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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长宁微笑着迎了上去,煞有其事地打量了下:“怎么,事情解决了?”
文逸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有些小心地望了眼荆长宁。
“我,我先回去,明叔还在等我。”
说罢,她转了几步绕来便离开了。
荆长宁侧了侧脸,有些奇怪,抬眸,便瞧见了南宫落月。
南宫落月面色依旧很淡,望着荆长宁微微笑了笑:“这个公子逸,是个有趣的人。”
荆长宁嘻了声:“落月不会看上他了吧,若是这样的话,赶明儿让他娶了你。”
南宫落月目光微澜:“郎君说笑了。”
“那你这是答应帮他了?”荆长宁问道,“有你帮他,杀个人想必没有太大问题。”
南宫落月点头:“我帮她,定然不会有问题,毕竟,这个世上不会比我更懂如何杀人的人,我还未见过。”
荆长宁笑了两声,她的落月也是一个很自信很自信的人,嗯,和她一样。
不过那个文逸看起来的确有些意思,落月对他也有些奇怪,会不会是动了心了呢,落月跟了她这么久,她也要多抽时间关心关心她的终身大事……
南宫落月目光微微沉了沉,有些话想说,又咽了下去。
……
方才。
“还有一件事,还请南宫姑娘帮我保密,不要告诉长宁,我的女儿身。”文逸咬了咬牙。
“我不会瞒郎君任何事。”
“就当,就当我求你,至少,他不问,你……别说可以吗?”
……
文逸几个转身,进了一间僻静的院子。
刚进院子,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扶着墙便靠着瘫坐了下去。
“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抚着胸口,余惊未散。
“公子,你去哪了?急死明叔了。”明成从屋外走了进来,满面风尘,显然是找了半天。
文逸扯了扯唇,确定自己的笑意是明亮的,才转过头去看明成。
“我见到了一个长得很帅的小郎君,便跟了过去。”她说道。
明成眼睛酸了酸:“公子,你别瞒明叔了,明叔看着你自小长到大,你说的是不是谎话我还分不清吗?”
文逸面容上明亮的笑意一点一点凝固住。
“也是。”她说道。“瞒不过明叔。”
“公子,您没事吧?”明成担忧问道。
文逸笑了笑:“我找到办法了,我找到可以替渐深,替母后报仇的方法了。”
“公子……”
“我要亲手杀了他。”
……
“刺客,再学会杀人之前,要先学会适应死亡。”南宫落月淡声道。
话音未落,一道冷冷地剑光掠过,一缕碎发擦着文逸的脖颈飘然而落。
只一瞬,文逸像是在生死间走了一遭。
冷汗顿时如浆而出,定格在一瞬冰冷的杀意里。
南宫落月轻轻收回剑。
“刺客,只有一次机会,或成功,或死。”南宫落月道,“杀人前,要抱着必死的心。”
文逸点了点头:“我会努力学。”
南宫落月反手,将剑柄递到文逸手中。
“杀我。”她说道。
文逸神思一晃,心下一凛。
“我……”
未等文逸的话说完,南宫落月手中的剑陡然一个反转,直直朝着文逸而去。
这一次,带下的不在是文逸的墨发,而是一缕鲜红的血迹。
脖颈间的痛意传来,死亡从未如此接近。
“或生或死。”南宫落月道,“心永远都不能晃,你是刺客,必须把握住一切外在去伪装自己,直到寻到一击必杀的机会。或者可以说,你不是人,你是一把藏在黑暗中的……剑。”
南宫落月挥手,长剑脱手,直直朝着文逸而去。
文逸接住剑,目光沉了沉。
“我懂了。”她说道。“或生或死,而我不想死,便只能,一定,去生。”
……
荆长宁望着文逸和南宫落月在院子里的对决。
与其说是对决,倒不如说是一场场戏剧,百态人生。
南宫落月扮演着各色各样的人,有时身处高位,气态雍容,有时落魄困顿,面色苦楚,她像是融入了不同的人生。
而文逸,用另外的角色接近她,有丫鬟小厮,亦有商贩走卒,两人看似或友好,或萍水相逢着。
猛然间,却是一道剑光。
文逸若是在动作间露了破绽,南宫落月会毫不犹豫地在他身上落下一道伤口。
或生,或死。
刺客的世界里只有黑与白,没有灰色。
时间过得很快,直到这样的日子持续了约莫半月。
南宫落月望着扮作一个当红清倌的文逸,眉眼间流露着流落风尘的不安和窘迫,当掌心间一道冷冷剑意袭来的时候,她的面容上还有着一曲歌罢的伤感。
南宫落月接住剑势,面色淡然。
“你已经懂得如何杀人了。”她说道,“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南宫落月道,“否则,或生或死,我不会放过你。”
文逸面色平静,轻点头。
“我不会忘。”
她垂眸,轻攥掌心的剑。
必死之心,伪装之意,沉心等待,一击之间。
她要去杀人了。
……
“你说,文逸会怎么做?”
林蔚然望着墨凉,轻声问道。
墨凉想了想:“旧友死,母后亡,被最亲的大哥背叛,被最敬重的父王恨切,他想必再无翻身的余地了,王上这一次,想必能借文鸿之手,掌控住文国了。”
文鸿会去见陆存续,始于林蔚然的一封信。
林蔚然知晓文鸿藏在心里的欲望,但文逸的出身太完美了,文逸是嫡长子,文后与文王感情一向很好,文逸有着文后的疼爱,有着文王的器重。在文逸之下,文鸿的光芒被掩盖严实。
也因此,他的野心愈发膨胀。
林蔚然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就像当初给易修一个机会。
林蔚然告诉文鸿,他会帮他夺下文王的位子,而文鸿则需要让文国臣服于林国。
文鸿答应了。
对于他而言,他想要那个位置很久了,那个可以证明他的位置,证明在文国,除了文逸,还有一个文鸿。
☆、第193章 只好委屈你
墨凉不在乎文国的事,但是他有些好奇,为什么,林蔚然的一封信,能让素不相识的文鸿和陆存续,相互信任,相隔南北,针对着丹国布下这样的一局。
林蔚然没有接下墨凉的话,望着墨凉露出面具的下颚,隐约间想起了什么,越发觉得熟悉。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还有个妹妹。”他开口道,“你可知她如今在何处?”
墨凉怔了怔,很快恢复平静。
“墨凉被王上救出之后,早已忘记过去。”他说道,“当年的旧事已经与我无关。”
林蔚然挑眉哦了声:“那孤若非要问上一句,就如文鸿与文逸,若是有一天,你与你那活下来的妹妹,走到对立的一面,你会如何去做?”
墨凉面色平静。
“我没有妹妹,所以,就算她活着,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陌生人,若是她有一天威胁到了王上,我会像替王上除去其他障碍一般,除掉她。”
林蔚然勾了勾唇。
“只是一个假设罢了,说不准你的妹妹已经死了,又说不准,她在某个村落里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不过,我想了想,她流落在外也终归不好,若是有朝一日遇见了她,我可以网开一面,让她陪在你的身边,聊尽兄妹之谊。”
墨凉笑了笑:“但凭王上吩咐。”
……
文国,王宫。
“听闻王上如今恨透了公子逸。”一个女人软软地贴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勾着身子媚眼如丝望着他。
这个男人有着一副战战兢兢纯良无害的容貌,至少在外人看上去是这样。
但燕娥儿知道,他骨子里对权利的渴望早就灼烧如火。
她凑着身子贴了上去。
“如今,文逸的大患已除,王上对公子也是百般倚仗,公子多年来的夙愿就要达成了。”她讨好说道。
文鸿捏紧燕娥儿下颚,微微用力。
“那得多亏了你再父王耳边替我吹的枕边风。”
燕娥儿吃痛娇声道:“公子别这样,人家心里满满的都是公子,自然是要为公子打算的。”
文鸿挑眉,轻咦一声:“那娥儿可知道,父王要替我选姬妾了?”
燕娥儿面色一变。
“你……你不能负我!”她斥道。
文鸿笑了笑:“于礼,你是父王的姬妾,于私,喜欢上我,是你自愿。”
“你什么意思?”燕娥儿颤声问道。
文鸿轻笑:“今夜是最后一次,今夜过后,你是你的燕姬,我还是我的公子鸿,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燕娥儿目露悲戚:“你不能这样负我。”
文鸿戏谑:“你又能如何?”
燕娥儿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你就不怕,我拼死也要将你拉下水?”她凑近文鸿耳畔,吐气如兰,“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你别忘了,秀淑王后死的真相?”
文鸿皱了皱眉,抚在燕娥儿浑圆秀腿上的手轻轻移开,温柔地落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地抚着。
燕娥儿笑了笑。
她就知道,男人嘛,总要多威胁威胁,才会老实。
然而下一刻,她的眼睛瞪大。
文鸿的手从她的面颊上移开,一点犹豫都没有地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一点一点地嵌紧。
燕娥儿张开嘴,伸出手扑腾着。
文鸿的面容露出如春风般的笑意,低头温柔地附在了燕娥儿张开的唇齿间,堵住她对空气的需求。
燕娥儿扑打着文鸿的手渐渐无力垂下。
“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只好委屈你,去死了。”文鸿温柔地轻抚燕娥儿渐渐冰冷下的脸庞。
……
安尹城外。
约莫两里。
文逸坐在一片水泊旁。
一阵风裹着沙土划过,刺得脸有些生痛。她的面色平静,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两天了。
有低微声响摩挲着在风沙里响起,文逸轻抬目光,动作很小。
一只弩箭指向天际,划过。
一只信鸽挣扎了几下落在地面上,文逸平静地解下信鸽腿上的书信,看也不看直接扔到一边熄灭的火堆里,很快,黑烟里燎起。
这是两日以来,第五只信鸽了。
文国封锁边境,一则是为了防范她,二则是为了断绝对丹云之战中对丹国的援助。
但文鸿需要知道,知道文国之外最新的情报。
文国十一座边城,皆有血月湾的人日夜守着,不会放过一只从文国飞出的信鸽。
……
低微的摩挲声响,是绳索从安尹城城墙上落下的声音。
有人出城。
毕竟文鸿需要外界最清楚的情报,而飞出去的信鸽没有回音已经两日了。
安谷是文鸿手下的暗卫,他刚接到公子鸿的密令,要他离开安尹城,与陆存续的人接头。
吊篮落在安尹城僻静的角落里,安谷朝着北方走去。
风沙里,有一片绿洲,那是夏湾湖。湖边有一个少年在安静地烤着火。
安谷犹豫了片刻,要不要过去,便见那少年转过头,离得有些远,他看不清少年的面容。
文逸取下火堆上烤得黄亮的一只鸽子。
“吃吗?”她遥遥问道。“这两天,我打了不少。”
说话间,她轻轻站了起来,拿着穿着烤鸽的树枝,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