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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在水一方-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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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笑,却笑出了泪,更加抱紧了他,满脸欣慰地道:“好!”
  离长安越来越远,我的心里也越来越踏实,仿佛在长安所受的屈辱和那段不经意间的悸动,只是一场噩梦。
  车马驶过一座座城镇,我见识了诸多风光,心中反而有些遗憾。
  “长安其实很美吧?”
  我突然发出这样的感叹,周彦华有些反应不及,思索片刻,道:“最令我怀念的是长安雪,若有机会,我带你来看看?”
  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难得来到长安,我都未能一睹长安风采,难免有些遗憾。不过,我们出来了许多日子,我很想家,想周洲。”
  周彦华善解人意地道:“那我们加快些车程。”
  因归心似箭,之后,我们也不再游山玩水,到达县城时,我如同回到了久违的故土,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长安于周彦华的意义。
  “往后,你想回长安了,我都会陪着你。”
  “好,我带你看看长安的雪。”
  我道:“还有你的父母。作为儿媳,我却未祭拜公婆,哪家能接纳这样的儿媳呢?”
  周彦华邀功似的道:“此去长安,我取回了族谱,在父母坟前请示过,你的名字已在族谱上。所以,你这一辈子便是周家的儿媳了,再也抹不去了。”
  我不明白,周彦华为何有如此胸襟,竟能容忍妻子与别的男子有染?
  难道爱上一个人,便能容忍她的一切?
  我不愿再去追究,他能选择原谅,也许,我也该给他更多的信任,全心全意地去爱他,不再去伤害他,惹他伤心。
   
  此次回来,周彦华已决定回白水乡与我共度余生,县城的那间园子他空着,只说来县城时可以有个落脚处。至于那些他曾视若珍宝的画,他不再藏着掖着,一律托老先生卖了出去。
  而回到白水乡的他,虽不再授课,闲暇时,也爱教远近的孩子识字读书,周洲在他的教导下,愈发有周彦华文雅谦和的气质。
  因我再次搬回乡里,阿姊倒时常往我这边走动,一年的时间,是我们姊妹俩最贴心的一段日子。
  而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却因阿姊突来的身孕而打破。
  自一年前,赖冬青因阿姊的缘故便甚少来白水乡,却因我搬回白水乡的缘故,与我走动的次数多了,又因阿姊常常来此串门,乡里便再次起了流言。
  而在查出阿姊怀有身孕后,佟家人竟一口咬定阿姊肚里的孩子是与赖冬青的野种。
  那时,佟亚群在外忙着生意上的事,已有一月未回家,被佟家召回时,他听闻此事,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佟亚群赶回来的当天,便跑来我家中找到阿姊,一进门便双目含泪地道:“珍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92章 任是无情也动人
  面对佟亚群当面的含泪质问,阿姊眼中落寞又悲伤。然而,阿姊终究是深爱佟亚群的女子,短暂的失落伤心过后,她又带上明朗的笑容,满怀期待的问了一句:“你信我么?”
  佟亚群犹豫了。
  许久,他都未能给出回答,而是调整情绪,淡淡地说道:“不论怎样,你先随我回去。”
  阿姊却连忙摇头,凄苦地笑道:“亚群,我不能随你回去。你家里人不愿信我,坚决不让这个孩子出世。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得保护好他,不让他受到伤害。”
  佟亚群又是期待又是不安地追问道:“这真是我的孩子?”
  阿姊甫一点头,佟亚群又自嘲地笑道:“即便真是我的孩子,你与赖老板之间不清不楚的,我还要自欺欺人么?”
  阿姊没料到佟亚群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震惊得不能言语,那双明媚忧伤的眼里慢慢变得湿润,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令阿姊憔悴的面容更添几分凄楚可怜。
  面对深爱的男子,她依旧保持着脸上得体而大方的笑容,浅浅地说着:“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原来这般不信任我。亚群,我没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所以,在孩子出世之前,我便不回去了。等孩子出来滴血认亲后,便知是非黑白。”
  佟亚群惊道:“珍儿,你是佟家的媳妇,长期不归家,让外人如何看?明儿和雅儿怎么办?”
  提到孩子,阿姊便有几分意动。我见机不妙,唯恐阿姊回去被佟家人欺负,忙道:“孩子想娘了,让孩子过来便是。姊夫,你若不能保证你家人不会对大姊和孩子不利,我便不会让大姊随你回佟家。”
  佟亚群面有几分难看,我又趁热打铁地道:“还有啊,你屋里的那位如夫人平日里如何对待大姊,我不管你是否知情,如今也就跟你提个醒儿。”
  佟亚群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我:“雪茹怎么了?”
  看他果真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我皱了皱眉,正要说说那位如夫人两面三刀的嘴脸,阿姊忙开口打断:“小鱼儿,麻烦你送送你姊夫。”
  我气恼万分地看了看阿姊,却又不愿在阿姊心酸难过之时忤逆她的话,只得不情不愿地将佟亚群送出了院子。
  佟亚群走了几步,回身叫住了我,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方才想要说什么?”
  我冷哼一声,毫不领情地回了一句:“回家问问你家里那位吧!”
  说完,我也不等佟亚群再多说什么,快步回了屋子,阿姊正坐在桌边缝制着婴儿的衣鞋。我无奈又心疼地叹息一声,坐在阿姊手边的凳几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大姊,你对冬青一丝一毫的心动也没有么?”
  阿姊忽抬头瞪了我一眼,严肃地说道:“别乱说话!我既是佟家妇,绝不会有二心。”
  我气恼地劝解道:“可佟亚群早已变了心,如今更是不愿信你。在佟家,你还有立足之地么?”
  阿姊恬静地笑道:“孩子出来后,所有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那时,亚群依旧会待我如初,即便他心里早已有了别的女子,他也不是无心无情之人。”
  我郑重地警醒道:“大姊,你得认清一个事实,只要有那女人在一日,你与姊夫再也回不到从前!”
  阿姊却十分不满我这样的说辞,默默地做了一会儿的针线,才幽幽地道:“只要他心中还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便心满意足了。”
  阿姊的痴傻执着令我心疼不已,却找不出话语来反驳。
  周彦华领着周洲去镇子里置办货物回来时,日已西落,我也不得不放下阿姊的事,开始为家人准备晚饭。
  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碌时,周洲突然只身跑进厨房直奔灶台边的我,吓得我赶紧将他赶到一旁。闲暇之余再看他时,他正兴致勃勃地摆弄着身上的鸦青色棉衣,却是一条我从未见过的崭新棉衣。
  见此,我笑着问道:“珍姨送你的新衣裳?”
  周洲忙不迭地点头:“嗯。娘,好看么?”
  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脸蛋,笑道:“你珍姨的手可比娘巧多了,穿在你身上,可真真是换了一个样儿!”
  周洲却皱着眉头嘟囔着:“娘手上全是灰尘,弄脏了孩儿的衣裳。”
  我一听,立马变了脸色,故意凶巴巴地道:“你嫌弃娘啊!那好,晚饭你别吃了!”
  周洲忙拉着我的胳膊,撒着娇:“娘,我错了!我最喜欢娘了!”
  说着,他猛地扑上来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接连亲了两口,恁是亲软了我的心。我抱着他,宠溺地道:“夜里跟娘睡,还是跟你爹睡?”
  周洲拧着眉头思索良久,才道:“爹说我长大了,要学着一个人睡。”
  看他苦恼纠结的模样,我安抚道:“别听你爹的话,他不愿夜里陪你睡,娘陪你。”
  “真的?”周洲惊喜万分,随即又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道,“爹生气了怎么办?”
  我朝他眨了眨眼睛,在他耳边悄悄道:“等你爹睡下后,娘便去找你。”
  得了我的保证,周洲在厨房又守了一会儿,又道:“娘,我先回书房看书去了,不然,爹又会说我贪玩,罚我抄书了。”
  看着他一蹦一跳远去的身影,我感到知足而幸福。
  晚间,我好容易等到周彦华睡下悄悄披衣而起,腰部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我顿时僵硬得不敢动弹,颇有些做贼心虚的回过头,讪笑着唤了一声:“周彦华……”
  周彦华如梦呓般的话语仿佛浸了水般,他懒洋洋地问了一句:“这么晚了,做什么去?”
  我硬着头皮道:“起夜。”
  周彦华将信将疑,伸手拢了拢我身上的衣衫,笑着叮嘱了一句:“夜里风凉,多穿些。”
  我不敢提出异议,顺从地应了。
  悄悄来到间壁的卧房,借着朦胧烛火,我看到周洲安静的睡颜,又不忍心吵醒了他。我替他盖紧了身上的棉被,熄了烛火,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出去了这一遭,身上寒气未散,我在屋内轻轻走了两圈,这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耳边是周彦华低缓平稳的呼吸声,我觉得心安。
  而我,却没了睡意。
  窗外月色迷人,照得室内流光莹莹;而沉睡在月光下的人,温暖安静,我所有的反复无常与不堪,皆因他的宽容与爱,沉淀在了岁月深处。
  用指尖细细描绘出他的轮廓,用唇角轻轻传达着我的眷恋。此刻,我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想要在月色下,默默倾注我对他的爱与依恋。
  索性他睡得沉,让我能肆无忌惮地欣赏着他的容颜。
  悠悠岁月,莫如此刻静好。
  而阿姊的日子却并不好过。
  原以为她能在此躲避佟家人的刁难,安安心心地生下孩子,可佟家那样的人家,眼里却容不下丁点儿沙子,阿姊与赖冬青的谣传一出,佟家眼里是再也容不下阿姊。
  自那日佟亚群回家与家人说了阿姊的打算后,佟家便放出话来:孩子可留,但对于有损佟家名声的女子,不可再留。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若阿姊腹中的孩子,最后经确认是他佟家的子孙,则送回佟家;但阿姊却依旧会被休弃。
  我不愿阿姊蒙上如此污点而遭休弃,阿娘更是在听到佟家不通情理的话后,理直气壮地找上佟家,却被佟家人冷言冷语地挤兑了一番。而原本是佟家最通人情的佟老先生,也在流言日益肆虐的情况下,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过问儿孙的这等事,权且交给家中子辈自个儿处理儿孙的事。
  阿娘对佟家的做法极度失望,一面自责自己当年信错了人家,一面又将阿姊劝回了家中。阿姊原本觉得无颜回家面见父母,可在阿娘殷殷切切的恳求下,也便同意回家住了。
  这段时日,阿姊更是处于风口浪尖上,甚至于当年我与徐简之间的旧事也被有心人翻出来说了一通。好在,徐简如今不同往日,何况陈老太爷对于自己相中的这位孙女婿格外重视,哪会容许他人在背后嚼舌根,旧日流言一经传出,县城里立马就发出了一道官文:
  有故意捏造事实恶意谣传者,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此后,常有身着平民服饰的陌生男子出入白水乡,更有乡民莫名其妙被抓去县城挨了板子,送回来时,那乡民却被告知涉嫌恶意造谣。
  这一招杀鸡儆猴如同在乡民心中上了刑,没人再敢随意造谣,而关于赖冬青与阿姊之间的谣言,除了局中人,也没人再敢随意提起。
  我倒不曾想到,徐简那样腼腆温吞之人,竟会有着雷厉风行的手段。
  我虽然对他这般做法有些心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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