下最倒霉、最不幸的女人?”颤抖的手指直指着对方的鼻尖,硬要他回答“是”。
不动一兵一卒就能探出师兄这么多内幕,单础应在笑到内伤的同时,也佯装出一副极为向倾怜心疼的模样,并与她齐声讨伐长孙启。
嘿嘿,从外表还真看不出此女竟有挑动师兄的能耐,这……这实在他妈的太好了。
从现在开始,他可要好好地推他们一把才行。
至于要怎么推,嘿,山人自有妙计……瞧,机会说到就到。
单础应突然挤上贵妃椅,在向倾怜犹搞不清楚的状况下猛地抱住她,而在此时,门扉霍地被人用力踹开,长孙启面无表情地走入,正好撞见他们亲密地搂抱在一块。
“单础应,拿开你的手。”冷冷的语气回盪在厅内,同时也震得向倾怜忘了推拒单础应。
其实,长孙启是想直接拿刀砍断单础应碰触向倾怜的双手,但体内另一道声音却一直阻止他这么做——向倾怜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刁钻女子,既然你已经利用完了,你管她跟谁在一起。
“师兄,你不知道怜儿她好可怜……”这虽是个老掉牙的烂招,但效果却回正出奇的好。
“闭嘴,我不许你这样唤她!”听到他口吐“怜儿”这二字,彻底击碎他心头那道杂音,不过当他这么一吼后,随即有些愕然地垂下眸,冷冷地看着散乱一地的鸡骨残骸。
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既然础应看中她,他不就可以乘机解决这个麻烦,不必再费心将她丢到外头,叫马车直接载走她。
“单础……单哥哥,你看,他平常就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这个弱小女子。”向倾怜尚且不知或者根本不敢奢望长孙启会起妒忌之心,所以任由单础应搂抱自己,并还继续推波助澜。
“向倾怜,幸好我没娶你,否则我不晓得自己会戴多少顶绿帽。”一句“单哥哥”
彻底激怒了长孙启,他抬起冷眸,看了眼再也演不下去的向倾怜。
“我再怎么水性杨花,也轮不到你戴绿帽;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一直以来都是你逼迫我当你的未婚妻,你凭什么比我跛、比我兇,混蛋!”
“怜……倾怜姑娘,我的手……我的手……”痛呀!
看两虎相斗是件精采的事,但向倾怜讲话就讲话,干什么要用她的利爪拚命抠他粉嫩的手背?
“你给我闭嘴!”向倾怜转而吼他。
她……她竟然叫他闭嘴,单础应还真的有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真不愧是师兄钟情的女人,有个性。
“那你还赖在这里玩什么不入流的报复游戏?走!马上给我滚离长孙家。”长孙启一个箭步,手刀突然往紧缠的二人中间劈下。
单础应轻推向倾怜,然后自己再往旁移开几分,长孙启在达成分开二人的目的后,疾速收掌。
向倾怜或许已被他激得失去理智,在被迫与单础应分开后,竟又主动靠过去,并紧紧抱住非常配合她的单础应,怒道:“好,我现在就走,而且我还要带我的新夫婿一起走给你看。”
“你说单础应是你的新夫婿?”长孙启紧握的双拳喀喀直响。
“一点都没错,单哥哥就是我向倾怜的夫婿,一个比你好上几千倍、几万倍的俊美男子。”向倾怜重重地哼出声音来。
“单、础、应!”一记利如刀般的眸光直直朝单础应邪笑的脸上急射而去。
“我……我……”单础应随即摆出一副“不干他事”的无辜模样。
“走,单哥哥,我们一块回青斗城去,不要留在这儿当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向倾怜一把拉住单础应的手臂,拖着他起身,在行经长孙启的面前时,又故意嚣张地看他一眼才离去。
“倾怜妹妹,走慢点,单哥哥还没向师兄告别。”
“告什么别,他巴不得我们走越远越好……”
向倾怜的娇怒声已然消失在属于长孙启的院落外,而自始至终,长孙启只是冷然地看着这一切,完全没有留人之意。
她终于走了。
能够干扰他心神的女子终于远离他身边,而且还顺道带走那个满肚子诡计的单础应,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但,为什么他现在满心只有杀人的冲动?
砰的一声!
巨大的声响让一直倒卧在门外睡大觉的巧生突然惊醒,并赶紧冲进屋内察看。
“少爷,这是怎么一回事……您怎么把躺椅给击碎了?”巧生一进门,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一愣一愣。
虽然将莫名的怒火发洩在留有向倾怜幽香的躺椅上,但他心底那团阴郁的烈火仍持续狂烧着。
在一掌拍打桌面后,他也失了些许冷静地坐入大椅,双眸瞬间掠过一抹惊惶。
“少爷,向姑娘怎么会不见?”巧生颤抖地低头,心中大歎事情不妙。
“你还敢问我!”冷瞧了眼缩着肩头的巧生,长孙启握住椅把上的手背上青筋浮现。
“少爷,小的真该死,小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巧生抹抹脖子,准备受死。
“滚!”
“滚……好,小、小的这就滚……”主子有这么简单就放过自己吗?巧生心中的怀疑在瞥见椅把快被主子捏碎后,赶紧开溜。
少爷好恐怖!巧生吓得一路上频频跌倒,还不知情地到处寻找向倾怜的下落。
因为他深深觉得,惟有她才能恢复主子平日那股潇洒又内敛的模样,不会像现在这般,格外地教人难测又阴沉得令人手脚发软。
“向娃儿,你不是回青斗城去了?”
刚从外面返回府邸的长孙老员外,乍见大门口有一对拉拉扯扯的熟悉人影,顿时惊愕地瞪圆他那双老眼。
“老太爷,你若要答案,就去问问你的好孙子到底对本姑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还有,就是请你以后别玩这种以画像找孙媳妇儿的可笑游戏,恕我向倾怜不奉陪。”
她并不是故意要对老太爷发火,只是他是始作俑者,也同时毁了她以往无忧无虑的生活;更令她不平的是,她被利用也就算了,竟然还被长孙启当成猴儿般的耍来耍去,她真的受够了!
“向娃儿你……”这是向娃儿会讲出来的话吗?他印像中的向娃儿可是既温驯又乖巧,怎么会在一夕之间突然全变了样?
难道是启儿他……“向娃儿,你别走,爷爷会替你作主,回来呀……”可惜长孙老员外再如何挽留,也留不住向倾怜铁了心的去势。
完了,这下他的孙媳妇儿跑了,启孙也从此没有着落。
长孙启,你这个不孝孙儿!
气急败坏的长孙老员外一路杀到长孙启的院落,“长孙启!”别看长孙老员外一把年纪了,吼起来却是中气十足,气势一点都不输给少年人。
当气炸的长孙老员外踏进花厅,长孙启犹坐在大椅上动也不动一下,似乎已保持这姿势很久了。
“说,你给我仔仔细细地说清楚,为什么向娃儿会气成这样?”长孙老员外险些被地上那些散乱的鸡骨头给绊倒。
长孙启依旧低眸抿唇不作声。
“说呀!你怎么把向娃儿气走的?”直指长孙启的手气得发颤。
相较于长孙老员外的怒极攻心,长孙启显然平静许多。
“你知不知道向娃儿在临走之时,竟然对我说这是个可笑的游戏,还说……”
“她说得没错,爷爷这招选妻戏码本来就很可笑。”长孙启突地抬眸截断他的话,语气中更是透露一股浓浓的戏谑之意。
“要是你觉得可笑,当初就不要答应我!”长孙老员外的咆哮声快震翻屋顶。不过,他似乎忘了自己容不得别人拒绝,所以当初是以哀兵之态让孙儿同意的。
“我能不答应吗?”长孙启讪笑地提醒他。
他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红,随即又怒吼起来:“好,你既然答应,为什么又把人赶走?”
“哼!我只答应你把人给马上带回,从头至尾都没有同意要娶她为妻,这点爷爷可别搞错。”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叫你把人带回来,就是要你娶她!”长孙老员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就中了孙儿之计。
“哦!原来如此,请恕孙儿愚昧。”长孙启冷笑。
“你、你……唉!启儿,听爷爷的话,把向娃儿追回来可好?”话锋一转,长孙老员外深歎一口长气,苦口婆心地劝道。
“不可能。”他说得斩钉截铁,但他的心却微微动摇。
“启儿,难道你甘心把向娃儿让给础应那小子?”他是不知道向娃儿怎么会跟础应走在一块,不过,他毕竟活到这大把岁数,很多事他心里有数。好比眼前这番情景,他知道启儿并非对向娃儿无动于衷,所以他存心激起他的脾气,看他是否能够抛开心结,真正依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她爱跟谁在一起不关我的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