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倒挺有意思的。
不过更让陈尔觉得惊奇的是,那块写着“青华君姜姒”的牌子。
陈尔一直记得历史书上曾经提到过,南梁的国君曾把青华郡授予一位权臣,作为那名权臣的封地。
可是他当时没有马上想起来,这个青华君是姜姒。
现在看到这块牌位,相关的信息就一下子记起来了。
南梁那会儿,华夏还处于七国战乱之中。
南梁作为南方强国,它的崛起,离不开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就是姜姒。
她也是华夏历史上第一个以女子身份获得诸侯君位的人物。
姜姒被称为当世谋士之最,风头直逼几百年前鬼谷出身的苏秦、张仪。
能以一人之力逼退敌国大军,又能不费吹灰之力设下排兵圈套。
如果陈尔是个导演或者编剧,光是姜姒的牛掰事迹,他就能写出百十部电影。
而且更拉风的是,姜姒当时虽然嫁给了南梁的国君梁平公,却没有做王后,百姓大臣依然称呼她的封号——青华君。
直到现在,历史学家们依然在为这个问题争辩,姜姒到底有没有嫁给梁平公。
因为梁史的记载文字极其暧昧不清,仿佛怎样解答都可以。
梁史中没有记载梁平公迎娶姜姒,也没有称呼姜姒为王后,而是直接称呼她的封号。
但是姜姒却又的的确确生下了南梁下一任的君主。
于是,这就成了一个千古谜题。
每次只要讲到这个话题,历史学家们总免不得要吵上半天。
而此时此刻,陈尔看见了姜姒的牌位和梁平公的牌位放在一起。
他恨不得马上拿起一只大喇叭对着所有历史学的专家喊道,“他们两就是一对!是夫妻两!不仅如此,他们还是俺家老祖宗!”
陈尔回过神来,看向身旁的禄玤。
禄玤说道,“这两位是咱们禄氏的先祖。”
“青华禄氏一脉,就是从他们两个开始的。”
陈尔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梁平公也姓禄,这特喵的是不是说明,他家祖上数个几十代,还是做过国君的?
陈尔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在心里暗爽,“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特喵的还是皇族出身!”
虽然是很久很久以前,但是想想也挺带劲儿的。
咳咳……
“这是两位先祖的画像。”
禄玤带着陈尔绕到两幅画像前。
这两幅画像应该是绢本画像,看起来虽然也是一副很古老的样子,但是不至于相隔太久。
陈尔虽然历史不太好,但是也知道南梁离现在,怎么也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
这两幅绢本画像如果是真品,恐怕早就化成灰了。
果然,禄玤接下来就肯定了陈尔的猜想。
“这两幅画像是明初的仿品,真品已经收藏起来了。”
“但是,这两幅仿品仿得很好,足以以假乱真……”
陈尔开始仔细打量这两幅画。
率先看见的是那副姜姒的画像。
陈尔意外的发现,这副画像,没有脸。
或者应该说,姜姒的脸刚好被一簇桃花挡住了。
从画师的角度看去,姜姒好像在和什么人交谈。
她穿着浅青色的衣裳,衣摆和衣袖上绣着繁复的同色花纹。
她的头发极长,只在头顶简单地绾了一个髻,剩余的头发全部梳到背后,用一根青色的发带系住。
那簇盛开的桃花也是青色,恰恰好在她额前盛开,花朵茂盛地堆满枝头,将她的整张脸挡住,只露出一个弧度十分完美的下巴。
她下巴微微抬起,安静地站在画里,身上的衣裳几乎快和背景里的桃花混为一体。
周身都萦绕着一股很特殊的气质。
仿佛是泛着淡淡香气的墨水滴落在了涓涓流淌的小溪里。
溪水缓慢地流淌而过,将墨水冲得很淡很淡。
连带着水里的墨香也变得微不可闻。
却又带着一层羸弱的水汽和朦胧的雾气。
禄玤说,姜姒并没有其他的画像流传下来。
她好像并不喜欢画画像。
眼前这副唯一流传的画像都是当时一个画师偷偷画下来的。
后来辗转落到了禄氏后人的手里。
陈尔在心里默默点头,这个老祖宗果然有点个性。
而另一副画像,就是非常清晰的了。
陈尔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样貌。
每一个五官是长得什么模样。
好像爷爷的鼻子和他的长得有点像,又好像自己的眼睛和他长得有点像。
再仔细看看,好像老爸的脸型和他也很像。
陈尔看了半天,然后发现一件非常惊人的事情。
不光是爷爷和爸爸,就连陈尔自己都和这位老祖宗长得相像。
而且这种像不单单是指五官上的相像。
而是,当你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会马上觉得他很眼熟。
陈尔不由地感慨道,“这基因遗传居然这么牛掰!”
距离现在一千多年了,子子孙孙地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人,现在居然还能留下点儿外貌基因。
不是牛掰是什么?
此刻,陈尔非常庆幸自己的这位老祖宗长得仪表堂堂,貌美如花。
才能让他也遗传到了一副天生的好容貌。
陈尔想到这里,忍不住再朝两位老祖宗鞠了一躬。
“感谢两位老祖宗的天赐神颜。”
第六十三章 有利于身体健康
瞻仰完两位老祖宗的画像,禄玤就带着陈尔绕到了另一边去。
那边墙上挂着的画像,对于陈尔来说,就多了几分亲切和熟悉的感觉了。
陈尔盯着墙上的两幅画像发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禄玤则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话。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陈尔听得并不清楚,因为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都放在了那两幅画上。
画像上的一男一女看起来还很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
男子穿着一件长衫,五官细看起来,长得和陈尔有七八分相似。但是两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画像上的人多了几分书卷气质,看起来更加温和且棱角圆润。
而陈尔看起来就显得棱角分明,气质略有张扬,看似温和从容,却隐约藏着灼人之气。
陈尔暗想,难道是他发生了什么基因突变?
再去看另一幅画像上的太奶奶,陈尔马上就明白了。
自己的其他外貌特征来自哪里。
画像上的女子虽然已经尽力做出了温婉的姿态的,可是她那微微挑起的眉毛和平静孤冷的气质却像隐藏在花丛之下的利刃。
层层叠叠的柔软花瓣都挡不住利刃上反射的银光。
气质完全不同的一对男女竟然也能结成夫妻,这显得非常有意思。
陈尔和禄玤一起在宗庙里转了大半天。
离开宗庙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陈尔问禄玤,什么时候可以把骨灰盒给埋了。
禄玤由禄玉邈扶着,慢腾腾地道,“三天后是个好日子,等着禄氏族亲全都到了,再入葬祖坟。”
陈尔听着话里的意思,是要搞一些大动作?
他还想说什么,禄玉邈就甩给他一个眼神。
陈尔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本来是想说,也不用大肆操办什么了,只需要让几位老人入土为安就行。
禄氏老宅目前住的人并不多,禄玉邈告诉陈尔,目前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住在这里养老。
大部分的年轻族人都在外地生活,每年清明和除夕会返回家乡。
晚饭之前,陈尔什么事都没干,就光顾着认亲了。
禄玉邈跟在陈尔身后,挨个告诉他那些族人他该怎么称呼。
陈尔从大厅的这头走到大厅的那头。
一个劲儿地点头,叫人。
一轮下来,嘴巴都干了。
他忙不迭地喝了口水,禄玉邈悄声问他,“怎么样,还记得住吗?”
陈尔点了点头,“还行,还行。”
禄玉邈便笑着道,“那就好,等过几天,人都回来了,这个大厅都会站不住脚。”
“你能记住就好,等下我再给你介绍一些。”
陈尔:“……”
晚饭结束后,陈尔跟着禄玤去了书房。
禄玤从书架上取下来几本砖头那么厚的书籍,递给陈尔。
陈尔连忙接过,然后眼睁睁看着禄玤把几本书堆起来,一直堆到陈尔的下巴下。
陈尔费力地扬起下巴,看着禄玤道,“这是什么啊?”
不光是厚,还死沉死沉的。
禄玤笑眯眯地道,“这是族谱,你仔细看看,等把你太爷爷他们埋进祖坟,你的名字就要加进去了。”
陈尔抱着那堆书籍在书架前摇摇晃晃。
抬眼看了看窗外高悬的月亮。
心想,都这么晚的天了,他干脆先睡觉,明天早起再看。
禄玤就像能听懂他的心声似的,十分贴心且顺手地把书桌上的台灯打开,然后又指着隔壁的一间屋子道,“隔壁是间卧室,你太爷爷就常常在这里挑灯夜读,困了就去隔壁眯一觉。”
陈尔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禄玤临走前还交代在外面等待的佣人,等下给陈尔煮点夜宵带过来。
陈尔只好捧着那些书籍,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前,一页一页地翻看。
他原以为族谱就只是族谱,顶多就是写了一大片人名罢了。
没想到,这些书籍里不光有族谱,还有族志……
族志里的字迹密密麻麻,书本又厚又沉。
几乎记载了这一千多年来,禄氏的发展和兴衰,堪比历史书。
陈尔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已经经过系统改造,阅读速度和记忆速度都高于常人,不然,他恐怕早就睡死在书桌上了。
第二天,窗外的光线透过窗户上的雕花空隙投射进来,落在书桌上,洒上一大片光辉。
趴在书桌上的陈尔也被这些光线唤醒,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抬手关掉书桌上的灯。
书房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走进来请陈尔去隔壁屋子洗漱。
等他过去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居然还站了两个人。
陈尔轻轻咳了一声,心想,这场景,莫不是和古代人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于是,陈尔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先假装推辞一下,说一句,我不习惯被人伺候。
来衬托一下自己高贵的品格。
然后他就发现,三个小姑娘都离他远远的。
洗漱用品在他面前分类摆好,洗脸盆里热气袅袅。
旁边的牙刷都已经挤好了牙膏。
而那三个小姑娘只是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陈尔,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看样子,她们是打算围观,不打算参与。
自己居然想多了?
陈尔拿起牙刷来刷牙。
果然,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陈尔迅速地洗漱完毕,三个小姑娘才笑嘻嘻地上前来把洗漱用品撤走。
其中一个还为陈尔捧来了干净的衣服。
小姑娘捧着衣服对陈尔说,“您换好衣服了,就去前厅吧。”
陈尔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落在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