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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请自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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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延似是体会到了佘笙的膝盖的疼意,又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小榻之上。
  “看你面容像是精神不佳,好生休息一番再来下棋吧。”顾延柔声说道。
  佘笙皱眉,忙着要起来,“你把我当做何种女人了?在别人家里留宿是万万做不得的。”
  “本朝民风开放,连一个豆蔻女子都能去青楼,你暂歇我府中无人会说闲言的。”顾延拿了一床薄被给佘笙盖上。
  佘笙是真的累极了,不由地咳嗽了起来,这病左右是不能再复发的,要是自己这样的身子在马车上颠簸定是睡不安稳的。
  住在佘家她更是不敢的,虽说现在是佘开行当家,可难保那些佘家的老东西在佘老太爷死后再出来兴风作浪。
  “左右不过是个将死之躯。”她轻声道,便陷入了睡颜之中。
  顾延便在身旁看着她,听到这句话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左右不过是个将死之躯,他便也无心读书,无心朝政。
  听说花月楼中一女琵琶弹得好,他便去听曲了,看到那绝世的棋盘他惊了,听晴丹说这棋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娃下的,他更惊讶。
  初见到那个朝气蓬勃的苏年锦时,他是嫉妒的。
  体内毒发的时候便会伤及肺腑,咳嗽不已,那年寒冬宫中太医说他熬不过去了。
  “有我在,你的将死日期远着呢!”顾延伸着手给她把着脉博,轻轻说着。
  有人触碰,佘笙睡眠本就浅,便微睁开了眼睛,看着是他在把脉,想醒来眼皮子却不听自己使唤地闭了过去。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门口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
  顾延看着小榻之上的女子动了动身子,便皱了眉头出去道:“何人在我这喧哗?”
  “公子,小姐到了用药的时辰。”小兰恭敬地垂着眸子说道,她跟在佘笙身边久了,看人也是学到了几分。
  顾延看了她手中的药碗,说道:“将药给我,我来喂她。”
  “公子,小姐注重礼仪,您莫要让她在城中难做人,这佘家本家与小姐的关系本就不好。”小兰心头将这话徘徊了许久,还是出了口,她总觉得这位公子不是普通人。
  顾延接过药碗,她竟然还有这么忠心的奴婢。
  进了门,屋内的佘笙已经醒转过来,三千青丝垂挂在背上,她轻靠在小榻之上,额头之上噙满着冷汗。
  顾延忙过去将她方才脱下的披风给她披上,递上盛了药的调羹。
  “将药碗给我吧,一勺一勺吃太苦。”佘笙拿出帕子来为自己擦着冷汗。
  “还说不是你,这帕子都未曾换过,不过那药水是西域进贡的,要洗掉怕是不容易。”顾延将帕子拿过。
  佘笙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将药碗内的药一饮而尽之后,喉咙便有些发痒,气息也急促起来。
  “咳咳,咳咳。”终究还是发病了。
  顾延忙不迭地拍着她的背脊。
  佘笙背一挺,即便身子难受,有外人的触碰她也不由地全身一凛。
  顾延察觉到了佘笙的抗拒,手下的动作还是不变。
  “请公子自重。咳咳。”佘笙睡了一觉之后力气也是有了的,忙得推开顾延的手。
  “我看过医书,替你按穴道能让你好受些。”顾延手按上了她脖颈之后的几个穴道。
  果真气喘好了不少。
  “你就把我当做大夫即可。”顾延说道。
  佘笙瞧着他的手法甚是娴熟,便问道:“你是大夫?”
  “久病成良医。”顾延轻声说道,“你且在我这里歇息,切莫再受凉了。”
  佘笙将披散着的头发辫成两根粗辫子,说道:“隔壁佘家人今日都看见我进了你这园子,若是在你园内过夜,我这名声还真就不能要了。替我唤来小兰吧!”
  顾延看她如此坚持,也只能轻叹一声,将她的婢女唤来。
  小兰进来后见佘笙是在小榻之上,暗自一惊,听到她有微微气喘的声音,忙也给她推拿着身上的穴道。
  “小姐。”小兰眼眶变红。
  佘笙握住她的手道:“我无碍,你且将我带回府吧,我去府内好好歇息。”

  ☆、第七章 苏家买茶

  佘笙走后,顾延还一直端坐在棋盘边,端详着棋局。
  “前日里还一直催我将她寻来,怎得寻来了就放走她了?我替你去问过城里的大夫了,她呀不去长安的话活不长了。”景抬进来坐在棋局的对面望着顾延道。
  顾延在棋局之上放下一子道:“太医院的太医也说我活不长,这我不是还活得好好吗?”
  “你有父皇龙气庇佑,自不是她这种商户可以比的。”景抬正色道。
  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佘笙有哪里好的,竟能让顾延宁愿放下长安之中的左相之位也要来江南寻她。
  顾延拿出两份庚帖来说道:“我已经请了姑姑替我做媒。”
  “什么?顾延,你一个堂堂朝中青年才俊弱冠丞相,娶一个商户为妻,怕是我父皇第一个不会同意。”景抬面上抑制不住讶异之情。
  顾延摸索这一颗黑色棋子道:“非娶,而是入赘。”
  “你疯了?可要知道父皇只给了你半年的假,半年之后你若不回长安也不行。”景抬讶异更甚,倏忽之间,他便明白了过来。
  “那佘笙活不长了,半年是够了。”这话景抬只敢在心里说,要是说出来这顾延还不得烦死自个儿?
  ……
  “阿姐,怎么去了一趟佘府本家就成了这模样?”佘锦见到佘笙的马车回来了,看到佘笙虚弱的模样,忙上前解下自己的披风给佘笙披上。
  佘笙拍拍佘锦的手说道:“你别伤心,今日茶坊的帐看的怎样了?”
  “阿姐,我这性子您和不清楚吗?这帐本我一拿到就头疼。”佘锦也想插手茶坊之事替阿姐分忧,可她就是看不懂账本。
  小梨端上一碗姜汤给佘笙,禀报道:“杭城一壶茶坊分号的王管事的今日来了好几次了,五娘已经安排他在客栈住下。”
  “请他过来。”佘笙好奇,年关将至,这王管事从杭州赶来绝非小事。
  佘锦担心着说道:“阿姐,夜已经深了,你不如明天再来处理公事,身子要紧。”
  “王管事若无大事,绝不会没有我的命令自己离开杭州,白日里睡久了,夜里暂且也睡不着。”佘笙坐在厅堂之上,喝着姜汤,不到一刻钟,便有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匆匆而来。
  “见过东家。”
  “王管事不必多礼。”
  王管事拿着账本递给佘笙道:“东家,这是这月里的账本,这次前来是有极大的要事。”
  “何要事?”佘笙问道。
  “礼部年内从长安派人来杭州了,说是为了尚书家中女儿与南王家小郡王的婚事,实者是为了年后御茶之事,现今杭州城内的茶铺都纷纷地去讨好那礼部的官员,您看我们要不要也?”王管事小声问道。
  佘笙手指轻轻敲了下桌子,说道:“不了,御茶事关重大,没有必要,越茶虽好,可终究是新尝的时候新鲜,比不上那西湖龙井。”
  王管事答道:“东家说的是,还有一事,这礼部官员的女儿与小郡王成亲,南王府来我们茶坊购置顶尖的越茶,杭州城的顶尖越茶不够货了。”
  佘笙冷声道:“顶尖的越茶大多都是在你们杭州的,你们不够我这里更加没有了,南王府毕竟也是王府,为何不用西湖龙井呢?”
  王管事禀报道:“成亲是在腊月二十七,年内,是女方家说长安也有不少皇亲国戚过来,这西湖龙井是贡茶,长安里的贵人喝惯了,用顶尖越茶可以让他们尝尝鲜,也方显得她们家女儿的面子。”
  “你接下了?”佘笙问道。
  “不敢不接呐,那是礼部尚书苏家,听府衙里的官差说这新娘子不只是尚书的女儿,其祖父更是当朝右相呐!这次来杭州的礼部官员礼部侍郎是新娘的亲兄长,这等显贵人家,要是不接的话以后在杭州城内一壶茶坊定会被报复的。”
  佘笙手中的姜汤应声落地,苏家的人也来杭州了。
  “小姐。”小梨忙上前打扫着碎片。
  佘锦在房内碗碟碎裂的声音,忙得从屋内出来,阿姐向来是淡定之人,怎得会连碗都端不稳。
  “王管事,有何等重要的事情要今日里来说,阿姐你快快去歇息吧!”佘锦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道。
  佘笙摆手道:“佘锦,我无事,王管事,离二十七也不过十日的功夫,怎得那么着急?”
  王管事急忙说道:“如您所说,南王府本有龙井茶叶准备下了的,女方家觉得不好,遂来我们一壶茶坊。”
  佘笙沉思了一会儿,对着小梨问道:“府上还有多少顶尖的好茶?”
  “回小姐,府上还有一些,过年时候难免有些客人过来要用。钟大夫和佘家那儿也要送年礼,还有城内八个县衙,府衙也都需送礼,怕是也会不够。”小梨答道。
  王管事脸色难堪地说道:“听说苏家为了女儿的婚事是操碎了心的,若是茶叶中出了耽搁……”
  “你且先下去。”佘笙哪会不知拿不出茶叶的后果,苏家,十年前对有血肉相连的女儿尚且不留一丝情面,哪里敢期望苏家能放过一马呢?
  夜里,做酒的工匠还在连夜里忙碌着,悠悠酒香伴着人深眠。
  天还有些灰蒙蒙之时,会稽山下的茶庄内便有开始忙碌的身影。
  “东家,您怎得那么早就来茶庄了,小梨,你都不知道拦着东家吗?”一个约莫着四十岁的农妇整理着医馆急匆匆地赶来。
  小梨委屈道:“娘,小姐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
  佘笙说道:“武大娘,山东边的佘家老太爷今日里出殡,也睡不着,提早过来顺道来庄子里瞧瞧。”
  武大娘将手中的毯子给佘笙铺上说道:“听庄子里的王师傅说,年关可能会下一场雪,如此来这来年的越茶会更好。”
  “我来这里十年来,连一场雪都未曾见过。”佘笙淡然道,这里虽然寒冷,只有阴雨中夹着几片雪花有过,像那长安成立干纯的大雪是没有的。
  小梨向往着说道:“别说小姐了,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就山上会下些雪,城内落雪也只见过一次。听说长安那儿每年都是会下雪的。”
  佘笙的记忆回到十年前长安大雪纷飞之时。
  “嘣磅!”爆竹一窜如天,发出雷鸣之声。
  小梨道:“这炮仗声是从东面传来的,怕是佘家老太爷入棺了。”

  ☆、第八章 生死徘徊

  “咳咳,咳咳。”佘笙气喘,佘老太爷儿女双全,已是古稀之年,倒是没有听到什么凄厉的哭声。
  武大娘忙吩咐道:“小梨,还不快去给东家熬定喘汤,东家,你这身子冬日里还是不要出来的为好。”
  “武大娘,我无碍的。不必在熬汤药了,这么苦的药不喝也罢。”佘笙冷声说道。
  小梨焦急道:“怎能不喝药?钟大夫说了您这药是不能不喝的啊?”
  佘笙有着自己的打算,最终还是没有喝药,坐在马车之中,她掀开帘子望着道路两旁的树木,冬日来了,万木都枯萎了。
  “小兰,小梨,你们都进来。”佘笙将毯子盖住了全身。
  小兰小梨听到佘笙的声音后,掀开一些车帘就跻身进去,生怕开了一丝大的缝隙会让冷意进去。
  “小姐,您怎得脸色那么难看?”小梨瞬间就落了泪。
  小兰忙呵斥道:“小梨,还没有道佘家内,到了佘老太爷坟前再哭。”
  “我这不是哭,是进了沙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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