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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锦春-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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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霍然垂眸,这才发现,一根纤细而微黑的食指,正正戳在他的胸前。
  “戳嵴梁骨有什么意思,不如戳胸。”秦素将身子往后移了移,眉眼弯成了月牙,手下却是用了大力,在这片看去甚是健硕的胸前,狠命地戳着。
  既然这妖孽这么爱开她的玩笑,她就顺势多占点便宜。
  李玄度愕然地看着她,一时间没了反应。
  趁着他愣神的机会,秦素加大力度往下死戳。
  说起来,手指下的触感倒委实是好,肌理紧实有力,戳下去还有强劲的弹力,像是引着人的手一戳再戳似的。
  秦素不由便有些感慨,到底是北胡男子,不只形容俊美不同于中原儿郎,这副身子也着实是美。
  只不知往后会便宜了谁家小娘子去。
  她笑吟吟地戳着,面上的神情是得意与欢喜。
  李玄度怔了好一会,方才明白过来她在做什么,一时间哭笑不得,摇了摇头。
  这些中原小娘子的心眼儿,还真真是小得很,他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却不想还要被人报复回来。


第351章 故人来
  车厢里一片安静,两个人皆不曾说话。
  一个是只顾着戳人家的胸,而被戳的那一位,却是无奈失笑。
  李玄度知道秦素心眼儿小,却不知她心眼儿能小成这样,睚眦必报。
  他干脆放松了身体,含笑垂眸看着秦素,任由她戳。
  依他想来,秦素戳上几记解解恨,应该也就罢了。
  谁想,那根纤指却像是没个完结,从左到右,一路不停地戳啊戳,偏偏面前的小娘子笑得清甜,长而卷的睫羽弯弯地,一双眼眸成了月牙儿。
  李玄度等了好一会,见秦素根本便没停手的意思,他终是叹了口气,捉住了那只还在报复的手。
  掌心里是纤细的一握,肌理细腻而滑,如抹了膏脂,游鱼一般地难以掌控。
  他这厢还未用力,那手指便已哧溜一下滑了出去,他的掌心倏然便空了。
  不知怎么,他竟然有些怅怅地起来。
  秦素飞快地抽出了手,转眸含笑看着李玄度,问:“如何,李郎这一回是不是满意了?”
  李玄度回过了神,无奈一笑。
  “罢了,先说正事,若阿素还生气,回头再戳,可好?”
  几乎是哄小孩子的语气,让秦素一肚子的愤懑也没了去处。
  不得不说,她方才的种种举动,确实有些孩子气。
  可是,若非这厮总出幺蛾子,她也不会是如此表现。
  到得此时,秦素方才发觉,马车已经停下了,而车窗边映出的,却非是城门那条路。
  “下车罢,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李玄度微带笑意的语声传了过来,旋即他便推开了车门。
  秦素在他身后挑了挑眉,回手便戴上了帷帽,当先跳下了车。
  那驭夫早便下了车,此刻正面色木然地立在车门前,身板挺得笔直,站在那里纹风不动,方才发生在车里的情形,他似是半点不知。
  秦素瞥眼看去,并不以为意。
  除了那妖孽总惹她气闷以外,在旁人的面前,她很少会在意些什么。
  反倒是李玄度,下车之后便正了正帷帽,复又清咳了几声,像是有些不自在似的。
  秦素在帷帽下弯了弯眸子。
  她终于看出来了,这厮的面皮其实薄得很,在外人面前还是挺要面子的。
  她笑吟吟地转首四顾,却见马车所停之处,是在一条窄巷的巷口,那细长的巷弄两旁皆是高大的青砖墙,看似某处宅邸的角门所在之地。院墙的顶端微微探出了几痕树影,风中流转着清浅的香气。
  秦素仰首看去,才发现那是木樨树。
  深翠的叶片层层叠叠,筛下些许细碎的阳光,那满树浓绿间盛放着素白或金黄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秦素深吸了一口气,鼻息间满是清浅的花香。
  一阵风倏然拂过巷弄,风摇花落,墙头地上,似下了一场携着香的细雨。
  “好幽静的去处。”秦素探头往巷子深处看了一眼,轻声语道。
  那驭夫此时便提步上前,低声禀道:“主公,便在这里了。”
  李玄度点了点头,语声恢复了惯常的冷淡:“带路。”
  “是,主公。”驭夫应了一声,转身便往巷中行去。
  此刻秦素已然发现,这驭夫确实并非常人,他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简致,不拖泥带水,更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可偏偏表面看去,他又显得极为普通。
  李玄度转向了秦素,语声温朗,恍若弦动:“这可是我送给阿素的大礼,以谢阿素此前的赠言。”
  秦素未置可否,垂眸束手,遵循着一个小厮应有的规矩,落后李玄度两步的距离,一行三人便进入了巷弄。
  行不过数十步,那巷弄左侧的墙壁便现出一道小门来,果如秦素所料,这条巷子确实是宅邸角门所在之处。
  到得此处,那驭夫便上前推开了门,当先走了进去。那门既未上锁,也无人看守,三个人进若入了无人之境一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了这所宅子。
  秦素缓步前行,一面四下打量着所处的院子。
  这院子占地颇广,花木也不少,却很是荒芜。满院子的野草青黄相间,随风起伏,飒然有声,其中间杂着一两株野菊,开得散散漫漫,越发显出了一种秋日的萧瑟。
  满院中唯一有些章法的,便是靠近院墙种植的那几株木樨树了,那树上的枝叶有着明显的人工修剪的痕迹。
  除此之外,整所院子荒无人迹,似是空置了许久了。
  三个人沉默地走了一会,穿过了另一座同样荒芜的院子,便来到了一处屋舍前。那屋舍呈品字型,三明两暗共五间房,正中的大屋门前倒是守着个模样精干的年轻侍卫。
  这侍卫似是久候在此的,一见了李玄度,他立刻疾步上前,叉手行礼道:“见过主公。禀主公,人已经带到了。”
  李玄度抬了抬手,复又回身对秦素道:“一会见了那人,阿素想必欢喜。”
  他的语气颇为轻松,秦素听着倒没什么,那个精干侍卫却像是有些吃惊,抬眸飞快地扫了秦素一眼,又连忙低下了头。
  秦素此时的心情,却是一派平静。
  她并不知道李玄度要带她来见谁,不过,既然他说是好事,那就必定是她乐见之人了。
  却不知会是谁?
  驭夫上前推开了屋门,精干侍卫却没跟进来,仍旧守在门外。秦素站在门外往里看了一眼,却见那屋中坐着一人,背朝着这个方向。
  虽只是匆匆一瞥,秦素的心,却蓦地跳得迅疾起来。
  那背影,有些面熟。
  她按捺着自己的心跳,将灰色的纱帷掀开了一条缝。
  便在此时,屋中那人似有所感,蓦然回首。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里交接,秦素微怔了怔,旋即一笑。
  “是你。”她的语气平静且安宁,一面说着话,她一面便紧随李玄度跨过了门槛,唇边的笑意如蕴春风:“真是许久未见了。”
  屋中之人霍然起身,面上的神情停留在震惊与骇异之间。
  门在秦素的身后缓缓合拢,连同她对面那人震惊的表情,以及这屋中发生的一切,皆被这两扇普通的门掩了去。
  阳光遍洒庭院,如金色的锦,却又被一阵紧似一阵的西风洗得薄透。
  中元十三年秋日最后的温暖,行将散尽,苍茫的秋意点缀在枯草间,一丝微带苦涩的菊香在风中流转。
  这间岑寂的院子,便如同从无人出现过一般,野草芜杂、风声飒飒,唯有无边无迹的苍凉与萧瑟,弥散于每个角落。
  (第二卷 完) 


第352章 寿成殿
  立冬过后,天气便一日日地冷了下来。
  大都城的秋色早已经由浓转薄,玄都观中枫林染醉、飞霞流丹的盛景,终究为日渐枯瑟的冬意所覆盖。唯百枫林中的枫叶倒还余着几许鲜色,远远望去,那山峰的峰腰处似是被人泼下了几痕碧血,莽莽苍山间横出些许靡艳,有一种决然的凛冽,将漫山萧瑟也点缀得鲜活起来。
  今年的玄都观,并不似往年游人如织,即便枫叶最盛之时,也没有多少赏枫的游客,较之往昔冷清了许多。除了上山进香的香客,便是一派门可罗雀的景象。
  而进了内三城后,这种冷清的氛围便越发浓厚,及至到了皇城,冷清便迅速地蜕变成了冷寂,那高大的红砖围墙下,每隔上三五步便有一个带刀护卫,标枪般地伫立于道旁,一个个面色沉冷、刀剑出鞘,肃杀与压抑萦绕在每个角落。
  发生在三个多月前的那场刺杀,余波仍未散尽,禁宫的守卫也没有半分松懈,甚至比刺杀刚发生时的守卫还要严密。
  太子殿下郭元洲,此刻正安宁地立在禁宫最深处的寿成殿门外,静候着父皇的召见。
  他风姿韶秀,相貌温雅,神态间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冲淡,这让他显示出了超出于同龄人的沉稳。
  他淡然地立在那里,远处玄都峰的绝艳风物,近处严阵以待的侍卫,瞧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与这殿门外枯立的那两排杨树没什么不同。
  夹着寒意的风自四面八方涌来,鼓荡着郭元洲的玄锦衣袖,而他却站得很稳,敛眉垂目,如同老僧入定,仿佛已经与周遭的景物融在了一处。除了被风拂动的发丝与衣摆之外,他的身体始终维持着一种极为合宜的姿态:腰背挺直,然神情却谦恭;气势沉凝,却又不乏年轻人的朝气。
  在这位太子殿下的身上,似乎是融合了许多不同的气质,而每一样都是恰到好处。便如这立在殿外守候的动作,经由他做来,便能既令人感觉到一代储君隐约的魄力,又不乏为人子、为人臣的恭顺与谦逊。
  总而言之,仅从外表看来,郭元洲确实是一位合格的储君,他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地合乎规范,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殿门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随后便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黄门,两手揣在衣袖中,快步从寿成殿里走了出来。
  郭元洲精神一振,转过头去看着那个小黄门。
  那个小黄门步幅紧凑,行动处衣袖带风,直到快步走到郭元洲的面前行礼时,他衣衫下摆处的折纹仍旧动荡不息。
  “参见殿下。”他依照最标准的禁宫礼节躬下了身子,语声微带着些喘息,显是一路走得急。
  “免。”郭元洲抬了抬手,神情淡而温和,眼中含了一丝隐约的期盼。
  那小黄门并不敢直身,仍旧躬着身子,口齿清晰地说道:“陛下说了,大朝会后有些不舒服,想先歇着,请殿下回去,明日再来。”
  小黄门清亮的语声如同一条直线,毫无情绪地抛向了郭元洲的耳畔。
  郭元洲没有任何犹豫地便应道:“是,谨遵父皇之命。”说罢这话,他又抬起头看向小黄门,面上是恰到好处的关切:“你回去替本宫传句话,就说本宫恭请父皇圣安。”
  小黄门应诺一声,躬身退去了一旁。
  郭元洲转身面朝殿门的方向,跪伏于地,在殿门外完成了人臣觐见君王时的全套礼节,方才徐步退至阶前。
  阶下便是太子仪仗,约摸有二十余人,人数并不太多。虽然是在宫内行走,不必摆太大的排场,但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着,纵然郭元洲认为他不带仪仗过来请安,更能够显示诚意,可惜,到底他还是要守着规矩,否则又要被谏官们说“轻狂”了。
  行走在宽阔的白石宫道上,郭元洲的神情仍旧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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