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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却是醉意熏熏地道着:“晴丹姐姐,你知我最后悔之事是什么吗?当年我就不该去了你房内与那顾延下棋,若非遇到他……”
“阿姐,你真的喝醉了,小兰快扶着姐姐回房罢!”佘锦吩咐着小兰道,恐阿姐说些不该说的话出来。
小兰要上前扶过佘笙之际,却被顾延接过了打横抱起佘笙道着:“你等慢吃,我带她去醒醒酒。”
“相爷,不可!”
堂屋之中除佘笙外的四女齐声道着。
顾延要带走醉意朦胧的佘笙,这岂不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 醉言三分真
五娘低头而道:“相爷,小姐只是醉了而已,不妨就让小兰带着小姐去安寝罢?”
顾延见着这几人看自己的神色如同是看登徒子一般,便道:“你等放心便是,本相不会做出有碍她名节之事的,只带着她去醒醒酒而已。”
说罢,他便跨步离了堂屋往着廊檐处行去,待到了一亭子里头才将佘笙放下,脱了他的外裳给佘笙披着。
“晴丹姐姐,这里冷,咱们到屋子里去可好?”佘笙环紧着身子道着。
顾延上前将置在石桌子底下的银碳点燃,热意一会儿的功夫便从底下涌了上来,笙园之中最不缺当属银碳茶叶了。
“方才说最悔之事是遇到顾延,为何?”
佘笙靠在冰凉的石桌上熏然道着:“晴丹姐姐,你说我如今这幅残躯他还能图我什么呢?”
顾延连着上前,将自己的臂膀垫在她的脸与石桌之间,离得近了还能闻着她身上那淡黄酒之味,瞧来南翔所说非虚。
“图你容貌。”顾延存着玩心地言着。
佘笙眨着醉眸道:“我已二十有余怎得还图我容貌?十五岁的妙龄花季女子长安中多得是。”
“许是相爷眼瞎就看上了你。”顾延玩笑道,能见着她这幅迷糊的神情是少有之事。
佘笙不复往常时的淡然抬起头道着:“晴丹姐姐,你怎得与南小郡王所说一样?”
顾延伸手将她额前露出来的碎发别到了耳后道着:“佘笙,你为何一直不愿开了你的心扉呢?”
“只因我不愿,不愿再尝受被抛弃的滋味,此生也不想去在意何人,一旦在意了,日后再被抛弃伤的便是我的心了。”佘笙单手倚着头,长发垂落。
亭中烛光不及别处明亮,却也能见到佘笙脸上的忧伤之意。
“我不会抛下你的。”
佘笙冷声着道:“晴丹,我此生独不会去算计的是你,其实我并无旁人想得如此好。为了我能成事,都可算计着从小就服侍着我的小梨丫头。”
“此话怎解?”顾延问着。
“我为了一壶茶坊能与明光茶庄结亲,连佘锦的面子心意都不顾,大肆操办小梨的喜宴只为昭告天下一壶茶坊要与明家茶庄结亲。”
顾延轻轻一笑道:“这算得了什么?”
“本小梨还能在父母多待上几日的。”佘笙黯然道着。
“你内疚了?若是悔了如今要更换日子也来的急。”
佘笙面色带着醉意地言道:“不了,左右我都未曾将她等放在心上过?”
“难不成连佘锦都无吗?你不是说过心中有佘锦吗?”
“前边有过,可如今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佘笙言着。
亭子不远处的一颗樟树之下,佘锦撑着油纸伞听着这话,冷意全然上来,斜风刮来她裙角处已然湿透她都未自知。
“为何?”顾延问着。
佘笙轻笑了一下道:“晴丹姐姐,我说我嫉妒她你信吗?”
“为了苏家认女一事?年锦,你要知晓你已经不是苏家三女了,苏家不要你,你为何总是迈不过这个关呢?”
“怎得迈得过?那是我的生身父母,我的兄弟姐妹,纵使我心再硬,可也是人心,我也需父母天伦的,你可知晓?”许是有了醉意,佘笙的淡然不复。
“年锦,你日后有我。”顾延劝不了她其他之话,只能走到她身后将她拥着。
“晴丹姐姐,佘家见佘锦如今年岁大了,或许就会让佘锦将我赶出佘家去,到时我许是只能到你花月楼之中去了。”佘笙颓废地道着。
顾延见她胡言,便微蹲着身子望着她道:“再好生看看本相是哪人?”
佘笙甩了甩头,眨着眸子道:“你怎得与灾星如此相像?”
顾延轻拧了她的鼻子道:“就当你是酒后的胡乱醉言,你还想着佘锦把你赶出佘家去呢?她但凡若有这个心思早就被你的暗卫给杀了。”
佘笙美眸轻转地道着:“杀人是要砍头的,我不杀人。”
“杀一壶茶坊杭州管事之时你可是连眼都不眨眨的。”顾延道着。
佘锦听着顾延与佘笙之话,心中发着寒意。
原阿姐她心中无她是怕被再次抛弃。
原阿姐本是苏相爷府上的孙女,怪不得阿姐做事气度都并非是一般人家之中的女子。
可杭州茶坊管事五娘不是说卷款逃了吗?怎得会是被阿姐给杀死的?
若是她有要一壶茶坊之心,阿姐真的会动手要杀她吗?
佘锦一凛,佘笙连身旁的小梨都能当做棋子,那对她为何不可以?
浑浑噩噩之间,佘锦自己都不晓得是怎么回的房,哪怕是银铃儿点了多少烛火她都觉得不够明亮,像是在黑暗之中寻不到一条明路来。
顾延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佘笙回了她的闺房内,一路之上她倒是乖巧,不发一言。
“小兰,药呢?”顾延问着。
小兰连将方才备着药汤递给了顾延道着:“顾相,你今儿个是特地灌我家小姐饮酒的吧?她酒后乃是胡言乱语,只能信她三分的。”
“本相可没灌她酒。”顾延单手扶起来佘笙道。
若是被她知晓自己是有意见她喝醉酒时认不清人的模样,定会惹怒她的。
“喝药了。”顾延轻声扶起佘笙来道着。
佘笙微睁着眸子道:“小兰,我好似喝过药了吧?”
“没,快喝吧。”顾延柔声而道着。
“小兰,你怎得好似肥了许多?”佘笙醉意熏熏地言着。
一旁的小兰轻笑出声道:“相爷,我来照顾小姐便好了。”
顾延将药碗递给小兰,俯身在佘笙百唇前边印了一吻便也走了。
小兰见状被羞的面红耳赤。
佘笙皱着眉道:“小兰,我不喜女色。”
小兰端着药碗脸羞得更红,好在小姐以往醉酒醒来都会忘却醉酒之事。
……
顾延出了佘笙的院子便被南翼堵住了去路道:“佘笙就是那个被苏家赶出门外的苏家三女?”
“你怎得知晓的?”顾延眸中含着警惕。
南翼道着:“方才佘锦怕你对佘笙行些逾越规矩之事,她便去寻你等,我跟在她身后头将你二人的话尽数听来了,她也尽数听到了。”
“那不过是佘笙的醉言,只可当做三分真的。”
南翼愤愤言着:“可佘锦若是全当了真呢?”
“本相不管这些,只管佘笙。”顾延凉声而道。
一夜小雨,到了天亮雨方歇。
佘笙宿醉之后醒来便觉得寒意颇深,不作打扮盖了厚些的薄被在腿间去了门口送晴丹。
晴丹在马车外头徘徊好久,见到佘笙时言道:“此去再见不知何时,切莫要断了书信。”
☆、第一百二十七章 苏夏氏迫佘锦
“一路顺风。”佘笙沉声言道。
晴丹上了马车,哒哒马蹄声响起,不到半刻就已没入了街边小巷之中。
佘笙还未进府中,便看着五娘领着媒婆而来。
媒婆见到佘笙在大门外,便上前恭敬地言着:“这两日多谢坊主的热情款待。”
“大婶客气了,快些请进。”
“也不进去了,应不应的就牢坊主给我个准信,侍郎大人那头有些急。”王媒婆巧笑着言道。
佘笙点头着道:“劳烦大婶了,让王侍郎尽管来提亲便是。”
王媒婆笑的愈加的欢道:“好,佘二姑娘与王公子定会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的。”
“不好。”佘锦一夜未眠,听得晴丹要走便出来相送,未曾想却听到此话。
“佘锦!”佘笙目光含刀望向佘锦。
佘锦低头发黑的眼圈旁划着泪意,转身往着府内而去。
王媒婆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见着五娘递上来的金子也将此事当做未见一般,迈着轻快地步伐离了笙园门口。
五娘道着:“坊主怎得如此快就同意这桩婚事?”
“昨日你我在宴席上言此事,顾延并未曾言那王公子差,那公子的品行必定就与你探来的消息一致。”佘笙道着。
五娘略有些担忧道着:“可我怎得瞧着这二小姐好似不愿。”
“苏家不是好唬弄的人家,佘锦婚事未定她等定不会断了这个心思的,不如早早地把她许了王侍郎家,既那王侍郎要出征边境在朝堂之上必定不是苏家一党的。”佘笙言着。
五娘闻言也就不再言语,终归来言这王侍郎之子是个好的,于商户而言已是高攀了。
……
佘锦未回自个儿的房内,而是去了祠堂之中。
笙园里头的祠堂冷清至极,里边也只佘锦爹娘的灵牌。
佘锦眼含着泪光颤抖着唇角抱起灵牌低声啜泣着。
“爹爹,娘亲,女儿如今心中烦躁的很,却不知该与谁说,昨夜里我整夜未眠。爹爹定当想不到那年里咱们在蛇坑之中碰到的姐姐原是苏相家的孙女。”
“爹娘,女儿有个心仪之人,可他却已有陛下赐婚之妻,女儿不愿为妾可也不愿嫁于一个连面都未见之人,可阿姐于女儿有恩,女儿不可不听阿姐之命,如何是好?”
“你那阿姐并未有将你放在心上过,你去管她作甚?”
男声传来,将佘锦好生一惊,“爹爹,是你吗?”
“是你师父。”南翼从横梁之上一跃而下道着。
佘锦脸色一红地言着:“师父,我方才你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方才是我胡说的。”
“心仪我也是胡说的?”南翼见着佘锦羞红之脸挑逗着。
“师父,在爹娘面前你莫要再乱说了。”佘锦跺脚说着。
南翼大声笑着道:“小锦,只要你一句话我便能去求顾延应了你我的婚事。”
“可阿姐那里……”佘锦话出口就捂住了嘴道着,“我才不要嫁师父你呢,师父不是要我为妾吗?”
“那时是被你阿姐给弄恼了,顾相爷之令你阿姐难不成还能不听?”
“我阿姐好似是从未从听过顾相爷的话。”佘锦细细思索了下她所见到的顾延与佘笙之时,好似都是相爷听阿姐的话才是。
南翼沉声道着:“那便不要管你阿姐,她昨夜里醉酒那番话说着也忒伤人心。”
“不可,我要听阿姐之话,我情愿伤自个儿的心也不愿见着阿姐伤心。”
南翼不舍得问道:“哪怕是嫁一个不知道面容如何品性如何的男子?”
“世间女子多是如此的,且阿姐打听过的人定不会是差的。”佘锦道着。
南翼看着她道:“那我呢?”
“师父终究是师父呐。”
“我比不上你阿姐?”南翼吃味地道着。
佘锦点头心尖阵阵传着疼意地道着:“阿姐教养了我十年,而师父我只认识月余而已。”
南翼恼道:“那你便讨好你的阿姐去吧,等她将你卖了个干净我亦不会来救你的。”
话毕,南翼便转身而走。
佘锦望着南翼的背影心阵阵抽疼,她顶着厚重的眼皮往着一壶茶坊之中而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