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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分?呵呵,你拿格格的头衔来压人,为了莫须有的罪名,传出去之后,天下人都将明白,大清的皇室原来根本没把我们汉人当人看待。”虽是个生意人。但她的傲骨仍在最紧要的关头展现。
“来人,再给我掌嘴!”
虽然从小生长在寻常人家中,但顾茵茵何受过此等折磨,几个时辰下来,神智已经开始涣散,连说话的力气都失去。
“启禀格格,依属下看若再打下去,恐怕她会撑不住的。”面对倔强的她。连负责动手的土兵也开始感到害怕,“而且传出去的话,将有伤皇上的尊严,请格格手下留情。”
“没用的东西!”芙蓉格格愤愤地开口骂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你我同样都是人,为什么要苦苦相逼?”已经濒临昏厥的边缘,即使双手被缚于身后,顾茵茵仍旧拼命挣扎,只是经过长时间的折磨下来,她早已经无力移动分毫。
“不一样的,你只是个贱民,今天我要杀要剐没人敢阻止。”她抑头大笑,“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太过分了!”
“真可惜,就怨你没有一个当皇帝的爹吧!”她突然眯起眼,“不过,我倒是有个条件,能放你一条生路。”
她干脆回答,“我拒绝。”
“你……”按捺下心中的怒火,虽然恨徐磊,但她想要的东西,非得要得到手才行。“算了,本格格就网开一面,不去计较你过去的种种,只要你肯放开徐磊,所有的恩怨咱们就一笔勾销。”
“为什么非要他不可?”
“只要徐磊看上眼,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乖乖地离开他,我会让你回到从前的日子,从此不相见。”悠闲地坐在位子上看戏的芙蓉格格此时笑开怀。“你懂了吧。“
“我无法理解。”
她摇摇头,“格格乃千金之躯,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手到擒来,何独钟情于阿磊。”
“这是我的事,毋需你管。”芙蓉格格恢复凶恶的表情,嗜血的眼中充满杀机。
“若是你胆敢不允,那千万记住我今天的承诺。下一次,你最好向上天祈祷,保佑别让我再次逮到任何与你有关的人,否则的话,我保证你没机会再听到他们的声音。”
她疯了!顾茵茵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没有人会拿别人的生命当游戏筹码,完全不予尊重的。但眼前的芙蓉格格说的是真心话,若是她不同意,只怕……
“考虑清楚啊,我的交易只此一次,别不见棺材不掉泪。”她的威协明明白白地摆在跟前,“纪家三姐弟,你倒是说说看,哪一个比较适合先拿来应验我的承诺呢?”
顾茵茵当然想拒绝,但是身为孤女的她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却无法不替纪百合姐弟设想。
为什么老天爷要给她这样的考验?
为什么在大清国中,连点正义公理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啊?
昂首问苍天,可惜苍天无眼,将百姓的苦楚全置于身后,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屈服而已。
“格格不怕将来阿磊知道真相?”她死气沉沉地问。
“何惧之有?”芙蓉格格知道胜利就在眼前,态度更加猖狂,有皇阿玛在,谁敢不从。
“公道自在人心,就算百年之后,格格难道不怕落个恶名?”
“无所谓,我要的只是现在。”
“好,你赢了。”
说完之后,已经用尽气力的茵茵终于晕了过去,只留下意气风发的芙蓉格格品尝自己的胜利。
“有刺客!”
自从顾茵茵失踪后;徐磊总是在外头奔波,急着想早点找到人。而大牛就被留守在店铺中,暗自在喜字鸳鸯楼巡视等待有心人找上门,同时负责维护其他人的安危。
果然,今夜月黑风高,正是有心之徒下手的好时机。
在黑暗中听到声响,大牛察觉到关引川房间中似乎有些问题,因此连忙点亮灯,冲进去帮忙。
来人只有一个,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眼,身上着黑衣,矫健敏捷的身手眼看已经逼得关引川节节败退。虽然看到有人进来,似乎不以为意,依旧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打斗上。
被打中一拳后,唇角渗出血丝,关引川遇到旁边,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你是……”
“废话少说,快点来送死吧!”黑衣人举起亮晃晃的大刀,每个招式都欲封喉见血。
“我来帮忙。”挥手挡去他的刀,大牛想插手帮忙。
“无妨!”关引川伸手拦阻。
“没用的家伙,今天暂且饶你一命,下次就这么好狗运。”黑衣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快追!”
“不用了。”关引川再次拦下他。
“为什么?”大牛气急败坏地询问,“我可以追到人的。”
“追到又如何?”颓然坐在椅子上,他疲倦地问。
一时之间为了语塞,大牛支吾半天,终于挤出话来,“总之,先把那名刺客送官查办,说不定能找出茵茵的下落。”
“他跟茵茵无关。”
“他怎么知道?”大牛不以为然,“除非……你认识他?”
苦涩地笑了笑,是呀,他当然认得,所以才会感到震惊。
“他是什么人?”
“抱歉,我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关引川抬起头看向窗外,“这片秀丽的山水,只怕我快投机会见了。”
“干嘛说丧气话,要保护你,凭我大牛的身手还绰绰有余,谁要你方才不让我追出去,否则包管教那个人没有下次。”
他自吹自擂着,方才黑衣人武功高强,其实当真动起手来,还真是没把握。
“你赢不了的。”关引川直接把话点明,“我心知肚明。”
“真的,干嘛把话说得那么白。”大牛搔搔头,有些不服气。“难道徐磊就会赢吗?”
“普天之下,若说有人能胜得过;合该只有徐磊了。”他苦笑。
“你果然认识那个刺客。”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吟出诗句后,关引川叹口气,“放心吧,我想茵茵就快回来了。”
今夜从刺客出现后,他已经想通所有的疑点,当然也明白顾茵茵失踪的真正原因了。
“真奇怪,京城来的人特爱打哑迷。”大牛不解的搔搔头。
闻声丽来的纪百合看着两人,揉揉惺忪的锤眼,“方才发生什么事吗?”
“没事,你快去睡吧。”赶在大牛脱口而出之前,关引川已经出声安抚。
“真的没事?”
她怀疑地看向大牛,他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我先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等到她离开之后,大牛才开口问:“为什么不让我说?”
“一方面不想惊扰大家,再方面我和徐磊离开后,问题就没有了。”他露出招牌的笑脸、“你也回吧,很晚了。”
好吧,这可不是他不帮忙,只怪人家不赏脸。大牛点头,将灯光留在室内,照亮了关引川孤零的身影。
第九章
“茵茵姐回来了!”
果然,关引川的话很快地在第二天下午得到应验,一脸木然的顾茵茵出现在喜字鸳鸯楼前。
“茵茵姐跑到哪儿去了?害我们好担心喔。”纪百合高兴地掉下跟泪。
“傻瓜,哭什么呢。”她回给一个虚弱的笑容,“我只是出去走走。”
“哪有人啥事没交代就跑出去,柴房那边还遗留下发簪子,害我以为你……以为你已经被……哇!”数日的惊惶全在此刻得到舒解,纪百合抱着顾茵茵,放声嚎啕大哭。
“别哭了,我不是好好地回来吗?”此刻的她根本无力承受纪百合加诸在身上的重量,只能婉言相劝。
“有问题吗?”纪百合细心地观察到,连忙退开身子,“茵茵姐……”
“没事,我很累了,先回房间休息。”她避开众人的注意力,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然后趴在枕头上放声大哭。
随后才回来的徐磊听到顾茵茵回来的消息,赶紧上楼查看。
“茵茵,是我,可以进来吗?”
“不,你走开。”她努力压抑哭声。
“茵茵,数日未见,我真的很想跟你说说话。”他温言道,内心虽然焦急,却又不忍心逼迫。
别对她好呵,这样的温柔,她再也无法承受,想到这,顾茵茵忍不住又是一阵泪水滑落。
“有事等晚些再说吧,我已经睡了。”她努力不让自己想像依靠在他怀中那种安全的感受,为了百合姐弟,为了还待在喜字鸳鸯楼中的众人,就算有再多的不舍,也要放开。
“是吗?”徐磊有些失望,却没有进逼,“晚上咱们好好谈谈吧。”
还能谈什么呢?他们之间没有未来,更甚着,或许连面都无法再见到。顾茵茵光想到,心上就是一阵的感伤。打开门,她冲出去,紧紧抱着徐磊的背,止不住嘤嘤啜泣着。
“发生什么事?”出乎意料的举动让徐磊吓了一跳,然而却没有避开,只是轻声询问,“你还好吗?”
她拼命地摇着头,命令自己放开手,然而却无法做到。
热切地吻上他的唇,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愿意承认自己也想依靠个男人,而他就是唯一的选择。头一次,她主动愿意将自己送上,既然心都已经属于他,何必在乎名节。
“抱我……”姥在他的耳畔低语。
狐疑地看着她,即使心中汹涌澎湃,徐磊却不为所动。“茵茵,你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只要你抱着我。”她绝望地恳求。
“不,你有心事,却不愿意告诉我。”他摇摇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难道有什么话无法对我说吗?”
他的妻?哈,当她首次愿意承认这个头衔时,机会却已经丧失。
老天爷,为什么对她如此不公平。
平静地退开身子,她抹去脸上的泪痕,“对不起,我失态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些日子都在哪里?”
刻意伪装出轻快的语调,她甚至还挤出一个笑脸。“没事啊,到处串门子,准备替喜字鸳鸯楼明年的生意拉开好兆头。”
深思地望着她回避的脸庞,徐磊缓缓地点着头,“好吧,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有话明天再讲。”
既然此刻无法从她口中得到答案,索性耐心地等待着。
“阿磊……”她叫住即将离去的他。
“我送你回房吧,为了我自己。”
体贴的他送顾茵茵回到房中,安置她上床睡下后,凝视着那张明明已经沉入睡梦中,却依旧无法得到安宁的面容,幽幽地叹口气,细心地替她拉好棉被,这才离开房间,却没忘记留下一盏明亮的灯火。
转身打算离去时,徐磊遇到关引川,从他的眼中得到某种讯息。
“十四阿哥。”
“我要离开此地。”关引川笑得凄凉,“在最短的时间内。”
从顾茵茵回家后失魂落魄的神色看来,他的存在显然间接地伤害了她。这是关引川最不乐意到的情景,却又无从选择,只好设法将伤害减到最低,悄悄地离去吧!
“但我现在还不能走,因为茵茵她让我很担心。”徐磊心系着顾茵茵,当然不愿意离开。
“就是为了她好,你得先放下一切跟我走。”关引川正色地说,“趁着问题还小,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为什么?”他不解,“难道出了什么事?”
“记得从前我曾经告诉过你,生在君王家,对我而言并非好事。”他仰着头,“但无论我如何逃避,就是避免不了某些该来的纠葛。徐磊,你会为了保护心爱的人委屈自己吗?”
“就算用我的命来换,也在所不惜。”
他命令道:“既然如此,你就快点收拾吧。”
“十四阿哥,我实在无法选在此时离开。”他回过头,望向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