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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是不能修仙,她毕竟还是程家家族中人,有什么理由把一个孩子发放到这偏僻的地方?而这么多年来,她父亲母亲对她都不闻不问,好像遗忘了这么这孩子一般。关于这个问题,冬姨也不清楚,她去程家不久,对程家并非十分了解。自从她被安排来照顾程隅,就再也没有见过老爷和夫人了。
程隅的娘亲命令过她不许对外宣告程隅的身世。所以在溪乡四年来都没有人知道程隅是程府的小姐。甚至有些村民则以为程隅是冬姨的女儿。
每个月冬姨都会去一处别院领取一些银两和物资。冬姨交给她一个锦盒,里面是一个玉瓶。现在里面只剩下一颗丹药了,在程隅昏迷的时候,冬姨就已经喂她吃了一颗。这是那处别院管家交给她的。
夜里,小院里一片寂静,窗外只有夜莺偶尔的啼叫声,程隅辗转反侧,知道了现在的处境她反而更加迷茫。原主既然身世不凡,却为什么会被独自安置到这间小院?原主从小得的是什么病?她可是记得刚醒来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原主还因此丧命。还有身体里的黑气和最后出现的金光那些也是程隅想不明白的。
程隅借着月光,将手伸进床边小几上的花瓶里,掏出那几颗珠子,现在应该叫灵珠了,在这里平凡人使用的货币还都是金银之物,而这些大家族和有钱人家则都有灵珠甚至灵石。听闻仙人们还有充满仙气的灵矿石。灵珠也就是这种灵矿石的散碎边料磨炼而成的。灵珠在月光的映射下泛着白光。灵珠握在手中异常舒服,冰冰凉凉的感觉从手心缓缓传入身体。心里的烦闷也顿时去了不少,没过多久,程隅便陷入梦乡。
翌日,程隅早早的醒来,起身走动,身体此昨日好了许多。打开木制衣柜,她的衣柜里几乎都是白色衣裙,好不容易从最底下翻出一套翠绿色,照着记忆里的方式穿好衣裙。
回身收拾好床铺,捡起丢在一边的那几颗灵珠,程隅有些诧异,灵珠里的灵气这么快就消散了?从花瓶里倒出最后的两颗,光芒犹在。程隅把其中一颗再次紧握手中,隔了许久放开,灵珠丝毫不变,程隅只好将它暂且放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冬姨正好进门来,见她已然穿戴整齐,很是欣慰:“隅姐儿,今日很是精神,来,冬姨给你编发。”
程隅正愁不知怎么处理这头长发,她可就拿手马尾辫。冬姨手巧,没一会就给她编了两个小绺,后头留一半长发自然垂落。接着又从首饰盒里取出两件一模一样的带有小琉球的银色簪花别在小绺处。程隅整个人立马就显得灵动可爱。
食过简单的早饭,程隅就迫不及待的想出门看看。冬姨见她这么有兴致,也不阻拦,心想她大病初愈,正该出去走走。便携着程隅出门。溪乡这个小村庄有些萧条,到处都是光秃的树木和满地枯黄的落叶。这和记忆中那个宁静秀美的世外桃源相差太远,程隅一下子站住了脚。“冬姨,现在不是才开春么?”
冬姨小心的牵着程隅。“诶,又到了时候。”
程隅疑惑的望着冬姨。“听乔三说,这里原本不这样,可不知什么开始,这里每隔一两年的时间,所有的树木,芳草都会一夜之前全部枯萎。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半月就会好转,所有的植物又会重新发芽开花。”
冬姨捡起地上一片树叶放在程隅手中,“这里的村民许多就是因为这样搬离了溪乡村。剩下的村民住的离这里远些,倒是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程隅端详着手里的叶子,脉络清晰,色泽暗淡,却好似一瞬间所有的生命力都消失不见。
两人漫步到河边,这条河流清澈见底,河里有一些小鱼。程隅蹲在河边,将手中的树叶放在水中划了几下,水波荡开一层层水晕,远远传去。波光粼粼,很是好看。
这条就是溪乡河。河道虽然窄小,却环绕了大半个村庄。
“啊!”
程隅手指传来一阵刺痛,一条圆胖的大头鱼咬着她的手指。鱼的个子不大,与她手掌一般大小,原本刚刚在水中还是正常小鱼的外形。可现在满口锋利的牙齿死死地的咬住程隅手指不动,仍凭她怎么甩都甩不下来。鱼身渐渐鼓胀起来,直到看起来像一个圆球。
“隅姐儿,怎么回事?”冬姨一听到程隅喊声,就将她拉了起来。见她食指上的胖头鱼也是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要将鱼弄下来。
鱼嘴不断的收拢,尖牙死死的扣在手指上。程隅疼的一身冷汗直流。冬姨在地上找了一块石头,又怕伤到程隅的手,只在鱼尾处狠狠击打了几下。
冬姨又拿起一个尖利的石头贴着手指将鱼嘴撬开。将石头使劲往里一捅,将程隅的手指顺势拽了出来。胖头鱼一吃痛,一下用力,居然将塞进口中的石头都咬掉了半截。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一瞬间,程隅目瞪口呆,这牙口也忒好了吧。要是她再慢点,她的手指都要两截了。
这里难道还盛产食人鱼?
“给我看看手怎么样了。”冬姨紧张的抓住程隅的手。程隅诧异的将手指伸到眼前,从伸出鱼嘴那刻,手指就不疼了。指头上不仅半点都没有破。就连个牙印都没有留下。难道刚刚的鱼还口下留情了?
程隅蹲在地上,看着地上不断挣扎的胖头鱼,又捡起一根树枝放在它的口中,‘咔嚓’一声,树枝应声而断。
“小心。”
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提醒。
来人正是乔三。
他迅速的跑到程隅的身边。“小隅,你离远些,这鱼这会儿可是会咬人的。”
乔三示意程隅站到一旁,他将鱼丢回了河里。只见一入水的胖头鱼迅速干扁下去,又变回了正常大小。满口锋利的牙齿也收缩不见。小鱼甩了甩尾巴,向鱼群中央游去。
“你们可不要再往河边来了。”
原来这些天不仅是树木会变得枯黄,就连河里的生物也在这些天变异了。河里的鱼变成刚刚那般满口尖牙,不管什么都会轻而易举的咬碎。早些年有不知情的村民就在河里被这些鱼咬的面目全非。像她们平时都不怎么出门,这些事竟都没有听说过。
“这些天你们还是不要出门了,需要什么东西就告诉我,我去准备。”乔三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对冬姨说。
不知为何,程隅觉得这个村庄笼罩着一层阴郁的气息。她看了看四周,远处还依旧是青山绿水,可村子附近都是毫无生机。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不寻常的事么?”
乔三摸揉了揉程隅的头道:“其他倒是没有,这些年一到这种时候,村民基本都是呆在家里的。过了这半个月,一切都会变回正常。”
乔三将程隅和冬姨送回来小院。接着就到院子里砍柴,冬姨在一边跟他续着话。程隅就回了房间,原来的程隅不知道,可现在的她一眼就看出了乔三喜欢冬姨。既然这样就多留点机会给他们。
第三章 不速之客
接下来的日子里,冬姨都没有再让程隅到外面去。只让她好好养身体。怕她无聊,还托乔三到石阚城里买了几本书册。
这里的文字虽然都是繁体字,但是程隅都能认识。程家好歹是石阚城三大家族之一,对族中子弟是从小就有启蒙学习。
乔三带来的书册中有几本是关于各地游记。程隅从中了解了许多天楚的人文和常识。
就这样一晃眼,程隅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
这天清早,程隅拉着冬姨在房间里锻炼身体。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但是以前体质太差,没多大气力。程隅觉得这是古代女子大多不锻炼身体的通病。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扣门声,冬姨起身出房间去开门,这处院落平日里几乎是没有外人来的,乔三也只是隔些天的午后会来一趟,不会这么早就来敲门。
程隅也是十分好奇来人是谁?
透过窗户直望向正对着的院门,来人是一个身穿蓝紫色衣裳的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头发高高束起,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眉目俊朗,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腰间挂着一只精致的荷包以及一枚纯白色的玉牌。
他似有所感般抬头望了过来,与程隅远远对望了一眼。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眼角眉梢处都似带了笑意般,让人见了就会心生好感。只见他略带疲惫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又恢复正常,接着转头与冬姨说着什么。
冬姨一脸为难,很快少年就离开了。
冬姨回屋去厨房打了热水让程隅洗漱,并与她说起了刚才的事:“那少年询问石阚城的位置,本是旅途劳顿,想在此处借住一日,可我们这只有两个弱女子,收留他多有不便。”
原来如此。
程隅梳妆打扮完毕,此时门外又传来重重的敲门声,又是谁?
冬姨打开院门,这次却不是少年,而是一个魁梧大汉,方正的脸面胡子拉碴,一身衣服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全身只腰间挂着一个小布袋,就再无其他装饰。
大汉什么话也没说,粗鲁的推开冬姨径直大步跨进院门,“说,这里可有一个紫衣少年。”
他双眼环顾四周,视线落在程隅所在的这间房间,举步上前。冬姨忙冲上前来大声阻拦:“这里没有你说的人,你不能过去。”
大汉不耐烦的大手一挥,冬姨就被一阵大力的推开,倒地晕了过去。
“站住。”
就在大汉里房门只有几步之遥之时程隅急的大喊,“你说的少年已经离开此地,这里是石阚城程家属地,你若胆敢冒犯程家必不会放过你。”
大汉哈哈大笑,“原来是个小丫头片子,敢威胁我的人都去了阎王殿了,你胆色不小。”
他心中却是有所顾忌,刚才他在门外发现了一丝莫之衍的气息,才想进来查看,石阚城程家他是有所耳闻的,出了个了不得的金丹修士,若是不慎得罪了,他的余生都将在逃亡中度过。而此时房中只有一人气息。大汉思索片刻,选择转身离去。
程隅立刻打开房门去查看冬姨,轻唤冬姨却没有反应。她吃力的将冬姨拖回她的房间。扶完冬姨上床,她就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顾不得休息,她就跑出门准备找乔三去请大夫。
刚出房门就遇见迎面走来的人,糟了,是刚刚那个大汉。
大汉见到程隅也是眼前一亮,“哈哈,原来是个这般绝色的小娃。既然如此,就跟大爷走吧。”
他猛然扣住程隅手腕,从小布袋里取出一个圆盘,将她的手按在上面,圆盘四周的五颗颜色的珠子顿时亮了起来,红,黄,蓝,绿,金五色。
“可惜了,是个五灵根。”
他刚刚也是给程家的势力给唬住了,可转念一想,即便是程家的人又怎样,在这处小村庄里能有多大能耐。想通这些他就要回来好好教训她们一番。这娃竟也是有灵根的,这样他脑中又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大汉又取出一条绳索,往程隅左手一套,绳索自己灵动的缠绕在她的手腕上,随即大汉放开了她。
程隅反应过来就想去解,白光一闪,刚才还在的绳索一下子消失不见。
程隅猛的向外跑去,却不想手上一下子传来拉扯,惯性使得她一下子摔倒在地。
“哈哈,小娃娃不要白费劲了。这条隐仙绳了不是你能挣开的。”大汉见她重新爬起来才道。
此地不宜久留。
大汉立时抓起程隅飞快的向外行去,又在腿上拍了一道符纸,程隅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