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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人报官便好,来问我作何?难不成还要本坊主做主给他银子?”佘笙冷声道着。
五娘应道:“是,东家,那这田家的事……”
“我猜想到了,索性不是你我干的,越是惧怕到显得咱们心中有鬼一般。
此等雪景好久未瞧见了,有着功夫防着他等会祸害咱们不如还是静心些的好。
无证据来状告咱们许咱们还可倒打一耙省了买茶山的银子呢。
这田家的小儿如若是聪明的便好生用着,如若蠢笨的也活该将产业留于我等。”佘笙之音一如外边冰雪般凉薄
五娘心中一冷,东家又回到以往那般冷情了,想来姑爷乃是白费了。
“此冬日该是我过的最快活的冬日了,不必像往日一般。”佘笙道着,“此回该过个好年,府上佘锦爹爹的庚饭莫要让武大娘忘了,另有师太那处也莫要忘了送大礼过去。”
“这个我来时便有吩咐着了。”
佘笙望向东南处,不知要何时才可归去了,这边她暖着银碳赏着雪景是好,可这朝堂之上恐怕无如此雅兴了。
因苏米一事不知要有多少人家过不好年了。
……
长安城外,南翼随行带着五千兵马驻扎着,南翔咳嗽道着:“咳咳,翼弟,你也闹够了吧,难不成你真的要父王英明荡然无存才甘心?那南家的兵马还有大印的兵马皆是陛下的。
你手握虎符不愿相让又联合西梁大军在边境处让都督不许边上兵马进入,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正要自立为帝?你让佘锦父王母妃如何自处?”
“哥哥呀,你这一路上伤重的厉害,要你别回你定要归来,归来便归来这路上又一路唠叨,比母妃还要唠叨。”南翼放下兵书道着。
南翔捂着被刀剑所伤的伤口道着:“翼弟,你必须要告知我,否则我便一刀了了结你,省的你铸成大错。”
“我的好哥哥呐,你这伤的如此之重,哪里可动刀?您呐还是安心养伤,我绝不会牵连您与父王母妃的。”
“你自个儿的命难道还比不过西梁皇帝的位份重?”
“哥哥呐,你就安心听弟弟罢,您瞧瞧您为了大印差点命丧贼子之手,好生歇着罢!”南翼无奈地道着。
“你必须告诉为兄你究竟是要反了还是忠于大印的?”南翔握着南翼的手使劲道着。
南翼正色言道:“我只可告知你我如此只是为了一人,他负我不少回,可他亦是我南翼在世间少有的敬佩之人,遂为了他哪怕赴汤蹈火背负骂名也无妨。”
南翔拍了拍南翼的肩膀道着:“你是长大了,可此人是谁你定要告知我的。”
“哥哥想着是谁便是谁!”南翼道着,“我要进城去见佘锦了。”
“到底是何人?”
“您自个儿的世子妃善妒你不愿理会,我可惦念着我家娘子呢,你弟妹该要担忧了。”南翼笑道。
南翔道着:“你惯会胡说八道的,不许去,你单枪匹马地进城不好?这雪许还要再下两日。”
南翼哪里会听南翔的,一个转身便没了人影。
南翔想着南翼之话,能让他佩服之人甚少,他向来皆是装的吊儿郎当的也不贪爵位与家财,要说为了名利是全然不可能的,那便就剩下宫闱之争了。
毕竟太子也近而立之龄了。
也能拿的虎符的人,除了那劝自个儿去疆场的左相爷怕是无旁人了。
只不过左相爷为何要如此做?他想不得明白。
……
长乐园之中,顾延归来近了屋里头,炭火的暖意直达,他脱了衣裳见着佘笙在烛火之下算着账目,便道着:“你不问问我田继田光之事如何处理的?”
“陛下定会严惩,因太子大婚在即,各地藩王皆来庆贺都看着呢,另有东瀛北漠波斯等国也有使臣前来必要严办。否则我亦不敢第一个便拿苏家老三开刀。”佘笙道着,虽是散官无权可底下因他而搭上苏府的田家的权利是实打实的。
顾延道着:“你既知此理还选这个时候动手,也不怕陛下怪罪?”
“陛下怪罪的只会是九皇子,我可在长乐园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呐!”佘笙止了算盘写了数道着。
顾延笑道:“朝堂乱作一团,你倒在此安稳的很,这暗卫你换了一批不伦不类的逃不过皇家暗卫的眼睛,不如就用着小剑萦儿等人的好。”
“那陛下不就晓得了?”佘笙道着。
“陛下边上可有沈氏在。”
“这沈佳雯可信?”佘笙对那女子的印象并不佳,只因佘锦抢了她的风头便处处相对。
“陛下这会无空来探听你的消息,你且放心便好了。”顾延道着,“否则这些暗卫也是无用的,倒不如就用我的还不易被旁人察觉。”
“也好。”佘笙应着,“苏老相爷今日可有上朝?他应当晓得一人起,日后会一人牵连一人将苏家连根拔起的。”
“他赌得便是太子与苏珍川何时将你我两个拉下马?只不过你错处虽多可陛下皆知晓,也应当不会重责,而我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更不怕了。”顾延道着。
佘笙道着:“你虽不是大贪官可如若说清官更是占不到边了。”
“平日里只收碳敬冰敬节时收礼罢了。”顾延道着,“这般冷的天快些洗漱该睡了。”
佘笙道着:“那你要瞧瞧这下官给上边的冰敬,你是最大的官这冰敬少不得,长乐园之中有陛下拨下来的冰例,银碳亦是。
长乐园之中主子共三位罢了,这按园大小分得冰碳便是日夜用着皆是够得。你收了多少官员的孝敬?那些冰银碳银你可有用过冰炭?
在江南时亦吃喝皆用我的,长乐园之中宫女例银亦有宫中下拨,且爹娘有的是银子,你还收那些银子说自个儿是清官?”
顾延笑道:“这些银子可真是清官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呢。”
“得了,不与你争辩了,你且先歇下罢,我将这些账本处置完。”
“好不容易得空早些回来了一日,你倒是忙了,这银子哪里算的完?你我该安歇了。”顾延搅乱了她的算盘,安歇二字所言带着暧昧之意。
☆、第三百十四章 雪夜饮酒
佘笙见着杂乱的算盘,明了他的意思,便道着:“太冷了些。”
“那便再加两盆炭火如何?”
“不要,待来年开春再说。”佘笙道着。
顾延扳着手指算着日子,只得忍耐着,她这时候本就怕冷,又多虑连屋外都不出去,何必让她受冷伤风加身呢。
佘笙正取发髻下来散着头发,便见得一阵风刮开了窗户。
南翼戴着盔甲而进来,瞧着他的脸通红俊黑了不少,不似以往那般白净了。
顾延连将窗阖上道着:“你进城来作何?”
“你娇妻相伴,而我娇妻竟在宫中还在皇帝老儿的寝殿之中!”南翼恨不得拔剑杀了顾延,“我为你拼命,你却如此待我!”
“南翼,连你也不信锦儿,陛下的年纪都可做锦儿的祖父了。”佘笙道着。“且佘锦那小丫头自个儿是绝想不出要上长安赶考的,是不是你怂恿着她的?”
南翼摸了摸鼻子道:“是姐夫怂恿的。”
顾延耸肩道着:“与我何干?”
佘笙道着:“我不管你二人要做什么,要谈事去外边谈,我要歇下了。”
顾延对着南翼道着:“走,外边去。”
“外边冷得很!”
“饮酒便可暖好几分。”顾延搭着南翼的背往着屋外而去。
南翼挖出酒坛来,生火暖着酒道:“这会儿是到时候饮这坛酒了?”
“南翔世子伤的可重?”顾延问着。
“死不了,还一如既往地唠叨得很,本来已你的计策早可取了倭首首级,可我这大哥偏偏说放其一条生路。”
“我本也未让你杀了倭首,他乃是东瀛大将军之子,伤了他的性命也不大好。”顾延取过酒盏道着。
南翼倒了酒说着:“佘锦是怎得回事?庶吉士这位置怎得给了她了?”
“陛下心思我又如何猜得?”顾延道着。
“那也不可让佘锦一直在宫中呐,西梁一事你究竟有何想法?”南翼问着他道。
顾延在南翼耳边轻声道着计谋。
“这法子会否太险了些?”南翼问着。
顾延看着二楼佘笙坐在轩窗边梳头身影道着:“一如她所言,罪有应得罢了,有些事他等已全然布好了局,见招拆招也太累了些,一如她一般躲终究并非是个法子。”
“哪怕将皇室秘辛公布于天下,任由你先祖任世人嘲笑?”南翼问着。
“不会有这一天的。”顾延道着,“望如此景彰与景抬皆能住手罢。”
“九皇子与你如此好的关系,只因你护着他才瞒着他,他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南翼忿忿不平地说着。
“是我对不住他。”顾延饮下了一杯酒,“佘锦的安危你不必担忧,且照顾好南翔世子的安危。”
“这是自然,先走了。”南翼踏雪而离去。
烛光下,树枝间桂花零落有些挂着,冷风呼啸雪落氤氲酒盏里边。
顾延端起酒杯喝着,手指摸索着酒盏上的雕刻。
佘笙从窗边望下去。
为何他可信一个数年未见面上纨绔的南翼都不愿信她?也不愿与她说心中的忧恼。
她多穿了厚实的披风,下了楼缓缓到了他跟前,道着:“一人饮酒闷得很,一道喝。”
“好。”顾延轻笑一声,“这酒可不似一般的酒,醉的很。”
佘笙捧着烫热的酒壶道着:“醉了我还有你,你醉了有我。如若你当真觉得我所作所为过分了些,或触及到了你的利益你大可不必迁就于我,索性你我各凭本事。”
“你所做的并不过分,只是皇权争夺间何为对何为错?无个对错方会有烦恼,不干你事。”顾延饮下了一杯道着。
“世间对错之事是最难分辨的,忠孝难两全之事许多。
我经历了数次生死如今也当看开了,可却还看不开。你可晓得那一日在竹苑之中,我本以为是定要死了的。
那时我眼前皆是你,念着想着的尽是你。
湛郎,不论如何你有我在,一如你老是说的承诺一般,你我身份有别分离不论,可对你的情我会是生死不弃。”
佘笙脸蛋微红,微醺地说着。
顾延笑着:“我亦然。”
“现下是你告知我一切的时候了吧?”
“等等,再等等可好?”
“好。”佘笙晓得这他苦苦隐瞒着的,于天下而言许是皇室的一个大笑话,而于他而言却是自家的丑事。
一如她心中对苏家一般。
……
城墙高立,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夜间的宫中用着上好的烛火一如白昼时明亮。
理政殿内,刑部,御史台众官员还皆在,田继田光一案牵连甚广,并非一朝一日能所查清查明的。
佘锦小步跟着景议进了理政殿内,她也好奇为何陛下要其伴在身侧,如今她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红臣,她本觉得应当是意气风发的,可这会儿才觉得肩上的担子越发的重了。
真不知道姐夫是如何能坐稳左相此位的。
“见过陛下。”白袁正理着案卷见着陛下前来连连下跪行礼。
景议道着:“平身吧,各位卿家辛苦且先归府去,白爱卿与苏爱卿留下。”
“是陛下。”
白袁扶着景议上座,低头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你是个聪明人,苏米乃是散官哪里来的如此权利可包庇舅子行贪污之事。”景议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