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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意恩摆摆手,说:“没什么,分内的事。”
冯鸢俯视着川哥虚弱的脸庞,说:“总算醒了,你已经睡了九天了,我还以为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呢!”
川哥笑笑,安慰说:“妈,你儿子我这么厉害,哪有那么容易死?”
冯鸢却没给川哥好脸色,说:“一心求死的人能有多厉害?别往你脸上贴金了。我告诉你,我冯鸢的孩子绝对不是懦弱的人。”
川哥心里一时紧张起来,焦急地说:“妈,你可不能不要我啊,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冯鸢侧过头不看他,川哥接着说:“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放弃我的生命了,我的命都是您的,只要您要我活着,我一定不会死!不挂吧您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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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天狼身份
天狼情况要好得多,老远就朝冯鸢招手。
冯鸢靠过去,和天狼抱在一起,说:“好久不见。”
天狼笑了,说:“想我了没有?”
冯鸢点点头,说:“想,无比无比的想念。”
天狼说道:“没事儿了,一切都好起来了。以后我就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冯鸢终于笑了,先是川哥病危,又是天狼坠崖,消息接踵而至,甚至不能给冯鸢一个喘息的机会。
天狼安慰道:“冯鸢,一切会好起来的,小川也会好起来的!”
冯鸢点点头,说:“没错,会好起来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
天狼笑笑,说:“我也以为我要死了,可是啊就挂在了树上。我见下面有个平台,就奋力一跳,落在平台上。说起来挺惊险的,也许是因为老天都希望我们这种时刻会失去生命的人能活得久一些吧!”
冯鸢说道:“太吓人了你。”
天狼问:“对了,太阳呢?他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儿吧,刚刚还在小川病房探视呢。他怎么回事儿啊?受那么重的伤,也没人告诉我!”
天狼说:“当时一片混乱,谁都顾不上谁,我掉下去的时候把太阳往旁边一推,角度没掌握好,给推倒一块石头上去了,那石头挺尖锐的,我还想可能是磕坏了。”
冯鸢拉着天狼的手,说:“这些事会过去的吧?”
天狼握住冯鸢带着戒指的那只手,说:“当然!以后我们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手牵手走在马路上了!”
冯鸢突然狡黠地问:“那天狼嫂呢?咋办?”
“你还问我咋办?你们不都控制起来了么?放心吧,我是一直爱你的,从未变过。”
许久妍把关政送回病房,说:“别忙活了,先顾好你自己,内出血怎么不早说啊,会死人的好吧?”
关政说道:“比起川哥,这点伤算什么?”
“那是胃和脾在流血,不是拉个小口,别说你不疼。”
关政躺在床上,望着棚顶,说:“疼又如何?也比不上川哥的伤!”
许久妍坐下来,说:“川哥会好起来的,别老想着,放松一点!”
关政看看许久妍,说:“如果有个人要替你去死,你会放松下来么?你也不会,因为那是一条命啊,生命没有价格指数,但每个生命都有价值。”
许久妍点点头,说:“我也知道我们亏欠川哥,但是我相信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因为你们都是一样热爱警服的人。”
“你知道么,川哥的血不是流的,是往外喷的,像花洒一样,全喷在我的胸膛上,还有他的体温呢。那种血腥和温度,我整颗心都缩在了一起,疼!”
“谁心疼呢?”一个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关政看看来人,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说道:“天狼兄。”
天狼笑着招招食谱,说:“不用站,坐下说话。”
关政坐下来,许久妍把水杯递过去,天狼开口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我听说你是犯罪心理学的传奇人物,要不你先说说看?”
关政也不拒绝,说:“你是武警,少校以上警衔,常年潜伏在磊哥身边夺取信任。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一直都在暗中帮助我。”
天狼皱皱眉,说:“不要这么官方嘛,又不是做报告,这里绝对安全,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憋着!”
关政试探的说:“那我可全说了啊?你是冯老师的丈夫?”
天狼点点头,说:“没错啊,冯鸢是我老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很正常嘛,许久妍还是你女朋友呢!”
关政笑笑说:“您还真和天狼不太一样。”
天狼摆摆手,说:“不不不,你之前说的都对,不过有一点,我就是天狼,天狼就是我。”
关政说道:“也对!”
天狼调整了坐姿,说:“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姓曾,武警特战大队教导员。”
关政也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我叫关政,南沂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
天狼有点疑惑的问道:“你叫关政?”
“对啊,怎么?您知道我?”
天狼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知道你是太阳,真名头一次知道,但是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哎呀,想不起来了,再说吧!”
关政说:“也是,我们国家十四亿人有重名的很正常嘛!冯老师呢?她没过来?不会生我的气吧?”
天狼说:“冯鸢去看川哥了。冯鸢啊是个特别识大体的人,有时候急了点也无可厚非。”
关政点点头,说:“在我印象里她很少发火,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可是那天却和我急了,我也知道她是担心川哥,毕竟川哥是因为我才……”
天狼打断关政,说道:“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法律。法律赋予了武警执法者的权利,国家让武警特战走在最前线,和你有什么关系?”
越是这样说,关政心里越是别扭,那是一条命啊!
天狼笑笑,说:“你习惯了就好!”
关政有几分不解地问:“这怎么会习惯呢?”
天狼略显苦涩地说:“慢慢就懂了。我担任了这么久的特情,亲眼见过两名特情死在我面前。那种感觉,和你这种感觉还不一样,更苦,更难过。”
关政便不再说什么,天狼顿了一下,说:“你放心吧,所有事,都要有人去做,警察是这样,武警是这样,特情也是。”
几天的功夫里,医院几乎被警察给包下来了,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制服的警察或者武警。
史进宇也抽空来看看关政,关政正到处溜达,说到底还是担心川哥。
史进宇二话不说把关政扔进病房里,说:“又折腾?病好没好呢,还有心情折腾别人?”
关政笑笑,说:“没事儿。”
“恩,看出来了。担心川哥?”
关政说道:“谁能不担心呢?”
史进宇点点头,说:“你放宽心吧,没事儿的,振作点儿。如果你真的就此倒下了,才是川哥最大的悲哀。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用命换来的是一个孬种。”关政陷入了沉思。
第一百九十七章 否极泰来
冯鸢激动起来:“你以为我要的是你这句话么?你拿出你在部队里那种傲气,这般低微求全的人不配成为我儿子。我的确收养了你,但你的命是自己的,不属于任何其他人!”
川哥微低着头,说:“妈,其他的我不在乎,只要你别抛弃我就好,我不想被抛弃第二次。我不违背您不是因为我心中低微懦弱,而是因为我尊重您。
从小到大,您对我们要求很严格,要求我们上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可您从来没有问过我们是不是真的愿意。您让我去参军,去考研,我从没有拒绝。这并不是因为我愿意,而是因为我怕违背您的意思,您就会又一次抛弃我们,所以我逼着自己去做。
我们特情的任务都十分危险,别人怕死,我们也一样。我不是金刚侠,什么都不怕,我们也是血肉之躯,我们也会害怕。这次任务前后有八个月,这八个月里的每一天我都没有踏实的睡过一个觉,生怕被人灭口。我不能说我做到了最好,但是我一定竭尽全力了,尽量贴合您的心意。”
冯鸢就那么愣在当场,和这两个孩子相处了二十几年,一直认为自己给他们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竟第一次知道孩子心中的真实想法。
冯鸢竟不知要说点什么,川哥继续说道:“妈,请相信我,我也不求您会对我的每一个行动觉得骄傲,但我做的每一个选择都不会让您觉得耻辱。如果您真的觉得我给您丢脸了,我只能向您道歉。但希望看在二十几年的情分上不要剥夺我叫您妈妈的权利。”
坚强了九天的冯鸢终于是哭了出来,说道:“是我疏忽了,是我忘记了你们的感受。你们受苦了。”
川哥边给冯鸢擦眼泪,边说:“妈,和您在一起永远都不觉得苦。我没事儿,真没事儿,别哭了。”
冯鸢抹抹眼泪,说:“我的儿子,是共和国最优秀的战士,永远都是我的骄傲。”
川哥淡淡地说:“我的妈妈永远都是我的天空。”
冯鸢问道:“你会怪我么?”
川哥摇摇头,说:“永远都不会。”
冯鸢点点头,摸摸川哥的头发,说:“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有生存的希望。”
川哥望向窗外,说:“这不是我第一次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但是这一次,是最危险的一次,我却觉得异常的寂寞和孤单。我的一生,好像就在为别人而活,一切都在为了别人,从来没为自己活过。妈,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受么?”
毫无疑问,冯鸢不知道。冯鸢在外围提供技术支持那么长时间,却从来没有当过特情,这些东西冯鸢怎么会体会到呢?
川哥好像自言自语说:“妈,你一定不知道在磊哥那颗子弹发射出去时我心里的想法。我当时想的是,我解脱了,我再也不用担心我会被人弄死了。”
冯鸢又一次泪如雨下,川哥微微扬起嘴角,说:“妈,你放心,我一定会继续做下去,因为我还有您呢!”
冯鸢擦擦泪水,说:“孩子,你听好了,你要为你自己活着。我给了你做好的环境,就是为了你能好好活着。只有你好好活着,我才能感觉到幸福。”
川哥乖乖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养子的身份让这两个人成长的飞快,让冯鸢渐渐忘记了他们还有孩子的身份。细细想来,冯鸢都记不起来两个孩子撒娇时的样子。
川哥这次大病之后,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话少了,不爱笑了,和乔哥有几分相似。关政拿了一大束花到病房看川哥,川哥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关政把花放在一边,说:“川哥,干嘛呢?”
川哥这才回过头来,说:“你来啦!”
关政便觉得反常,故作轻松地说:“武警特战反应力这么慢啊?是不是医生水平不行,没治好啊?”
川哥摇摇头,说:“才不是呢,人家医生很厉害的。”
关政坐下来,说:“我来呢,就是想和你道个谢。”
川哥笑笑,说:“你可拉倒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