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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少惺惺作态,竟连我的妻子都敢碰……”
冷墨冀目光一冷。“我欠你的‘血债’自然会还你的——”他意有所指道。“今天我不仅要为夜舞出口气,也要为黑雪渝的冤死讨个公道。”
提到雪渝,程大发的脸色瞬间青黑,神色阴晴不定。
“黑雪渝死得太不值得,夜舞绝对是活生生的牺牲者,媒体妙作这件‘不伦之恋’,不管真相如何,你从此在社交界将难以立足——这是为了黑雪渝,她不能白白送死。而我属下给你这拳,是为了报复你一直虐待夜舞幼小的心灵……如今我们算是扯平了——”
他清清喉咙举手说道:“至于我和美娜之间……我可以向天发誓,我和她什么也没做。”
“你——”程大发说话不出任何话。“你……为什么……”
“你是一个自大的人,就算黑雪渝死了都不能让你觉悟何谓‘真爱’。当爱转变成恨时是很骇人的,你对黑雪渝、夜舞或是现在的美娜,不都是如此?你会有今天,是你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别人——”冷墨冀的话句句像尖锐的刀戳进程大发的心脏。
程大发抹了抹唇角的血线,他恨恨地说:“你为什么要来?来指责我吗?还是来看我的笑话?”
“不——”冷墨冀神色一黯,显得心事重重。“我们现在都是同病相怜的人了,我只是想问你,夜舞的人呢?”
“夜舞?”程大发捧腹大笑。“你毁了我,却敢要求我透露夜舞的行踪?你凭什么?”
“就凭……我可以任你处置,”冷墨冀坦然地挺起胸。“你可以把所有的恨发泄在我身上,当我欠你的,我绝不会还手——”说完后,他缓缓将眼睛闭上,准备承受一切。
“好,算你有种!”程大发就像一个拳王般奋力地向冷墨冀挥出一拳又一拳,狠狠地一下又一下,杰德几乎看不出去了,冷墨冀却命令来德不准插手。
直到年迈肥胖的程大发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再也动不了,鼻青脸肿的冷墨冀还把程大发拖起来扶到沙发上休息。
“求你!告诉我,夜舞在哪儿?”冷墨冀近乎乞求地说。
程大发注视冷墨冀的一脸深沉、痛苦。“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夜舞的下落?”程大发不懂地追问。
冷墨冀的眼睛在那一刹那闪着光,他深情地低喃着。“因为——我爱夜舞。”他想着夜舞的慧黠,不自觉地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你……”程大发的诧异自然不在话来,沉默半晌他终于了悟地点点头。“爱上黑家的女人,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他如中蛊般地喃喃说道,他自己不也曾深受其苦?但是黑家的女人就是有一种奇特的魅力!
他释然地一五一十道出黑氏家族深受“诅咒”的传言……“夜舞的母亲对我说过:黑家的女人若要破除‘诅咒’,唯一地方式就是找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而我却无法做到。我是爱她,但却无法包容她,我确实是自私鬼,雪渝在我心中是个永远的痛。”
“是吗?我只知道爱上至上无悔,宽大包容。”冷墨冀鄙视、不以为然地说。
冷墨冀的坦率刺痛了程大发,他突然想起雪渝死前对他的托付,夜舞这些年来的寂寞与缺乏亲情……程大发和眼前这个男人比起来差太多了。冷墨冀才有资格说“懂爱”!
程大发抬起头来,以一种崭新的心情和激赏的眼光看着冷墨冀。“夜舞告诉我,她要去找她以前学校的女校长马格莎修女,她要跟马格莎修女一起出国——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没能拦得住她,希望你来得及——”这一刻的程大发决定放心地把夜舞交托给他。
出国?冷墨冀胸口紧缩。
“谢谢你。”他感动得双眼濡湿,激动地握住程大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希望你和美娜重新言归于好,其实美娜也很可怜,我和她自小就是孤儿,都缺乏爱和安全感,只要你真的爱她,她会改变的。”
程大发默默注视冷墨冀离去的背影,陷入前所未成的沉思中……经历他生命中的挫折、失落与懊悔,或许一切正是一个新的开始。
???
冷墨冀命令杰德火速驱车驶向地处偏远的天主教学校,为了怕引起无谓的骚扰,他心急如焚地待在车上等消息。
很快的杰德来回报消息。“冷爷!不好了!马格莎修女……今天下午将搭机前往西班牙!”冷墨冀的脸发青了。“就在两个小时以后——”冷墨冀感到眼前一片黑暗,这个天大的打击让他全身无力,他双拳紧握,咬住下唇地下令。“快赶去机场——”
“是的。”杰德以时速两百公里的速度,不要命似的向前冲去……他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当他们到达桃园中正机场时,前往西班牙的班机已经完成登机手续,要准备起飞了。
来不及了?冷墨冀痛不欲生地几乎不想活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要抓住‘幸福’,永永远远不再放开……”他蓦地抬起头来,眼中射出精光,他像只发疯的猛兽冲向出境处——
他摘下了墨镜,没有护照,没有出国申请单,有的只有满腔对“爱”的执着。
刹那间——欲耳震袭的尖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冷墨冀,他是冷墨冀……”所有的工作人员及法警、乘客、人群……失控地蜂拥而上。说时迟那时快,冷墨冀却不顾一切地往前冲——他竟然闯关了。
闯关?
大家遽然惊醒,航管局警察大叫。“冷墨冀闯关了,冷墨冀闯关了……”一切是如此令人措手不及,目瞪口呆。
“我不准开飞机,我不准——”冷墨冀发了疯似的大吼。
待工作人员一回首,所有的人张口结舌;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一代巨星的威严,令人望而却步——
法警追了进去,几个骠悍的大个子架住了他,冷墨冀兀自拼命地挣扎,黑黝的双眸写满绝。“不——不……”他撕心裂肺地咆哮。
蓦地,他目光一扫到飞机的门口,在熙熙攘攘的旅客中,有人身着深色的修女长袍,冷墨冀朝着她们大喊。“夜舞,夜舞,不要离开我——”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他的渴望。
冷墨冀的世界中,眼中只有夜舞。
就算是这么多衣着相同的芸芸众生中,冷墨冀仍然知道“她”就是夜舞——
因为有那么一刹那,她止住不动了,僵硬而孱弱的背影是如此孤寂,她一定是陷入了痛苦的抉择交战……不过,她没有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后夜舞挺起背脊继续往前走——
眼见飞机门要关了,连结飞机门口与航空馆的通道要收起来了——
冷墨冀发了疯地对着机门口嘶吼。“夜舞,我会站在这儿等你,等到天荒地老、白发苍苍,我要等你心甘情愿与我相聚——我已经向上帝祈求,别把我唯一的幸福带走——”
工作人员见到天王巨星冷墨冀这番感人肺腑的真情吐露,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下来——世界似乎在这一刻凝止了,连地球似乎也停止了运转……
???
“我真的可以爱他吗?”
天知道她用了多少的意志力,才能平静地走进机舱。
夜舞心如刀割,全身血液都要凝结了,她的双手揪得好紧。天主!她放不下他啊!
为什么他要追过来?
为什么?他还不放过她呢?
马格莎老修女冷眼旁观这一切,她却释怀地摸摸夜舞的头。“孩子!我一直怀疑,是什么力量让大巨星退出影坛,而今我终于找到答案!”她似乎看穿了一切。“我很喜悦地见到天主为你安排的路,你不如放开心胸欢喜地接受吧!记得天主给的真爱吗?”马格莎修女目光和煦地念出一段经文: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爱是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上分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夜舞的泪水汩汩流下,双手交缠紧握脖子上的十字架许久。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告诉他吧!就趁现在,不要犹豫了——”修女笃定地对夜舞道:“去吧!追求你的爱——”
爱?
“不!我不相信他爱我。”夜舞可怜兮兮道。
马格莎修女慈蔼地替她拭去眼泪。“记住!真正的‘爱’是忠贞不变的——你要学者抛弃那个偏激小女孩的阴影,成长为真正有智慧的女人。”
我,成为真正的女人?是的,她必须强迫自己在成人的世界成长,她要面对世界残忍对待她的一切。
夜舞带着一颗翻腾的心,脑中浮起冷墨冀那令她心悸的身影。想再见他一面!她此刻疯狂地想念他啊!所有的伪装都崩溃,她无法控制自己移动的双腿,浑身颤抖地走出机舱——
???
终于——
夜舞活生生地活在冷墨冀面前。
隔了太久的相思折磨,让冷墨冀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几度的欲言又止,继而两滴泪珠缓缓自他脸颊滑下——
见到他的泪水,夜舞十分震惊。她这是第一次看见男人不加掩饰地在她面前崩溃。
他哭了。“该死!你把我逼疯了,你走的这些日子,我生不如死,我不要这样……我永远不要放开你——”冷墨冀心惊肉跳地咆哮着。“天啊,你为什么要‘离弃’我?”
他竟然用“离弃”这字眼?
“我……”夜舞心痛,低着首,不肯正视他。“我怕……每人个都会离开我,都会弃我而去……我不喜欢你带给我的感觉,我不曾这样害怕失去,为什么……”她自绝望中吐出这句话。
冷墨冀哽咽道:“我终于看清你,其实,你就如同含羞草般——如此纤细、敏锐,稍稍一碰触,就会害羞地躲起来,你容易受到伤害,就如含羞草的花语——敏感。现在我斩钉截铁地告诉你——”他深吸一口气后大声地说:“我爱你,完完全全地爱你,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
他说他爱我?夜舞的心脏了。
夜舞从震惊中回神。“不——”她不相信。“你不可能爱上我,我是坏得可以的小太妹啊!你只是喜欢新鲜感。我知道我一点都不可爱,我愤世嫉俗,暴躁易怒,你真的不用爱我——”
“是吗?因为大家都这么说你——”冷墨冀的目光缠绵而温柔地锁住了夜舞。“奇怪!但是我看你,就只看到你的善良,富同情心,充满正义感,喜好打抱不平,你有最可爱的笑容,及温暖的一颗心,你在不知不觉间偷走我的心,小傻瓜,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他一五一十地倾泻着积压已久的感情。“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被你奇特的吸引力吸引。我是孤儿从不懂爱是何滋味,我只有把气出在你身上。我气自己无可自拔地受你吸引!这些日子我找不到你时的绝望与失落,那种心碎的感觉,我终于醒悟;你带给我的就是‘爱’,你让我了解深爱一个人的感觉竟是痛彻心扉,肝肠寸断……”
夜舞红着眼眶哭了出来。“为!我怕——”她发疯地摇头。
“我知道。”冷墨冀心疼,他替她说出她害怕的事。“你怕爱我,你怕‘诅咒’,怕我将来背叛你,你会……无法忍受,是不是?”
夜舞感到他的话像利刃般刺过她的心脏,既灼热又刺痛。
“你必须要相信我,只有真爱才能破解附在黑家的诅咒,我会证明给你看,让你知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你赶我走——”冷墨冀真诚地说。“不过,我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地打寻你,这一生我是注定赖上你了!”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