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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马钢没有否认的点头应道：“但幸运的是，我熬出来了！”
“对啊，我接触陈雪峰和小二，不也是想让自己熬出来吗？”赵五一笑，继续补充道：“早晚都得走这一步，有啥可后悔的。”
“我挺佩服你，你比黄永利强，因为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所以没了。”马钢话语简洁。
“呵呵！”赵五一笑，摇头说道：“你能看上我，因为咱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但人家永利是他妈贵族，跟咱两个世界！”
“哈哈，对！”马钢听到这话一笑，随即停顿半晌后继续说道：“你现在回去有点危险啊！”
“那也得回去。”赵五停顿一下说道：“回去找个人，马上就回来！”
“你还回来啊？直接在东北等着就完了呗！”
“不行，唐川他们也要回来了，还是先在这边聚一下。”赵五想了一下应道：“折腾点就折腾点吧。”
“路上有什么事儿，就跟司机提，不用客气。”马钢嘱咐了一声。
“呵呵，行！”赵五一笑。
“恩！”
就这样，车一直开着，二人一直交谈。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后，车就停在了某加油站入口，随即马钢陪同赵五下车，往前走了不到二十米，就来到了一辆大切诺基旁边。
“你俩路上照顾好五哥昂！”马钢嘱咐了一句。
“哎！”车内正副驾驶的人，立即点头说道。
“那我走了。”赵五回头看着马钢说道。
“好，有事儿打电话！”
“恩！”
话音落，赵五上车与马钢寒暄几句后，就乘坐大切诺基扬长而去。
……
送走赵五之后，马钢再次返回了市区，随即在某处公寓下车后冲司机说道：“文丰，你先回去吧！”
“那我明天还来这儿接你？！”
“不用，明天我要办点事儿，有人来接我。”马钢轻声应道：“这两天没啥事儿你就去店里吧，和董成他们照顾照顾生意。”
“行，我知道了，钢哥！”文丰点了点头。
“走吧！”马钢摆了摆手。
“好叻！”
话音落，二人在街口分开，随即文丰开车就去了马钢在当地开的一家夜总会。
“喂？！啊，我和钢哥办完事儿了，你在店里呢？！操，喝啥喝啊？这两天都快累死我了。恩恩，你把盈盈叫上，咱们一块找地儿吃口饭吧。”文丰将车停在停车场后，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推门下了车。
锁上车门之后，文丰挂断电话，夹着包就走到了夜总会正门，随即等了也就一根烟的功夫，正门口就走出来两女一男。
“走啊？”男的问道。
“走吧，吃个火锅去！”
“开车不？”
“开你的吧，我太累了。”
“行！”
话音落，四人换了台车后，就扬长而去。但他们刚走没多一会，一台出租车就停在了路边。
“咣当！”
又剃了头的钟振北，嘴上叼着烟走了下来。
“哥，就是这家！”刘卫轻声说道。
“什么情况？”钟振北扫了一眼夜总会四周后，轻声问道。
“这个夜总会是他开的，全市都知道。”刘卫话语简洁的回应道：“白天的时候，我打听了一下在这儿周围趴活的司机！他平时有两台常用车，一台奔驰，一台宝马，司机也是两个人，都跟他关系很近。”
“是亲戚吗？”钟振北问了一声。
“那就不知道了，这种事儿也打听不到啊。”刘卫摇头。
“他坐哪个车的时间多一点？”
“这也不好说，不一定。”刘卫还是摇头。
“咱们人少，打车盯的话太麻烦。”钟振北舔了舔嘴唇后，轻声说道：“明天拿五万块钱，想办法弄台本地车！如果弄不着，就让伟星想办法，整个旧点的车！”
“可以！”
“两台都盯上，但千万别让对伙发现。”钟振北面无表情的嘱咐道：“用他找赵五和小二本身就不是完全有准儿的事儿，所以咱们得谨慎点。如果被发现了，那赵五和小二一跑，再就找不着了。”
“妥！”刘卫点头。
……
俩小时之前，杭州。
老人看见陈书记之后，就一直用批评的口吻训他，但陈书记却没有犟一句嘴，只一边接受训话，一边给老人倒茶。
两壶茶水喝光之后，老人插着手掌，眉头紧锁的冲陈书记问了一句：“你今天过来，究竟是跟我承认错误，还是想让我包庇错误啊？！”
“……领导，我来，是想让您再给我一些时间。”陈书记思考许久后，抬头换个了称呼：“老师，我还是我，没变过！”
老人一愣后，抬手指着陈书记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只长叹了一声！
……
数日后，周四。
赵五偷偷潜回了吉林，并且没有联系任何人，甚至连老婆孩子都没见，只给让他觉得自己值得以身犯险的一个熟人打了个电话，并且约好了见面地点。
与此同时。
张裕在回长春之后，第一次开完会后，与省里一把简单的谈了一下“陈雪峰”的事儿。
第1725章 普通，也不普通的瞎子
去往办公室的走廊内，省委一把手走在最前面，轻声问了一句：“老张啊，吉林连环杀人的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
“单独连环杀人的案子，已经可以结案了！”张裕思考了一下后，就话里有话的回应道。
“什么叫单独连环杀人的案子？！”一把书记一愣后，皱眉反问道：“还有案中案吗？”
“恩，很复杂的案中案，而且不是一件事儿。”张裕点头后，直言不讳地说道：“陈雪峰的死，跟近几年隐藏在我省的几伙利益集团相互争斗，有着分不开的关系！甚至在封山镇招商引资上，也存在着很多暗箱操作和利益冲突！我省近一年多的刑事案件增多，也和这几伙利益集团有直接关系。”
“利益集团是怎么形成的呢？”省委一把背手问道：“为什么胆子这么大？”
“就因为利益集团的形成牵扯了很多紧要人物，所以我才说情况很复杂。”张裕眉头轻皱的回应道：“书记，这案子我们公安部门肯定能查清楚，但是查的时候如果遇到阻力了，那我肯定是翻脸不认人。所以这案子你让我办，那摩擦会很剧烈！”
“阻力？什么阻力？！你在暗示谁？没必要遮掩，直接说清楚。”省委一把话语非常直白的问道。
“我们已经接到匿名举报，说陈雪峰的案子源头，是因为曾经有一个吉林市政府小车班司机，在某社交软件发了一张打了马赛克，但却影射某高官与他妻子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引起的。”张裕直奔主题。
“影射老陈？”省委一把把话挑明。
“对！”张裕点头。
省委一把暂时沉默。
“也有传言说，融府康年的背景是来自于沈阳的那个公子哥，而那个公子哥支持融府，是得到了他在北京的父亲的允许。”张裕再下猛药的补充道：“而这个融府康年在很多案子里，都有影子！”
话到这里，众人一路无言，但省委一把走到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却突然回头冲张裕说道：“往下挖，挖到石头，直接向我汇报！”
“是！”张裕一愣后，立即应道。
二十分钟后，张裕往回走的路上，接到了省厅二把的电话。
“拿到宝剑了吗？”二把手调侃着问了一句。
“说的是，往下挖，挖到石头直接向他汇报！”张裕直奔主题。
“你觉得老陈算石头吗？”二把沉默半晌后说道。
“……他是一块肯定会被拿到明面上的石头，已经不值得讨论了。”张裕毫不犹豫的摇头。
“唉，他也是倒霉啊！！”二把唏嘘的感慨了一句：“那就继续往下挖吧，看能挖出来啥。”
当天下午下班之前，省公安厅组成了陈雪峰案中案的专案组，秘密前往吉林调查。与此同时纪委和检察院，也分别由最高领导牵头，组成了调查小组，剑指吉林。
……
当天晚上，七点半左右。
吉林安心街上某狗肉馆内，赵五喝了半杯白酒之后，终于等到了他约的温瞎子。
“你吃了吗？”赵五见到温瞎子走进来后，立即抬头问道。
“你找我，那我还吃啥啊？”温瞎子擦了擦眼镜后，又重新戴在了脸上。
“坐，坐，坐……！”赵五招呼了一声后，满头是汗的指着狗肉锅说道：“我以前没事儿啊，一周起码得来这儿一回！味儿特别正。”
“尝尝！”
温瞎子豪放一笑，伸手就拿起了筷子。
“沾点辣酱，吃肥的。”赵五一边给温瞎子倒酒，一边笑着嘱咐道。
“你回来有事儿啊？”温瞎子夹着狗肉沾了一下辣酱，话语随意的问了一声。
“恩，有事儿！”
“办完了？”
“没有，现在正办着呢！”
“……！”温瞎子听到这话一愣后，就吹了吹热气腾腾的狗肉问道：“你是特意回来找我的？！”
“对！”赵五也不隐瞒的点了点头。
话到这里后，二人就暂时陷入沉默，并且低头开始猛吃猛喝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瞎子回身再次要了一盘青菜后，就掐着烟问道：“啥时候走啊？！”
“……呵呵，你跟我去啊？！”赵五笑着问了一句。
“恩！”温瞎子抽着烟点了点头。
“瞎子，这事儿我不逼你！”赵五沉吟半晌后，指着温瞎子说道：“你是永利养的人，没吃过我赵五一口饭，所以，他现在已经没了，你完全没必要替我卖命！”
“黄永利给我的钱，我花没花？”温瞎子话语简洁的问道。
“肯定花了啊，不花你不早就饿死了吗？”赵五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你说，我欠他的吗？！”温瞎子又问。
“这不废话吗？黄永利养了你这么多年，最后却没用上你，那你肯定算是欠他的啊！”赵五与温瞎子对话的语速很快，并且一阵见血的继续说道：“但老黄已经死了，这帐呢，你如果不认，那别人也啥都说不出来！”
“我他妈欠老黄的，这跟他死不死，有什么关系呢？！”温瞎子突然喝问了一句。
赵五呆愣许久后，就竖起拇指，由衷地说道：“瞎子，你是个爷们！重信义，我赵五不如你！！”
“别瞎鸡巴扯，我不是社会人，你也别跟我唠社会磕！信义啥的我不懂，我就知道，老黄这些年对我没差过事儿。所以，他不管现在活不活着，那只要是他的事儿，我就没二话。”温瞎子扔下一句后，端起酒杯说道：“喝酒！”
“哎！”
“……我一有病，你知道吗？”温瞎子抿了口白酒后问道。
“知道！”赵五点头。
“我有很多孩子，你知道吗？”
“听说过一点！”
“有一个是我亲生的，剩下全是我领养的。”温瞎子话语干脆地说道：“我就是个孤儿，我知道这帮孩子不容易。赵五啊，我要没了，你给他们整个孤儿院，行不？”
“我要不把这事儿帮你办了，我是儿子！”
“喝酒！”温瞎子点头。
“妥！”
……
两天后，青海。
伟星坐在破旧的捷达里，皱眉看着夜总会门口说道：“这他妈的盯了两天了，车一直没动过，你说人家是不是平时压根就不来店里啊？！”
“不知道！”小东天真的看着漫画，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