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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能好好与叶浩渊讨教一番。”他轻描淡写道,似是一点也不在意如果是叶浩渊在场,会有多少魔修死在他的剑下,“没想到来的是秦泽,看来这回本座倒是不能一个人行动了。”
罗战心里清楚得很,在外面是叶浩渊名声比较大,实际上真论实力却是秦泽比较强。再加上一般人都以为叶浩渊与宁卿关系更好,配合起来肯定更默契,反而忽略了秦泽其实是宁卿师尊这一点。
作为师尊,秦泽一定比叶浩渊更加了解宁卿,本身又是和宁渐类似的器灵之身,搞不好在配合上会有惊人发挥,反倒是比叶浩渊更加难缠,他们绝不可小觑这两个人的组合。
既然少主已经这样说了,跟随罗战的人魔修自然点头应诺,表示绝不和自家少主分散。
而其他魔修即使对此不以为意,但罗战的实力和势力放在那里,他们表面上也不敢直接反驳,唯唯诺诺应是之后,心里各自转着鬼主意。
罗战岂能不知这些人的想法,但他只字未提,只等着先是教他们做人。
而现实也的确把他们的脸都打肿了。
从一群傻逼里挑拣出数个有问题的家伙,宁卿手持惊堂木,啪啪啪拍着一名痛哭流涕的魔修的脸颊,用戏谑的语气问道:“小年轻,你难道眼睛是个瞎的?没看到他行事作风都和咱们玉韵不是一个画风吗?还敢把他往益闲山庄里带?”
被惊堂木上的阳气刺激着泪眼,魔修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肿的宛如猪头一般的脸颊抽动了几下,巨大的痛楚让他忍不住掉下更多眼泪,口齿不清道:“我真看不出画风这个东西。”
宁卿哦了一声:“原来真是个瞎的,你这些年来也真是不容易,节哀。”
魔修听着宁卿如此曲解他的意思,真的是气得胃都在抽抽,但他又不敢直接说宁卿的不是,看了一眼一脸冷淡的秦泽,委曲求全地点了点头,浑身的力气放在这一刻都被抽了个干净。
宁卿十分善良地同情了他一下,然后就给病友传了个消息,大致说了说他遇到的事情,并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这也是日行一善了,让罗战不要客气。
罗战还真就没有客气。
如果是其他正常人,收到宁卿这样的传书,不说气得吐血,起码也会认为这是挑衅。可偏偏罗战这个人的脑子就和一般人不一样,他是真心认为宁卿这就是日行一善,就像他当初对宁卿做过的那样,欣然接受了宁卿的处理。
“好了,都打起精神,仔细看看身边有什么不对,别老让道修帮忙,也不嫌丢人。”罗战吩咐手下道。
罗战的手下心说那您怎么老找道修帮忙?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可面上他们一星半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唯唯诺诺地应是,然后迅速去排查自己这边可能存在问题的人。
罗战的这个要求其实不是没有考虑的。
益闲山庄这个地方远比绝大多数人想象中复杂得多。吐过按照帝形和建筑来看,与其说这里是一座山庄,不如说这里是一座宝塔。
山庄正中心耸立着一座参天的宝塔,一共九层,取九之极数。在塔的周围,以塔为圆心,半径十数里的地方,均匀分布着三座稍小的寺庙,彼此相连形成的支线恰好是个等边三角形。
这三座寺庙每一座都有三间大殿,里面供奉的不只是佛修们参拜的佛祖,还有魔修敬畏的天魔恶鬼,道修传唱的金仙道祖。
总的来说,益闲山庄的布局不佛不道不魔,怪异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不知道是因何而形成了这么诡异的格局。
罗战知道这三座寺庙必定有问题,他不希望在这种地方栽跟头,这才要求自己的手下一定要注意。
恰好阮明泽也是这么想的,他与其他佛修干脆是一起行动的,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彼此。
本来作为对益闲山庄最为陌生的道修,宁卿应该是要到很后面才能发现这奇怪的布局的,但是宁卿身上有整个世界的气运眷顾,本身所修行的功法又和气运气机息息相关,是以一进入益闲山庄,他就意识到这里有三股不同的气息。
按照最基本的规则进行判刑后,宁卿恍然大悟,心说难怪最后佛魔定的地盘会是这里。
不是因为他们打心里忌惮宁卿,也不是他们自认占据了主场优势,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在世界气运倒灌之后,这个大千界里的所有生灵,都被这一道可怖的气运影响,全部陷入了一个战时的特别规则之中——
任何人任何事,必须为大千界的未来让路!
只要能够拔除混进玉韵之中的毒虫,其他人的自由、其他人的因果,规则都不予考虑。
他们不是正好欠了宁卿的因果吗?那么就在这个时候慢慢还给宁卿吧!只要还生活在这个大千界里,就没有人能够避开这道规则。
这就是特殊的真理。
宁卿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整座益闲山庄中有着细微差别的气息,对秦泽道:“师尊,我现在是在没办法相信这个世界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这实在是算无遗策,就连萧琼岚也打不到这样的地步。”
“我甚至觉得,萧琼岚的谋划之所以能够成功,正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这样的谋划,而我之所以会和你们相遇,也是因为这个世界在哀鸣着寻找自我拯救的机会。”
“这座山庄,就是证据。”
第275章
整个玉韵大千界都没有人能够一口说出益闲山庄的来历。
明明他们对南无池的历史十分清楚; 可是在提到池底的益闲山庄时; 所有人能够给出的反应都只是一片茫然。
就算是占据南无池最久的佛修也说不清这座山庄是什么矗立在这里的; 又为什么再没有牌匾的情况下会有这样一个名字,甚至连它为什么会被划分为死地之一都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然而这么明显的问题; 整个修真界的人都像是瞎了一样; 完全忽视了; 还敢沾沾自喜地将大比地点定在这里; 一副“我们经常在这里打仗我们对这里熟我们有优势”的模样,在宁卿眼里简直不能更可笑。
秦泽无奈地摇摇头道:“也不能怪他们; 此事并非他们之过。”
宁卿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影响到整个修真界的; 一定是巨大而恐怖的存在; 可能就是那个让他们一直以为不存在的世界的意识。
面对这样的存在; 一般的修士那里是对手,会被从根子上带歪简直一点都不奇怪。
就算是被眷顾着的宁卿; 如果不是自身的位置十分特殊; 恐怕也不会有如此清醒的认识,因此他们实在是没有资格嘲笑修真界的其他人。
宁卿耸了下肩; 浅色的眸中似有琉璃火焰在燃烧; 面上却是一派轻松,语气甚至还带了点笑意:“好吧; 我知道他们脑子笨,我不歧视他们没读过书。”
秦泽听到徒弟这么不客气的话,弯了弯唇; 没有再对他说教。
他的弟子已经很不容易了,随便说几句抱怨的话发泄一下又能怎么样?反正只是说说而已不是吗?
是,一般情况下的确是这样,然并卵,宁卿这个人能和一般人相提并论吗?
宁卿的拿手好戏那是什么?是言出法随,是乌鸦嘴啊!
在益闲山庄这样一个充满蹊跷,明显是被大千界关注着的地方,真正有主场优势的是谁?
宁卿。
在南无池池底这满布湖水,却能让宁卿毫无障碍地说话的地方,受到眷顾运气拔群的是谁?
宁卿。
在其他人一脸懵逼地向三座寺庙分散而去,但宁卿却能和秦泽清醒地审视局势的时候,抓住别人弱点的又是谁?
宁卿。
所以宁卿能够在这个地方所向披靡,奇怪吗?
不!
他的金手指甚至是金大腿就是这么大这么可怕,他背负着整个大千界的气运,其他的人全部都欠他的因果,他对其他人有着绝对的压制力。
即使那些人的境界比他要高得多也没有用,在益闲山庄里的宁卿就是受到了这么可怕的能力加持!
他就像过境的蝗虫一样四处扫荡,但凡见到身上的因果和正常情况不同的修士,就上去一顿怼。
射人先射马,骂人先骂娘;打人就打脸,怼人就揭短。
宁卿可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想法,也不会对异性有什么优待,只要他觉得不对,折腾人的话那是张口就来,惊堂木也是一拍一个准。于是他一路走过,身后伏满了哀嚎翻滚的修士,四处回荡着哭声和凄厉的长啸。
虽然没有人因此死亡,但是被升级版的惊堂木击中的人甚至还不如死了来的比较痛快,以至于所以被宁卿挑出来的修士看着宁卿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憎恨和愤怒。
然而,正是他们这样的眼神,让宁卿笑得越发好看。
他一双浅色眸子在被水滤过的阳光下清澈得近乎透明,脸上的笑容让他本来满是书生气的容貌添上了一抹属于疯子的邪肆妖娆,散发着独特的诱人魅力。
有的修士运气不错,没有被宁卿挑出来收拾但也见到了宁卿的面,看着他这副表情,甚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可是在他们经历一瞬间的失神后,又会马上被宁卿满身的杀气惊醒,然后满脸惊恐骨头发寒地低下头,完全不敢回忆刚才鬼迷心窍的自己。
尤其佛修和道修,他们明明知道这样的宁卿和魔修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就是觉得他甚至比尸山血海里走出的魔修还要让人心惊胆战。
宁卿压根就不在乎他们的看法,连看他们一眼都懒得看,只管对着满地哀嚎不止的修士道:“说实话我也是很少见你们这样胆子比天大、脑比二两轻的人,现在突然见了,还真是有点惊奇于这稀有物种呢。”
“你们的大千界是不是有毒?净出这样脑子有残疾的小可怜,也不知道是风水问题还是先天发育不良。哦,这两个词你们应该懂吧?想想你们可怜的脑子,我怎么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宁卿的话算不上最难听,但他说中了一个事实,这些自明达大千界来的修士现在的确和正常人不一样,而他们也的确像是有毒一样前赴后继地奔进了南无池,就像是要把所有的赌注压在这场大比上一样。
可不堵在这场大比上又能怎么办?宁卿不是能够凭一己之力拯救世界的人,但他却是杠杆上最重要的那个支点。正是因为他的存在,双方的计划胜负率才能颠了个个,所以即使不能彻底挽救他们一开始制定的计划,起码也要弄死宁卿才划算。
这个世界的修士欠了宁卿这个外来者太多的因果,而这因果还不是一般的因果,不是一方死亡就能还清,只要宁卿死了,玉韵大千界一定会受到巨大的影响,他们未必没有翻盘的几率。
可是这一切谋划在益闲山庄这个骗局下完全失去了作用,因此心知肚明的明达大千界修士差点没被宁卿气吐血,但他们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铁青着脸,闭着眼高声尖叫。
宁卿烦躁地皱了皱眉头。
一群人一起尖叫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他实在不耐烦听,看了眼还没有离开的道魔佛三帮修士,面带微笑地让他们为大千界出一份力。
这些修饰敢说一个不字吗?不说宁卿身上的气运,就是他身边正冷眼旁观的秦泽都不是这个善茬,于是只能拍着胸脯说自己最爱大千界,一定为大千界出力。
眼看一群自己人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堵住那些外来者的嘴,宁卿满意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