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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孟禾不吭声,摇头倒是毫不犹豫。
“你抬头。”骗不到结果,莫斐索性直接提要求。
楚孟禾接着摇头,坚决不抬。隐约的,嘴角却翘起了一抹弧度,浅浅淡淡的,说不出的好看。
被她这么一笑,莫斐只觉得心头别的一跳,呼吸就乱了。
缭绕着叹息而出的话,像是梦呓:“你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跟我瞎混什么……”
楚孟禾下意识的就想抬头反驳,只是反驳的话还没出口,眼前一黑,莫斐左手就覆上了她的眼睛,手掌上有薄茧,刮擦过她娇嫩的肌肤,微微的疼。
心脏猛的窜到喉咙口,什么都看不见的恐慌。
下一秒,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柔软薄唇就封住了她的话语权,带着点少年的惊惶和急躁,还有三十八度五的高温。
微微抬着头,楚孟禾只觉得双腿软的站不住。两只手无处可扶,只能紧紧的揪住自己衣襟下摆,拧到关节泛白。
“叫你走你不走。”唇分,莫斐松开捂着她双眼的手,无奈的笑,带着调侃:“怕不怕?”
楚孟禾咬着下唇,一双眼亮的几乎敛进了夜晚整个天空的星河。
她想说不怕,可是发现自己不仅是腿在抖,身子在抖,连嗓子好像都失音了,什么都说不出。
于是她就用力的摇摇头,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还不怕死的笑了笑。
莫斐拧开头不看她,收回双手站直身体,放开对她的禁锢:“别笑了,严肃点。”
这下子可算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楚孟禾原本还没觉得怎样,让他这么一说,几乎笑的失了控,捂着肚子就弯了腰。
“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莫斐不太自然的加大音量,凶恶的眯着眼瞪她。
楚孟禾眉眼弯弯,歪着头看他。少女的容颜恰是俏丽如画:“我笑你好像不太会接吻,刚好我也不会,咱们一块儿研究一下怎么样?”
伸手弹了她一记脑奔儿,莫斐转身往沙发那边走去:“你这个女人,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吗?”
低呼一声,楚孟禾委委屈屈的嘀咕:“这么大力气,都给你弹成傻子了……”
“你还不傻啊?”莫斐回头斜睨她一眼:“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傻的傻妞。”
楚孟禾吐吐舌头,亦步亦随的跟过去:“莫斐你怎么发烧了?晚上睡觉踢被子的?”
“喏,喝水。”莫斐拿起自己的大茶缸子倒了杯水递给她,想了想又似笑非笑的补了一句:“被我传染感冒可是你自找的。”
“共用一个水杯不一定会传染,再说我抵抗力强……”前面说的还理直气壮的,后面就慢慢消了音。再怎么迟钝,楚孟禾也想明白了传染的真实途径。
“说啊,接着说,学霸赐教,咱洗耳恭听。”莫斐拿过水杯,一口气喝掉剩下的半杯温水,揶揄的挑眉。
“偏不。”楚孟禾哼了两声,突然想起来:“莫斐你要去当兵?”
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莫斐放下杯子,低低的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走?”
“这个月底,顶多十二月头。”
“往哪儿去?”
“九二XXX部队,归属南海舰队。”
沉默。莫斐已经有点懊恼刚刚自己的失控了。发烧把脑子烧坏了?硬挺了那么久,不过还有半个月的功夫,怎么就一个把持不住,亲了……
“你水性好?”楚孟禾好奇的问。看了他一眼又扑哧失笑:“莫斐你现在都够黑的了,再去当海军,晚上出门直接可以隐形了……”
莫斐有点心浮气躁,惯性的到裤袋里摸根烟叼嘴上。
下一秒,那根还没来得及点上的香烟已经落到了楚孟禾的手里。
“感冒不能抽烟。”
“你管我。”话说出口,莫斐才发现自己也挺幼稚的,打这种口水仗。
楚孟禾犹豫了一下:“莫斐,你去当兵两年,我再读两年书。到时候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就在一起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斐爷破功失守……
☆、第十三章
半个月。
从前期末复习的时候,总觉得度日如年,不要说半个月,就是一天都漫长的要命,可是眼下,每天都快到离谱,太阳以让人恐慌的速度升起又落下,倒计时滴滴答答的驶向终点。
没有挑明说什么,只是两个人都明白,这就算是好上了。
楚孟禾和莫斐,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谁都猜不到的一对儿,居然就看对眼了。
楚孟禾依旧每天早上去学校背单词,莫斐却没什么定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偶尔去跑两圈,有时候又一觉睡到大中午。
就是去学校跑圈,也几乎不上楼,唯一不同的是,临走的时候,会跟那个窗口一直望着他的女孩挥挥手,装出一副很是敷衍的表情。
于是这一天,楚孟禾的心情都是好的。
看书的时候,会突然看着看着就笑了,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觉得开心。
有时候上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好学生楚孟禾会大逆不道的翘课,溜去找莫斐玩。
莫斐骑着他心爱的机车带她兜风,楚孟禾就坐在后座上,大胆的抱着他的腰,整个人在凛厉的寒风里大呼小叫,收获了一整个温暖春天的感觉。
还有的时候,莫斐会骑车很远带她去吃烤串喝啤酒,肉串敞开了吃,啤酒只给一瓶。莫斐自己捏着瓶子慢条斯理的喝,看她傻乎乎笑的像个孩子,问些白痴无脑的问题。
莫大爷最常做的动作是摸她的脑袋,就像摸小狗似的。
有一次楚孟禾气不过的追问,莫大爷沉思后给出的答复是——
大概是你太矮,摸脑袋方便……
某天课间,白桃无心的一句话吓了楚孟禾一跳。
阿楚,你最近好神秘啊,感觉我有一个世纪没跟你一块儿回家了。
再某天放学后,祁曜截住她,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转了好几圈——
楚孟禾,你最近生病了?
话不说,不代表问题解决了。
祁曜是搁在两人心头上的病,即使楚孟禾觉得光明正大,她也明白,莫斐心里的结没解开,一直都在。
……………………………………………………
星期六,雨夹雪,天气很糟。
原本莫斐答应带楚孟禾去西江水库钓鱼的,眼下也因为天气原因作罢。
苦中作乐的是,莫斐老爸去了临省的军区做交流,这个周末都不在家。
楚孟禾早跟爸妈请了假,说是跟原来初中同学出去玩,眼下既然不能去钓鱼,只能退而求其次,转去莫斐家里待着。
楚孟禾其实无所谓去钓鱼还是在家里,对她而言,只要跟莫斐在一起,哪儿都一样。
只是莫斐的态度有点怪,不太情愿带她在他家待着的样子。
楚孟禾只当看不见。
猜也猜得到,都在一个大院,又是周末,该有多危险。他们两个随时有被祁曜胥午他们堵屋里的可能性。
在家里坐了一会儿,莫斐实在坐不住:“我带你去看电影吧。”
“不去。”楚孟禾盘腿坐沙发上看书看得正津津有味,头都不抬:“你说晚上炒饭给我吃的。这都快四点了。”
“我请你出去吃。”莫斐哄她:“随便你点。啤酒两瓶。”
“不去。”楚孟禾笑吟吟的扣下书,托着腮看他:“莫斐你怕了?”
这是莫斐的心病,他又惯性的不想摊开了谈:“我炒饭不好吃,怕你吃坏肚子。”
“我带黄连素了。”楚孟禾从书包里拿出药盒晃晃:“你炒成子弹我也能吃下去。”
莫斐没辙了,在家里转了两圈,站到窗边去抽烟。
外面的雨夹雪已经慢慢转成小雪了,细细密密的,笼罩着视野,稍远些的地方,什么都看不清。
事情就那么寸劲。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
房门陡然被敲得山响,夹杂着祁曜没心没肺的大叫:“大斐开门,老子知道你丫的在家,快点,冻死老子了……”
莫斐手一抖,烟灰直接掉到裤子上。转头盯着房门,眉头拧成了结。
楚孟禾看看房门,又看看莫斐,迎上他的目光是带着挑衅的某种坚定。
莫斐心里警铃大作,脚下刚要动,眼睛已经看到楚孟禾放下书从沙发上站起身,准备去开门了。
“大斐你磨蹭个屁啊,不用化妆,爷宠幸你……”这回鬼叫的是六子:“快开门,曜子小鸟要冻掉了。”
“你丫小鸟才要冻掉了,”祁曜跟六子嬉闹的动静:“老子小鸟在窝里冬眠。”
楚孟禾动作很快,可是莫斐动作比她还快。
女孩的手将将要握上门把手的功夫,被少年一把攥住,硬拉着壁咚到了门边的墙上。一切都仿佛是上次莫斐高烧时候的情景重现。
女孩涨红了脸,倔强的不肯低头,就那么瞪着他。
莫斐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是他更不想看到门开之后的结果。
无声的摇摇头,莫斐伸手拢上她的面颊。
楚孟禾看着他,半晌,侧过脸用力咬住他掌沿。
女孩秀气的贝齿咬的用力,想要发泄出所有的委屈一般。
“不会真不在家吧?”六子的声音开始变得不确定:“这么个破天气,大斐能去哪儿啊?”
“他的车子在楼下。”祁曜也想不通:“就咱俩这动静,就是睡死了也能给叫活了,不应该听不到啊……”
哥们儿近在耳边的话语合着女孩小兽般发狠的啮咬,一下子像是加了催化剂的炸药桶,点燃了莫斐心里某种潜藏的情绪,又快又猛。
赋闲的右手悄无声息的捏住女孩的两颊,稍稍用了力迫使她松口抬头。下一秒,吻住女孩粉嫩的唇瓣,是毫不迟疑的掠夺,带着狼性的步步进攻,寸寸深入。
这样一个吻,跟那天的点到即止完全不同。
少年或许并不擅长这个,可是他知道怎样加深这个吻,怎样在一个比自己还纯净如白纸样的女孩面前装出老练的样子,循循善诱得偿所愿。
这是本能。
“不会是大斐煤气中毒昏过去了吧?”隔着门,六子的担心听得真切,虽然他还真是乌鸦嘴。
“你当大斐是你啊?”祁曜信心十足的否定:“你这么说,估计大斐真不在家。好像刚才上楼前我就没看到窗户亮灯。丫的,去哪儿了……”
“白瞎我偷老爷子这瓶好酒了……”六子忿忿的踹了一脚门:“走吧,没劲。”
一门之隔,屋里屋外,冰火两重天。
或许是随时会被拆穿的危险处境,或许是不能言说带来的隐蔽羞耻。楚孟禾被吻的节节溃败,恐慌让她本能的挣扎,逃开。
如此厮缠间,楚孟禾的胳膊肘一下子撞到墙上,发出闷响,落在耳中是比惊雷更心惊肉跳的效果。
“等下。我好像听到屋里有动静。”祁曜的话把屋里两个人吓的不轻,莫斐惩戒的稍稍用了力,咬住楚小妞的下唇。
楚孟禾吃疼,又不敢出声,只能瞪着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双眼,怒目相向。
莫斐无声的笑,得寸进尺的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不给她呼吸。
“拉倒吧,你别告诉我说大斐在屋里藏了个女人。”六子嘲弄的口吻,他不知道自己真相了:“你以为大斐是你?”
祁曜哈哈大笑,大概他也觉得不可能:“闹耗子了吧。其实我也觉得不可能,哎六子你说,大斐这样禁欲冷淡的德性,我真怀疑他上次说跟顾莹然那三小时是吹牛逼……”
两个人声音渐渐远去。六子:“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