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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泽面色恍然,年了省佛号便不再多言,直到秦泽传了消息过来,才与其他两人一同出手,直击面前的寺庙。
南无池底在他们三人冲进寺庙时,突然就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震荡。
池水滔天而起,无数修士在茫然中被抛上天空,直接脱离了沉重非常的水底。
那样的巨力太过可怕,几乎让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稳不住身体,但幸好大多数人都是身经百战之辈,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还能把持住情绪,尽量不慌乱行事,想办法在空中自救。
其实若不是南无池的特殊性质,修士们往常就经常御剑飞行,上到空中并不是什么陌生的事情,所以只要稳住南无池的池水便可以脱身了。
脑子反应快的修士第一批脱身,而后还能腾出精力来向其他同门施救。
这样你帮我我帮你的,修士们连成一片,竟是头一次在大比没有结束前就轻而易举地脱离了比赛赛场。
心知南无池有多少危险,他们脱离以后也不敢逗留,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宁卿看着头顶上又有不少遁光离开,呸得一声吐干净口中的血液,面上的笑容多了一点愉快,眼中也不再只有疏离的情绪。
他道:“这样不错,早点滚蛋咱们也好不分心。”
罗战颇为赞同道:“该当日行一善。”
阮明泽:“……”并不是很想和他们实话。
闷不吭声的阮明泽拍了拍立在他身侧的尸傀,再次捻动佛珠,一边念着超度的经文,一边招招狠辣地攻向泥塑。
意外地,他用尽全力的攻击还不如他随口念出的经文有效果,但阮明泽仍是面不改色,一边念经一边以在常人身上足以致命的杀招攻击泥塑。
鬼哭狼嚎声中,阮明泽的神色越发悲悯,就好似造成这种情况的人根本不是同一样,还有心情同情这些倒霉的非人之物。
宁卿不是太喜欢阮明泽身上的佛光,甚至比罗战离他都远,一边念叨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这样的句子,一边迅速以惊堂木封锁着泥塑上气息震荡的路子,简直忙得不得了。
那些张牙舞爪的气息向他扑来,他一点也不在意,仍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五脏六腑已经像火烧一样疼痛,他仍是挂着明媚的笑容,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温柔。
罗战懒得理这两个一看状态就有点不对的病友,小心地应付着泥塑探出来的气息。
他和阮明泽不一样,他自己就是魔修,根本不能从根子上对魔修造成克制,完全只能靠魔修之间的实力压制给自己制造优势。
也幸好这座寺庙虽然是魔修格局,实际上还是道修的地盘,要不然以对方一个世界的身份,他一点也没有对对方造成压制的可能。
于是总体比较下来,最轻松的就是阮明泽,最辛苦受伤最重的就是宁卿。
虽然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自己受伤的样子。
但是远在御虚宗的宁渐却感觉到了。
他和宁卿命理相连,一旦宁卿身上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他自是第一时间就能知晓的。
因此在感受到那种细微的灼烧感后,他的脸色直接变了,一句后知后觉的断言脱口而出:“糟了,平衡被打破了!”
玉璃光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皱眉想了一下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了眼面前的战场,面色也变得特别糟糕。
她道:“好一个明达大千界!反正只是炮灰,他们也不必心疼是吗?”
宁渐沉声道:“说这些已经无用了……住手并非明智之举,若是还能挽回,加快诛杀其他鬼修罢!”
不消宁渐提醒,玉璃光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当下就弃了辅助的位置,以手执灯冲入鬼修之中。
一簇簇娇软的火光亮起,飘荡在天地之间,每击中一名鬼修,便会让其浑身燃起火焰,只能惨嚎着用尽力气躲避,却始终都扑不灭那满含愤怒的火光。
宁渐没有急着进去发泄怒火,他的眼中俱是憎怒,但是他的手还是很稳,牢牢把持着夜空中的大阵,努力让每一颗星辰都发挥出最大的实力,就这样直接对上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气息。
两个人一起发力,鬼修那边对视陷入一片混乱,局面也更是一边倒的厉害。
南无池底的宁卿击退一股凌厉的气息,轻轻咦了一声,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渐渐清晰起来的感知,眼神一亮,知道宁渐在很远的地方开始配合起自己,硬是给自己创造了喘息之机。
唇角勾着,宁卿的目光温柔缱绻,忍不住柔声自语道:“这也算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了吧……倒是合拍得很,回去以后该表扬一下狗剩。”
阮明泽没有对象,也不想吃狗粮,更感觉不到哪里发生了变化,立刻就眼不见心不烦地扭开了头。他可还是记得当年在乱葬岗上遇到的那些事情,深深觉得遇到彼此的宁卿和宁渐简直就是有病,比他有病得多,实在不该接触。
反倒是罗战有些兴趣,看了看宁卿,问他道:“你们二人的契约莫不是双向的?难怪你说你有道侣了,也的确是只差一个大典了。”
宁卿不以为意道:“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倒是耍流氓,我和宁渐都不是流氓,当然不会这么干。不过说来明达大千界那边这样的流氓应该不少吧?除了流氓还有单身狗,也是很可怜,不知道狗粮能不能吃得饱。”
宁卿话音刚落,对面的泥塑就突然张嘴打了个饱嗝,一时间所有人的动作就这样僵住了,寺庙之中简直寂静得可怕。
“这、这莫非?”阮明泽双眼圆睁。
宁卿也十分不可思议道:“没想到他们那边的单身狗那么多。瞧这模样怕不是八百辈子都没吃过狗粮了?那没事,我这里还有很多。”
罗战嘴角抽了抽,选择不开口说话,只做了个手势,让宁卿开始他的表演。
宁卿哦了一声,一边一惊堂木拍向泥塑,一边道:“要说起来,当年宁渐没什么记忆,可依赖我了,我们那时候睡觉都在一张床上……”
泥塑又张口打了个嗝,声音里满含被强塞狗粮的愤怒,却对完全不要脸有什么就敢说什么的宁卿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个有一个嗝就这样接连不断从泥塑口中冒出,听得阮明泽和罗战是渐渐麻木,只能硬绷着脸继续手中的动作,直到……
“那时候宁渐不是没有实体吗?不过我必须要说,他的剑柄还是挺华丽的……”
宁卿说得顺溜,但是这一刻,无论是阮明泽罗战还是监控着这边的明达大千界修士,都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第280章
所谓仁者见仁污者见污; 宁卿敢发誓他说这话没什么深层含义; 但是由于他现在身上的气息和宁渐趋于融合; 罗战等人就是一开始没想到那边去,也很快就被宁卿这一身气息带偏了。
他们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宁卿; 目光在他的下半身顿了顿; 才若无其事地转开了。
大概是这动作太过整齐划一; 就连尸傀也没有例外; 宁卿马上就发现了不对,视线直直从几个人身上扫过; 最后落在已经自己裂开了好几条缝子的泥塑身上; 突然就沉默了。
宁卿陷入了沉思。
讲道理现在这个效果实在是太明显了; 他又不是没有眼睛; 一下子就发现他之前利用气运和惊堂木的攻击力度远远不如自己刚刚掉下去的节操; 心情实在是一瞬间就变得复杂难言。
而且有旁观者在场,对比如此强烈他看得清清楚楚的模样也被别人发现了; 他着实不好再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于是他就在是继续采取老一套攻击办法强行挽尊和直接不要脸皮掉节操的选择中纠结了片刻; 然后毫不意外地选择了掉节操。
对于一个来自现代的人而言,当年他看得爱情动作片还少吗?
节操这种东西真的已经是可有可无; 相比较之下; 合适如何快速地干掉明达大千界的道修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眼神猛地一凝,宁卿画风突变; 三句不离宁卿,不是发狗粮就是上有颜色的小段子,真是震得旁边的人都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不不不; 我们并不想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角色扮演的情趣好吗?不想听谁叫谁主人,谁叫谁师兄的角色倒转谢谢!
尤其是阮明泽,作为一个不修欢喜佛道的佛修,他想到那个偶尔会在别人面前给自己面子、叫自己主人的尸傀,真的有一种食不下咽的窒息感。
什么师兄师弟的、什么主人宠物的,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啊!
能不能让宁卿这个脑袋有病的家伙闭嘴!
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宁卿,阮明泽身上那股子扭曲的气息渐渐散开了,虽然眼神和表情更加可怕,但是整个人却越来越有佛修的样子。
罗战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点,很快就闭上了自己想要阻止宁卿的嘴,默默用法术关闭了听觉,完全是一副听不见就心不烦的样子。
阮明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想到这样简单的办法,跟在他身边似笑非笑的尸傀也没有提醒他,就这样硬生生看着他饱受宁卿的荼毒,眼中的嘲笑意味浓重到了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阮明泽显得有点暴躁,罗战默默离他们远了一点,觉得还是自己的生活比较正常,还有一个日行一善的伟大理想,实在是比自己的病友强出太多。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多陶醉一阵子,宁卿就画风一转,提起了他的属下面对他是有多么狂热,这种感觉和他家宁卿又有多么相似。
罗战一口气噎在嗓子里,简直是不吐不快,可还没等他开口,宁卿却又突然把玉璃光和萧琼岚这一对拉出来躺了个枪,并且信誓旦旦地言称这世界上有不少自认为魅力超群的男人,希望把百合姐妹花一起收入后宫,实际上却被百合花们当做了人形那啥那啥,实在是再可怜不过了。
莫名被戳中了痛脚的罗战不可思议地看着宁卿,实在不敢相信他怎么能玩出这样的骚操作,憋了半天,最后只说出了一句“我我我你你你”,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我是谁我在那里我为什么要和他说话”的迷茫状态。
验证了自己的言出法随威力有多么强大,宁卿丝毫不带停歇,直接继续开嘲讽,把当年的起点男全部拉出来躺枪了一遍。
什么“莫欺少年穷”“打我朋友不行,打我更不行”“这个女人是我的”……全被宁卿当做反面例子用来嘲讽明达大千界的修士了。
顺便他还把人设十分鲜明的岳不群也拉出来了,连笑带骂将他“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的行为代入了一下明达大千界那些让别人冲锋在前的幕后修士。
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惨叫声一声声传来,阮明泽和罗战都停下了手,看着对面的几尊泥塑突然炸裂,脊背上蹿起一股凉意。
阮明泽咽了咽吐沫:“他们……不会直接皈依佛祖了吧?”
罗战一脸深沉:“本少主觉得……他们大约是直接太监了。”
宁卿哈哈一笑,肯定了他的说法:“是啊,直接被没收了作案工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这行为在其他人眼里或许可以称得上变态,但是在阮明泽和罗战眼中……
自经历过最初了浑身发冷后,他们两个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眼中满是快意道:“好好好,惊喜极了、刺激极了!”
这样发自内心的夸赞只能说明他们不愧是一家的病友,连想法都如此相似。至于意外……既然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是宁卿,那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