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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快傍晚了,他跑来做什么?”方采薇坐直身子,就见绿枝摇头道:“不知道,问他也不说,看上去好像十分苦恼的模样,奶奶还是去看看吧。”
方采薇蹙眉想了想,方叹气道:“罢了罢了,去看看吧,不说别的,只说江家兄妹那事儿,人家就帮了不少忙;还有乡下的花熊;昨日更是连御花园的竹子都给运来了,我简直都不敢想,他是怎么跟皇上说的。”
一边说着,就换了衣裳往前厅来,果然,就见**路垂头丧气坐在那里,看见她,便眼泪汪汪叫道:“方姑娘救命,快给我想个办法,怎样才能推脱父母安排的相亲?”
“不是吧?”方采薇庆幸丫头们还没上茶,不然自己非喷了不可:“你江大人这样的人中龙凤,也逃不掉相亲的命运?”
“方姑娘真觉着我是人中龙凤?”
**路哀怨看着她,但很快想起曲家的一幕,便把脑袋碰在桌子上,痛苦叫道:“我快让我爹娘逼死了,你快帮我想个办法。”
“到底怎么回事?你总得告诉了我。”方采薇坐下来,听**路讲了事情经过,心中只觉好笑,可看到对方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这笑必须得憋着。心中暗道看来不管还是古代现代,大龄青年的日子都一样不好过啊。
正想着,就听进来上茶水的碧丝好奇问道:“江大人,那个铃铛姑娘是不是说话声音很好听啊?不然为什么会叫铃铛这么奇怪的名字?”
**路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女孩儿的声音,闷闷道:“也谈不上好听吧,就是说话干脆利落。别提了,她看我的眼神带着火气呢,大概是觉着为我这么个家伙耽误照顾付姨娘,很不值得。却不知我心里比她还生气,只是不敢说罢了。她肚子里若有苦水,不过一碗,我的苦水却是论桶装的好不好?”
“扑哧”一声,方采薇忍不住笑起来,因便道:“看来那个付姨娘是这女孩儿的生母,她能这样做,也是孝心可嘉。听你的描述,倒是个爱憎分明的……”
不等说完,就听**路叫道:“什么爱憎分明?不到这个程度,最多是不欢迎我罢了。其实她不知道,我也半点儿都不喜欢去她家,只是被爹娘逼着,不得不去走这一个过场。”
说完又眼巴巴看向方采薇,诚恳道:“方姑娘,你一向都是足智多谋,快给我想个办法,怎样才能阻止我爹娘的疯狂举动?”
这种事别说方采薇没主意,就算是有主意,又怎能给他出?因笑着摇头道:“你父母还不是让你急得,我觉着两位老人家已经十分克制了,你竟然还说他们疯狂。”
“是,现在看来不算疯狂,怕就怕这一次得逞后,他们就得寸进尺,越来越疯狂了啊。”
方采薇知道**路说得有道理,只是她表示爱莫能助,不但不能帮忙,还得坚定站在保国公世子那一边,因便劝说道:“你自己先前也说过,年纪大了,还没成家,徒让父母担心亲戚牵挂。因为这个,连来山海园相看佳丽的主意都想出来了,到底也没个结果。这会儿既然有机会登堂入室相看佳丽,怎么又推三阻四的?难得好机会,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我……”
**路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吞吞不下去吐吐不出来,最后只好悻悻道:“我来山海园,就是不想被逼着去相亲,更何况长此以往,对于那些闺阁女儿来说,我岂不成了登徒子?”
方采薇笑道:“怎么会?既然请你们前去,说明人家也是同意的,这种情况下,看两眼就成登徒子了?我怎么不知道登徒子这样高尚呢?你也别苦恼,你想来山海园找个人自由的谈情说爱,这我理解,可它最后不是失败了吗?既然这条路走不通,就试试别的路,你爹娘经历的事情多,也不一定他们的主意就不好。”
**路就不说话了,只是唉声叹气。眼看天色已晚,他不好再在这里磨蹭,便说在山海阁还约了朋友,告辞而去。
方采薇今日逛了大半天的街,这会儿也是乏了,回后院换了衣裳,吃完晚饭,梅姨娘若明珠等自然都要过来打听,听她说了事情经过,若明珠便叹气道:“奶奶也是,您只说不能帮忙就好,何必还往江大人心上捅刀呢?竟然帮着他爹娘说话。”
方采薇没好气道:“若是我捅了刀子就能让他知难而退,我还会捅的更狠一些你信不信?”
梅姨娘一笑,摇头道:“叫我说,奶奶捅的再狠也没用,除非你这会儿和世子爷破镜重圆,不然依我看,江大人倒有些越挫越勇了。”
“哪有?你别吓我。”方采薇坐起身:“他爹娘都带着他到处相亲了,他还怎么越挫越勇?”
“那又如何?今天江大人过来,你以为真的只是让你给他出主意的?他不知道这事儿你不会轻易掺和?我觉着他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他对相亲没兴趣,对奶奶的感情会始终如一坚如金石……”
“我的天啊,饶了我吧。”
方采薇不等梅姨娘说完,便一下子倒在塌上,绝望地叫了一声,接着又爬起身,悻悻道:“行了行了,这事儿别再讨论了,我就不信,妾心如水,那小子会始终坚持?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可是世子嫡孙,肩负着为保国公府开枝散叶的重任,再蹉跎,又能蹉跎几年?真说到我面前,我必然叫他死心。”
梅姨娘点头道:“也是,隔墙有耳,从前咱们怎么说都没关系,可如今不一样,万一让三姑娘听了去,说给世子爷知道,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因为这个起了纷争,倒不好了。”
大家纷纷点头,同意梅姨娘的话,虽然她们已经足够小心,但俗语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这样想着,便不约而同看向方采薇,只看得她汗毛都竖起来了,抱起一个软枕叫道:“干什么?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眼神?我和你们说,敢叫我红颜祸水,我就和你们拼了,信不信?”
☆、第四百二十五章:疑惑
“表哥也在这里,还真是巧,怎么?都人去熊空了,您还想着她和两头花熊?既想念,又为什么不去山海园看两眼呢?”
临近年关,衙门里没什么事,荆泽铭便索性在家里攻书,偶尔会来后院花园,看一看被他特意嘱咐留下不许拆除的熊园,回忆一下当初和方采薇夫妻和美的时光。
此时听见李秋芳的话,他就转过身来,只见这表妹一扫过去忧郁模样,满面春风,身上穿戴虽然不是花枝招展,却也能看出是精心装扮过的,很是不俗,衬着她绝美面容,真可称得上是风华绝代。
如果是从前,这样的李秋芳足够让荆泽铭惊艳,只可惜,如今的世子爷,在感情上经历过多,已经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心态,所以理智上知道此时的李秋芳确实美的惊人,心中竟无半点波澜泛起。
“表妹似乎很高兴,怎么?遇上什么喜事了吗?”心里平静如水,面上却泛起一丝微笑,淡淡问了一句。
“再有两三天就是年三十儿了,这样日子,我还不打扮打扮,什么时候打扮?虽然经历了许多磨难,可如今在府里生活,有幸得老爷太太表哥照拂着,我也算是浴火重生,不再像从前那般心如死水。如何?表哥看看,这会儿我是不是恢复了几丝往日活泼?”
荆泽铭点点头,轻声道:“你这个样子的确比从前好太多,若能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李秋芳便咬紧了下唇,眼中荡起几丝春意,呢喃道:“若是表哥对我还有一丝情意,你可以让我过得更好。我的心意,表哥是早就明白的……”
不等说完,就见荆泽铭转过身去,沉声道:“我如今心里已经没有这些了。”
“表哥何必说这样话?你敢说你如今心里已经没有方采薇了?分明还念着她。”李秋芳气愤,却听荆泽铭伤感道:“纵然我对采薇还有情意,又有什么用呢?终究她还是离我而去。好了秋芳,我不想再说这些,出来逛了半日,我该回去了。”
“罢了,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说。”李秋芳也叹了口气,陪着荆泽铭转身,却听他诧异道:“你不是要来园子里逛逛吗?怎么这就要走了?”
“我原本是想逛逛来着,可这会儿表哥都走了,我就觉着没什么兴致,何况大冬天的,有什么好看?”
李秋芳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但眼中却依然神采奕奕,这让荆泽铭有些好奇,暗道这个模样,真的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吧?会是什么?
这样想着,却也没有什么探问的兴致。李秋芳眼巴巴看着他,就盼他来问自己,可最后对方直走到园子外,往二门去了,也是什么都没问,差点儿没把她憋得吐血。
荆泽铭只是不愿意和李秋芳多说话,引起她误会,事实上他对这件事还是有些关心的。因来到二门处,恰好看见常夫人屋里的丫头秋红,他便招手叫过来问道:“府里最近有什么喜事么?表姑娘这样高兴。”
秋红一愣,接着撇了撇嘴,小声道:“有什么喜事奴婢不知道,大概是要过年了吧。再者,表姑娘先前来了上房,恰好老爷夫人都在,她就禀报了一件喜事,说是富贵苑经过一个月的整改,前些天重新开张后,就客似云来,如今过年期间所有的包间都订出去了,就这样,还有许多人没抢上,到处找关系托门路。还和老爷太太说,若有人走门路到他们面前,万万不能答应,不然她就没法做了。”
从秋红的语气中,也能看出她对李秋芳并不喜欢,说完便转身走了。这里荆泽铭站在原地皱眉沉思,心中暗道:这事儿越来越奇怪了,从何家倒台,到如今已经一年多,秋芳是两个月前才重新把富贵苑买下,这才几天,她就经营的这样有声有色了?那富贵苑里的人接连换东家,竟然没有一点惫懒抱怨?
想到这里,也不往书房去了,转身径直往常夫人的上房而来。
此时的上房里,侯爷和常夫人对面而坐,却都是沉默无言,几个大小丫头站在常夫人身后和门边,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常夫人脸上冷淡淡的也没什么表情,眼看着手里茶杯已经不冒热气了,这才不耐道:“老爷在这里坐着,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呢?”
侯爷也一直在看着茶杯出神,听见这话身子一震,方回过神来,无奈道:“这是什么话?怎么?我就在这屋里坐一会儿也不行了?”
“不是不行。”常夫人叹了口气:“只是今儿着实奇怪,眼看就要过年,你都多少日子不在我这屋里落脚了,这会儿却干坐着,也不说事儿也不说话,我哪里知道你什么意思?”
荆侯爷抬头看着窗子方向,好半晌沉声道:“你生气了?”
常夫人漠然道:“有什么可生气的?妻不如妾,自古如是。我又没有贾姨娘那份儿本事,惯会说好话讨你欢心,你愿意往她那里去是好事儿,我也乐得一心向佛,倒更清净。”
荆侯爷道:“就是这样,我这些日子听丫头们说,你在佛堂里整日整日不出来,这是做什么?老太太还没这样呢,你才五十出头,没事儿不能四处走动走动?或者去老太太那里打打牌说说话?倒过起青灯古佛的日子了。”
常夫人不耐烦道:“你究竟要说什么?我又不是出家做姑子去了,如今有了贤儿这个孩子,我每天忙得不堪,老太太那里还要走动,好不容易闲下来在佛堂里,我这心里才能得一片清静安宁,你有贾姨娘,又何必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