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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知从哪儿弄到了余嘉棠的地址,经常跑来找余嘉棠,老同学之间联系勤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余嘉棠也不想把人得罪死了,就没多说。
后来有一回寇潮阳喝醉,跑来家里跟余嘉棠表白,当时聂振也在,余嘉棠拒绝地很干脆,就是实在尴尬地很。
后来连带着聂振都躲了一段时间。
“嘉棠。”
电话里传来聂振好听的声音。
余嘉棠趴在阳台吹着夜风,感觉耳朵有点发热。
“几个老朋友邀我去非洲打猎,怕是要出去好一段时间,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余嘉棠下意识要拒绝,聂振却先一步道:“那里有不少你喜欢的大猫,真的不考虑考虑?”
余嘉棠心动了,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没怎么考虑便点头:“我很想去,就是担心太麻烦你了。”毕竟是聂振和朋友的聚会,那些人他并不认识。
“你人到就好了,别的不用顾忌,都有我。”
聂振的行动力很快,没多长时间就把余嘉棠的护照和签证等一系列手续给办好了。
本来是两人要坐国际航班,聂振他朋友催的急,聂振也不喜欢人多,干脆带余嘉棠坐私人飞机,飞了过去。
余嘉棠对自己的淡定简直佩服,明明他见都没见过私人飞机,却一点都不怯,甚至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他以前坐过不少次似的。
能被聂振称为老朋友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一个照面就差点闪瞎余嘉棠的眼,就算余嘉棠从没接触他们那个圈子,也认出来几个经常出现在电视金融频道,或者官报志刊上的人物,身边陪同的女伴,有两个也是大荧幕上的熟面孔。
“聂五爷,这位就是你经常提起的你们家小朋友?”一个穿着迷彩服,身材中等中年男人朝聂振挤眼笑道。
聂五爷?
余嘉棠心里反复念着这个称呼,感觉有种……很微妙的熟悉感,好像他以前就认识一个叫“聂五爷”的人。
聂振揽住余嘉棠,将人往怀里轻揽,这是一个极具安抚和保护性的动作,他朝对方笑道:“老张,嘉棠性子腼腆,我可是哄了好久才把人哄来的,你可注意别把我家嘉棠吓跑了。”
张议员显然跟聂振不是一般的老朋友,闻言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这家伙,老牛吃嫩草还吃出优越感来了。”
“小朋友,我实话跟你说,你身边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一招扮猪吃老虎,你可别被他骗了……”
张议员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姓董的部长给拉走了,后者边走边骂道:“你这没眼力见的,没见聂五正跟他家那位热乎着呢,你凑上去招什么嫌?”
余嘉棠一开始不太习惯跟这些人相处,他们带来的女伴有想跟他招呼的,不过见余嘉棠没有跟她们接触的意思,也就识趣地没再凑过来。
一行人熟了之后,余嘉棠发现……这群在人前看似一个比一个高大上,不接地气的人物,其实私底下一个比一个还……幼稚。
就说张议员,跟聂振简直相爱相杀,张口就是你损我我损你,你戳我痛处,我揭你黑历史,听得余嘉棠满头黑线。
余嘉棠见识了他们的真实面目,实在对他们怕不起来,反倒是最自然的一个。
见到张议员和其他人犯蠢,还会出声直言提醒,一点也没留面子。
非洲不比国内,这草原上处处危机,即使有专业的向导和保护人员,也得打起十二分小心。
余嘉棠多年学霸不是白叫的,即使没来过这地方,但对这里的物种却并不陌生,有些向导不知道的动植物知识甚至自然气候,地形环境等,余嘉棠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聂振的枪法很好,经常打到猎物,至于余嘉棠……
虽然他在此之前没摸过猎。枪,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动态视力、身体素质绝对超出一般人,别说打猎,就算让他徒手去捕杀,他也有把握捕到。
傍晚,余嘉棠正在帮张议员生火,无意间朝不远处聂振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脸色煞白,心脏紧张地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张议员察觉他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瞬间脸色大变。
其他在附近的人纷纷注意到聂振那边的情形,连聂振自己也有所察觉了,只是比起旁人的紧张,他倒是镇定地很,保持原来的动作,安静地站着一动不动,没有惊动不远处躲在草丛里窥视的家伙。
“妈的,不是说这里只是边缘,而且事先检查清场过,不会出现猫科野兽吗?”
余嘉棠嘴唇紧抿,死死盯住远处草丛里的豹子。
那是一只花豹,按说不会出现在这一带,也不知他们怎么这么倒霉给碰上了。
花豹的战斗力是猫科动物中数得着的,草原上的猫科动物除了狮子,差不多就属花豹能打了。
花豹离聂振还有一段距离,但这段距离显然不足以让其他人施救,和逃生。
而且在场没有人能保证能一枪打中花豹要害,若是打不中要害,或者干脆打偏,很可能激怒花豹,聂振就死地更快!
余嘉棠拿起旁边的□□,在瞄准花豹的同时,后者也身体前伏,作势扑杀猎物。
“嘭——”
余嘉棠一枪打中花豹的前腿,花豹吃痛落地,余嘉棠朝聂振大喊:“跑!”
聂振飞快跑向人少的方向,余嘉棠潜力爆发,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冲向聂振,在花豹忍痛追上聂振前,先一步将其拦截。
“呜——吼——”
花豹全力扑杀之下,以余嘉棠的偏瘦弱的体格原本是不可能抗地住的,不想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余嘉棠跟开了挂一般,竟然空手制住了花豹。
聂振察觉不对,回头一看,顿时目眦欲裂——花豹竟将余嘉棠翻身压住,张开大口便要朝他的脖颈撕咬过去!
聂振根本无法维持冷静,几乎下意识地朝余嘉棠跑过去。
“聂振别过来!它杀不了我!”
余嘉棠在花豹咬下来之前,使出全身力气将它掀飞出去,不等花豹起身,余嘉棠便手脚着地,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大型猫科动物的兽吼,目露红光,连连凶狠地朝花豹发出威胁讯号。
经过一番追逐争斗,花豹前腿上的伤似乎更重了一些,汨汨流着血。
它似乎认识到余嘉棠不是它现在的状态能解决的,双方僵持片刻后,花豹转身消失在草丛里。
确认花豹的气味离地远了,余嘉棠才身体一软,倒下昏了过去。
聂振以为他受了伤,冲过去的时候眼睛都红了,抱起余嘉棠一声接一声的喊,丝毫不见平时的冷静内敛,整个人几欲崩溃的模样。
队伍中的医生拎着药箱快速跑过来,仔细检查过后,松了一口气朝聂振道:“万幸,他没事。”
“只是脱力昏过去了。”
聂振正要说什么,突然觉得头部一阵刺痛,随即也失去了意识。
余嘉棠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他成为各种各样的猫科动物,有大猫也有普通宠物猫,每一次到不同的地方,他都在寻找着一个人,那个人是……
“滴滴滴——”
病床旁的监测仪器发出警报,余嘉棠蹭的从床上坐起,翻身下床就朝门口跑。
跑进来的护士见状惊喊一声:“你要做什么?快回床上……”
余嘉棠却没理会,赤着脚跑到隔壁的病房,猛地推开门。
病床上,原本安静睡着的男人似是被动静吵醒,慢慢睁开眼。
余嘉棠对上那双眼,想说话,却怕自己出声便是哽咽,他伸手抹了把脸,泪水染湿了温热的掌心。
男人有些吃力的从床上坐起。
他有些困难地朝余嘉棠道:“肥肥,大宝,过……过来。”
余嘉棠快步走过去,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在男人心疼地轻抚他的发顶时,终于再忍不住失声哭出来……
*
成功面基和铲屎官面基的余嘉棠,在跟对方没羞没躁厮混了两个星期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事儿。
他的马甲,老聂早就一清二楚,但老聂的马甲还没掉呢,至少他都还不知道老聂的真名。
聂振捏捏他的后脖,笑得温柔:“我没有名字,聂振就是我,我就是聂振,这个世界也曾是我历练的一个世界。”
余嘉棠睁大眼,越发像是一只惊讶的猫儿。
“那你跟主脑什么关系?”
“我曾是它的一部分。”
“现在呢?”
“它消失了,我还在。”
“它为什么……”余嘉棠想不通。
聂振摸着他光滑的脊背,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它倒霉,被一个世界的负面能量侵染,运行出了问题,从护持万千位面世界的守护神变成了掠夺者、破坏者。”
“我不想被它同化,只能殊死一搏。”
聂振说得轻描淡写,余嘉棠却听得胆战心惊。
聂振见他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
他用尽所有能量清除所有横亘在他之前的障碍,穿越无数位面,再次重返这个世界,只为了与他重逢。
纵然这代价无比庞大,他却甘之如饴,没有比所爱之人就在身边更美好的事情。
余嘉棠见他又想用亲吻转移话题,忙翻身躲开,“这次别想耍花招,必须告诉我真相!”
“你老家到底在哪儿?是干什么的?存款多少?年龄多少?结婚了没有?在外头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己,灵魂伴侣?”
聂振见他玩笑越开越离谱,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余嘉棠一个断子绝孙腿踹过去,没想到聂老流氓臭不要脸地很,竟然抓住他脚……
好不容易扯起来的询问,自然又被打断了,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想来余嘉棠再问多少次,有些太过凶险的事情,聂振也不会老实告诉他的。
不是不信任,也不是不愿意,而是他不想让爱人有半分难过的情绪,哪怕这难过是为了他。
他爱他的猫主子。
胜过这世上所有。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