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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无用,若是我有半分父亲的睿智,也不会在朝中没有话语权,或许能为小妹周璇一二。”苏哲气愤的直捶腿。
苏浩急忙抓住苏哲的手,因用力而咳嗽不止,他的身体状况如今十分糟糕,夜探慎刑司根本就不可能,而苏府培养的暗卫,都被苏承业送给苏眠月,他们也联系不上。
“大哥是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苏家才会让人伤残,况且皇室对苏家的忌惮,不允许我们继续荣耀,否则父亲当年也不会有归隐之心,更不会让我们止步于仕途。”苏浩看的更开一些,但这并不能解决问题,眉头这几日都不曾松开过,只得劝慰道:“小妹一向自有主意,我相信她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之中。”
“身陷囹圄,还不算是险境吗?”苏哲双目通红,仿佛已经看到苏眠月现在的惨况,以及苏府即将要面对的下场,不由得愤恨道:“早知道他会这般对待小妹,当初拼着要小妹伤心欲绝,我们也该带着小妹离开,至少不该支持他登上皇位!”
“大哥慎言!”苏浩摇头,低声道:“如今乃多事之秋,大哥一句话便可能让苏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小妹的境况也会更加艰难。”
苏眠月如今的护身符并非是皇后之位,而是母族,可苏府若一同没落,苏眠月才是真的穷途末路了。
兄弟俩一夜未眠,却依旧没能商谈出任何对策,并非是他们无能,而是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法亲力亲为,且这么多年来苏承业一直在致力于退出朝野,自是不让他们接触太多关系。
何况苏眠月现在的罪名是谋刺太后,即便苏承业这一党的官员,也不敢妄自为苏眠月求情,尤其是在苏承业重病无人带头的情况下,大家都在观望朝局。
慎刑司相对的巷子里,铁血与冷血坐在一户人家的屋脊上,商议着要不要劫走苏眠月。
以他们俩的身手,想要带走苏眠月并不容易,毕竟慎刑司内机关重重,一旦惊动官兵,整个京都都会戒严,唯一的办法便是动用苏彧在京都的势力,可后果会很麻烦。
但若不营救苏眠月……
“皇后在少主心中的分量重于一切。”冷血不情愿的开口道。
“让人传信给少主,由少主自行决定。”铁血想了一下,建议道。
看了铁血一眼,冷血道:“你忘记少主说过,有关她的事,事急从权?”
让人传讯,不论苏彧在接到消息后是亲自赶回来,还是安排人手,可能都来不及,与看着苏眠月送死没有区别。
当然,也有可能是苏眠月无罪释放,但那样的可能性太低。
铁血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在大业面前,他们与灰衣的态度一样,除了自己主子的安危之外,任何事情都不重要,苏眠月属于任何事的范畴之内。
“你去传信,我在这守着。”铁血思考一下道。
这次冷血没再说话,飞身而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目光落在慎刑司的府衙匾额上,铁血眼中一片复杂之色,他还记得被指派来保护苏眠月的时候苏彧所说的话,一时间不由得两难。
暗卫的使命便是服从,可忠心亦是使命之一,他该如何抉择?
慎刑司之内,苏眠月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今日负责来看管她的女狱卒倒是没有多做为难,应该是慕霆那个派系的人,晚餐还见到了一点肉腥。
只是当苏眠月打算好好的睡一觉的时候,却被牢房外的争吵声吵醒。
“上面没有谕令,你们不能提审皇后娘娘。”女狱卒挡在门口,阻止另外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
“慎刑司里从来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要是犯人,想什么时候提审就什么时候提审,你要是不想丢了脑袋,就滚到一边去,不要妨碍我们做事。”长的像个爷们似的的婆子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推了女狱卒一把。
“里面的可是皇后娘娘,岂能和其他犯人一样对待。”女狱卒被推了个趔趄,急忙又挡在门口,不肯让路。
“进了这里就是犯人,管她以前是什么人物,还不是由着我们折腾。”婆子一把抓住女狱卒的手臂,将她拎到一边去,另外一个婆子则是趁机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你们这么做,就不怕曾统领怪罪吗?”女狱卒大喊一声。
“这里是慎刑司,就连刑部都不能插手,曾统领又能如何?”抓着女狱卒的婆子不屑的哼了一声,显然是上面有人,不耐烦的冲里面大喊一声,“速度快着点,别让贵人等急了。”
“知道了。”牢房里的婆子回了一声,看向坐在草床上的苏眠月,毫无恭敬之意的问道:“皇后娘娘是打算自己走,还是让奴婢带您过去。”
“不必劳烦。”苏眠月站起身,摘掉身上的草屑,清冷的目光扫了婆子一眼,便朝牢房外走去。
“皇后娘娘,您不能和她们走!”女狱卒被拎着的手臂形状扭曲,脸上有了冷汗,显然是被卸掉了手臂。
“手臂脱臼的时间太久,可能会废掉,你的尽忠职守,本宫记下了,却不知是否有机会谢过,保重。”苏眠月浅笑着朝女狱卒点点头,不知她能否听懂自己的暗示,便冷眼看向那个恶型恶色的婆子,皱眉道:“带路。”
今日这两个婆子可是比昨晚的顾嬷嬷几人壮实多了,落在她们手上定没有好果子吃,苏眠月后背上一阵阵的冒着冷汗。
还有那婆子所说的贵人,又是哪一路烂神?
正文 第134章 互惠互利
两个婆子一个前面带路,一个跟在苏眠月身后催促她步伐,幽暗的回廊里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腐烂气息让苏眠月作呕,耳边不断传来犯人被摧残的惨痛之声,无不摧毁着人的意志力。
尽管苏眠月穿越而来,前世也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可这样的感觉还是让她惊悚,恶寒的想要逃离这个人间地狱,却只能稳住心神跟住婆子的步伐。
不知拐了几道弯,来到一个点燃了几盆炭火的刑室,眼前的光亮让苏眠月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光源。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一个尚算熟悉的女声传来,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映美人真是有闲心,不想着如何笼络君心,却跑来这里看本宫的笑话,若是皇上知晓映美人的这份爱好,不知是会格外恩宠呢,还是……”苏眠月只说了半句话,便笑而不语。
映春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并无起身相让之意,更何况是行礼。
苏眠月自知现在的处境,倒也没想在这点上与映春较真,便打量起刑室来,视线才扫了一面墙上的刑具,看到那上面生着铁锈,却血迹斑斑的刑具,心里只觉得恶心。
当然,能进慎刑司大牢的,也不一定都是无辜被冤枉之人,大多数是真的犯罪,或者或多或少犯过罪的,苏眠月真心不愿和那些人有任何的牵扯,哪怕是沾染到他们的血腥。
不过当苏眠月的视线落在刑架之上的人身上后,便没心思去打量这些物件了。
只见一个少女披头散发的被绑缚在木架之上,衣裳已经被抽打的看不出原来的形状,小脸被乱发遮挡着,可苏眠月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碧芜。
竟然是她的碧芜!
“映美人这是何意?!”强忍着冲上前的冲动,苏眠月自知没办法带走碧芜,她越是乱了分寸,碧芜将会承受更多的苦楚,只能压下怒火冷眼看着映春。
“皇后娘娘莫要误会,碧芜这身伤和臣妾可没有关系,臣妾来这里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若非是臣妾让她们住手,碧芜这会还在受刑呢。”映春拍拍胸口,故作害怕的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臣妾来的时候,她们正要拔掉碧芜的指甲,臣妾吓得不得了,要知道皇后娘娘当初可是承受过那痛楚,险些废了一双手的。”
映春说着,伸出双手在苏眠月面前晃了晃,轻笑出声。
深呼吸着,苏眠月尽量不让眼中流露出别的情绪来,对映春道:“明人不说暗话,映美人今日来这里,定不是善心大发的专程为救碧芜而来,更不会感念本宫曾给你一个机会爬上龙床,在本宫看来那不过是互利互惠的事,亦是本宫最喜欢的交易方式。”
映春脸色一沉,苏眠月当众说这些,无疑是在打她的脸,可转念一想又消了怒气,能够爬上龙床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她映春却是真的做到了。
“皇后娘娘快人快语,臣妾也就不绕弯子了。”朝自己的宫婢递了个眼色,宫婢便带着其他人退下去,映春这才开口道:“臣妾如今为淑妃娘娘做事,想来皇后娘娘应该知道淑妃娘娘如今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本宫从不做别人肚子里的蛔虫,映美人还是直言,别磨磨唧唧的耽搁彼此的时间。”苏眠月冷声开口,即便是站在那里也难掩她与生俱来的贵气。
映春愤恨的看着苏眠月,纵然对方是阶下之囚,气势却还是压过她一头,害得她坐着都觉得不舒服。
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映春挺直背脊道:“淑妃娘娘想要笼络人心,自是需要大把的银子,皇后娘娘当初的嫁妆丰厚可敌国库,纵然被人偷走了不少物件,可银子却不见被动,皇后娘娘若想少受点苦,想保住碧芜的命,便该明白破财免灾的道理。”
幽幽一笑,苏眠月看着映春的眼神犹如看跳梁小丑一般,嗤笑道:“真的是淑妃让你这么做的吗?”
那个自傲的女人,会提出这等肤浅的要求?
被看穿了小心思,映春眼神闪躲一下,随即道:“皇后娘娘有选择权吗?”
“本宫虽身处囹圄,却也并非半点消息都不知,皇上正在为本宫翻案,尽管过程会受阻,但结果一定是圆满的。那些想要动本宫的人,还是要自己掂量一下动本宫的后果。至于碧芜,敢动她的人,就要想清楚本宫从这里离开之后,他将要承受怎样的怒火,本宫一而再的忍让只是为后宫和谐,但这不代表着本宫会毫无底线。”苏眠月语气轻如春风,却听的映春背脊一阵泛凉。
难不成皇上真的那么在意皇后娘娘?若她真的能从慎刑司走出去,自己当如何自处?映春心思不停的翻转着,却不知苏眠月不过是吓唬她而已。
不论慕霆能否发难,苏眠月都不会再回皇宫,就算想要报复,也不是这几年的事,也许映春那个时候已经被顾灵给玩死了。
“皇后娘娘莫要动怒,臣妾不过是替淑妃娘娘传个口信罢了,这不想着慎刑司不好过,还特意带了创伤药前来。”映春倒是有几分小心机,立马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只是那点药粉还不够处理碧芜身上一半的伤口,便不好意思的笑道:“臣妾在宫里头人微言轻,又没有银子可以打点,所以……”
“你的这份心意,本宫记下了。”苏眠月毫不客气的接过瓷瓶,便要去给碧芜上药,至少先处理几个较大的伤口,以免伤势恶化。
“这种事怎么好劳皇后娘娘亲自动手,臣妾来便好。”映春急忙跟上卖好。
“不必。”苏眠月拒绝道。
碧芜身上新伤加旧伤,几乎没有好地方,饶是苏眠月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这会见到了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却又不能哭出来,只得小心翼翼的给几处要化脓的伤口洒了药粉。
碧芜疼的嘤咛几声,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