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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给凌阳先生一月的时光可能将您毕生的本事传授?”佘笙续问着。
凌阳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道着:“这不给银子便想要我传授这毕生的本事,无这个理吧?”
“早就给你备好了上等的茶叶,今年特地不卖人仅仅送给你,乃是杨师傅亲手炒制的。”佘笙取下顾延背着的包裹给了面前的老人家。
凌阳先生仔细地看着顾延道着:“这位该是大印顾相爷吧?”
“正是,先生好眼力。”顾延客气地应答道。
“非是我好眼力,您幼时之时老夫在长乐园里头见过您一回,顾相爷和佘坊主二人是怎得会?”凌阳先生在这二人面前流连着。
佘笙看了一眼顾延道着:“先生,这位是本坊主的夫君顾延。”
“夫君?堂堂相爷娶一个茶商,啧啧。”凌阳先生摇头道着。
顾延看向佘笙道着:“你与这凌阳先生有仇?”
“有仇也算不得,先生当年乃是长安第一茶博士在花月楼里饮了越茶,便千里迢迢来一壶茶坊之中应征茶博士一职,我有眼不识泰山,未曾留下凌阳先生。”佘笙坦然道着。
王燕云在旁说道:“此事我也有耳闻,不算得东家有眼不识泰山,乃是这凌阳先生所要的月例银子都可比的上姑爷您的月俸了。”
凌阳冷哼着言道:“一身本事无人识得还是在这佛山之中清净逍遥,还是一心向茶为好。”
听着凌阳先生的感叹,佘笙便让着顾延扶着自己离去,进了寺庙之中的厢房之中。
“你与那凌阳先生之间有何纠葛?”顾延问着。
佘笙也不瞒着顾延道:“起先觉得一个老头子要如此高的月例银子,茶坊小厮将他赶了出去,后头五娘将他带到我面前,我便讲着银两可给不过要其将在长安城中各个官家里头听到的秘辛告知我。
他便言我待茶之理不纯,他要银子乃是他沏茶的本事值这些银子,他本也是去沏茶的,那些秘辛之事听过便忘,训了我一顿他便走了,在城中有寻了好几处茶坊不聘用他,便来了这普陀隐居。”
顾延言道:“我本以为你遇到有真本事之人,定是要留在身边的。”
“是如此,只不过我亦不是冤大头。”佘笙道着,“那银子也是太多了些,他赚得银子都无这些呢。”
“若是能得他教导,聘来做师傅也不错。”
佘笙言着:“这事我也想过,只是他不教无灵性的茶博士,一壶茶坊之中的茶博士亦乃是城中最好的,却被他有一个个的训了一通,说是茶道败落。”
“那你怎得还来求教与他?”
“长安之中的贵人觉得他沏茶本事之高,要去长安,他的本事可用。”佘笙道着。
“且我茶坊之中是缺一有灵性的茶博士。”
……
牡丹盛开,长乐园之中鼓乐作响,盛宴未散之时。
晴丹所在的偏院外头来了好些人,皆是来送礼的,指名是送顾相爷的夫人佘笙的。
晴丹一惊,她本就知晓这子嗣顾延定是要给佘笙的。
只是未曾想长公主索性将这孩儿的娘亲直说成是佘笙的。
那日后她许是连着孩儿一声娘亲都听不见。
“您方生了孩子可是不能落泪的,您呀应当高兴才是,这孩儿被陛下赐封了喜公主,那可是公主呐!”丫鬟在一旁羡艳地说着。
晴丹擦拭掉了眼边的泪水道着:“劳烦姑娘送我回花月楼可好?”
“可是您刚生了孩子……”丫鬟道着。
“姑娘,求您了。”晴丹拽着丫鬟的手恳切地求着。
丫鬟连道:“此事我需问过长公主。”
“恩。”
晴丹等着,她明白长公主知晓她孩儿无了,不会有着危险应当也会让她回花月楼之中。
片刻的功夫,景语便抱着孩儿过来说着:“你知晓这时候回去苏珍川不会放过你吧?”
“苏珍川?长公主,您知晓?”
晴丹面色闪过一阵紧张。
景语点头着说道:“你那花月楼可是探听消息的好地方,延儿能让你做上鸨母的位置,那里头顾家的探子又岂会少?又怎可瞒得过本宫?”
“那您知晓为何不说?”晴丹很是好奇,苏珍川未婚先有庶长子,怕是也无法寻得好的姑娘家了。
为何长公主不说呢?
“本宫亦想有个孙女儿,你若是要回去本宫也不拦你,只是要来敬告你一声,日后这孩儿与你无半分的关系!”景语隐下了笑意,皇室之族的威严尽现。
“……是。”晴丹眼角滴下一滴泪来道着,女儿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她不过是一个青楼鸨母罢了,只要女儿能安乐一生就好。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可是我的女儿?
梵音嘹亮,檀香袅袅,佘笙在寺庙之中念了七日的经才回了绍兴之中。
日里头便去茶庄与下家谈生意,查帐,回去之时早已有佘锦备好热汤饭吃着,夜里便是与顾延下了好几盘棋再睡。
佘笙直觉得这种日子是她以往想都不敢想的。
温馨似春江暖水,日头越发的长,天也越发的热,可她的腿脚却还是不能行走。
“阿姐回来了,今日有长安来信,您女儿被陛下赐封为喜公主。”佘锦赶在顾延面前扶过佘笙道着。
佘笙言着:“我哪里来的女儿?”
顾延从佘锦手中接过佘笙来道着:“顾寻荇。”
“那是晴丹的女儿,顾延,你不会将那孩子说成是我的孩儿了吧?”佘笙没好气地道着,晴丹的孩儿若是她不愿,自己又怎得好去拿。
顾延扶着她走着道:“娘知晓了你我成亲的事情,觉得不如说你已有了孩儿还能让陛下皇后觉得木已成舟,对你放过一马。”
“什么?”佘笙怔愣在原地,“你我成亲的事情长公主已知晓了?”
“恩。”顾延点头。
佘笙推开顾延道着:“你该回长安了,日后你我书信往来便好。”
“笙儿,怎得也到你诞辰之日以后再走吧!”顾延觉得他又要被佘笙给抛下了。
佘笙道着:“你不过是休了半年之假,也该到了。”
佘锦忙问着:“阿姐,若是姐夫去了长安,您不去,这怕是长公主与陛下那里也交代不过去。”
“交不交待得了这与我无关,陛下与长公主若是要来江南,那没个四五月的不能成事,那时候他等来了我走不就成了?”佘笙道着。
顾延走到佘笙前边,拦住她的去路说着:“陛下要来江南是难,可若是派人来江南便不是什么难事。”
“我佘笙该交的税银从未少交过,做人行事向来奉公守法,便是怕人来江南寻我也得有个罪名去长安才是。”佘笙说道。
“我知晓你不想去长安,那便在长安城外可好?此地离长安实在是太远了些。”
书信往来也要好几日的功夫,日后要相见也只有过年时节了。
佘笙低垂下头说着:“湛郎乃是大印相爷,不该为了儿女私情而不顾其他,湛郎还是且回吧,我过会儿便让萦儿替你收拾行装。”
“端午之后再走亦是来得及,若是我走了,你且要在这里等我,至少要等我再来见你一面。”顾延心忧着说道。
佘笙也明了,他这次回长安,再要来江南怕是不易了,再见一面又是何曾容易?
可得书信来往便是已足够。
“湛郎还是向陛下长公主告罪,另娶她人吧,若是要和离书我等去趟府衙,若是湛郎烦忧会有损你的官威,我可让张大妞替我等瞒着张武得了府衙的印章。”佘笙冷声道着。
顾延面上含着一层怒意地说着:“笙儿,你定要如此吗?待太子登基之后我便可归来,你等我些时日便好。”
“湛郎,在普陀那边看到凌阳先生让我想透了一事,这世道怀才不遇之人甚多,能得知己伯乐之人亦是甚少,湛郎能到今日这地位不易,你本该青史留名而不该做一个被世道唾弃的商户之夫。”佘笙对着顾延道着。
顾延道着:“花烛夜的诺言你又忘了不成?”
“未曾忘却过,但我也知只要湛郎将心思放在朝堂政事之上定也不会有无趣之时,锦儿扶阿姐回房,今日湛郎睡你往日里暂住之时那客房罢。”佘笙冷声说着。
顾延立在原地,望着佘锦扶佘笙而离去的背影。
南翼吸了吸鼻子道:“你说这佘笙是怎么想的?她是不用交待,你可要交待呢!”
“说到底,她终究是不够爱我。”顾延语气里头难掩着失落之意。
“你在朝堂这些许年了,你早已不是你一人,更有顾家党派官员依你为尊与苏家一党对抗,若是你不回长安顾家现下亦无人撑得起现今这局面,你难不成眼睁睁地瞧着苏家一府独大?”南翼劝着。
顾延明了了过来,佘笙她终究还是躲不了忌惮苏家,“你何时去考功名?”
“总也等兄长建功立业之后再说。”南翼回着。
佘锦扶着佘笙回房后道着:“阿姐,您又何必那么对姐夫呢?即便不与他一道回长安,也不该这么赶他呐,这端午时日也只十余日的功夫,你索性与他一起过完端午再分离也好。”
“当断则断。”佘笙搀着拐杖便上了床,“你出去吧,等下让芳儿给我带碗羹汤与药进来。”
“阿姐……”佘锦还想再劝,在佘笙的目光之下连着关上房门下楼而去。
在楼下她便见着了顾延道着:“姐夫,阿姐打定了主意怕是不会轻易更改。”
“我自晓得。”顾延直往楼梯而上着。
开了门,他见着佘笙已轻睡了过去。
顾延坐到床边扶起来佘笙,见她面上还挂着两行泪痕,“怎得哭了?”
顾延心疼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
佘笙眨着眼睛泪水流的越发的多了些,她索性也抱紧了顾延道着:“我没你想得那般绝情,我亦舍不得你,可我知晓终是要离别的,你还来作甚?”
见到他,她方才伪装出来的凉薄散了一个干干净净。
顾延低头吻住她的唇,混着她咸涩的眼泪,顾延此次丝毫没有温柔,只有攻掠。
“既是舍不得我,为何不与我一道去呢?”
“你有顾家,我难不成就可不管这一壶茶坊了?我去了长安也是有一日要分离的,去那个让我伤心之地不如不去。”
顾延拉着佘笙的手,解着她衣裳上边的结扣,俯身吻着她。
暖日还未下山,轻纱帐内佘笙随着顾延带她沉沦于仙境之中。
……
花月楼里头,苏珍川过了这些日子总算是躲避过了长公主的人见到了晴丹。
苏珍川走进她房内便闻到许多药味,原本该开着的窗户尽数未开,他进了里头便要去推窗。
晴丹连道:“侍郎爷,在月子里头不能受风,你还是莫要开窗的好。”
苏珍川要推窗的手一愣,将窗户阖上道着:“晴丹,你可有事情瞒着我?”
“侍郎这叫何话,奴家怎得敢有事情瞒您呢?”晴丹手卷着被子,他应当不会知晓寻荇是他的孩儿,不会知晓的。
“喜公主可是你的孩儿?”
“是。”晴丹这没瞒他,佘笙到底有无身孕苏珍川那时候也在江南又岂会不知?
“那可是我的孩儿?”苏珍川握紧着手问着。
☆、第一百九十三章 生离
晴丹听着苏珍川的话卷着被子之手一停,“侍郎,这孩儿可是顾相爷的呢,长公主都应下了。”
“晴丹!”苏珍川厉声说着,“那孩子可是我的?”
“不是。”晴丹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