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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感觉到自己被抱起又放下,顿时了然,他把我放进了石椁内。我哑着声提醒:“韩冬灵也被拖下水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对陆续隐瞒这件事。
感觉到他身体顿了顿,在我终于能眯开眼的霎那,只见一道黑影从顶上一闪而过,我心中一颤,这人好像。。。。。。并不是陆续。虽然陆续身材挺拔修长,但刚才那人个头可以用高大来形容。
耳旁传来嗡嗡的阎九怒喝声:“大力,我才是你老板,你跑去救那女人做什么?快过来保护我!”
大力?这名字似曾听过,好像就在前不久我躲在钟乳石夹层的暗房内,偷听外面说话,也是阎九唤过这名字。那意思是说刚才救我的这人是阎九的手下大力?
头部一股剧疼袭来,无力再去多思考其它,可能是那冰水灌入脑袋后伤及了神经,不但鼻腔一直在刺疼,就连惯常最敏觉的耳朵都始终木木的。
当韩冬灵被抛过来时,我本能地往旁边避闪,但石椁内位置有限,即使侧了身,也只余狭隘空间。但见韩冬灵是横在石椁上面,并没有落进来,整个人几乎没有半点起伏,不知生死。不管怎样这种危急时刻,能去水池里捞人就不错了,也不能要求那大力怜香惜玉什么的了。
我手撑底板想要坐起,还没起到半个身位,就见阎九冒头在石椁前,他正奋力向里爬,嘴里还在吼着:“大力,快扶我一把。”可随着他声落,整个人就被拽离了石椁,等我爬起时就见阎九如离弦的箭一般跌落开去,一个高大的身背如座山一样挡在面前。
阎九被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直接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只不过洞螈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即使抛到近旁,也没有一只去攻击他,几乎所有洞螈全簇拥在那座“山”身前。
等视线瞥及地面时,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知从什么地方又爬出了好几十条黑皮蛇,正以均匀的速度向簇拥一起的洞螈包抄。又是这样一副画面!蛇与洞螈的对决!
我的视线凝在那背影上,耳朵里进水听不太清,依稀有熟悉的驱蛇音在传入。原来此人就是驱蛇人!他一直都在旁严密监视着,从未离开。真有些看不明白了,阎九唤他大力,他又会驱使黑皮蛇,显然他是阎九带来的人,可他现在做的事却根本就没顾主雇之情,反而是。。。。。。救了我?
凝着那身背,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脑中有个形象在一点一点的清晰,当那声轻唤钝钝地撞进耳膜时,我看到那身背震了震,随后以极缓慢的速度转过身来。
黑眼珠?不对,我认错人了。记忆深处,每一次见他都是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下,甚至是暗到伸手不见五指,以至于即使看过他的脸,但五官长相都不够深刻,可有一样却让人不可能忘记,那就是他有一双射着碧绿幽光的眼睛,心底有个声音在轻念那个名字——阿蛮。
同样身形高大,同样会驱使黑皮蛇,甚至连这刻看我的眼神都与那黑暗中的眸子有些像,幽冷迫人。目光瞥及他身后,直觉大喊:“小心后面!”几乎是同时,他的身体做了个人体不可能完成的动作,在地上一个纵身飞跃到空中,不但躲闪开一头洞螈的偷袭,还回身踢蹬在它头顶一路踩踏过去。速度快到只是眨眼,人就又跳了回来再次如一座山似得挡在前面,有几头洞螈落进了水池,发出凄厉的哀鸣。这攻击当真是快、狠、准三者齐具!
看到躺在地上的阎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甚至比我都还要震惊。
洞螈吃了亏,又有黑皮蛇群在围攻,一时间已是无法偷袭。我迟疑地出口询问:“你是阿蛮吗?”黑沉身背没再转过来,在我以为不会有动静时,听到一声低沉的:“嗯。”我反而怔愣住,他承认是阿蛮?“你真的是阿蛮?可是你的眼珠。。。。。。怎么不是绿的了?”
他微侧过脸,眼神朝水池飘过后,突然低头抬手往眼睛里抹,很快手指上捏了两片薄薄的黑色膜。隐形眼镜!见我呆若木鸡状,他直接把那镜片给甩地下了,碧绿的眼珠再度呈现。
☆、211。符文寻踪
听到阎九在惊呼:“你不是大力!”
生硬的语调扬起,只简单两个字:“我是。”阎九的眼睛瞪得越加大了:“你不是哑巴?”
阿蛮不是哑巴,只是不会说人类语言。可这时却听他低冷开口:“以前每隔半年一次去送货给你时,我无需开口,也只有哑巴才能让你放心。若不是我有这点驱蛇能力,恐怕这次你也不可能带上我,所以当哑巴是有好处的。”
虽然语速不快,声调僵硬,但表达清晰且语句完整。很难相信,不过数月,阿蛮的语言能力居然进步到这般。而他话意更令我吃惊,半年一次送货?脑中闪过之前梁哥提过的一些讯息,他说每隔半年都会有一辆运着白金石的车从黑竹沟开出找阎九,难道说那押运车辆的人是阿蛮?可那时他不还是老铁身边的一个傀儡吗?
想起他在脸上有意粘长毛的这一举动,瞬间恍然,原来如此。他粘上长毛不光是为吓人,更是为瞒天过海,因为一到那半年之约时,他就会换成“大力”的身份出沟。也就是说,从很早开始,他就已经抽丝剥茧找到阎九这条线,并且一点一点接近他了。然后黑竹沟被端,表面上看似是被梁哥带领的警察,内底里我和他都清楚,真正让老铁等人灭亡的是阿蛮。
但这件事,阎九显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在“大力”逃出黑竹沟去投奔,在最短时间内就取得了阎九信任。阎九真正看中的,是他驱使黑皮蛇的能力,只有这样才奠定他在阎九身边的地位。
早知阿蛮智商极高,施计谋略都高人一等,在黑竹沟内若不是他肯放我们一马,那么这刻我和陆续都没命活着在这里。仍然难以想象,他可以步步为营到这般地步,他完全是一步步有效地接近阎九,甚至可能黑竹沟的绝杀目的,也是为了到阎九身边去。
如果是这样,那么,阿蛮的目的是什么?
阎九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阿蛮没有开口,只淡漠地看着他,浑身散着森冷。
我想前一个问题,可以代阿蛮回答:“阎九,他叫阿蛮,还有一个别称你或许听说过,叫作‘狼怪’。”看到阎九惊惶的面色,就知他是清楚黑竹沟内底的,想想也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就来自于他,那些阴暗令人发指的事,他又怎会毫无所闻呢?甚至于,用土著人孩子当成狼孩饲养,培养他们的残忍天性的主意,也是出自他。
果然听到阎九在问:“你是为了向我报仇?”却没想阿蛮冷冷反问:“我们有什么仇?”
阎九怔了怔,呐呐不知该怎么问下去。我也微觉奇怪,虽然未见得阿蛮的目的是向阎九报仇,但他对阎九确实该存着恨意才是,若不是这罪魁祸首,不会变成那不见天日的“狼怪”。可看阿蛮的表情,除了阴冷外,眼神没半点恨意。
阿蛮下一句话就解开了答案:“我不是土著人的孩子。”
这回连我也不淡定了,直觉开口询问:“那你是谁?”他听到我声音,向我看了一眼,倒是眼中寒气略淡了些,只给了三个字:“不知道。”见我怔忡,他又用生硬的语调解释:“我是老铁从外面抱回来的,这是有一次他喝醉酒后说的。”
所以土著人的仇与他并无关系,黑竹沟的那场杀戮,他也不是为了拯救谁,对同伴或许怜悯,却不构成他反叛的因素。我忽然觉得,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仇恨是什么,所以对老铁,对阎九,也无所谓报仇不报仇这一说。杀老铁毁黑竹沟团伙,是因为他不想再受束缚,也是为了更接近目标。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跟着阎九来这吗?”我轻声问。
他垂眸似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了什么,直接就递到了我面前来。我低头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到阎九在那惊怒而问:“天书怎么会在你那?”
天书?这片金属就是?没去理会阎九的惊嚷,抬眼看了下阿蛮的神色,确定他是把它给我的意思,才接到了手中。陈色果真与陆父刻字的金属片,以及在石缝中找到的是一样,应都是青铜属性。上面刻写的真如阎九所说,像是一串符号,与之前疯子翻译的有些不同。
想到疯子,我直觉循目而找,只见他掩在一块石头后面探了头,显然也是听到了我们刚才说话,跟猫嗅着了鱼腥味似的,眸光精闪精闪的。此时洞螈们似全沉在水底,没再攻击人。
疯子见我看过去,眼睛骤然而亮,扬高声激动地问:“小九,快看看那天书,上面写了什么?报给我听呢。”我低敛了一眼手上的金属片,“自己想办法过来看。”
“啊?我过不去啊,你能把它扔过来吗?”
我去看阿蛮,询问:“能给他看吗?”阿蛮微点了点头,直接抽走过去,一个甩手,青铜片在空中打着转落到了疯子的脚前。这力量和精准度,令人叹为观止。
疯子表现得就有点怂了,他几乎是匍匐到地,恨不得对青铜片磕两个头,一脸虔诚地捧起后,眼睛精光奕奕地盯着那上面读起来。之所以给他,就是想之前他能翻译出那些古文字,假如两者有联系,或许这所谓的“天书”也能被疯子破译出来呢。
可五分钟过去了,他依旧埋头苦读,我就想不通了,不就是三行刻写吗?需要辨认那么长时间?终于等疯子抬起了头,几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包括阎九,他也眼中带了希翼。
却见疯子抹了抹额头的汗,用力在身上擦了下后道:“天书不愧是天书,不是一般凡人能懂的。”
我问:“你倒是看出那上面什么意思没?”疯子翻了下眼皮,“都说了不是一般凡人可懂的,我虽不是一般人,但还是凡人,自然是难破解了。”
我磨了磨牙,恨恨地问:“看不懂你在那折腾老半天干什么?”疯子给了我两字:“参悟。”
如果不是离这么远,我绝对是要上去暴揍他一顿的,还给我整什么参悟!
“我知道。”突然一直沉默的阿蛮开口,引我看他后,却又没了下文。只好再开口询问:“你知道什么?”他指了指疯子,“那上面的。”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给怔住了,我追问:“那上面是什么意思?你说说。”
但阿蛮却道:“我不会说。”没明白他意思,“你不愿意讲出来?”他摇了摇头,“对你没什么可不讲的,可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这回明白他意思了,他是不会表达,虽然他学了语言能力,但不代表他能将其意都融会贯通。人的知识都是靠累积的,而阿蛮在语言方面却全是填鸭式的模仿,所以假如青铜片上刻的很深奥,那意思他就表达不出来了。
这就有些难办了,我只能换种角度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上面刻写了什么的?”
“我认识那些符文。”阿蛮话声刚落,就听到疯子拔尖的嗓音在叫:“你认识?怎么可能?”没人理他,我认真地看着阿蛮,“你怎么会认识?”以他的经历,别说这种古代的符号了,可能就连汉字都不会识得,老铁那帮人不可能在培养他成为狼怪的同时还给找来教书先生教他们认字的。
阿蛮还是摇头:“我不知道,就是认识。不光那上面的,还有一些刻在石头上的类似符文。”
“哪里的石头?”“。。。。。。黑竹沟。”
我不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