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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不必向朝廷报备,可他每年都会向朝廷禀报军队数额,且从不超过十五万人数,亦不会因丹书铁券而肆意妄为。”
听得出季洵话中有话,苏眠月略微想了一下便笑道:“或许你父皇做不到的事情,你可以替他完成。”
“哦?”季洵栖身靠近苏眠月问道:“阿月有主意了?”
“不。”苏眠月摇头后灿烂一笑:“是这个傻缺自己给你创造了机会,一个藩王入京竟然带了五千人马还敢在城门口滋事,你若不借此机会让他付出点代价,岂不是对不起平阳王为君分忧的心意?”
薄唇划过苏眠月的脸庞,季洵不愿意在这样没有私隐的地方占便宜,只是笑道:“听阿月一说,我也觉得平阳王是有一颗忠君之心,这么说来我到应该成全他了。”
朝暗中打了个手势,季洵站起身牵着苏眠月的手道:“这里除了血腥也没什么热闹可看的,我带你回宫去等着看另一场戏吧。”
见己方能守住城门,苏眠月便也不担心这边的情况,便顺势将手递给季洵让他牵着起身道:“第一次觉得做人得时刻记得把脑子带着,这个平阳王大概是好日子过多了,想要体会一下夜不能寐的感觉,这下你可以杀两只鸡来儆猴了,不怕登基之后有人来捣乱。”
“有阿月这个福星在,自是一切顺利。”季洵不忘拍马屁道。
“是吗?”苏眠月神色一暗,她若真的是福星,父兄与碧芜便不会出事,上官霈和雪竹也……
想到雪竹的尸身还不知道被藏在何处,苏眠月怕完颜霖回国之后会以雪竹的尸身泄愤,那她岂不是很对不起雪竹?
察觉到苏眠月情绪低落,季洵只能紧紧的牵住她的手,岔开话题道:“燕国国库虽不至于空虚,可云万昇当政的这些年来一直在挥霍,对百姓们也是苛捐杂税,若能稳住这些王爷不内乱,至少不要同时内乱,燕国便有机会修缓生机,否则燕国危矣。”
“放心吧,乱不起来的。”苏眠月柔和的一笑,对季洵道:“这么多的王爷,大多是想趁机捞点好处,也都明白一旦叛变便是九死一生,且他们就算联合攻下燕京,日后谁做皇帝的事情也无法得到统一的推崇,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衡量利弊。”
“国家兴衰,在这些人眼中竟只是权力和财富的机会,真是枉为季氏子孙!”季洵脸色阴沉的望向城外的方向。
“这便是君臣之道,帝王坐拥万里江山可主宰天下间的一切,可为臣者能拥有的便只有权力和财富,有欲望的人才更容易被控制,否则你用什么来收买人心?”苏眠月对此事倒是看的更淡一些,也知道季洵早有了应对之策,否则不会有空陪她说话。
两人朝城外望了一会,见九门提督下令放箭射杀擅闯城门之人,这才飞下屋顶朝皇宫方向而去。
平阳王万万没想到季洵的人会下令射杀他,当箭雨射中座驾之后吓得连声高喊救命,在城内漫步的苏眠月二人都能听得见声音,但却置若罔闻。
平阳王是季洵要给这些藩王敲响的第一记警钟,不打的狠些没人会记住。
在进宫之前,君不悔抱着君明珠在宫门口等着,将苏眠月给拦住有事商谈,季洵虽然不想让苏眠月离开,可见君不悔一脸焦急又不愿多说的样子也没有询问,对于二人他都是信任的,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要吃味。
“君不悔你神经了吧?拉着我干嘛?”苏眠月用力甩手依旧甩不开君不悔拉着她的衣袖。
“别闹了,我有事情和你说,快和我回君府去。”不论苏眠月怎么问或是摆脸色,君不悔只有这一句话。
看着二人远走的背影,季洵脸色有些发黑,视线始终落在苏眠月被牵着的衣袖上,心里想着等忙完这些事,他该找个时间和君不悔好好切磋一下武功了。
如今藩王心思各异,也该让君不悔这个得力之人去四处探查一番。
尚不知道自己被季洵记恨上了,君不悔一直保持着焦急的状态带着苏眠月回了君府,直到进了书房又确定外面没有人能偷听后才对苏眠月道:“司家人上京了,明日便会抵达京都,我该怎么办?”
“司家人上京和你有什么关系?”苏眠月愣了一下。
将君明珠抬得高一些让苏眠月看仔细了,君不悔急的团团转道:“我好不容易把小家伙带这么大,他们要是来抢人我应该给吗?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才成,要不然我带着明珠离开这里?”
苏眠月这才想起来君明珠的母亲是司衣寰,司家人是君不悔的外祖家,他们才是真正的血缘之亲。
看着君不悔慌神的样子,苏眠月相信这货是当便宜爹做上瘾了,咳了一声道:“司家人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家,只要你真心待明珠好他们应该不会和你抢孩子的,而且明珠有外祖家疼爱也是好事,你还能逃一辈子不成?”
君不悔停下脚步,看了苏眠月半晌后用力点头,信誓旦旦的道:“谁敢跟爷抢明珠就等着爷报复吧,就算爷不能杀司家人,也绝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和爷抢闺女!”
正文 第409章 宴无好宴
对于君不悔的神经质苏眠月安抚几句没用后就懒得理他,想着要不要进宫去看看,司家人若是想把外孙女接回去养着,就连季洵也不好说什么,她一个外人又能说什么呢。
不过苏眠月相信君不悔不会真的离开,这货与季洵之间的友谊简直就是激情四射,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撂挑子不干的。
不过苏眠月还没等进宫,便被一溜的马车堵在街道上,尚不等苏眠月开口问话,便有人上前询问,“可是苏眠月苏姑娘?”
眼睛微眯,苏眠月并不言语,从呼吸可以判断这些马车里的人都不是会功夫的,就连这些护院也都是仅会些拳脚的人罢了。
这时候只听一个柔美的声音道:“是我们冒昧了,不知可否请苏姑娘移步,去正阳楼一聚呢?苏姑娘放心,我们小姐妹只是久闻苏姑娘的大名,想要与姑娘结识而已,绝对没有恶意。”
勾唇一笑,苏眠月不相信这些千金小姐是无害的小绵羊,不过今日除非她闹一场,否则还真没办法全身而退。
看了一下各辆马车的标识,苏眠月的笑意又加深一些。
这些千金们可都是京中要员家的小姐,不知道是她们来邀请自己是太有胆识还是在家里的授意下来见她,但苏眠月不相信这些人的家里都不知情。
“恭敬不如从命。”苏眠月也不寒暄,直接打马调转方向,到了正阳楼门前也不急着下马,直到那些千金们都下了马车聚集在正门,苏眠月的视线从一众人面上一一扫过,心里对她们的身份已经了然。
燕国民风开放,闺阁女子出门不需要遮挡容貌,但这些闺秀们最多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并未见特别耀眼的美人儿,胜在年纪都是豆蔻年华,倒也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动作利落的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前来牵马的小二,苏眠月甩过去一锭十两的银锭子作为打赏道:“这匹马的性子烈,伺候的时候要小心些,要是马儿出了什么事,用你们整个正阳楼也赔不起。”
小二兢兢战战的牵着缰绳向后院方向走去,拿了赏赐却吓得浑身是汗。
一身的劲装,苏眠月手中的马鞭向后一扬挂在左手手腕上,朝一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各位小姐请前面带路吧。”
方才苏眠月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打量一众人的神色,就好像是主子要挑选奴婢一样,已经让许多人心里不满,只是城府深一些的面上并不显现,可有一些人面子上早已经挂不住。
“苏姑娘果真不是我们燕国人,连正阳楼是京都第一酒楼也不知道吗?一匹马而已,难不成还能比正阳楼更贵重不成?”说话的这位是刑部官员的女儿,看上去就是骄横的那种。
苏眠月浅笑扫过众人,见大家都默不作声,暗叹这个小姑娘被当做枪使了还不知道,也不知道今天倒霉的人会不会是她。
“西域汗血宝马千金难求,我这匹马是太子殿下所赠,原来在郑小姐眼中竟是廉价之物,改日见了太子殿下之后我倒是要问上一句,这匹马价值几何了。”苏眠月浅笑说话,见郑多喜脸色难看又曼声道:“我记得燕国最有名气的郑氏一族乃是贤贵妃的母族郑阁老一门,不知郑小姐和郑阁老一族可是同族?”
郑多喜脸色已经不是难看足以形容,此刻的她脸上血色尽失,看着苏眠月的神情犹如见鬼一般,可张了几次嘴却说不出话来,一看便知道是被吓到了。
有几名闺秀悄悄的移动些步伐躲开了一些,倒是隐隐为首,也就是之前和苏眠月对话过的紫衣少女开口道:“苏姑娘真是爱说笑,郑氏乃是乱臣贼子,多喜妹妹若是与郑氏一族有关又怎会站在这里呢?苏姑娘,里面请吧。”
说完,紫衣少女拉拉郑多喜的手,冲她温柔的一笑以示安抚。
对于这种戴着微闪面具的女子,苏眠月真心喜欢不起来,不过人家愿意演戏苏眠月也不会揭穿,何况好戏还在后头呢。
让一众闺秀走在前头,苏眠月负手随着走进酒楼,余光扫向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子微微颔首。
苏眠月一直挂着浅笑跟上众人的步伐,余光却是将大厅尽数收入眼中,今天的日子正阳楼能座无虚席说是没有猫腻苏眠月也不会相信,尤其是有些人偷偷的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还交头接耳的小声说些什么。
苏眠月很好奇城门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些闺秀却要宴请她的原由,是因为平日找不到她吗?
还是……苏眠月忽然摇头笑了起来,城门的事情必然会让季洵分身乏术,这些人倒也不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果然是宴无好宴。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二楼最大的雅间中,所有人都没有身为做东人的觉悟,大家鱼贯而坐之后苏眠月便只得了一个靠门口的位置,这是酒宴中最末的位置,显然是在暗示苏眠月的身份上不得台面。
对此苏眠月没有任何意义,安然落座之后仿若没看到她们眼中的不屑之意,安静的不发一言。
紫衣少女继续扮演她的知心姐姐,安抚了郑多喜好一会才歉意的看向苏眠月道:“失礼了,只是多喜妹妹一向爽直又胆小,她之前的话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苏姑娘见谅。”
“不愧是左相千金,圆场委实高超,只是袁小姐若真心疼你的小姐妹,为何要等到她受了委屈才帮忙呢?恕我一身江湖气,不懂你们这些千金闺秀之间的弯弯绕绕,只是你等既没有诚意邀请于我,大费周章又所为何事?”苏眠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紫衣少女袁紫荆,一句话便将她们虚伪的面具给摘下来。
苏眠月没有时间和这些人兜圈子,她的脾性没直接掐住对方的脖子询问就是好的,这些人未免太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
袁紫荆看着沉稳,可终究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听苏眠月如此不留情面的话,一时之间有些下不来台,努力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可那神色还是不大好看。
九门提督的女儿见状便冲着苏眠月冷笑道:“苏姑娘还真是爽快,只是苏姑娘这样的性子怕是不适合在后宫生存吧?太子殿下纵然念着旧情,可苏姑娘这样的出身与处事之法,未免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