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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珍有些疑惑,问了肖衫才知道。
原来是比赛到了尾声,差不多明天就能够回去,因此众人全部都在准备收工。将该带走的带走,该留下的留下,当然还有些是为了今天让冠军亚军尽兴,而在四处奔波。
夏珍不好意思地说:“真是麻烦你们了。”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职责所在。拿着工资干事情呗。”肖衫忍不住笑了一下,心想果然是还没出社会的女生,就是不一样。想他们当初大学的时候,也是动不动就跟人说谢谢,什么事都怕麻烦别人,小心翼翼的……
在社会滚个几圈,各自都变了样了,看到现在的夏珍就跟看到以前的自己……哦不,更加优秀的自己,肖衫忍不住就有点爱屋及乌了。
远处有人叫肖衫,打断了他此刻的思绪。
肖衫说了声抱歉就走了,将夏珍留在满是食物的桌子前,嘱咐她随便吃,吃的够了剩下来的就是他们的了。
饿了快半个月的肚子,哪里是一碗饭就能够满足的。
看到一桌子吃的就已经把持不住的夏珍,几乎是一瞬间就已经感觉到了饥饿感。
那是种心里感觉,明明肚子已经不那么饿了,可是嘴巴却在叫嚣着好饿好饿,并且疯狂的分泌着唾液。
距离夏珍最近的,是一盘子爆炒海螺,青红色的辣椒交错在炒成黄褐色的海螺中,看起来色泽明快,闻起来香味四溢。
一粒粒海螺比大拇指还要粗,从螺口能够看到嫩白的螺肉,海螺旁还放了一小碟子的酱料。
夏珍看的是口水横流,见四周无人连忙扑过去,也不管什么筷子,拿起来往嘴里一嘬——
香、辣、咸的汤汁伴着嫩滑的螺肉,还有一股淡而不腻的蒜香,吃了一个还嫌不够,再吃一个,夏珍才终于觉得整个人熨帖了。
吃螺吃不饱,但很容易一吃停不下来。
等到夏珍面前堆了一摊螺壳,她才意识到已经吃了半盘,再吃下去别人都要没得吃了,才依依不舍地将盘子推到她够不着的地方。
撒手时又摸到了隔壁的螃蟹上,本来要拿起来的,但夏珍想了想,憋了这么久突然开吃,要是一个没刹住车吃太多了……
再说,虽然这是为他们准备的,但那恒还没来,别人也都还没吃,要是被她东吃一点,西吃一点,总归是不好的。
想到这里,夏珍忍痛割舍了眼前美食,不舍得离开了桌子。
她需要找点事情来让她忘记美食的诱惑。
当然,眼里心里都是吃的夏珍,自然没有注意到,在周围的一个隐蔽角落里,星点红光正在闪烁。
☆、103…回程
第36章
那恒花了三个多小时; 才终于看到了密林的边。
他待的地方比较远,也是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窝着就不走了。
比赛到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 不管留下来的是夏珍还是陶泽,他都是雷打不动的前二。
比赛的场地是在整座岛屿,正是由于太大了,要真的想要藏起来; 是很容易的。
所以比到现在,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想通了以后; 那恒就没有在浪费时间精力在林子里转来转去的找人。能留到现在的都是聪明人,他能够想到的,别人自然也能够想到。
看到红色信号弹后,他是立马就启程的。
好在节目组只要求再待三天; 如果是七天或者五天,那恒说不定就要受不住了。
他是个成年男人; 食量大; 因此食物消耗很快。
在信号弹发出之前; 就没什么东西可以吃了。为了熬过那三天,他开始在附近不断的搜寻着水果。
森林里也不是到处都有水果; 还是得看运气。他花了一天找了好多处地方,总算是看到了果树。
而且那树上还有猴子; 那恒这才敢放心地吃。
但一个男人,每顿都吃水果,也是不成的,能量不够。
那恒只得自力更生; 挖了个小陷阱,总算是逮着了一只兔子,艰难地放血剥皮,可在这之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逮着第二只兔子,千等万等,才总算盼到了结束。
那恒总算远远看到了节目组的帐篷,但他并不是从正面方向走来的,而是朝左侧面而来。
左侧面人不多,都是节目组防止杂物的地方,看起来乱糟糟的。
不断靠近的那恒,总觉得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忍不住停下来判断了几秒。
声音时断时续,低低得嘶嘶的……听起来有点费劲,那恒又靠近了点。
前面都是堆著的雜物,視線受到了阻礙。
那恒走近了些,就全部映入他眼帘了。
原来在那堆杂物后头,竟然有一个半人高的铁皮箱子,那恒靠近后,箱子竟然传来了砰砰砰的声音。
那恒没有防备,被惊的倒退半步。
靠的近了,才能清楚的分辨出到底是什么。
原来节目组没地方放那条从夏珍那里带回来的蟒蛇,又怕放走后,它再度回来报复,只能用空的白皮箱子将它装在里头。
为防止它窒息,在角落里开了个小小的动,帮助空气流通,但也仅此而已了。
那么大一条蟒蛇,被团着扔在箱子里,对于它来说,实在是一件既愤怒又委屈的事。
不过待了几天,又饿了几天,巨蟒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弹了。
如果不是听到了有人前来的动静,它连尾巴都懒得拍。
人类多可恨啊,一察觉到人类的气息,没力气的蛇都要挣扎一下,以显示它的愤怒。
那恒拨开面前堆着的杂物,隔着这么近,都能看到角落两只头大的洞里露出来的蛇信子。
里头是条蛇啊,看样子还不小。
那恒在箱子周围转悠了两圈,又伸手敲了敲,那箱子被敲得乒乓响,晃动不止,动静大的不得了。
附近刚好有人走过,察觉到有情况,过来一看,没想到有人,还吃了一惊。
“你怎么来了也不吱声呢?大家都在等你呢。”
那恒还没来得及表示他赶到,就被那热情的中年女性给拽着手臂拖到了一个地方。
一群人或蹲或坐在小马扎上,手里都拿着食物,注意到他来了,全都停下来看他。
“哎呀你终于来了啊,还当你不来了呢。”
“快点坐下来吃吧,我们也才刚开始,没吃多少。”
“饭呢饭呢?小李啊,再打一份过来!”
“这里还有个位置,来这——”
……
一群人热情的不得了,像看到钞票似的两眼都要放光了。
那恒纳闷儿了,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自个儿这么受人欢迎呢?
他哪里知道工作人员看到他热情,那是因为早一步看到他,就能更早一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那恒直接被人拉着坐到了位置上,都不用他动手的,筷子勺子还有饭都自动塞到了他手上。
周围热情的工作组人员还给他夹菜,那恒受宠若惊的,连说了好几声谢谢,目光在全场二十来个工作人员身上转了圈,锁定了夏珍。
咦?留下来的是夏珍??那陶泽呢?
他实力强劲绝对不输给夏珍,但竟然退场了,这说明了什么?
那恒的注意力全然不在面前的美食上,脑袋里都在想着陶泽离开的原因,不是他爱脑补,而是节目的本质不就是信任游戏。
合理的猜想就是,要么就是陶泽出了啥意外,要么就是夏珍做了什么。
半个月都过来了,还会出什么意外吗?那恒比较倾向于后者。
跟他形成鲜明对比,那恒操心个不停,食不知味,夏珍却是全身心投入在食物上,左手一个肉卷,右手一个酱兔腿,吃的老开心了。
察觉到了那恒的打量,夏珍还有空跟他打招呼,浑然没有两人是对手的紧张感觉。
这一顿饭,从将近一点,一直吃到了下午两点半,才算是彻底吃完。
两点的时候,肖衫招来了夏珍和那恒。
“还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对你们说的规则吗?”
夏珍点头,“如果最后没有分出胜负,那就看谁获得的身份牌多。”
“那么,你们都拿到了几块?”
在肖衫身前有一张桌子,桌上左右各有一个金属小碟子,就在夏珍跟那恒面前。
肖衫要他们将手里有的身份牌放在碟子上,那恒从包里拿出来,就听到身边传来清脆链条与金属相交的声音,他偏头一看,心中一惊。
夏珍手里抓了一把,丢下来砸在碟子上就有清脆回响。
他粗粗一看,铁链与银片缠绕在一块,起码有三四块。
反观他——
那恒叹气,不用看了。
“我认输。”
必须要承认,他一开始忽视了身份牌的作用。
后来,他想要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一个又一个,错失良机了。
棋差一招啊,那恒忍不住地想。
技不如人,输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那恒很爽快地将他唯一的一根身份牌丢出去,举起一只手,与夏珍来了个击掌,庆贺他们终于结束了比赛。
“我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那恒调侃地说,“感觉自己快变成野人了,天天爬树挖坑生火,原始的不行。不知道回去后,能不能立马就适应现代生火啊。”
夏珍被他这么夸张的语气逗笑。
肖衫朝旁边比划了个OK的手势,辛苦了大半天的摄影师总算能够关掉机器,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说,“回去就休假一个月去,太累了,浑身被蚊子咬的都是包,痒死了,药膏涂了都没啥卵用,气死我了。”
肖衫走过去拍了拍摄影师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
他确实知道在这里是很艰苦的,有些熬不住的同伴早就申请调离。虽然这里工资高,但是累啊苦啊还不都是拿汗水换来的工资。
有些人宁愿是钱少点也得过得舒服点,但是有些人就是要赚钱宁愿工作累点。
肖衫打了几个电话,通知了几件事,联系了几个人。
那恒和夏珍就在旁边叙旧,看那架势,就好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半点违和感也没。好像那恒不是刚刚与冠军失之交臂,刚刚丢了两百万的奖金一样。
看到肖衫总算空闲下来,那恒连忙叫住他。
肖衫擦了擦额上的汗,“怎么了?”
那恒将在来时看到的铁皮箱子事情说出来,没想到夏珍跟肖衫都是一脸恍然的神色。
“你把它藏在箱子里啊,我说怎么没看到呢。”
“那个啊,就是一条蟒,等我们走了,就给它放了,现在先这样吧,反正饿不死。”
那恒看看肖衫,又看看夏珍,“你俩都知道?”
“何止啊,”提起这条蟒,夏珍就后怕,“差点小命都没了。”
然后夏珍将和这条蟒蛇的恩恩怨怨大概地说了一下,这下就就连那恒都替她后怕,还说:“你这心也是大,当时遇到了竟然没说,还继续待在那里,要是出了点意外怎么办?还是自个儿小命要紧,别的都是次要的。”
夏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问:“三哥,这钱啥时候能拿啊,我急着用啊。”
“你急着用也没用啊,这个钱还得等审批下来了才能给。在这之前,你还得参加由一个节目访谈,然后颁奖,都搞好了,就给你打钱了应该是,我不是负责这块的,也不太清楚,反正钱呢,是绝对不会少给你们的。”
夏珍倒不是怕不给钱,而是夏妈妈的手术是越快越好,迟则生变。
既然肖衫是这么说了,夏珍也不方便再问,只能看看买的药能不能缓解一下病症,等钱到了,再去预约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