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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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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主!你不得好死!你预谋弑上,活该举族倾覆!你会下地狱!绝不会有好下场!”

……

尖刻的嘶唤远了,逐渐再听不见。慕容素唇色苍白,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疾颤的双手,双睫低垂,掩淡了所有的心绪。

宴席至此,虽未收尾,但众人已无了继续的兴致。僵坐许久,两名侍卫步上大殿,恭谨将一个半人高的木箱呈上。随着箱盖被掀开,无数残肢内脏现于眼前,浓重的腥气一瞬萦满大殿,令人作呕的恶心。众人面色惨白,不少宫妃侍婢已抚胸呕吐。如死的静默。

李复瑾冷冷道:“自昭仪入宫起,只因其相貌舞姿与前朝定国公主有几分形似,故,昭仪乃前朝公主之流言便接连不断。朕本念及传言无碍,从未加以制止,不想终酿今日之祸。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宫内禁止所有前朝定国公主蜚言,如有犯者,于此人同罪,诛杀无赦!”

“臣等……”

“臣妾……”

“……遵旨。”

众人哪敢不遂,纷纷灰着脸应了。时辰不早,李复瑾草草宣告散了宴席,径自退席离去。

·

对于慕容素的夜访,拓跋冶并未感到意外。

下了宴席,拓跋冶回至甘泉殿收整行囊,各方行装银两皆打点好,只待敕令一下便可回程出宫。未待多久,随侍的侍者匆匆来报,声称白昭仪深夜到访,正至门外等候求见。他未曾犹豫,立即命令侍者接迎。

慕容素显然是片刻未曾歇息,下了宴席便连忙赶至。她孤身一人,身上的华服还未及卸换,只在宫衫最外压了一层黑披,溶在深浓的夜里,几乎望不见声息。

一入室的氛围便颇有些怪异,立在他面前,她许久未曾发言。拓跋冶并不急躁,静默相对,慢慢等候着她率先开语。

倒是拓跋茗十分惊喜,听闻来人,身影一飘跃近大殿,高声道:“白——”

“我不是找你。”慕容素看过去一眼,话音依旧平平淡淡的,脸上更没表情。

满腔的热情顿时减了大半,拓跋茗瑟瑟一缩,低声嘀咕,“不是就不是,凶什么……”

拓跋冶忍俊不禁,执礼一敬,竟是大燕的礼仪,“定国公主。”

慕容素抿起唇。

清瞳凝起陈杂的情绪,她盯了他许久,喑声开口,道:“你明知我是谁——”

拓跋冶静静回视着她。

“为什么要帮我?”

静默了半晌,拓跋冶扬唇轻笑,神容爽直而豁达,“故人复遇,举手之劳而已,不为什么。”

她却只是淡淡地一哼,没有丝毫言语,漠然垂了眸目。

“定国公主不信?”

“显而易见。”

他故作一讶,微笑问道:“那公主认为,本宫是为了什么?”

她轻垂眸睫,清幽的眸映着如豆的烛火,光亮粲然,“大燕举朝倾覆,早已无定国公主。我如今不过是这凉宫中一位无权无势的妃嫔,背后所倚的,唯有敬北王,说到底只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暗棋。你我虽无过涉,但自前朝起,大燕与代国便是对立之势,结怨颇深,你更无由这样做。何况这天下人皆知代国太子拓跋冶很谋远虑,绝不会妄行于己无利之事。所以,我虽猜不透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却肯定,你绝对有原因。”

抬起头,她泰然注视着他,挑开了最后一层虚辞,“而若我没猜错,乔泽那一箭,也是你所为,对吗?”

拓跋冶的目光微微一凝。

“公主真个爽快,既然如此,本宫便也实话直言了。”

长久凝视她面无表情的脸,他礼貌颔首道:“确有一事,想央求定国公主,望公主相助。”

“什么?”慕容素不解。

顿了顿,拓跋冶的眼神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辰渊阁。”

她的心乍然漏跳,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错愕道:“你……说什么?”

“辰渊阁。”他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仔细观察着她每一分神情,不曾错过分毫。

她略一僵怔,暗扣衣摆的手逐渐送了,勉强扯出一抹笑,“辰渊阁乃魏国传奇,我不懂,与我何由?”

“明人不说暗话。”深浓的目色静若幽潭,拓跋冶的眼神意味极深,“公主与我,都乃深明之人,何必故作不懂。本宫早已探明,辰渊阁早在魏国覆灭时便已为大燕皇廷吞并,而今燕朝虽覆,但辰渊尚在。若我所测没错,辰渊总府,尚在云城,公主可愿承认?”

慕容素的目光骤然凝缩,“你想做什么?”

“正如公主所想。”无视她忽起的冰寒敌意,他依旧笑容平和,“公主所谋之事,仅凭公主一人恐怕难得。但只要公主愿用辰渊阁相助,本宫愿与公主同忾,暗住公主一臂之力。”

她却蓦地笑了,笑意刺诘而冷漠,“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本宫虽与公主相识尚浅,但凭我对公主的了解,本宫自问,本宫所猜无错。”

她略微一缄默,少顷惋惜般叹了一息,笑道:“太子殿下果然心思洞明,辰渊阁确为我大燕皇室的秘密情报网。可惜我彼时年幼,辰渊阁并非我所执掌,如今更不知散落何处。至于太子所言我所谋之事……”

深看了他一眼,她轻笑道:“慕容素不过一介女子,力量微薄,无意参与殿下家国之争,除却平和度日,并无他想,教殿下失望了。”

拓跋冶的神情顿了一顿。

“喂!”还未待他开口,一直等在一侧的拓跋茗忍不住了,一把上前怒冲冲道:“我兄长是好意欲要助你复国,你怎的就这般不识好歹?你……”

“住口!”拓跋冶脸色骤然一变,勃然呵斥。

大抵是他从未曾对拓跋茗这般疾言厉色,拓跋茗怔住了,“哥哥……”

“下去!”拓跋冶眉目冷蹙,“好好思过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眼眶涌起一阵酸胀,愣定了半晌,拓跋茗只觉胸口一阵委屈。她死死咬住唇,怒目瞥了一眼慕容素,跺脚跑回了内殿。

“舍妹年幼无方,教定国公主见笑了。”他立即执礼歉辞,深长一拘。

“无妨。”慕容素神色未动,目光随意瞥了眼内殿,笑意平淡,“昭阳公主明动可爱,不过一时无忌之语,我什么都不曾听到。”

望着她,拓跋冶终是不大甘心,“公主不再考虑些许吗?”平和的话音恳挚而赤诚,他尽量诱哄,“以公主一人之力或许甚微,但若有外力撑持,或许结果便截然不同。何况本宫此次相求,乃十足诚意,公主大可放心。”

她淡淡一笑,面庞似声线一般平静淡然,如初春湖水,没有点滴波澜,“我家国覆灭,流离数年,始终孤苦一人。如今历经千辛,终得以少许安定,已不愿再掺与纷争,望陛下见谅。”

“……罢了。”静峙少顷,拓跋冶终是叹了口气,执手递去了一枚精致的小银哨,“如若公主何日改了心意,可立即着人赴代传信本宫,本宫随时迎候。届时公主可凭此物覆往代国太子府,即便本宫不在,本宫的人,亦会好生招待公主。”

她没有拒绝,翻看了片刻,敛袖收下,屈膝一礼,“谢殿下理解宽宏。”

“公主多礼。”他亦垂眸回礼,稍一倾默,一丝心念隐然划过,立道:“当然,如若公主有何问题求助本宫,本宫亦愿不吝相告。”

“比如,当年之事。”

慕容素的神情赫然顿住。

甘泉殿外,深浓的天色越来越暗,月影低迷。天际乌云密布,天地之间旷而寂静,风雨欲临。





第116章 暴露
一声惊雷,炫亮的闪电割裂天幕,映亮了深沉的夜色。

慕容素匆匆步进汝坟殿,脸色白得骇人。她猛然门,急戾的风猛烈灌入,掠灭了殿中的一排微烛。

“娘娘?”琉画正在殿中剪烛,闻声吓了一跳。待望清了来人,连忙迎上前。

“我要出宫。”慕容素不曾多言,一瞬静吐出这几个字。目光灼得惊人,亦冷得惊人。

“出宫?”琉画怔了怔,望了眼殿外的天色,心头不禁疑问,“娘娘可是又什么急事?要下雨了,且再过半个时辰,可就要宫禁了。”

“我说我要出宫!”

她的气势桀骜凌冽,杀气满盈。琉画彻底骇住了。从未见过这般的她,怔怔地退了一步。

……
 
硕大的雨滴噼啪砸下,骤而滂沱。暴雨倾盆,将天地之间都笼上了一层迷蒙的潮雾,骇人的闪电明明灭灭,惊雷滚滚,骇人得阴沉。

岳忠急匆匆地破开屋门,冷风刹时倾灌,一瞬吹起案上轻盈的纸张,盈盈撒撒漫了一地。雨丝溢近,打湿了轻薄的宣纸,顿时洇透了纸上的墨迹。

“慌什么?!”李祁景骤然怒斥,掌下雪纸微翻,触在墨笔上划了老长一道。他眉目冷蹙,撕碎了半完的信笺,怒问:“发生什么事了?”

岳忠已顾不上主人的怒火,抹了一把身上的残雨,粗声答道:“王爷,白昭仪求见!”

这倒真令李祁景有些错愕,还不及宣召,一道人影已经推门冲进来,气息冰凉。

“杀了淇啸天!”

迎面而来的一句话音冷定决绝,比雨水更加寒凉,不由令李祁景赫然一怔。

“你怎么了?”发觉出她的不对,李祁景不禁心生怪异,可一时又说不出来。

“杀了淇啸天——”她音容急戾,却是比上一句更冷更狠。

他的目光渐渐凝住了,目光迅速掠过她的眉目,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慕容素气息乱了,胸口剧烈起伏。雨水顺着鬓角慢慢滑落,洇透了单薄的衣襟。明明是异常狼狈的模样,却莫名反漾得她眸目星亮,逐渐逐渐,晕出恨戾的腥红。

“目前还不是时候。”李祁景蹙眉淡道。心下却愈加惊悚,消无声息地向后退步——

“那要到什么时候?”

他顿了顿,“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急不得。”

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盯着他,神情凝重如固。

冷凝的气氛愈加的诡异,时间愈久,就愈令人感到无比的压迫。隔了很久她深深呼吸,说出的话语却教他怔愕,“好。”

蓦地抽出他的佩剑,她决然转身——

李祁景大惊,忙追了几步,厉声而喝道:“拦住她!”

岳忠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扣住她的肩膀,谁知方才触及,竟蓦地被她劈掌震开了。她侧剑入袖,纤瘦的身影自眼前一花,很快消失于密沥的雨帘中。

“快追上她!”李祁景疾声道。

不好的预感瞬时腾起,再顾不得室外的滂沱骤雨,起身追出去。

·
 
夜完全深了,雨越下越大,天空仿若漏了一个巨大窟窿,任由冰冷的雨水肆意倾泻。闷雷连绵,闪电霹雳,压抑得令人透不过气。

淇府的大门紧闭着,风雨暴冽,瓦檐上的灯笼在漫天水瀑中可怜飘摇。一辆马车自街头行近了,逐渐勒住,停在朱色大门前。

静候少晌,暗朱色大门徐徐开了,管家执伞行近,恭敬迎接下车内的人。车帘微掀,一双精致的墨履逐渐踏出,正是左相淇啸天。

许是天气不佳,淇啸天的脸色并不大好看。管家小心翼翼地靠近,连命随从铺盖好了隔水的行毯,他蹙着眉踏过,一步步行上通向府门的台阶,正欲蹋槛而入。

铮!

那一声剑啸便在这一刻铮鸣而动,隔着遮天避地的雨雾,仿若刺破了空气,笔直朝着他眉心的方向凛冽劈来。

那煞气太过迫人,淇啸天几乎一瞬察觉,望去的瞬间,除却震怒更多的却是愕然。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长剑啸鸣,面目凶狠,浑身被雨润得通透,面颊出奇的苍白。她的发甚至已经凌乱了,深墨色的发丝贴在雪白的颊上,惊人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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