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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听着这话,满肚子的气无处发去,佘笙之言也不假,这杜鹃身为苏珍珠的大丫鬟却如此口无遮拦不分青红该罚,可这罚也轮不到她佘家的奴婢来。
“佘笙,我的婢女要罚也得该我来罚,一码归一码,你这奴婢打我奶娘与大丫鬟之事不可就这么过了。”苏珍珠恼道。
她乳母李妈妈也哭哭啼啼地说着:“可惜了百年参汤了,我熬了如此久就是想要孝敬小姐您和夫人的。”
李妈妈是从银铃儿手里夺了人参不错,她心下却想着这里不过是商户人家,就算是报了官她们要是一口咬定这人参是她们苏家带来的,料想这官家也该相信这人参全是苏家,这佘笙证据全无也最终会无话可说。
“对,还有这些百年人参,你得赔银子!”苏珍珠昂扬着头说着,“商户就是商户未曾见到宝贝,嫉妒别人个儿就掀翻别人家的东西,真是令人作呕。”
好脾气的五娘这次是真真地恼道了极点,“这白山人参是一壶茶坊买下了白山一个山头,特地找来当地人花费不少银两采摘来的,因都是百年人参,在上面都有东家印鉴刻着,一般全是给东家治病用的,若是卖出的话会刻上一壶茶坊的印鉴,这些白山人参上面可都是有着我们东家的印鉴的,不知这些人参何时成了苏府之物了!”
苏珍珠拿起旁边的一根来细细瞧着,上面还真有个佘字。
苏珍珠不懂人参珍贵,张氏却是懂得,白山百年人参采摘不易,很是珍贵,府上有一株藏在库房之中的连老夫人病危时才用了一小些。
哪里像这儿一般像是当饭吃的一样。
这佘府的富贵她算是真正的领略了,心中越发地打定了那个计谋,等川儿回来她该要好好地和川儿商讨一番才是。
苏珍珠见着佘字将人参扔在了李妈妈那边问着:“乳母,你这人参当真是从她那里抢去的?”
“是。”李妈妈见有了证据,她只能应着了,手中哆嗦地不行。
苏珍珠面上有些挂不住,见着杜鹃身上的伤,抬起下巴说着:“人参的事情就算了,可这打伤我大丫鬟之事饶不了你,我今儿个要拉这凶手报官去,你若要救她跪下来与我乳母丫鬟道歉,我便能放了她!”
☆、第二十四章 替奴寻理
听着苏珍珠的话,佘笙那双冰凉至极的凤眸轻抬,手拽紧了木头把子。
灶头这边比外面要暖和的多了,佘笙将双腿之上的毛绒毯子递给了五娘,从轮椅之上站了起来,这身高之上就足足压了苏珍珠一头。
苏珍珠见她站起来了,便认为她要下跪了。
脸上是一脸的得意之色。
岂料佘笙上前朝着杜鹃的脚一踢,这杜鹃就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你?!”苏珍珠指着佘笙道,“这是我相府的一等丫鬟你受的起她这一跪吗?”
杜鹃挣脱着要站起来,却被佘笙压得死死的。
小兰怕佘笙不能久站走了也跨步过去伸手压制住了杜鹃的另一胳膊,这杜鹃像是被缚了脚的麻雀蹦跶不得了。
张氏涂着厚厚胭脂的脸上绷不住了,大声呵斥道:“反了你们了,把大印朝的礼仪尊卑放在何处了?”
佘笙却是面上却是一片沉静,像是后院之中数十年都不起一丝波澜的深井里的静水一般。
“银铃儿,你过来。”佘笙朝着在小梨身后的女娃儿喊道。
银铃儿面上通红地上前走着。
“这我自然是受不起杜鹃的一跪,可银铃儿受的,银铃儿把你手中的伤痕露出来让苏小姐与苏夫人瞧瞧!”佘笙发话道。
银铃儿将衣袖往上一提,白嫩的肌肤上面原本的血珠都已经结了血痂。
苏珍珠瞧都不瞧这银铃儿一眼,怒瞪着佘笙道:“你都受不起她一跪,你的奴婢又如何受得起!”
佘笙微蹲下身子举起了杜鹃的手道:“杜鹃姑娘这手上的丹蔻好生的漂亮呐,与银铃儿肌肤上的一模一样还有这你指甲里的血肉,你说该不该朝着银铃儿下跪道歉!“
苏府的奴婢精贵,她佘府的奴婢也同样是血肉做的,难不成可以随意让人欺辱了去?
“小姐。”杜鹃望向苏珍珠寻求着能让她起来,堂堂一等丫鬟朝着一个烧火丫鬟下跪,她也不甘愿。
苏珍珠理亏,但也没有轻易让佘笙来欺负她的奴婢的道理,自以为霸气却十分凶狠地瞪着佘笙道:“放开她。”
“我一壶茶坊做生意广交四海朋友,今日里府上仆从偷我人参伤我奴仆毁我名声之事我全然都不计较,也并送上这些人参给苏府各位贵人补补身子,只是我佘笙从来不是任人拿捏之人,既然夫人嫌弃佘府风水不好,还请另择良处,五娘请林威出来送客!”
佘笙霸气而言道,她又岂会被她这眼神给吓到了,虽不想与苏府有太过的过节,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苏家行事至此她没有不还手的理。
“你,你竟敢赶我们走!”苏珍珠不敢置信说着。
“苏小姐,且不说您不是苏家的正经主子,便是苏家的正经主子来别人家里做客偷了主人家的东西,怕是主人家也留不得这些客人了!”佘笙淡扫着苏珍珠,给她点颜色她就开染坊了。
“你说谁不是正经主子呢?”苏珍珠猛拍放着配菜的桌子道。
“大印朝的规矩,庶出之女都算不上是府中的正经主子,什么时候您是嫡出女子了?”佘笙向来不想带着嫡庶分别的眼色去瞧别人,说到底她也不是庶出之女吗?
只是这苏珍珠若是再无人给她提个醒,她还真把自个儿当做宫中刁蛮任性的公主了。
想来嫡母对庶女也是太过宽厚了些,竟将苏珍珠宠出了这般性子来。
“你!”苏珍珠上前就要扬手往佘笙那张苍白的脸上打去。
不过被一穿着青衣的男子给拦了下来。
“苏珍珠,要闹回苏家闹去,别扰了佘坊主的清修!”苏珍川大步而来拽住了自个儿妹妹之手。
“哥!这个商户竟说我是庶出之女算不得是苏家正经主子!”苏珍珠朝着苏珍川道着从佘笙那儿受来的委屈。
苏珍川却不理会自家这个妹妹,掩下了心中的心思,对着佘笙一鞠躬说着:“小妹无礼还请坊主见谅,今日苏府就从佘家搬走,这几日里麻烦坊主了。”
“这是什么话,能让苏相爷府上的人住我府上,也是蔽舍的荣幸。”总算是遇到了一个明白人,佘笙身上的霸气全然褪去,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凉薄。
苏珍川见苏珍珠还要再说些什么,忙道:“九皇子有旨意说住在佘家叨扰多有不便,叫我们即刻去顾府住着,你若是要耽搁时辰你且耽搁着罢了。”
苏珍珠闻言哪里还敢久留,匆匆往自个儿院子里去收拾行头去了。
张氏见着自个儿子有他的打算,不再多言也回了西边的院子里。
佘笙在目送着苏珍川离开之时,想到了佘锦那日跟在扬州知府夫人身后听来的话,礼部要趁着这次御茶甄选来对江南茶坊出手占为己有。
这法子倒不是第一次见了,三年前杭州最大的制香坊也是因着要竞选贡香而被人所害,落得家财散尽,家破人亡。
三年前好似这苏珍川刚进了礼部。
苏珍川是她难以看透的男子,许是也有苏家的关系在内,左右她对御茶不敢兴趣,就算要害也害不到她这儿来。
“咳咳咳,咳咳。”方才发怒引着她胸前一阵气闷不堪了。
小兰忙上前将她扶往木制的轮椅之上,“小姐,方才你教训杜鹃的时候真的是大快人心!”
“是啊,东家好生霸气。”五娘也夸奖着,“这苏家到底男子还是生的明白的,方才若是没有这苏公子过来我可真的也要出手打了。”
“好了,苏家离开后,这府上也该安宁了,五娘小梨你们可以备下过年要的用品了,这苏府以来请祖宗菩萨要的腊鱼腊肉全无了,找个好点的农家那边去买些来吧!”佘笙推着轮椅到了烧火处,这里倒是暖和。
小兰手中拿着顾延的披风小声问着:“小姐,这披风?”
佘笙接过一股脑儿地扔进了柴火堆里,化作了一团烈火,倒是传来不少的暖意。
五娘抿唇,思索了许久才道:“东家,您与顾相爷是旧交?”
“谈不上是旧交,在长安城里卖茶之时在晴丹姑娘那边拿了他一条锦帕,怕是得罪了他他来寻我仇来了,小心些为好。”佘笙伸手往火堆处伸着取暖道。
五娘眼角划过一丝喜色,她得修书一封去找晴丹问个明白。
“管事的,东家,外面本家来人递过来一请帖,那来人还特地说了佘家主嘱咐了要您一定要去。”门房送上一烫金了的帖子道。
佘笙接过纳闷至极,这佘开行何事找自己议事要用帖子了?这烫金的请帖在城中可是不多见的。
☆、第二十五章 湖亭小谈
午后着运河河道里破了冰,阳光虽无暖意,撒在河面上倒是如同碎金一般闪着光亮好看的很。
河道上纤夫只穿着一件中衣拉着货运的船只,口中哼唱着吴越地区的歌谣。
佘笙坐在乌篷船内往手中呼着热气,佘开行寻她出来谈事,竟不是在府上也罢了却偏要是在这佘家本家的湖中心的小亭子里。
原先佘笙应当从石板处走去的,太冷了,她便选了坐船,这条小小的船里面倒是垫了好几层的棉絮被,还有一个烧着炭火的炉子。
待和小兰一道上了倚水亭,这寒风是铺面而来的。
佘笙见着亭子里除了佘开行,倒还有一个男子的背影,光从衣着上便能瞧出他的身份不同寻常来,如松般的站姿也可以看出他不是一般之人。
“坊主来了,今日是有贵人邀你前来的。”佘开行面上对着生意场上的笑,言道。
佘笙见到那男子转过身来,她微微一惊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罢了,随即眸中便又是带着平静,让人瞧不出她心中所想来。
怪不得她讶异了,这人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呐。
这容貌还是以前祖父大寿时候见过一回。
她记性不错,加上当时二姐在寿宴上对太子也一见倾心,在房中挂了张景彰的画像,幼时佘笙见过一次。
听晴丹传来的书信中说二姐倒是如愿嫁了他做了太子侧妃。
苏家珍珠有福,两个嫡出的女儿的福分又岂会差了去,毕竟是右相的嫡孙女所嫁比苏珍珠要好多了。只是大姐与二姐向来都随了嫡母低调的性子,无欲无求不争不抢的,不愿大排场也不愿炫耀罢了。
只是不争不抢的二姐到了风云诡谲权力争夺的宫庭后院之中,怕是以这种性子也不好过活。
佘笙想着往事之时,景彰也在瞧着佘笙,这早听说江南首富一壶茶坊的东家是个美人儿,现在瞧来竟与长安第一美人儿也有的好拼。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邀本坊主前来有何事?”佘笙装作并不知晓他身份一样的说道。
“在下姓黄名大,坊主称我为黄大便好。”景彰略有兴趣地瞧着佘笙,只可惜她冬日里不良于行,若是这般妙人儿跟着他去了宫中也是极好的,宫中不要残废这规矩他破不得,这甫一长上来的心思他便早早的断了。
“黄大公子,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吴越人?”佘笙发言问着。
“佘坊主好耳里,本宫,本公子是在长安城中也做茶叶买卖生意的,这三年一选的御茶可要开始了,传闻这一壶茶坊之越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
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