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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沉默一会后走出角门道:“公公,小女死因特殊只怕会有煞气,还请公公们就此止步,免得将这晦气带到宫中。”
“左相大人此言差矣,杂家虽然不是全人却也明白死者为大的道理,袁小姐乃是柔善之人,即便如今芳魂西去也定不是恶鬼,又如何会害无辜之人?”小太监挥挥手让自己带来的人跟着丧葬队伍走,看见有路人在围观便带着哭腔解释苏眠月是如何与袁紫荆相识的,以及袁紫荆香消玉殒的消息让苏眠月多么痛心。
不管小太监的话有多少人会相信,可苏眠月这个名字在帝都中就没有人不知道,有心人刻意散播季洵对苏眠月独宠的消息,并且连苏眠月以前的种种也都扒了出来,可谓是帝都第一大红人。
只是大家都知道苏眠月的名字,也知道其貌美似仙,却没几个见过本尊,这会儿有人仗着胆子上前搭讪,小太监能说的话绝对不藏着,尤其是说到苏眠月容貌的事情,简直就是滔滔江水般泛滥。
左相无奈示意下人继续去送葬,待队伍走远后才眯起眼睛,想着苏眠月这么做可能的用意所在。只是任左相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苏眠月这么做除了能得到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名声之外,还有什么用处。
“父亲,这个苏眠月为何要派人给小妹送葬?别告诉我她不知道正阳楼……”嫡长子袁东旭话未说完便被左相一个眼神制止。
“过去的事不许再提,这个苏眠月你们虽然没有机会与她接触,不过关于她的事左相府不准任何人议论,否则就趁早滚出左相府!”左相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相府,哪还有半点之前的伤心之色?
两名嫡子对视一眼,默默上前扶住还在落泪的袁夫人进府去,安慰的话却是半句也说不出来他们几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一口空棺,袁紫荆现在生死不明,可这个时候都只能当做袁紫荆已经死了,这便是出身大家族的悲哀,又何尝不让他们也感到悲凉。
左相方才走到正院,尚未向书房走去便听到下人禀报洪正生的嫡亲孙女洪嫣然来祭拜袁紫荆的消息,因为府里并未设立香案灵堂,所以洪嫣然这会被安排在花厅稍坐。
“她怎么会来?”左相愣了一下,虽然洪嫣然是洪正生的孙女,必须要礼待,可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左相便吩咐道:“让夫人去见客,切莫怠慢了。”
下人领命而去,左相想了一下也想不出端倪来,只能先行去书房,待人走了之后再询问自家夫人都说过些什么便是。
“袁夫人节哀顺变,我与紫荆虽只有过几面之缘却也是相当投机,没想到她会这么就去了……”洪嫣然说着眼眶泛红,也不与袁夫人多做安抚便继续道:“上次见面的时候紫荆还和我说她雇了人去杀把她害到这般境地的贱……那个人去了,只要大仇得报她就安心待嫁,当时我劝说过几句紫荆也听不进去,可如今紫荆的仇人尚在,倒是她自己芳华早逝,这或许便是命吧。”
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洪嫣然没有久坐便告辞离去,袁夫人却是内心波涛汹涌,立即去书房找左相。
左相正在和官家说事,袁夫人半刻也等不得的冲了进去,左相虽不悦还是让管家先行出去,训斥道:“成何体统,这就是你当家主母的做派?”
“老爷,你要给紫荆报仇啊!”袁夫人哽咽道:“虽然袁家舍弃了紫荆,可她毕竟是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嫡亲女儿啊,她就这么被人害了,老爷可不能不理会,这是在打老爷你的脸啊。”
左相听的莫名其妙,很快便反应过来必定是洪嫣然说过些什么,便耐着性子问道:“你先别哭,有什么话慢慢说与我听。”
袁夫人抽噎两声,知道左相不喜欢看她哭的样子,忙擦干眼泪将洪嫣然的话说了一遍。
左相静静的听着,待袁夫人说完之后却是沉默下来。
他自是知道袁紫荆恨不能活剐了苏眠月,不过也清楚袁紫荆的下场是自作孽,棋差一招怪不得别人。
不过洪嫣然特意到左相府中说这事的目的又是什么?借着他们的手铲除苏眠月,还是洪家有意要出山,想搭上他这条人脉?
左思右想仍不得结果,袁夫人在一旁不停的说着要左相为袁紫荆报仇的话,左相听的不耐烦便摆摆手道:“这件事本相知道了,你且管好后宅之事,其他的事情本相自会安排,你这样哭哭啼啼的给人瞧去成何样子!”
“妾身知道了,老爷一定要为紫荆报仇。”袁夫人又说了一句,见左相不耐烦忙快步离开书房。
在袁家左相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没人可以挑战他的耐性,而袁夫人能够得到的不过是一份尊重,这也是她在相府安身立命的筹码,决不能因为任何事而失了左相的心。
书房内,左相目视前方双眉紧皱,仔细的想着袁紫荆离府到失踪的事,忽地后背惊起冷汗来,仿佛能看到头顶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会砍下来,喃喃道:“但愿是本相想错了,否则袁府将会……”
倾覆两个字左相不敢说出口,那样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正文 第450章 不再是我的阿彧
距离季洵登基大典还有一日的时间,季洵却与苏眠月在房间里谈情说爱顺便下棋玩,对于进宫来请见的臣子皆是一句自行处置打发。
但两人谈笑间暗卫却不止一次进来禀报京中要员们的动态,其中不少人想办法去驿馆见秦南王,而最简单的方式便是装扮成九门提督的人。
“你猜秦南王那去了这么多人都在做什么?总不能打麻将吧?”苏眠月笑着问了一句,因为已经部署妥当,所以这会并不见忧心。
“下棋。”季洵答道。
“是啊。”苏眠月点头:“江山为盘,秦南王一众的棋下得可是够大。”
“我说的是你该落子了。”季洵失笑摇头,隔桌点着苏眠月的鼻尖道:“阿月你就不能专心陪我吗?一个秦南王而已,值得你这么费心思?”
“你也说了一个秦南王而已,自是不值得我费心思,不过谁让他要做的失去和阿彧有关呢,我要是不不费些心思,岂不是说明我不在意阿彧?”苏眠月给自己找了理由,随意的落下一子道:“我就是好奇他们有什么好商议的,该准备的事情不提前准备好,还想临阵磨枪不成?再说这些人该知道我们不会什么都不做的,这个时候聚众见面,只要你派人过去捉个现行,连审问都不必就能拉出去斩了。”
“他们是吃定了你男人不会这么做。”季洵把玩着棋子,一盘已经能预见输赢的棋没必要再下下去。
“为何?”苏眠月不解的问道。
“杀了这些人并不难,难的是要如何安抚其他人的心,我可以用暴力来迫使大部分的人屈服,却不能让所有人臣服,一旦有人利用这件事做文章,我将会失去民心。且秦南王早有反心,他手下的兵马必定是忠心于他,即便秦南王出事,他的嫡子也可以号令军队与朝廷对抗,届时燕国内忧外患,便会让朝廷疲于应对,只要我不想燕国步上恒渊国的后尘,便要暂时容忍他们的小动作。不过他们敢有所动作我便敢回敬。”季洵淡淡的开口道。
苏眠月点点头,对于帝王之术她确实不懂也不愿意费这个心思,便问道:“明日避免不了有场血战,阿彧打算如何收手?还有这些藩王,阿彧也不能一直把他们扣在帝都中,何时放他们回去?”
“只要是在皇宫内,不论杀了多少人也不会影响到外界的安宁,至于藩王……”将棋子扔在棋盘上,季洵眼中闪过杀气道:“有些人不愿意回去那便长眠于京都吧。”
“够霸气!这才是姐的男人。”苏眠月一笑,灿烂的笑容在烛光下明媚动人,看的季洵一时闪神。
“原来阿月喜欢弑杀的男人。”季洵一副似有所悟道。
“与其让别人来杀你,我倒是宁愿是你杀尽天下人,这天下只有一个阿彧,别人的死活我并不在意。”苏眠月理所当然的回到。
“如此说来,我是阿月心中最重要之人了?”季洵笑问,眼中带着几分小期许。
“这个嘛。”如玉的手指敲击着唇瓣,苏眠月犹豫片刻后道:“碧芜是陪我最久也共患难最多的人,她要排在第一位,父兄为我受尽苦楚要排在第二位,师傅给我再生的机会第三位好了,还有干爹干娘和义兄,紫雾山的那些小猴子,那些跟随在我身边的手下……”
苏眠月掰着手指一一的数下去,见季洵脸色越来越黑,大笑道:“不过这些人都是亲朋,阿彧却是唯一一个让我倾心去爱的男人,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其他人再重要也不可能陪我一辈子,所以阿彧虽然不能在排名里,却是我生命中唯一不可或缺的人。”
说到最后苏眠月一脸认真,季洵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握住苏眠月的手道:“在我心中亦然,阿月是唯一不能舍弃的存在,犹如我的生命。”甚至是胜过生命。
四目相对间情深似海,温情镌刻成天长地久的永恒。
是夜苏眠月只同意季洵纠缠了一次便不肯再依他,天未亮季洵便起身准备登基大典的一切,且还要应付那些会惹事的人,苏眠月自是希望季洵能够保持足够的体力和精力来应对一切。
只是两人相拥却都难以入眠,只是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苏眠月点了季洵的昏睡穴让他安睡了一个时辰,待外面吉祥请安之际才解开季洵的穴道。
“傻女人。”醒来后的季洵抚摸着苏眠月的脸颊,看着她眼下有淤青便知道苏眠月是一刻也没有安睡。
“是我手快而已。”苏眠月扬唇浅笑,若非她先动手,被点穴的人绝对是她。
不能再留恋于床榻之间,苏眠月率先起身为季洵换了件绣着龙纹的里衣,其他的事情苏眠月则不能插手,皇帝登基大典是有规矩的,包括穿戴洗漱等事。
走进屏风后为自己换上一身火红色的裙装,苏眠月便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被众人服侍的季洵,恍然间似乎看到了当年相遇的场景,那个瘦弱却倔强的身影让苏眠月难以忘怀,可与眼前的人影重叠之后却又让苏眠月看痴了。
只见季洵一袭黑色绣金龙的龙袍加身,完美的展现了精瘦挺拔的身姿,头上用金龙冠束发,一颗饱满的东珠被金龙衔在口中,仿若要气吞山河。
礼部官员们口中不停的说着吉祥话,这是季洵身份转变的开端,而苏眠月仿若已经看到站在金銮殿上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只要季洵愿意,这天下人都可以被他屠尽,也都是他的奴仆。
“阿彧,你一定要成为千古一帝,否则我会不好意思让史书上留下我的痕迹,做一个明君的女人才更有劲儿。”苏眠月默默的在心里说着,看着季洵的目光充满柔情。
季洵抬起头看过来的时候,正好对上这双盈盈笑意的眸子,下意识的回了个笑容,丝毫不知他的这个温柔浅笑震惊了多少人,这还是他们之前认识的冷面太子殿下吗?
用了大半个时辰季洵才穿戴整齐,便在众人簇拥下去叩拜燕国历代皇帝。
这也是新君登基的重要环节,苏眠月是无法陪同前去的,便准备去摘星楼上等着看季洵成皇,谁知庆公公却一脸笑意的凑过来道:“姑娘,太子殿下昨儿便吩咐了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