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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逃脱不了干系,还不如一起同行。
更何况出行西河对于刘欣然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脑中植入的芯片只有在救助更多人的前提下才会有升级的可能,就冲着这一点也要前去霍乱肆虐的灾区,救助更多的人,既造就了福报,又可以升级芯片,岂不是一举两得。
然而作为王爷的楚子默却并不了解她内心的想法,反而纠缠在同一个问题里,“留在王府里总会好过疫情严重的灾区吧!难不成你宁愿死在鼠疫霍乱的地方?”
他说完审视着刘欣然,看她一副铁了心的模样,深思熟虑了好一会儿,走到软榻旁,极其认真地问她,“你如此执着要跟着我一起去西河,总不会是为了我吧!”
毕竟这个女人的医术高超卓越,对付鼠疫霍乱,应该也是游刃有余的吧!
“我问你话呢?”他伸手拍了拍刘欣然,不料却被她避开。
真是够自恋的,刘欣然扫了他一眼,直接脱掉鞋子躺在软榻上,背对着楚子默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地抱怨着,“真是没救了,居然自恋到这个地步!”
折腾了大半天,自然是疲累不堪,尤其是在皇宫中对着皇上还有司徒询几个人,谨言慎行,如履薄冰,唯恐将楚子默的真实身份暴露,刘欣然的神经高度紧张,好不容易回到了王府还要面对楚子默的责问,她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的功夫,刘欣然已经彻底的睡着了。
安静下来的气氛显得十分诡异,楚子默安静的看着软榻上的人,时不时觉得可笑,他今日在皇宫中居然会为了这个女人第一次慌了手脚,如今冷静下来才发现有些难以置信。
等小伍带着新打探来的消息出现时,楚子默示意他在外等着,为刘欣然盖上了一层毯子,掩上了房门才出去。
黄昏时分的暗庄,一半的景致被遮挡了光芒,在半明半暗中,能够看到小伍躬身施礼,楚子默抬手示意他起身,“情况如何了?”
“回禀主子,目前西河为中心,方圆十五里都被全部封闭,只许进不许出。”
小伍又将死亡人数以及民众暴乱的细节复述给他。
“哦?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楚子默停住话,走下了几节石阶,拍了拍小伍的肩膀,“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先行一步就在距离西河十五公里的地方安置好。”
“明白了,小伍这就去准备。”
“等等。”他唤住了正打算离开的小伍。
“记得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避开司徒询父女,毕竟他们是要与本王一起同行的人。”
小伍看出他的顾虑,“此番一路艰险,狗皇帝定然会在半路埋伏的,如今主人和王妃都要和司徒询父女同行,若是遇上什么紧急情况,小伍不出手相助,岂不是麻烦。”
“麻烦?”楚子默狡黠地笑着,弯起了那双丹凤眼,“本王最不怕惹麻烦了。”
“既然如此,那小伍自然将主人的话谨记于心。”
独自一人立在石阶上的楚子默,双手背在身后,细细琢磨着这些年动荡不安的往事,伴随着过往记忆的复苏,对于龙榻上的楚子柏早就是知根知底,任凭动什么坏心思也不会轻易让他得逞。
从最初楚子默落马的设计,还有暗害他失忆的幕后推手,这些过往的旧账,总有一天会一笔笔的悉数讨还回来。
阴柔嗜血,手法狠辣的作风迟早会悉数返还。
楚子默从来不做无准备的事情,更不会任由别人骑在他的身上,即使这个人是东丘国的皇帝。
翌日出发前,在刘欣然睁开眼睛的瞬间,环顾着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她居然在软榻上睡了一晚上,视线落在书案前的时候,果然看到了正在执笔文书的楚子默。
“你不会整晚都没有休息吧?”她轻扬娥眉打量着他。
楚子默闻声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砚台上,停顿了一下,才拉开了座椅,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时间还早,你可以考虑再休息一下。”
如此反常的一面,让刘欣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腹黑王爷怎么忽然这么善解人意,反而显得有些不习惯,她压低声音问他,“不会是我昨晚又做错什么事情或者说错话了吧!”
没必要一大早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吧?
“为什么这么问?”楚子默笑眯眯地,直接半蹲下来,和她平视,“再过两个时辰你就要和我一起前往西河,那可是‘人间地狱’说不定我剩下的后半生就会终结在那里,你已经答应要和我一起同患难,共进退,我怎么可能会继续苛刻相待呢?”
这番话更是让刘欣然目瞪口呆,她原本双眼还带着倦意,此时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并不否认疫情霍乱的严重性,可是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刘欣然实话实说,对于她而言,鼠疫并没有那么恐怖。
“可是这一路最让人畏惧的不是鼠疫霍乱,而是已经恐慌的人心。”
这点刘欣然的确忽略了,传染病横生,死亡人数节节攀升,自然闹得人心惶惶,看着亲人隔离双亲死亡,自己却无能无力,这样未知的恐惧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对于这样的现象,就会造就出更多的纷争,抢夺财产,或者是烧杀掠夺,无所不在,这一路恐怕是艰难万分了,难怪楚子默最初就极力反对她随行。
能够从一件小事看到背后的本质,一眼望穿所有将事情分析到这个程度,恐怕整个东丘国也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出行
“所以呢,你还要跟着我一起去西河吗?”楚子默环抱着双臂,扔出了这句话,这等于是她最后选择的机会了。
“你这语气挺吓人,”刘欣然闷声回道:“总之呢,是好是坏我都是要和你一起结伴而行,算是请求了,如果真的遇到危险,就劳驾你多多照顾了。”
楚子默微微笑着,回答她,“别忘记了我们还要和司徒询父女同行,我怎么可能会暴露身份照顾你?更何况我留着你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利用你的长处。”
“什么?这算是什么意思?”
楚子默起身从广袖里拿出了几页宣纸递给了盛明珠。
“好好看看吧!”
刘欣然接过那几页纸,右手从软榻旁的矮几上捏起了一颗薄荷西梅,塞到了嘴里,这是用来润喉的,每次一大早都会觉得嗓子疼,留意到楚子默的注视,她口齿不清的问:“你也要来一颗吗?”
“什么东西?黑不黑,红不红的,不会是什么毒药吧?”楚子默蹙眉扫了一眼,所谓的薄荷西梅。
“切,爱吃不吃!”毒死你还用得着这个?刘欣然不再搭理他,专心去看手里的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鼠疫霍乱的病理特征,还有目前西河感染病情的人数和各自的生命体征。
这些可以算得上是一手的材料,不过至于那些治疗的药物明显只是一般的抗疗效药物,而且中药在熬制的过程中还要配合火候,药物都有半衰期,必须要小火慢炖,文火熏蒸,这些都会耽误时间。
楚子默打量着刘欣然,这个女人专心致志的看着那些记录,根本就没有过多留意他的动作,要知道这几页资料是昨晚他亲自整理好,虽然算不上了解却也有些简单的认知,看样子是帮上了一点忙,欣慰之余也捏起了一粒薄荷西梅塞在了口中。
入口的冰凉感很是清新,舌尖碰触到的西梅酸酸甜甜的,果真是好东西,难怪她会爱不释手,每日吃上几粒。
刘欣然回头正想问什么,却瞧见楚子默含着薄荷西梅,正在打量着那个白色陶瓷小罐,“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刚才不是说怕毒死你吗?”
楚子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难得没有反驳她的话,转身开门,守在门外的苏荷立刻俯身请安,端着镜面的铜盆,身后还跟着几个青衣的婢女,端着胡桃木的托盘,上面都是准备好的早膳。
以往这些事情都是在楚子默离开后,苏荷才会进来,或许是因为今日要动身去西河的缘故,才会如此吧,刘欣然想了一下,才起身走了过来。
苏荷端着铜盆,来到了刘欣然的面前,净面用的锦帕浸湿后,刚想要去擦拭脸颊,却听到一旁楚子默清了清嗓子,苏荷也冲着刘欣然眨眼睛,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和楚子默对视之后,才反应过来。
好嘛,这是要她服侍着净面吗?
“罢了,成全你就是。”
刘欣然将净面的锦帕拧干,递给了楚子默。他笑着接了过去,眼中都是化不开的笑意。
早膳比想象中的还要丰富一些,用苏荷的话来说,这些懂事大管家白一亲自做的,原来的厨子被驱散了一大半,如今倒是也不敢造次了。
临出发前,楚子默换了一套窄袖的袍衫,银灰色的锦绣暗纹,外面罩着玄色的短褂,腰间的玉带上带着形状奇特的玉佩,很是抢眼。
瞧着他这一身打扮,倒是让刘欣然有些诧异,更显风流英俊,整个就是纨绔子弟的增强版本,束发的模样还有所谓‘美人尖’更是多了风度翩翩。
她倒背着双手,绕着楚子默走了一圈,半开玩笑的问着,“今日出行,如此重视着装,有点蹊跷哟!”
“哼,”楚子默懒得和她贫嘴,闷哼了一声,“重视着装是为了让大将军知道本王有个好王妃,整日照顾的很细致入微。”他故意调侃了一句,“从宽衣解带到净面更衣。”
靠,说来说去,怎么就绕到她的头上了,还间接性占她便宜,真是个毒舌!!
在王府见到大将军司徒询时,随行的队伍很是壮观,如此造势想必也是当今皇帝的作风,不过是为了昭告天下百姓,皇族的七王爷体恤民情,陪同王妃与大将军司徒询同进退共生死罢了。
戎装策马的大将军作为东丘国的元老之一,很是尊重楚子默,即使此时的七王爷已然成为了脑子摔坏的人,却依旧是毕恭毕敬的下马请安。
“王爷,王妃吉祥,末将已经备好了好车行囊,是否可以出发!”
“有劳将军了,随时可以出发。”刘欣然颔首回答。示意身边的苏荷一起陪着她将王爷送到马车上。
不远处还有一辆相对小一点的马车,旁边站着的正是那位一面之缘的司徒静兰,今日的她居然穿着马术的及膝衣衫,碧青色的束腰缎带,还有窄袖的短衫罩在外面,不仔细看还真是以为是个飒爽英姿的女将士。
已经出发的队伍有锣声开道,骑着雪鬃白马的司徒询走在队伍的最前端,队伍两侧的街道都被百姓占满,纷纷议论着这次的西河疫情,猜测着七王爷如今是否还能够力王狂澜。
“反正有大将军司徒询呢,七王爷如今脑子摔坏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是挂个名罢了!”
“可不是嘛,哎,当初可是‘战神’的七王爷,如今却成了个半吊子!”
“少说几句吧,人多口杂,被听到了终究是个麻烦……”
这些一浪高过一浪的议论声自然也会飘到马车里,刘欣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非议,她笑嘻嘻的眯起眼睛,戳了戳手里的栗子糕,“啧啧,这么久了,百姓还真是惦记着王爷您的威名呢!”
马车里面的空间很大,甚至还摆放着方形的案几,上面是简单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