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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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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这么烦人!我伤还没好全呢,一使劲就浑身疼。”

……敢情人家偷袭还得照顾你的身体状况。

姜云舒估计天底下能把这话说得如此自然而然的,可能也就她这比大家闺秀还娇花的奇葩师父一个人了,只好言简意赅地把方才之事叙述了一遍。一转眼,瞧见巷子口慢悠悠地探出来长长短短的几条影子,便迫不及待地介绍起来:“师父师父,这就是我说的那位老人家,她可厉害啦!”

叶清桓变脸比翻书还快,刚一瞧见那深藏不露的老妪,便收敛了心不在焉的姿态,待到目光和对方相接之时,更是微微颔首示意。

他生来任性,这番举止已经是看在对方比自己修为高年纪大的份上,表现出了礼节上的尊重。

老妪点点头,像是没看见偷袭不成的两人似的,慢腾腾地朝姜云舒走过来。她身后跟着方才离开的几个人,除了黑布套头的伤者以外,其他几人都是目光呆滞,行动僵硬,仿佛几具会走路的尸体。

她在距离姜云舒几步远处站定,佝偻着腰咳嗽了两声:“小姑娘,答应我的酒呢?”

姜云舒也心有灵犀地把偷袭不成正憋屈着的两个人抛到了脑后,立刻笑嘻嘻地说:“老人家放心,我这就去给你买,不知你是喜欢什么口味的?烈的还是淡的?果子酿、女儿红还是烧刀子?珍奇仙酿我买不起,十坛八坛镇上的凡酒还是没问题的!”

叶清桓听得简直要扶额。

老妪瘪着嘴嘟囔了一句什么,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转:“小姑娘倒是狡猾,罢了罢了,老太婆不和你计较。”她把手里的小坛子放下,拐杖夹在腋下,伸出双手比划了个“十”字:“就向你讨十坛好了,五坛竹叶青,五坛玉髓酒,都要玉福楼的陈酿,你快去买来,我可就在这等着!”

说完,意味不明地转向叶清桓,没剩几颗牙的嘴巴咧开了个古怪的笑容:“老太婆今天心情好,不如就帮你把这两人一起解决了,也省得你再沾因果。”

那黄衣女和刚刚出刀偷袭的壮汉闻言,身体仍是呆立在原地不动,喉咙里却破了音似的挤出奇怪而惊恐的声响,姜云舒被怪声吓了一跳,这才发觉那两人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被老妪用了哪种隐秘的法子制住的。

叶清桓将她往一旁推开,让她先离开这是非之地,随后面上又浮起漫不经心的神情,淡淡道:“不劳前辈费心了,所谓因果,说到底不过是天道昭彰、善恶有报,天底下又有谁真能全然避开。更何况,我未行亏心之事,就算教训了这种为虎作伥的废物,又何惧之有。”

言罢,走到被制住的两人跟前,剑虽未出鞘,凌厉剑气却已刺入两人丹田。

他毫无兴致观赏两人丹田被毁的后果,从储物袋里摸出两张符咒,抛到对方面前:“化水服下,可改换形貌,躲开仇家,找个地方安生过日子去吧。”

似乎觉得这句话说得太正经,不符合一贯风格似的,他想了想又补充:“别再出来招惹别人,烦死了。”

他话音刚落,老妪也将禁制解开了,那两人修为尽失、丹田受损,此时不禁满面痛楚之色,冷汗将衣裳都打湿了,可即便是这样,仍在恢复自由的第一时间便挣扎着逃窜而去。

老妪神色晦暗地目送他们落荒而逃,重新弯下了腰,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恢复了那副黄土埋到脖子的苍老模样,简直像是个人畜无害的乡下小老太太似的。随后她轻轻招了招手,三道惨白色的符印从那几个行尸似的男女颈背上浮起,微光一闪,在空中爆裂开来,被烧成了脏兮兮的灰烬。

而那三个人,伴随着符印的爆裂,立时就跟被抽掉了主心骨似的瘫倒于地,脖颈原本贴着符印的地方露出了细小的孔洞,紫黑色的粘稠血液从中缓缓渗出来。

姜云舒刚好回来,先是微微一惊,却又极快地调整了表情,像是没见到横在路上的尸体似的,从手环中取出十坛酒来,想了想,又取了两坛,笑嘻嘻地说:“老人家,这十坛是你要的,剩下两坛是玉福楼掌柜给我推荐的,说是他们自酿的青梅酒,附近十里八乡的人赶几十里路也要来喝呢,也一并送你,就算是我替我师父给的谢礼啦!”

老妪哧地一乐:“嘿,这丫头有意思。”又抬头瞧瞧叶清桓:“你收了个好徒弟。”

说完,手一挥,摆了一地的酒坛子就都凌空飞过来,在她手底下不见了,而她干瘪瘦小的身影也眨眼间便在众人视线中消失了。

姜云舒这才松了口气:“师父,没事吧?”

叶清桓抱着手臂,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就你事多!连来历都没弄清楚就敢支使人家做事,你脖子上那东西真是脑袋吗!”

姜云舒摸摸鼻子,见他还能精神百倍地骂人,便知方才她不在时没出什么大事,也不理他,自个儿去把尸体中间那个被绑了手脚、头罩黑布的人扶起来。

街上也渐渐开始有了人声,方才躲在各条乌漆麻黑的小巷子的人陆陆续续探了头出来,虽然仍不敢靠近,却已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来。

叶清桓觉得自己站在路中间,被一群凡人和低阶修士面带惊恐地指指点点,这场景简直蠢得令人难以忍受,正在满心不乐意,突然听姜云舒短促地惊叫一声。

“石斛?!”

他只知道石斛是一味药材,并不解其意,却见尸体边上那人已被解了头上蒙的黑布,露出一张对于男人来说过分艳丽的脸来。

叶清桓就愈发不痛快起来,莫名其妙地有点怀念自己上辈子的样子。

他想不明白这念头是怎么冒出来的,又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两人“含情脉脉”对视的架势甚为碍眼,忍不住干咳一声,等着姜云舒自觉地滚过来解释。

可姜云舒虽然平日里活像一块狗皮膏药,一天十二个时辰里恨不得一刻不少地赖在他身边,此时却刚好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直到把那形貌昳丽的男人扶回了客栈也没顾得上搭理叶清桓。

她蹲在床边,对身后之人愈发阴沉的脸色浑然不觉,一边仔细地查看石斛身上的几处伤口,一边连声询问:“这是怎么啦?你怎么到了这里,那些人又是谁,要抓你去做什么?川谷和辛夷、白蔻他们呢?”

石斛神色一黯,抿了抿嘴唇,哑声道:“六娘莫要问了,这次是我大意才着了道,不然凭他们且奈何不得我。往后的事情我自有打算,六娘如今修为不足,不便卷入这种事情当中。”

叶清桓便更烦躁了,心道:“什么六娘六大爷的,我徒弟修为再差,她要做什么事,自然有我在旁看着,管你这不男不女的货色什么事!”

姜云舒也干脆,急道:“少废话!他们要是也被抓了,等你伤好了再去救人,就怕那边骨头都化成渣子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就算我再怎么不济,这不是还有我师父在嘛,你别看他病秧子似的,其实可心黑手狠啦!”

叶清桓:“……”

他面色沉如锅底地干咳了一声,姜云舒这才觉出不对,连忙讪笑着谄媚道:“我是说打架的时候特别厉害,平时不是的,平时待人可好了……是吧,师父?”

石斛对叶清桓有印象,毕竟对方曾经两次前往姜家,后一次更是当着姜家众人收了姜云舒为徒。在他的记忆中,这位来自清玄宫的含光真人淡漠寡言,似乎很是严厉,可今日再见……他方才在街上虽然被蒙着头脸,却并未连耳朵也塞住,自然听得到周围众人言语,两相对照起来,总觉得事情有些超乎想象的古怪。

他天性本就不够沉稳周全,此时脑子一懵,便抵抗不住姜云舒的死缠烂打,没多久就忍不住吐露了实情:“既然如此……其实这事随便打听一下便知道,我也不必再隐瞒,璧山城方家乃是方圆数百里为首的修仙家族,虽然家传不过三代,却机缘巧合出了两位金丹修士,更有不少筑基期的散修依附而来。”

他嘴角微微抽了下,语带讽刺:“可惜后辈子孙不肖,为求进阶而走了邪路,趁长辈闭关之际,差遣麾下散修四处掳掠孤身在外的修士,据说是要带回去充作……”

石斛说到这,突然觉出这话有些难以启齿,声音变不由自主地压低了许多:“……充作炉鼎。”

姜云舒一噎,脸色古怪起来:“难怪了!”

方家掳人既是作为这种用途,便不会轻易下杀手,石斛自然就不必太过忧虑同伴的性命,而同样的,姜云舒也就明白了他为何宁可冒着同伴受辱的风险,也不许她参与其中了。

虽然凶险依旧,但得知川谷等人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姜云舒心里便轻松了些,甚至还有精神歪头调笑:“哎,师父,什么是炉鼎啊?您老人家来为徒儿解解惑如何?”

石斛大惊。

可叶清桓却只是习以为常地掷过来一记眼刀:“小姑娘家家的,要点脸!”转头朝石斛冷笑:“你是说,你打算趁他们家老家伙都在闭关,小崽子们修为不足,一人去将同伴救出来?”
不待对方回答,他便又嗤道:“蠢货!”

石斛闻言浑身一震,低头沉默下来。

姜云舒连忙拉住叶清桓的袖角:“行啦行啦,那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你非说出来做什么!今儿个怎么火气这么大,又是谁招惹你了?”

说完了,又回头笑眯眯地解释:“我师父他就是性子急了点,其实心肠可好啦,你别往心里……哎哟!”

她脑袋顶上挨了一巴掌,叶清桓把她拨拉到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石斛:“我看起来蠢吗?”

石斛语塞,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有点像是在挑衅。对方是姜云舒的师父,可毕竟也是结丹期的修士,他早已知道,如今天下的修士,无论脾气心性如何,大多都是以实力为尊的,断然没有无故忍受低阶修士挑衅的道理。

他自己连死都不怕,却还是免不了担心自己不会察言观色,万一一言不慎,不仅耽误了搭救同伴,更会令姜云舒以后的日子难过起来。

叶清桓不知他所想,见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似的吞吞吐吐,便不耐烦地冷笑道:“要不是因为这烦人丫头,你以为我乐意和你废话!赶紧有什么说什么,别拿人当傻子——后辈子孙不肖?他们家给你钱让你帮着替那些老东西立牌坊了?我活了这些年还没见过一个连儿孙都管不住的高阶修士呢!家里闹出这么大的事,那些老不死的还不出来管管,那是闭关么——怕是都坐化了吧!”

石斛这回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姜云舒在边上觑见他吃了苍蝇似的表情,忍不住心有戚戚焉地感同身受起来,圆场道:“石斛,我们刚到此地,对方家的事情所知甚少,你要是知道些什么,不妨尽数告知我们。如此一来,我们也好认清情况,提早盘算如何救人。”

石斛微一沉吟,从病床上直起身子,拱手道:“既如此,便多谢含光真人和六娘了。”

叶清桓依旧看他十分不顺眼,听到“六娘”两个字的时候,又忍不住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便听石斛讲起那些不知是不是空穴来风的传言,与被抓住之后听那几人无意提起的消息。

璧山城方家本是个寂寂无名的小家族,二百余年前家中机缘巧合出了个小修士。

说是小修士,乃是因为那人到最后也只修炼到了筑基中期,一百多年前白栾州变乱的时候,如同许多同样名不见经传的修士一样身死道消,连尸骨都荡然无存。

除他以外,方家一直都没有第二个修士,直到七八十年前,家中才又出生了两个据说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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