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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司姑娘?”苏眠月询问道,若非司衣寰眉峰里隐藏的那颗红痣,苏眠月还真不敢确定面前这个婢女装扮的女子会是她,上次见面的时候司衣寰刚刚解毒,身体还没有复原。
“是。”司衣寰点头,戒备的向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在暗中之后便拉着苏眠月的手走到窗口处,作势为苏眠月更衣,并悄悄将一张纸条塞入苏眠月手中。
月光之下,窗子上映着苏眠月的背影,因隔着屏风倒是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司衣寰也没再多说些什么,服侍完苏眠月更衣之后便依照礼节福身告退。
为不让外面的人起疑,苏眠月便在司衣寰退至到门口之际吩咐道:“我夜里不习惯有人在内室服侍,你便在外间候着吧。另外,去请示睿王殿下,我的伤药是否还需要继续服用。”
最后一句话苏眠月满是嘲讽的语气,负责守护在院子里的御林军闻言便确定苏眠月还在屋内,他们可是知道慕辰为了把人带回去用了什么手段的。
待屋内只剩下自己之后,苏眠月忙转身去了内间借着烛光看了手中的字条,上面写着明晨会有人来替换她离开,而落款是个彧字。
虽不知苏彧是如何得知她的行踪,但有苏彧的帮忙想要离开便容易的多,将字条焚烧之后,苏眠月便卧床睡了个好觉,保持良好的体力才能逃得更远不是吗?
再说慕辰这边喝到了丑时还没有放下酒杯之意,陪同的官员一个个困的直嗑头却不敢睡,歌舞换了一场又一场,最后只得让歌舞伎二次登台,表演一些过时的歌舞。
“睿王殿下,您已经喝得够多了,会伤身的。”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走上前来夺走慕辰手中的酒杯,秀眉紧蹙的看着他,眼中满是疼惜之意,柔声道:“让奴家伺候殿下休息吧,睿王殿下若是喜欢喝酒,奴家可以陪……”
“滚!”慕辰冷声喝了一句,甩袖将女子拂开,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撞破额头的女子,又扫过那些醒过神来战战兢兢看着自己的官员,似笑非笑的道:“如此货色,也配陪本王吗?”
言罢,在官员们叩头请罪声中离去,慕辰只觉得头疼欲裂,走路的时候脚步也飘浮起来,可他还是踉跄的走到苏眠月所歇着的院子外,然不待他去叫门,便眼前一黑,身子却没有摔倒在地。
只见两个穿着侍卫服的男子架着慕辰快速的朝他暂居的院落而去,一路上遇到人也没人怀疑睿王会在驿馆中被人袭击昏迷。
正文 第261章 怪只怪你爱上了帝王
恒渊国皇宫内,太上皇收到密报之后脸色复杂的将密函烧毁,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纵然是万万人之上也终究是人,尤其在经历那么多变故之后,太上皇的心早已不复年轻时的血气方刚和狠决,苏眠月于他、于太后、于完颜霖,或者说与恒渊国上下都有恩情,可他为了保住江山,为了不发生后宫干政的事,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让人毁了苏眠月。
“丫头,孤这辈子欠你的人情,下辈子再还吧,怪只怪你爱上了帝王,这或许就是命。”自言自语的说着,听到宫人唱喝太后驾到,太上皇忙整理情绪假意看书。
太上皇虽然醒来,可因中毒而长期昏睡在床上,如今身体已经空虚且连坐着都需要有人搀扶,太后自是不宿在这里,夜里有个声响太后都睡不安稳,两人若是共眠只怕都要长期承受失眠的煎熬。
见太上皇在看书,太后上前将书本取走放到一边,端过宫女奉上的补品,柔声道:“整日的看书多伤神,这身边也不许人伺候着,真是叫臣妾不放心。”
就着太后的手喝了一勺补品,太上皇便推开了汤盅,叹息道:“孤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前半生在腥风血雨中度过,时刻要防范着是否有人要算计孤,这最后的日子就想过的平淡一点,多点自由。”
愿望很简单,太上皇却也知道这就是奢望,只要他活着一日就注定无法做个平凡人。
太后也跟着叹息一声,这一辈子的荣辱都是与太上皇有关,若太上皇真的故去,她这太后的地位也会降低,届时怕是不想平淡都不成。
夫妻俩虽几十年不曾对话过,可这会却无言以对,或许是太后对着昏迷的太上皇说了太多的话,已然无话可说,又或者是如今不需要争宠,没有话题可聊也不怕什么。
四目相对,两人均是浅笑,这把年纪的夫妻再与激情无关,只是淡淡的相濡以沫。
然太上皇并不知道他心中觉得亏欠的苏眠月,此刻正在易容中,根本没有被他的计划伤到实质。
“皇后娘娘先小憩一会,奴婢这就去给皇后娘娘准备文房四宝过来。”见苏眠月已经易容成昏迷在地的婢女模样,司衣寰便故意扬声道。
“嗯,让厨房准备一碗燕窝粥,一会一起送来吧。”苏眠月配合道。
“是,奴婢等告退。”将婢女扶到床上去盖好被子,司衣寰转身拿了食盒递给苏眠月,低声道:“姑娘不必觉得愧疚,这个丫头可不是个好货色,今儿能替姑娘挡劫是她的福气。”
苏眠月只是点点头并未说话,她从不是圣母,心中那一点歉意在司衣寰的话语中消失无踪,想也知道苏彧一向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必然是安排妥当的。
跟着司衣寰拐了好几道弯,又从一个小管事那里拿了出门的对牌,苏眠月这才走出驿馆,两人走了一小段路之后,一辆马车从她们面前经过,司衣寰拽着苏眠月的手腕便跃上马车。
“苏姑娘快些换了衣裳,必须得尽快出城才是。”司衣寰一边说着一边去扒自己身上的衣服,顺便还给自己贴了一张男子的面具。
苏眠月见状也不含糊,很快便换好了司衣寰递过来的衣裳,并换上了一张同样是其貌不扬的面具,且衣裳上还沾着浓浓的酒味,看来这姑娘倒是心思细腻之人。
司衣寰将一张身份文牒递给苏眠月,并快速的说了一下一会出城的时候可能用得上的对话,苏眠月听过之后便记得七七八八,这才问道:“阿彧呢?”
“少主还有别的事要处理,让我们到山庄去等他,最迟傍晚的时候少主便能来山庄与苏姑娘会面。”司衣寰答话。
闻言苏眠月也不再多问,苏彧要做的事必定和大业有关,而她现在和完颜霖在一起,或许有一天还会成为敌人,是以苏眠月尽量的去避讳一些隐秘的事。
两人本不相熟,加之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聊天,苏眠月便靠在车壁上假寐,她体内的软筋散还没有解,这般折腾下来着实累的紧。
当马车行驶过一条小巷之际,司衣寰拿起两人之前穿过的衣裳扔到车厢外,视线落在苏眠月那张平凡的面具脸上,一双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艳羡。
纵然她跟在少主身边一段日子,帮少主做过不少事,可少主心中她只是下属,唯有面前这个女子才是少主心中最重,甚至得知她要出事不惜昼夜不休的赶回来相助,连一些暗藏的势力也不得不动用,否则哪能这般快的便制定好救人的计划?
很快,马车便到了城门口,司衣寰并未打扰苏眠月休息,而是自己出面将两人的路引递给官差,并奉上了一些打点银子,官差只是象征性的搜查一下便摆手让他们离开。
马车走了没多远,便听有人大喊关成门的话语,不少要出城的人都叫嚷起来,官兵却不为所动的将厚重的城门紧闭。
看着这一切,司衣寰放下车帘坐正了身子,眼里却闪过一抹担忧,却又不得宣之于口。
“阿彧还在城里吗?”苏眠月闭着眼睛问道。
“是。”司衣寰倒是没有隐瞒,还想再说什么,想到少主的交代也只能闭上嘴巴,否则她连在他身边的资格都会失去。
苏眠月并未察觉到司衣寰对苏彧的情感,这两人相识不过半年有余,且还有不少时日是不曾见过面的,苏眠月不认为会有爱情火花产生,除非是不靠谱的一见钟情,是以并未多加注意言辞。
“是我连累阿彧了,这个傻瓜。”一句看似责骂又自责的话,却透露着两人关系匪浅,苏眠月只是担心苏彧的安危,却将司衣寰的心刺的一痛。
“少主会平安无事的。”司衣寰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嗯,阿彧会平安的。”苏眠月点点头,忽然想起她和碧芜这么久没见面,是因为司景杰,便询问道:“司姑娘,你二哥司景杰可曾与你联系过?”
司衣寰摇摇头道:“很久不曾有二哥的消息,或许是少主有任务给他吧。”
苏眠月不好再问,两人再度无话可说,只能听着马蹄声声作响。
与此同时,驿馆里闹得人仰马翻,便是整个荆州城都不得安宁,当今最得圣宠的睿王殿下在驿馆失踪不见,昨夜还与慕辰喝酒的官员无不是吓破了胆子。
最后倒是有人聪明了一把,想去寻苏眠月讨个主意,毕竟这位是皇后娘娘不是?且睿王失踪也该禀报一声,岂料寻了婢女去请示皇后之际,发现苏眠月也失踪了。
“死定了,这次死定了。”官员们当时吓得瘫软在地,这次不被诛灭九族都是天子开恩,他们万万寻不到活路了。
正文 第262章 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
荆州城各城门紧闭,官差们挨家挨户的盘查,不少无辜的人被牵连入狱,大家都希望找到替死鬼换自己的一线生机。
然而此刻大家正在寻找的睿王却被吊在驿馆的钟楼上,嘴里塞着破布,狠狠的瞪着蒙着面巾的苏彧。
“看到了吗?这就是皇家人的悲哀,没有人真心相待,只是怕因你而被连累。”苏彧嘲讽的开口,因吃了变声的药物倒也不必捏着嗓子说话,听声音倒像是花甲之年的老人,“知道我为何把你绑缚在这里吗?”
转首看向慕辰,苏彧眼神冰寒的道:“我只是想要你感受一下被人胁迫的滋味,就是不知道那些人要等几日的功夫才能找到你,看现在这糟乱的阵势,估计需要两三日,睿王殿下就好好的在这里享受倒挂金钩吧。”
慕辰挣扎几下,发现半点内力也用不出来,最多只能让自己的身子微微晃动。
“睿王殿下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的好,你现在和废人没有区别,或许养精蓄锐一番还有机会撞到后面的大钟,只要睿王殿下等舍得下颜面也不怕痛,不怕吸引不来找你的人。”冷笑一声,苏彧忽然伸出手臂掐住慕辰的颈项,只要再多一成力道便可以将他捏死在这里。
如同看蝼蚁一般的看着呼吸不顺畅的慕辰,苏彧眼中闪过快意,直到慕辰憋的脸色发紫这才肯放过他。
“看在睿王殿下求生意志很强的份上儿,便暂时留着你这条命,让你的好皇兄找你算账吧。”拽住绑缚着慕辰的绳索,苏彧照着他胸口的位置狠狠的击打一拳,听到慕辰痛苦的闷哼声,苏彧在他耳边低声道:“像你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爱她,没有选择嫁给你又从慕霆那个混账身边逃离是她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回去以后别忘记告诉慕霆,他不配拥有眠月那般美好的女子,再敢肖想她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哼。”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这便是苏彧要给苏眠月讨回的公道,这还是看在慕辰曾帮助过苏眠月的份儿上,否则苏彧会直接了结他的性命,让天澜国因此而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