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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只要把人交来,长公主一接手,他的事情也算完成了,打着这样的主意,王永就团着手等候长公主发话。
可是,这都来了半个多时辰了,眼看跪地的两个人已经坚持不住,就要瘫软,可座上的长公主千岁,却仍旧一脸风轻云淡地吃着茶,王永心里又忐忑起来。
“主子,宫里的周公公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小厮进来传话,大厅之内众人神色各异。
王永是一脸诧异,跪地的两个人则是暗声期待,而长公主却只是眉头微挑道:“宣他进来吧。”
“是。”小厮领命下去传话。
众人都在等待。
不多时,周公公一路小跑得进了大厅,对着长公主便一记大礼道:“老奴,给长公主千岁请安了。”
“哼!什么千岁啊,有这帮无耻之徒在这,本宫何来千岁啊!”长公主意有所指地冷笑一声。
“呃……呵呵,长公主瞧您这话,要是有人敢欺负您啊,皇上主子第一个不答应!”周公公笑着恭敬,可一旁的王永却听得心惊。
“呵呵,哎……也就劳着本宫这个弟弟惦记着喽,对了,你,今个来所谓何事啊?”长公主放下手中茶盏言归正传道。
“呵呵,回长公主的话,老奴就是来传一道皇上的口谕的。”周公公笑道。
“传口谕,为何?”长公主佯装糊涂。
一旁的王永心却已经揪了起来。
“呵呵,不敢欺瞒长公主,这不是皇上听说,颜将军府外闹事,顺天府拿人的事情了嘛,所以,皇上特命老奴前来颁布一道口谕的。”周公公笑道。
“哦,皇上是为了他们而来?”长公主又故意问道。
跪在地上的四公主一脸窃喜,悄悄瞥了南宫歇一眼。
周公公回头看了看跪在那里,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四公主和南宫歇,笑道:“呵呵,皇上是为长公主才差遣的老奴。”
☆、第四百八十六回 不用沾手
“为本宫?”长公主挑眉,却一脸的笑意。
“呵呵,正是。”周公公笑道。
“哼!成,皇上有什么口谕,你宣就是了。”长公主脸上终于有了喜色。
“哎,老奴遵旨。”周公公笑眯眯地点头,然后转过身子,整了整神色后扯着脖子道:“宣皇上口谕……”
一句话起头,厅内众人纷纷跪地听宣,而长公主却仍旧含着笑意坐在座上。
周公公笑着又看了长公主一眼,然后才顿了顿继续道:“皇上口谕,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四公主和南宫歇虽贵为皇亲贵胄,却知法犯法,唆使他人聚众闹事,滋扰朝廷命官,已触犯律法,更该严惩。
现命顺天府府尹王永,全权查办此事,三日之内,务必妥善解决,不得徇私舞弊,包庇偏袒!钦此……”
皇上如此口谕,让一众人等都有些错愕。
尤其是王永,他万没想到,这事又绕回到了他的手上,除了焦心无奈之感,王永心里再次明白了,长公主在皇上心中,无人可以撼动的地位,四公主又怎样,到底抵不过长公主的重要。
如此口谕之下,孰轻孰重,已见分晓。
而本一脸窃喜的,四公主闻听此言,登即愤然,一脸地失望和震惊,却不敢当着这样的场面发作。
四公主她是万没想到,一向疼她爱她的父皇,会下了这么一道不近人情的旨意,什么叫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什么叫更该严惩,什么叫交由顺天府府尹全权处理,她堂堂嫡出公主,怎可受此侮辱!
四公主心里恨意滔天,猛然间抬头,却又对上长公主冷冽的眼神,一时间又吓得溃不成军,只能低头心里咒怨而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公公话落,跪地众人立刻叩头谢旨,南宫歇和四公主也顺势要起。
长公主却冷哼一声道:“嗯?谁让你们起身的?”
众人闻言都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觑,长公主却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南宫歇和四公主二人。
众人便明白了长公主的用意,南宫歇和四公主就是心里再恨,也不敢在长公主面前有任何造次。
见长公主冷冷盯着他们,二人还是怀恨又跪了回去。
见他们重新跪下,长公主才露出了一个鄙夷笑意,一旁的周公公看着心里直无奈。
倒不是他同情他们二人,而是他对于他们二人,这蓄意滋事的行径很是不齿。
见周公公把脸撇开,长公主有些失笑道:“周公公啊,皇帝可还有其他话?”
“呃……没了,没了,皇上就让老奴来传这道口谕,其他的嘛……”周公公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两个人,显得有些为难。
长公主立刻意会道:“王永啊。”
“下官在。”王永被叫,心里忐忑。
“皇上的旨意,你该是清楚了吧?”长公主问道。
“清,清楚,下官清楚。”王永紧张道。
“嗯,清楚就好,皇上的意思也是本宫的意思,既然皇上先说了,那本宫就没有必要再啰嗦了,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带回顺天府去,好好处理吧。”长公主挥手道。
“这……长公主您不再问问了……?”王永真心不想揽这糟心得罪人的事啊。
“呵呵,你是顺天府府尹,皇上已经下了旨,让你查办了,本宫也就不过问了,你带着人回府去吧。”长公主这会倒是大方了起来。
“这……是,卑职遵命。”赶鸭子上架,王永只能硬着头皮同意了。
敢情,王永他,就是来着白站了半个多时辰,而南宫歇和四公主,也是生生白跪了这么久。
看看长公主已经有些缓和的眼角,王永突然就明白了,这哪里是长公主要亲自过问啊,这压根就是借他的手,故意羞辱南宫歇和四公主二人,就是想给他们俩个教训而已。
这长公主的气也出了,这事却又落在了他身上,王永心里那个悔啊,可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得又抬着早已跪木的南宫歇和四公主二人,狼狈离去了。
王永又把人带了回去,周公公在长公主府里又说了一会话,才堪堪起身离开。
到门口时候,还正碰到准备来看热闹的荣亲王。
周公公只能又笑着客套了两句,然后便匆匆赶回宫里复命。
荣亲王则是嚷嚷着就进了府。
“长姐!长姐!长姐,我来了。”
“嚷嚷什么啊,我听得见。”长公主笑骂着迎了出来。
“哎,长姐,王永还没带人过来吗?”荣亲王看着满府的平静,觉得不大对劲道。
“哼哼,想看热闹了,晚了,人已经让顺天府王永带回去了。”长公主笑道。
“带回去了?怎么,王永是已经来过了?”荣亲王不敢置信道。
“对,一大清早就来了,这会早就回到他的顺天府去喽,这热闹你是看不上了。”长公主一边笑着,一边往里走。
荣亲王在一旁搀扶道:“长姐,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在您这审的吗?怎么又……”
“呵呵,这事本就不该咱们沾手,你皇兄也来了口谕,都交给顺天府处理了。”长公主示意荣亲王落座。
“啥?皇兄也也知道了?”荣亲王挑眉。
“呵呵,什么事能瞒得过他啊。”长公主笑道。
“怪不得,刚刚进门的时候,碰见了周公公呢,原来,他是来替皇兄传口谕的啊。”荣亲王反应过来道。
“呵呵,是啊,周公公也是才走,你就来了,想着你们也是碰到了,吃茶吧。”长公主推了一盏热茶给荣亲王。
“长姐,不对啊,这要是交给顺天府,就凭王永那破胆儿,这不是明显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嘛,皇兄这是几个意思啊?”荣亲王又翻了思量。
“呵呵,你皇兄何时是过那样的人了?”长公主瞥了荣亲王一眼道。
“可……四公主那是皇兄的女儿啊,万一……”荣亲王小心眼道。
“呵呵,放心吧,皇帝说了,王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呢,有了这道旨意,王永还不得当着尚方宝剑使啊。”长公主笑着道。
“当真?”荣亲王挑眉。
“当然,要不是如此,我怎会轻易让他们离去呢?”长公主吃了口茶道。
“王永真能把这事办好?”荣亲王实在不信。
“这由不得他。”长公主微微笑道。
“皇兄倒也舍得。”毕竟牵连四公主,荣亲王便嘟囔道。
“呵呵,南宫家自寻死路,你皇兄也没必要袒着护着,跟着丢人啊,再说了,到底是要到正熙的婚期了,我也不想闹得太僵,就当是为了正熙和小丫头积福吧。”长公主笑着道。
“呵呵,只要能出了这口气,皇兄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意见。”荣亲王见长公主如此放心,便也没有怨言了。
“呵呵,放心吧,这一次,南宫家必须低头。”长公主哈哈笑道。
“哎……这场热闹没有看到,下一场,我定不能错过。”荣亲王还一脸惋惜道。
“呵呵,傻小子,看戏嘛,以后有的是机会。”长公主意味深长道。
而此刻,顺天府府尹王永已经又带着人返回了府中,因为有皇上的口谕,南宫歇和四公主又都被暂时收押。
不过,到底碍于南宫家和皇后的势力,收押归收押,但是环境可比一般牢房好了不少。
可饶是如此,这两位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皇亲国戚,还是难以忍受,满牢房的骂骂咧咧。
王永叹了一口气,回到大堂,准备重新计划下一步。
可这椅子还没坐热,门外衙役便仓皇跑了进来回禀道:“报,报,报大人,南宫大将军带着一群侍卫来了!”
“什么?”王永惊坐起身。
☆、第四百八十七回 昏死过去
“大,大,大人!怎怎么办?”师爷也吓得脸色煞白。
“还,还能怎么办啊,还不赶紧随本官,出去相迎啊!”王永立刻慌张地往外去迎南宫霍去了。
“下官参见南宫大将军。”王永一见到南宫霍,心里便忍不住发怵,立刻恭敬行礼。
“哼!”南宫霍却一点不想搭理顺天府府尹,反倒是昂着头,一脸趾高气昂,气势汹汹地,直接越过王永往堂内去了。
“大将军!大将军!”王永在身后一脸尴尬无奈。
师爷在一旁也是一脸为难道:“大人,这,这……”
“算了,算了,赶紧进去吧。”王永也虽然心里不悦,可却没那个计较的胆子,毕竟南宫家的阴狠霸道,他是心知肚明的。
“哎,是,大人。”师爷心里不忿,可却也只能点头,跟着王永又折返而入。
回了堂上,南宫霍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王永上前,一脸忐忑道:“大,大将军,您,您要不到里头说话。”
这里是公堂,朝廷的脸面,倒是不适合谈论私事,再说了有些话,在这里说也确实不合适,更何况,王永他也不想在自个下属面前太跌分子。
“哼!不必,就在这说!”南宫霍没给王永好脸色。
“这……是。”王永见南宫霍一脸坚决,便只能给师爷使了个眼色。
师爷意会,立刻挥手将堂内衙役,放了出去,关上了大门,然后递了茶给王永。
王永立刻笑着将茶奉上道:“大将军,请吃茶。”
“哗啦!”一声,南宫霍完全不给王永面子,直接将他恭敬递来的茶盏,挥落在地,然后冷冷道:“少在这磨叽,四公主和本将小儿人呢?”
“呃!”一脸殷切被拂,王永脸色尴尬中带着恼怒,好半晌才又稳了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