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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不过,祁曜看着楚妈的背影进了厨房,掉头看着楚孟禾。
祁大少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就那么笑吟吟的眯着眼睛,盯着楚孟禾一眨不眨。
就在楚孟禾汗毛都要竖起来张嘴打破缄默的时候,只见祁曜撑住额角,张开嘴巴无声的做口型——
妍妍。
瞬间恶寒,楚孟禾一下就炸毛了。
坐到八点钟,先是楚孟禾有点心不在焉了。
想着一会儿还要苦命的推翻重写的策划案,顿时感觉身上压了三座大山不止。
然后是楚妈,居然开始有意无意的转了话题,朝着自家闺女最不愿意的方向。
小祁啊,有女朋友了吗?你爸妈不催你吗?工作了时间就特别快,加上交际圈子变窄,碰到合适的,谈个两年再结婚刚刚好……
再然后,楚孟禾手机叮的一响,居然是刚刚想到的大木头莫斐的短信——
加班?记得吃饭。
楚孟禾咬了下唇,低着头看手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悉数落在对面祁曜眼里。
祁曜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睑,再抬眼的时候,恰好楚妈话语刚歇,于是恰到好处的起身告辞。
楚妈有点急,被自家女儿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惹的一肚子火气,只是再怎么急,总不好直接傻了吧唧的问,祁曜你看我家妍妍就不错,你们处处看?
短信虽然没回,楚孟禾却总挂着一分心思在上面。再加上看到自家老妈那酝酿暴风雨的表情,立马推翻了原本在家住一晚的计划:“妈,我送祁曜回去,他喝了酒不好开车。我一会儿直接回公寓那边,还有点工作没完成。你们早点休息。”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楚妈又在窗户那里喊:“妍妍,你的充电池落家里了,上来拿。”
明知道这是自家老妈下的套,楚孟禾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去这一趟。不然下次回家,累积加酝酿,她日子会更不好过。
果不其然。
“妍妍你到底怎么想的?妈又不是逼着你跟祁曜结婚。人家小祁人不错,再说你们又早都认识,先处处彼此了解了解不好吗?”
楚孟禾低着头极其乖顺的听骂,心里漫无边际的想,她也是这样跟莫斐说的呵,先了解了解,毕竟隔了七年。
“……妈不愿意盯着你结婚的事儿,毕竟你今年也才二十四。可是你知道,现在社会乱的很,什么人都有。昨天报纸上还刊登一个骗婚的新闻,说是一个男人伪造什么军官的身份,好几个女人上当……妍妍你这一走就是七年多,回来以后跟妈都生分了……好我不说这个。女儿大了有心事也正常……”
“妈,”那些话都到嘴边了,又让楚孟禾强行咽了下去。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祁曜是我哥们儿,您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您再这么乱点鸳鸯谱这样我们俩都很尴尬。”
楚妈这回思路出奇敏捷:“你别哄你妈了,小祁看你的眼神,根本就不是拿你当普通朋友。”
“反正你别管了。”楚孟禾不想多说,伸手拿了作为道具的蓄电池:“我先走了,祁曜开了车,我把他连人带车先送回去。”
下楼梯的功夫,手机响了一声,是祁曜的语音微信。
“妍妍,”拖长语调的叫法,祁少招牌的笑容仿佛映在眼前:“别炸毛。你不能跟一个喝多了的人一般见识。我头晕,刚刚恰好碰到一个哥们儿就在附近,我让他帮我开车回去,就不等你了。代我跟阿姨致谢,你们好好聊聊天,别急着下来送我。嗯,就这样,还有什么让我想想……想不起来了。晚安,妍妍。”
“我妈今晚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最近有点多愁善感,情绪化严重。我妈挺喜欢你的……”删掉。
“哈哈祁大少那么大的酒量也会喝多,你就吹吧。不过才两杯红酒,装什么装!”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删掉。
最后楚孟禾只是打了几个字,长呼了口气收起手机。
“好的。晚安。”
……………………………………………………
十一国庆长假,房管局的展会居中占了三天。
楚孟禾她们因为这次展会,根本就没休息的那个命,脚不沾地忙前忙后的差点没吐血,直到长假最后一天,所有事情大差不差收了个尾,老总这才大手一挥,准假一天。
恪尽职守的楚经理这一天啥都没做,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一夜。
被门铃吵醒的时候,楚孟禾只觉得半边脸都麻麻的,迷迷瞪瞪的看了眼时间,直接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身运动服的莫斐,拉链敞着,头发还是微微湿着的,蓬勃的气息扑面而来。
“进来坐。”楚孟禾梦游样的:“我帮你泡茶。哎困死了……”
莫斐拽住她,表情颇有点不忍目睹:“先洗把脸清醒清醒。”说完伸手捏了捏楚小妞的脸,嫌弃的样子:“睡觉还能睡毁容了?还有这口水淌的……”
明显睡得大脑迟钝的某妞直到进了卫生间洗漱,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张堪称惊悚的脸,这才后知后觉的热血上涌。
艾玛一世英名尽毁啊,这是掉节操清血槽的节奏吗!
头发睡得鸟窝状也就罢了。谁来告诉她,自己刚被捏的半边脸横一道竖一道深深的印子、连眼睛都一大一小是肿么回事?
还有嘴角可疑的痕迹,一看就是口水干涸后的罪证……
还有还有,睡衣睡裤是没走光,可是没穿内衣的太平公主,这也太内个啥了吧……
丢死人了!她怎么就直接开门了?!睡傻了还是脑子被僵尸吃了?
“睡傻了吧?”隔着一扇门板,莫斐闲闲的声音传来:“昨晚几点睡的?”
楚孟禾闷闷的挤牙膏:“七点半……”正好二十四小时。
“成,你先洗漱,我上去等你。待会儿请你出去吃饭,有事儿跟你说。”
听着莫斐开门要离开,楚孟禾一把拉开门,谨慎的留了一道只够半边脸的门缝:“你家有吃的吗?随便弄点什么都行,不想下楼。”
莫斐笑笑,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一会儿你直接上来。”
☆、第三十八章
三菜一汤,回锅肉,青椒榨菜肉丝干子,清炒菠菜,紫菜蛋汤。完美的不能更好。
看到这些楚孟禾才觉得饿,而且这一饿,顿时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口水都要掉下来的节奏。
会做饭的男人,加分满满呐……
“啤酒?”莫斐站在冰箱边上,扭头问她。
楚孟禾嘴里含着回锅肉,竖起食指口齿不清:“一瓶,谢谢。”
这还是楚同学第一次上来八楼莫斐住的地方。好奇的四下里一打量,倒是全然没有单身男人东西乱丢脏乱差的样子,只是简单的几近简陋,除了透露出烟火气息的厨房,一张床一个柜子,其他地方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能住……
“你这儿也太简单了吧,又不是部队宿舍。”
莫斐开了啤酒递给她:“能住就行。”
哈,还真是这标准……
吃了点东西,肚子终于不那么空的慌了。时隔近八年,曾经在莫斐家里那顿饭和那盏压得很低的昏黄台灯如今依然历历在目,宛如春天苏醒的枝芽。
窗外不知道哪里隐约飘来一首老歌。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房间的安静反衬的歌声更加清晰入耳,有些微妙到不自在的氛围在悄悄酝酿。
“对了,你在部队时候,战友都是天南海北的吧?会说粤语吗?”楚孟禾打岔,反正不管说什么,打破这种有压力的缄默才是唯一目的。
“不会。学会东北话了。干哈?咋整的?嘚瑟。”
楚孟禾笑不可抑,指着他说不出话,生理泪水都微微沁出来了。
莫斐看她这么开心,也微微扯了扯嘴角。只是面部肌肉细微的放松变化,整个人就呈现出一种完全不同的样子,没有攻击性,更像是邻家好脾气的大哥哥,正直强大值得信赖。
“接收单位通知下来了,供电局,或者交通局。”莫斐顾自喝了杯啤酒,嘴角沾了点白沫,中和了男人过硬的轮廓,带着些要命的性感。
楚孟禾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脸上微微的发热,只能喝酒掩饰:“不错啊,稳定,收入高,铁饭碗,多少人想去都进不去呢。”
莫斐顿了顿筷子,很平静的接了一句:“还有一个选择,组织上让我考虑一下,S市海关。”
楚孟禾愣了,脸上还停留着刚刚的笑容:“你说什么?”
“S市海关。”莫斐看着她:“缉私局。”
空气里的轻松自在一点点凝结起来。楚孟禾放下杯子,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转身往门口走去。
“楚孟禾。”莫斐跟着起来,伸手拉住她:“你这是什么性子啊,跟你好好说着话,突然就撂脸子走人?”
楚孟禾一把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你心里不是早有打算了吗?我也没有左右你想法的能力,更没那个权利。不走还留在这儿犯嫌吗?”原本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只有眼睛亮的吓人。
“我今天原本就是要跟你说接收单位的事儿。”莫斐皱眉,颇有点无可奈何:“几年不见,还真是驴脾气见长。一言不合你心意,直接掀桌?来,说说看,干嘛反弹这么大?”
“当我傻的是吧?合计着国家就你这么一个能用又好用的兵了是吧?国之利刃?”楚孟禾冷笑,眼眶微微泛红偏偏倔强的忍住,抬起下巴,那么骄傲又熟悉的动作,是她曾经防备的盔甲:“死一次还不够,再来一次是吗?那这次是谁的身份?张毅武?李毅武?哦对,你现在是莫斐,过去缉私局上任当然是莫警官,牺牲了为国捐躯也是国旗加身的烈士……真要是嫁给你了,那是不是我也得做好随时为国家去死的准备?是被掐死?还是被黑社会一枪崩头?或者运气好点,能活着……成为遗孀?万一有孩子……烈士遗孤?”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莫斐难得有点理不直气不壮的表情:“即使是一线缉私警察,也不至于。”
像是被这个话题生生撕开了原本掩盖着的伤口。那些欢乐的宁静的平和的,原来都是表象,深层下湍急的恐慌畏惧害怕一直都在,只不过从摆在明面的显性变成了埋藏更深的隐性。
那些曾经的泪水和绝望一层层漫上来,楚孟禾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一次不告而别,一次死在我面前。莫斐你当我强大到什么程度?一次次挑战自己的承受底线?算了,说这些也没意思,我尊重你的决定。也请你……放我一条生路。”
那些话说出来心会疼,疼的发颤。可是不说,会死,活活憋死。
隔着一层泪水,楚孟禾眼前的房间都扭曲的变了形。
在她伸手去拧门把手的时候,莫斐从身后越过她,单手直接撑在门上不给她走:“我又没说一定就去海关。小丫头这么大气性……”
楚孟禾忍无可忍,霍的转过身,不管不顾的伸手去扯他左胸口的衣服:“你给我看!你摸着那个子弹孔告诉我,差点死的那个不是你!”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哭红的眼睛和鼻子,还有疯了样的连扯带打的。那么明显的到了崩溃边缘。
莫斐干脆伸手紧紧把人抱进怀里,笨拙的试图安抚:“好好,都是我的问题。咱们等会儿再谈工作的事儿,别哭了。”
莫斐今天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原本他以那么平和又正大光明的身份回来,一众发小也好,楚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