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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你也晓得了?”顾延好奇地问着。
景语让身后的宫婢离去,缓步慢行地道着:“延儿啊,娘亲是天底下最不愿让你为难之人,我自小在深宫之中见惯了勾心斗角。
有些事娘亲一眼就能明白得了,更何况你皇祖母还在世呢,你皇祖母看的比谁都通透。”
“娘亲,此事也是我自见到万俟微后才晓得的,遂我越加得不想让佘笙知晓当年遗诏之事,她若是知道了定会怨恨我。”顾延有些担忧地道着。
“你爹爹将兰妃的画像烧了可还真对,若是没她也不至于让你爹爹与你这般难受了。”景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佘笙是个明白人,你如实相告她必定不会在意。”
“我了解她,许她知晓了日后连一句话都不愿与我说了。”顾延道。
景语摇了摇头道着:“唉,延儿啊,你独不该学的就是顾家人的痴情呐。”
“顾家人真若是痴情的,便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娘亲,有时我倒觉得顾家还不如苏家好,至少苏家便是连出嫁了的女儿都是为了苏家的,而顾家那些,不说也罢。”
顾延道着,毕竟是自个儿的亲眷先祖,他又怎好在背后说些是非。
“延儿,你受委屈了。”景语拍了拍他的手道着,“爹娘总是站在你这头的,你放心便好,有些事如若觉得不好告知佘笙,尽管告知娘与爹爹,别再将事都一人抗下了。”
……
待送完景语归了院子,顾延回来之时见佘笙还在原地待着他。
他见着佘笙望着天上的星光,便道着:“回吧,别着凉了。”
“你觉得娘亲是不是待我太好了些?”佘笙见着一旁的鸡汤问道。
向来只有儿媳熬汤孝敬婆母的,哪里有婆母熬汤给儿媳补身子的?还是不假手与他人自个儿端过来的。
“这不是怕你把我一道拐到江南去吗?”
“我可不是人牙子。”佘笙道着。
二人一道回了房,佘笙便闻到了一股酒味。
“左相,夫人,里头有个自称是一壶茶坊总管事五娘的人在里头,说在山阴时夫人的起居都是她服侍的。”一小厮过来道着。
佘笙皱了眉头道着:“五娘断不会如此无礼的。”
顾延扶着她进了里屋的门,便见得苏小小躺在一旁的小榻之上,酒味弥漫。
“你去叫九皇子过来,将人给领回去。”顾延冷声道着。
“这不是五娘吗?”小厮问着。
佘笙摇摇头道着:“并非五娘,明日里午间她会来寻我,她身上有一壶茶坊特有的西域鸡血玉令牌。”
小厮连道着:“是,我这便去吩咐门房。”
顾延唤住他道着:“先将她拖到别处的房里去。”
苏小小眨着眸子见着佘笙进来道着:“佘姐姐,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实在是无处可去了,你此处可否能收留我?”
“不可。”顾延道着,如今苏小小的身份不是一般。
苏小小笑道:“果真这天下没有我的容身之所,相公,若非还有家仇未报,我必定来寻你,呕!”
一滩赃物吐在她们的跟前。
佘笙见着连闭了眸子道:“湛郎,咱们今日住沏园去罢。”
“好。”顾延应着,这股子酒味他也受不了。
“呕。”苏小小又是吐着。
佘笙道着:“你的酒量不是很好吗?怎得吐得这般厉害,请太医来瞧瞧罢。”
苏小小满眼泪痕地摇摇头道着:“别告知别人我在此处可好?我实在是无处可去了,佘姐姐。”
佘笙见着她这番,微动了恻隐之心,吴家灭门独她一人存活,她为了要报仇付出了多少佘笙是晓得的。
今日重提了吴家灭门之事,她许是又想起了以往在吴家的点滴。
☆、第二百六十二章 相公救我
“湛郎,我记得你也略通些医术,给她瞧瞧罢。”
顾延有些不愿,却还是探出手来走到苏小小跟前给她把着脉,恐防不对,两只手又一道把着脉道:“你才小产多少时日?怎得又有孕二月余了?也不怕伤了身子。”
“又有孕了?”佘笙诧异着,这看旁人怀个孩儿方便的很。
怎得锦儿那处一直未有消息传来?该捎带一封信回去催催佘锦。
苏小小听着流泪越加得厉害了些,“这孽障怎得又来了?”
“孽障?”顾延听着这二字觉得有趣得很。
这苏小小定不是冲着景抬王妃之位去的,否则有了子嗣又怎得会叫孽障呢?
佘笙道着:“恭喜,有了孩儿后你才有博弈的资本。”
“不,不能留下孽障,留下我是真没有颜面去见相公了。”苏小小摇着头道着,“佘姐姐,我错了。我不该用这个法子报仇的,每每景抬待我好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相公的影子。
我错了,可我不想报不了仇,让我相公含冤与九泉之下。我求求你了,佘姐姐,你代我报仇雪恨可好?”
佘笙想着这苏小小是真醉了,也不管这顾延还在这头就这般说着。
“湛郎,你先去沏园那头让丫鬟铺床备洗漱的水,我与她谈谈稍后便回。”佘笙道着。
顾延识趣得便离开了去。
佘笙待着顾延离开后,一瘸一拐地行到外间离了那摊赃物,捂着口鼻道着:“我劝过你的,这法子并非是好法子,且景抬又是一个逍遥闲王,那苏珍仪从小受的便是宫中的教导。
只要她的正妻之位不动,她便不会生怒意,哪怕景抬日日留宿在你房中,她亦只会劝景抬注意身子,与你讲些贪欢误事之理。”
苏小小哭喊着道:“那我如何办?你可知苏家手上沾了多少的鲜血?仅仅因苏珍仪的喜服,死了我吴家上下如此多的人命,我岂会好过得了。”
“今日你醉了,待你清醒后你再好好想想,刑部尚书白袁明日午时会在一壶茶坊天字包厢里头,寻他比寻景抬要有用些。”佘笙道着。
苏小小冷嗤道着:“官官相护罢了,我晓得要如何报仇了,晓得了。”
“你莫要做出让自个儿悔恨终身之事来。”佘笙劝道。
苏小小捏紧了手道着:“若不是仇恨支撑着我,我又何必还要存于这世间,如今连仅存的清白都失了去。”
佘笙叹气说着:“你且好好歇息罢。”
她又一瘸一拐地出了门外,让着外头的婢女进来将里头的被子换了一床,往着沏园而去。
苏小小待着丫鬟将屋里头换了个新出去后,便握紧着手对着窗前跪下,望着天上繁星道着:“相公,你可一定不要怪罪我,肚中孽障我一定不会留,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
景抬站在外屋里,看着苏小小下跪拜着,他从不知原来她也是有相公的。
而他特意为了她能进合才居里头,给她补了身子让她又有了孕,她却说那是孽障?
怒意在景抬的怀中翻涌。
他不顾这是在长乐园里头,也不顾这是顾延的屋子,便进了里头将苏小小从身后拉起,怒气腾腾地道着:“苏小小,这世间本王才是你的相公!”
“九皇子?”苏小小一愣地道着,眼前事物模糊得很。
景抬勾起苏小小的下巴道着:“以后这世间只有我是你的相公,知道吗?你腹中孩儿必须要留着。”
“相公?你真的是相公?”酒意让苏小小眼前之景色有些变幻,似乎那已死的相公就站在她的面前,一脸怒意。
“相公,你可否也怪我未曾守住清白?我恨苏珍仪恨九皇子恨苏家,如若我不失去清白我真的是无法子,在这世间我活得真苦,真苦,你可否把我带到你那里去?”苏小小落着泪痕扑在了景抬的怀中。
景抬听着她呜咽着的话语,隐着怒意道着:“为何要恨苏家?”
“苏家害了咱们满门,若非当年我侥幸活着被佘坊主所救,我早已与你团圆了,你是要带着我去黄泉团圆吗?可惜我仇还未报!”苏小小落泪道着,“相公,我真的想你,与九皇子在一起时我想着的都是你。”
景抬听着这话,咬紧着牙关恼道:“苏小小,你好生看清楚本王是谁?”
如若是旁人,他早该拔剑杀了她,可他舍不得,早在江南之时这苏小小那嗓音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不论她以往的相公是谁?日后她的相公就是他。
苏小小抬头一愣,“九皇子,我的相公呢?相公,你别把我一人扔在这世间,我不愿再背弃你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腹中的孽障?我这便打死他。”苏小小落泪捶着她的下腹。
景抬握住她的手,把她往着一边的大床上一扔道着:“本王的孩儿无人敢不要,你的相公只能是本王一人。”
说着,景抬便撕开了苏小小的衣裳,怒意让他想要此刻便狠狠地占有她,让她晓得谁才是的夫君,才是她的相公。
“不要,相公救命,相公救命!”苏小小大声喊着。
却也抵抗不了景抬的力气,外头的侍卫虽是长公主府的,可又怎敢去管景抬的事呢?
……
轻纱帐内,佘笙睁眼醒来时这天还未全亮,暗灯在床头小几上摇曳。
一旁的顾延在睡梦之中都拧着眉头,佘笙伸出一手来抚平着他的眉间,听到他微微的呓语之声。
笙儿,别离我而去,不是我,不是我害了你。
为夫也是无奈,不是我害你成灾星的。
要我以命相偿也好,别离开我。
佘笙听着他不甚清楚的话语,见着他额上冷汗甚多,便取过枕下的帕子给他擦着汗珠。
“笙儿,笙儿!”顾延猛然从梦中惊醒起来,昨夜应当是与娘亲谈论的缘故,他连做梦都梦到了。
佘笙淡笑着看向他道着:“梦中都怕我离你而去啊?”
顾延意识有些朦胧,见着笑靥,连将她紧紧得抱在怀中道着:“答应我,别离我而去,可好?”
“今日可要上朝?时候也不早了。”佘笙问着他。
“不去上朝了,这苏通不在,上朝也没个斗嘴的人,也没什么要紧事无趣得很。”顾延道着,“有爹爹去便好。”
“你上朝是去与苏老相爷斗嘴的呐?”佘笙轻笑着道。
顾延道着:“朝上也无要紧事,许今日休朝也不一定,不如还是在软玉温香多歇片刻。”
“我可无你这般闲,有的是事呢。”佘笙唤着外头的丫鬟进来起身。
☆、第二百六十三章 茶税之计
佘笙又去唤了五娘将昨日从管岚那里要来的酒坛要来了,便与顾延二人上了轿子往着苏洛府中而去。
苏府凉亭里头,佘笙与顾延下了好几盘棋待天大亮午时都快要到了,才见得苏洛打着呵欠而来。
“佘坊主,我昨日午间才归来的,被刑部尚书给盯上了至子时才回的府,你这般早来寻我作甚?”苏洛道着。
佘笙拿出一坛酒来道:“这是烟歌庄少庄主亲手所酿的绍兴黄酒,带给你尝尝。”
“待我如此好,你可不得让我将银子吐出来!”苏洛开了酒坛,将荷叶取下,醇厚酒香四溢。
“果真是好酒,只不过好酒需要有知音对饮才够爽快,这位小哥哥可作本帮主的知音?”苏洛调戏着顾延道着。
佘笙看着苏洛道着:“还未给帮主介绍,这位便是我的夫君。”
苏洛手中的荷叶落地,连道着:“素闻大印左相爷风姿绰约,今日一见果真是传闻不虚。恭喜二位喜成连理,方才是我孟浪。“
她又将佘笙的轮椅拉到一旁,低声道:“我可是给你干了事,你却告诉朝廷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