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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什么肥啊?奶奶我感觉这会儿能吃下一头牛。心情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不等说完,就听外面绿枝的声音道:“奶奶……那个……有客来访?”
“嗯?什么客人?”
方采薇听着绿枝这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就转身出去,只见大丫头同情地看着她:“曾夫人。”好像是怕方采薇对不上号,说完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就是江大人的母亲。”
方采薇:……“我当然知道她是……江大人的母亲,那个……你看她模样如何?情绪还稳定吗?”
绿枝认真道:“颇有些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的意思。”
方采薇:……
“那个,薛姐姐,今晚咱们继续吃素斋吧,还是清淡些的好,我觉着我怕是要上火。”
说完一边摇头一边出门,一面还喃喃自语道:“这真是天外飞来的一口黑锅,关我什么事啊?明明我才是最苦恼的那个好不好?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流年不利。”
碧丝和绿枝跟在方采薇身后,看她恨不能一步三挪的往客厅去,两人都觉着有些好笑,什么时候看过自家奶奶这种恨不能逃避的态度啊?
因忍不住就提醒了一声:“奶奶,曾夫人还等着呢,早晚都要过去说话的,早去比晚去的好,免得她以为您存心怠慢。”
“就你懂事儿。”方采薇瞪了绿枝一眼,却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因叹了口气,一边摇头说着“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一边果然加快了脚步。
来到客厅,果然就见曾夫人坐在椅子上,腰板挺直表情沉凝,目光中又带着一股浓浓不屑,似乎颇得“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一战斗要领的精髓。
方采薇硬着头皮走进客厅,她从前和曾夫人也有过两面之缘,说起来京城流言四起那会儿,两人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呢。
不过如今她在山海园,对方或许是操心儿子婚事问题,所以并不怎么过来,倒是江家的女孩儿们常坐车过来,作为当家太太,想要什么不用说,女孩儿们自然就给带回去了。
一边想着,就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柔声道:“夫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我这山海园逛逛?府上几位姑娘倒是常来,经常让我帮忙挑选东西的,只是没怎么见过夫人,可知夫人平日忙碌。”
曾夫人嘴角微微弯起,似笑非笑看了方采薇一眼,悠悠道:“保国公府家大业大的,我既管着家,自然忙碌。若不是儿子不省心,也没时间到娘子这里来。刚刚听你话里意思,竟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过来,都说娘子冰雪聪明,你是真的不知我为何而来么?”
方采薇心里叹了口气,暗道果然是怒极,这连个虚与委蛇的机会都不肯给,太狠了。
因想了想,觉着自己不太适合白莲花般受气小媳妇的人设,既然曾夫人开门见山,那索性如她所愿,速战速决好了。
一念及此,便收了笑容,沉声道:“夫人来意,民妇倒也大致能猜得出来……”
不等说完,就见曾夫人拿起桌上茶杯重重一顿,厉声道:“好,你知道就好。我问你,好歹你做着这么大的生意,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儿家,为何竟然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竟勾引的路儿为你神魂颠倒,定要说什么非你不娶的话,你真以为你有资格嫁入保国公府么?你是个什么东西?”
☆、第四百六十二章:强势反击
方采薇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身上是一定会被扣上一口黑锅的,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黑锅会如此巨大,连不知廉耻都出来了。
最可气的是,最后那句是什么话?我有没有资格嫁入保国公府这个议题先搁置,但我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着?你儿子说几句非我不娶的话,我就不是东西了?不带这么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吧?
方采薇是什么人?那向来是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何况面前的曾夫人富贵端庄风华动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刚出头的模样,远未达到让她“敬老”的标准。
所以若是曾夫人来点苦情戏码,保管就能让她手足无措,这会儿提出点不平等条约,一口气就能答应下来。
偏偏曾夫人不了解她,又或者是天生的优越感作祟,竟针锋相对,用这种话语羞辱方采薇,那还能落得了好儿吗?
当下顿了顿,面上那点勉强挤出来的笑容便慢慢退去,换上淡淡的一点笑意,拿起茶杯慢慢拨了拨茶盖儿,方采薇轻声道:“夫人刚刚还说,若不是儿子不省心,也没时间来我这里,可见您心里是明白事情原委的。怎么到后来,便不往理上说,竟把罪过全推到我头上了呢?“
“你……”
曾夫人何曾见过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登时大怒,颤抖着手指向方采薇:“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
“夫人请自重。”
方采薇面色也沉了下来,淡淡道:“我能够理解你忽然听到儿子想要娶我时那种如遭雷劈的感觉,但这并不是你不分是非侮辱我的理由。我念在从前和夫人有过几面之缘的情分上,一再忍让,夫人却因何如市井泼妇一般,对我作践侮辱?须知,人首先要自重,别人才会尊重她,你若还是这样不客气,那就莫怪我也不念旧日情分,翻脸不认人。夫人好好儿想想,若论嘴皮子,你当真确定能胜得过我?便是嘴上能和我战一个旗鼓相当,你再想想后果。”
最后这“后果”两字拉长了声音,显得回味韵长,曾夫人心中一窒,嘴上却不肯认输,恨恨道:“又能有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还真没什么后果,毕竟您是保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我不过是个小小皇商,我能将夫人怎样?但是江大人那边,呵呵!既然夫人一口咬定是我不要脸勾引了江大人,大不了我就真去勾引看看呗,我这人一向讲究,不能枉担这一场虚名。到那时,夫人怕是才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神魂颠倒非卿不娶。”
“你……”
曾夫人没想到方采薇态度竟如此强硬,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忽见方采薇身后的绿枝上前一步,沉声道:“夫人,我们奶奶说的没错儿,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江大人对奶奶紧追不舍,奶奶早就明示暗示过好几回,只说为情所伤,终生不会再嫁,奈何江大人一意孤行,奶奶也是无奈的很呢。”
曾夫人正是又气又恨却偏偏让方采薇一句话堵住了的时候,心中怒火无处发泄,而绿枝这一番话更是让她脸上无光。人家意思不就是说:是她儿子脸皮太厚,明明方采薇都拒绝了,他还不肯放弃吗?这叫杀上门来的曾夫人情何以堪。
因心中怒气更盛,想也不想就对绿枝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和你主子说话,你也敢插嘴?怎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脸?”
“呵呵!”
话音未落,就听方采薇冷笑一声,曾夫人看过去,只见她冷笑道:“夫人真是没眼力见,绿枝虽然不如您是一品诰命,却也是有诰封在身的。论身份,她如今可比我高,怎么就不敢插嘴了?正经她要说话,我还得给她让道儿呢。”
曾夫人大吃一惊,旋即想起江青路的确说过,方采薇身旁一个丫头,嫁给了一名残疾将军为妻,敢情就是这一个?
震惊之余,面色就更加难看了,咬牙看着方采薇道:“奸诈之徒,狂妄之极,竟然让朝廷封的诰命夫人做你的丫头,你眼中还有王法……”
“哎哎哎……”方采薇一看,好嘛,前面那口勾引江青路的黑锅还没摘下去,这转眼间又扣了一口上来,她哪肯“虚心”接受?连忙打断曾夫人道:“夫人慎言,我可没有这么狂妄。”
“你没有这么狂妄?那她是做什么?”曾夫人一指绿枝,却听她茫然道:“我……我做什么了?我不就是为奶奶打抱了两句不平么?怎么了?不行吗?”
“哼!就是打抱不平吗?你们分明是故意这么做,来向我炫耀。”曾夫人冷笑,接着一挑眉,杀气腾腾道:“不然你站在她身旁充当侍女,是什么意思?”
绿枝道:“我从进方府那天起,只要和奶奶在一块儿,就站在她身后,如今因为身份,所以改站在她身旁,怎么?不行吗?大夏哪条律法规定,做了诰命就不许站在人身旁了?”
这种话方采薇当然不能说,好在绿枝那也是个言辞犀利的,不过素日里沉稳,很少表现出战斗力而已,事实上以她的学习能力,又是跟着方采薇这么个主子,这么多年学也早学会了。
曾夫人果然哑火,接着恼羞成怒道:“那你还叫她奶奶,这不是以丫头自居是什么?”
“叫奶奶是因为习惯了,如今我们院里的人都是这么叫的。”
绿枝一笑,淡淡解释道:“其实此前江大人就已经指出,说奶奶和世子爷已经和离,我们再叫奶奶实在不合适。可就因为大家习惯了,我们奶奶自己也不在意,所以大家都这么叫着,怎么?这也不行?大夏律法哪条规定?做了诰命夫人后就不许称呼别人奶奶了?”
许是跟着阿甲,好歹也是朝廷封的诰命夫人的缘故,这会儿绿枝说话,很有点官太太的风范,三句不离“大夏律法”,只噎得曾夫人险些翻白眼,心中一个劲儿发怒,却又不能发泄出来。正如方采薇所说,再怎么着,她也不是市井泼妇。
☆、第四百六十三章:异想天开
而且绿枝这一番话里,也透露出了一个更让她颜面无光的信息:从前江青路指出过他们称呼的不妥,这种事她儿子为什么会如此上心多管闲事?还不是因为对方采薇有企图。
这正印证了先前绿枝的说法,一直以来,都是他儿子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方采薇连“奶奶”的称呼都不肯改,除了说明不在意外,也未尝没有以此明志的意思。若真是一个想要再嫁的女子,怎肯让别人仍保持旧日对她的称呼呢?
所以曾夫人说不出话来。这里绿枝看到端庄的贵妇人被自己气得大口喘气,也见好就收,退回到方采薇身旁。
方采薇就对曾夫人道:“或许我们说这话,会让夫人很不好受,但事实就是如此。从察觉到江大人的心意,我便好几次在他面前表明态度,直到现在,我也是这个态度,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并不想再入豪门。莫说我只把江大人看做朋友,就是对荆家世子爷,我心中对他的感情从未改变过,可如今他要我回头,我也不肯。不瞒夫人说,在这之前,我一直无比烦恼,哪怕坚强如我,也禁不住他们两个人叫着劲儿的纠缠啊。或许别人会觉着这是无上风光,但对我来说,真的就是苦恼困扰。所以刚刚我听说江大人被夫人和世子爷禁足,我还很高兴,谁知夫人转眼间上门,就对我说了这些话。因此这次我要再和您郑重严肃地重申一遍:我对江大人,真的没有半点心思,希望您和世子爷能够加油,哦不,加把劲儿,让江大人回头是岸,千万别为我这么棵东南枝,放弃原本属于他的美好大森林。”
曾夫人还能说什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有什么资格指责方采薇不要脸?人家甚至坦言,在感情上仍是对荆泽铭忠贞不二。一直以来,就是儿子在自作多情,这还让曾夫人怎么说。
心中一面怨恨儿子不争气,一面对不肯“低头认错”的方采薇更加痛恨,可见曾夫人这样有修养的豪门贵妇,一旦被扫了面子,也不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