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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志,便是青史骂名吗?”
“儿臣知错,日后定当善待皇后。”慕霆依旧低垂着头,语气也是平淡无波,不知这话有几分真心。
“皇儿,母后不知还能陪伴你多久,可母后在后宫中能求生存,正是因为母后能看清人的本性,更了解皇权之前的儿女情长是多么的可悲可笑,你身为皇帝,可以宠爱一个女子,却不能深爱一个女子。当初母后同意你册封顾灵为皇贵妃时,便告诫过你,可你却不曾放在心上,这后宫迟早会因为她顾灵一个人而变得满目苍夷。”太后说完这句话,示意慕霆不要说话,又道:“这几日,多陪陪皇后,你寿诞之日各国使臣来访,若皇后重伤未愈,天澜国也别再自称是泱泱大国、礼仪之邦了。”
说完这话,太后便起身离去,慕霆却是一脸沉思的坐在软塌之上,眼中复杂的情绪飞快的闪过,让人捉摸不透。
凤榻之上,苏眠月已经醒来一会,也听到了一些太后训斥慕霆的话,便只好装睡,头上的伤再疼也不敢发出声音。
过了小半个时辰,苏眠月实在是躺不住了,便发出一声嘤咛,给慕霆一个提示的声音,幽幽‘转醒。’
“碧芜,碧芜……”苏眠月低声呢喃着,打乱了慕霆的思绪。
“皇后醒了,可记得发生何事?”慕霆走到凤榻旁,询问道。
你妹的,要不是有个皇帝的身份,这辈子都讨不到老婆,哪有妻子受伤不先关心是否疼痛,却要审案的。
苏眠月腹诽着,眯着双眸看向慕霆,小声说道:“头好痛……”
“来人,传御医。”见苏眠月小脸苍白,慕霆大声喊道。
“皇上,快派人去救绿芜,有人打伤了她,还要来杀臣妾……嘶。”苏眠月抬手碰触到额头上的伤,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人下手还真特么的重啊。
“御医已经为碧芜诊治过,并无大碍。”坐在床边,扯下苏眠月的手,以免她再度碰到伤口,慕霆再次询问道:“皇后可看到是何人伤你?又是在哪里伤的你?”
你妹的慕霆,姐在哪里受伤,你会不知道?
在心里问候慕霆一遍,苏眠月摇头道:“臣妾见今晚月色不错,便带着碧芜去赏月,也不记得走到哪里,臣妾听到碧芜倒地的声音,便回头去看,可一块那么大的石头就朝臣妾砸了过来,臣妾当时便晕了过去,并未看清对方的长相,只看到了太监的衣服。”
见苏眠月因用脑而头疼的样子,慕霆便道:“现在已经安全,不必再去回想那些令你不安的情景,此事朕会彻查,皇后只管安心养伤便是。”
苏眠月点点头,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头便疼的厉害,人也迷糊起来,又一次的陷入昏睡之中。
慕霆见状,替苏眠月掖好被角,便走出内寝,询问德海,“碧芜那边可问过了?”
“回皇上,问过了。那丫头受的惊吓不轻,一问她是怎么受伤的,便哭喊着让奴才去救皇后娘娘,不过那丫头倒是交代,她是陪着皇后娘娘去赏月的。”德海如实禀报。
慕霆皱皱眉,道:“摆驾幽兰宫。”
德海目光微闪,却只能听从慕霆的吩咐。
两代帝王,皆不曾踏入过幽兰宫,这次去过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朝廷的局势。
当慕霆来到幽兰宫之后,却是等了好一会,才见到幽兰宫的主人,正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白衣公子。
“天澜国皇帝陛下要见本皇子,不知何事?”白衣公子语气淡淡的问道。
“在幽兰宫住了十年,可还习惯?”慕霆并未直入主题。
“皇帝陛下也说本皇子住了十年,便是闭着眼睛,本皇子也知道每隔多少步有什么景致,自是习惯。”白衣公子语气依旧是淡漠,仿若一口枯井,何事也不能引起波澜。
“下个月初八便是朕的寿诞,恒渊国三皇子完颜雭将会携摄政王郡主完颜霜前来为朕贺寿,届时七皇子也可一同赴宴,也好让天下人知道,恒渊国的七皇子还活在世上。”慕霆别有深意的看了面具男一眼,自从他知道恒渊国质子完颜霖被囚幽兰宫,却不曾见过他的真实样貌,倒是有几分好奇。
“如皇帝陛下所愿。”完颜霖淡淡的回了一句。
慕霆目光复杂的看着完颜霖沉默起来,而完颜霖则是腰身笔直的坐在那里,若非睁着眼睛,倒似睡着了一般。
正文 第66章 皇后不嫉妒吗
第66章皇后不嫉妒吗
枯坐一会,见完颜霖不欲主动开口,慕霆脸色沉了下来,冷声步入正题,询问道:“七皇子久居幽兰殿养伤,先帝在世时便曾叮嘱过朕,不得让人打扰七皇子,故而朕登基以来,一直不曾前来探望过,也下达过口谕,不允许任何人来骚扰幽兰殿。只是昨夜在幽兰殿外险些发生人命案,不知七皇子可发现异常?”
“未曾。”完颜霖语气平板的答道,转首看向慕霆,问道:“皇帝陛下怀疑幽兰殿?”
“朕想知道真相。”慕霆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双目紧紧锁住完颜霖的眸子。
自从知道完颜霖这个人的存在,慕霆便不曾与他接触过,却知道身为皇子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尤其身为质子,又贵为中宫之子的完颜霖。
然而,完颜霖的双目却连丝波动都没有,清冷的道:“皇帝陛下请回吧,完颜霖早年之伤尚未痊愈,要休息了。”
在皇宫之内,被一个质子下达逐客令,慕霆的脸色难看至极,直接拂袖离去。
待幽兰宫的宫门再次关上之后,随从才道:“主子放心,一切都布置好了。”
“嗯。”完颜霖点了下头,双目冷冽的朝慕霆坐过的位置看去,一抹厌恶之情闪过,吩咐道:“这屋里的摆设,也该置办新的了。”
随从会意,一掌将慕霆坐过的椅子劈碎,默默的将残渣收拾走,而完颜霖却是不紧不慢的将那杯尚保持着温度的茶水饮尽,这才踱步回了卧寝。
因太后下达了懿旨,慕霆这两日倒是会在凤栖宫坐上一两个时辰,不过却是在批阅奏折,而苏眠月为了不面对慕霆,便借着伤势浅眠。
受伤已经是第三日,御医换个药,禀告慕霆苏眠月的伤势之后便跪安,苏眠月也不好直接装睡,只能靠着软枕看书。
“皇后娘娘,御医说您失血过多,应该多吃些补气血的补品,您就吃两口吧。”春花和秋月站在床边伺候着,小声的劝说,怕影响慕霆批阅奏章。
“甜腻腻的,本宫没胃口,端下去吧。”苏眠月皱着眉头,将脸侧倒一旁去,不愿让自己的味蕾受罪。
春花秋月又劝了几句,见苏眠月是真的不想吃,便准备端下去,却不想一只大手将汤碗接过去,待二人看清手的主人,连忙欠身行礼,“皇上。”
“你们下去吧,朕来。”慕霆的声音听不出息怒,春花秋月急忙跪安退下。
苏眠月本来正在掩口打哈欠,听到慕霆的声音,瞌睡虫也吓跑了,立即坐直身子,苦哈哈的看着端着汤碗坐在床边的慕霆,怕他真来喂自己,急忙伸手接过来,道:“皇上还有政务要处理,臣妾自己来便是,不敢劳皇上伺候。”
说完,苏眠月便仰头将汤品喝了下去,口中除了腻人的甜味,还有淡淡的中药味,让她不喜极了,忙捻起一块酸甜的果脯放入口中,这才舒展了眉头。
见苏眠月是真的不喜欢补品,慕霆道:“明日让人给你换个补法。”
“有劳皇上挂心了,下面的人自会安排的。”苏眠月不想承情,见慕霆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忙扶着头道:“臣妾头晕,想要休息一下,还请皇上恩准。”
见苏眠月避自己如蛇蝎,慕霆皱眉问道:“皇后此番受伤,就不关心那行凶之人,为何要伤你吗?”
“御医说臣妾伤了头,最好不要用脑过度、思虑过重,否则会影响康复。如今臣妾已将六宫之权转交给德妃与华妃两位妹妹,相信她们定会协助皇上治理好后宫,也会给臣妾一个公道。至于真凶是谁,又为何行凶,臣妾知道与否结果都是一样的,头上的伤需要慢慢养,而那行凶之人要么畏罪自尽身亡,要么也是难逃死路,不是吗?”
苏眠月淡淡一笑,笑容中却带着些许苦涩,略带哀伤的道:“皇上,臣妾早就说过,是真的看开了,不想再争宠、争权,只愿能安宁度日,可臣妾才掌权几日,小命就差点没了,皇上能不能对臣妾仁慈一些,将这权力送给需要的人呢?”
“哦?”慕霆挑眉,问道:“皇后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苏眠月嗤笑一声,道:“重伤皇后,是何等大罪?不论前朝后宫,亦或是市井平民,无非是一个权字一个利字,方能让人犯罪。臣妾自认曾经年少轻狂,树敌众多,这次受伤也许是罪有应得,臣妾认了,不想再追究。”
仔细的观察着苏眠月的表情,见她除了苦涩之外,再无半点其他情绪,慕霆下意识的问道:“皇后就不想报仇吗?”
“报仇?”苏眠月呵笑一声,好像听到笑话一般,自嘲道:“莫说伤是臣妾,就算伤的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只怕也查不到证据。后宫之中,最不缺的便是替死鬼,最缺的便是真相。这一点,相信皇上比臣妾更深有体会吧?”
慕霆面色不改,但眼底却是一片阴沉之色,显然苏眠月的话触犯了他的禁忌,冷声喝道:“皇后越矩了,注意言辞。”
“臣妾连命都保不住了,越矩与否,重要吗?”苏眠月眼眶微红,看了慕霆一眼,赌气般的别过脸去,嗔怒道:“皇上还是去别处处理公务吧,臣妾需要休息,也怕过了病气给皇上。”
“皇后最好不要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朕绝不会对你动心,皇后还是死了争宠的心。”慕霆目光幽深,虽站起身来,却还是盯着苏眠月的侧脸在看,似是想知道她的言语中有几分真假。
“多谢皇上提醒,臣妾有自知之明,尽管在皇上眼中臣妾一无是处,甚至是碍眼的很,可在臣妾看来,臣妾的性命是极为宝贵的,臣妾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情爱丢了自己的小命。”苏眠月冷冷的说着,却暗忖:慕霆,只要你别过分,姐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时间一到姐便会挥挥手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开。
“苏眠月,这就是你对朕的态度?”慕霆沉声喝道:“朕这便传苏丞相入宫,倒是要好好问问苏家是如何教养女儿的,如此不尊礼法的女子,怎配为一国之后,莫不是苏丞相有不臣之心,送你进宫是要后宫不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这么做就不怕寒了臣子的心?”苏眠月讥讽的一笑,不愿转身去看慕霆的脸色,把人激怒了正好,换她几天的清净。
“皇后之罪罄竹难书,若非太后对你偏爱,朕何故会容你嚣张到今日?皇后,你敢说对卿卿,你没有嫉妒之心,不想除之后快,取而代之吗?”慕霆厉声质问。
被人无故袭击,三天过去却连个说法都没有,苏眠月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这会被慕霆如此嘲讽了一句,苏眠月压抑的火气噌噌就窜了起来,以前的苏眠月或许会有那样的心思,可她是换了芯的,最厌恶的便是慕霆这样的种马!
只见苏眠月猛地一掀被子,赤脚站在地上,与慕霆四目相对,右手伸出三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