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眼前猛地一亮,似乎是抓到了一线希望。
不是胖子提起,我都忘了爷爷的那份遗嘱了,这一刻恶向胆边生,我决定豁出去了,他妈的不就是一个青羊樽吗?找不到也是死,找到了就赚翻了。
“胖子,你给我马上回来,这一票干了!”
我大声吼道,然后挂了电话。
风风火火地回到铺子以后,我拿出纸笔,开始回忆起我爷爷口述中有关那青羊樽的信息,然后把那些信息一点一点全都记在纸上。
现在回忆起来已经有点模糊了,不过还好那时候爷爷对我讲了不下十次,所以一些关键的信息还可以记起来。
我们这一趟的目的地,是上蔡县没有错了,但是具体哪个点,暂时太不太清楚。
如果就我和胖子两个人的话,没摸到具体位置之前,整个上蔡县就足够我们找个十来天了,而且我们两个倒腾古玩还行,真要定穴下斗,光凭我们两个人肯定不成。
我有些头疼,在纸上把问题全部写出来,真决定去找这个青铜樽,才发现难度之大,根本不是三下两下就能解决的,要不然我家那帮亲戚也不会从来不去过问这份价值千万的遗嘱。
我打开地图,在上面圈出了上蔡县的范围,然后仔细回忆着我爷爷说过的那些话,但是想了好久,似乎我爷爷当年都没有说过具体是上蔡县哪个位置发现的那个大斗。
信息啊!
我抓起乱糟糟的头发,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那座墓的信息,越多越好。
我思前想后,最后决定还是去找那个律师了解一下,爷爷把那些画和战国拓本都交给他了,可以先去把战国拓本复印一份回来研究,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说干就干,我按照遗嘱上的电话打给了那个律师,跟他说我想看看我爷爷的遗嘱。
“哈哈,你小子总算开窍了,快来我家吧!”
电话那头传来了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老觉得这声音有些颤抖,似乎电话那头的人非常害怕,却也非常激动。
我坐了个摩的到了那个律师的家,那个中年律师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
“你是叮当吧?小时候我可抱了你好多次,不过你应该也记不得我,叫我明叔就可以。”明叔笑着握了握我的手,跟我说道。
明叔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差不多五十来岁,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很和蔼。
我有些拘谨地走进了屋子,来到这里之后突然发现有些难以开口,毕竟现在盗墓是杀头的大罪,这个人我完全不了解,如果把我给卖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我跟你爷爷有很深的交情,只管按照遗嘱上的去做,不用担心别的。”
明叔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道,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资料:这些是你爷爷存在我这里的资料,不过都是复印件,原件都存在银行保险柜里了。
我坐下来,浏览了一下那些资料,明叔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站着,那气氛有些怪异,我扯了一下话题,问道:“明叔,家里面就你一个人吗?”
“老婆难产死了。”明叔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看到他那笑容,我突然觉得有些后背发凉,自己真的可以信任这个人吗?刚才说话的时候我盯着明叔的脸,发现他说话的时候,脸色根本就没有一丝变化,似乎死了老婆就像死一条狗一样。
这种人情绪不流露在表面,城府肯定很深。
“不好意思明叔,我嘴无遮拦了。”我赶紧说道,见明叔没有说话,我把注意力又集中在那些资料上面,那份战国拓文上主要记载的是:秦始皇在临死前,让李斯把一件至宝封在了青羊樽里,等他死后一同下葬,不让外人得知!
我突然之间发现我似乎是遗漏了什么,我爷爷只口不提封存在青羊樽里的至宝,迷恋的似乎只是那一口青羊樽,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我摇了摇头,然后问明叔:“明叔,就算我能找到青羊樽,你又怎么肯定它是真的?”
这个问题只是一个试探,我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如果是假的,这份遗产你就继承不了。”
明叔的回答很简单。
我浑身有些发毛,于是把那些资料放入袋子里,赶紧起身告辞。
“如果你真的对这份遗嘱有兴趣,可以去你爷爷的老房子里看看。”
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明叔突然在我身后说道,然后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个明叔到底跟爷爷是什么关系?他的回答已经说明,他对青羊樽是非常了解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律师?
还有他说他跟爷爷有很深的交情,怎么我从没听爷爷提起过他。
第4章 凶宅
一路上我都在拼命思考,但是始终想不通,明叔在我爷爷身边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对我没有恶意。
还有,他既然那么有信心判断青羊樽的真假,可见他绝不是一个律师这么简单,我真怀疑他是一个土夫子!
但明叔是好是坏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就是死也要把青羊樽搞到手!
回到铺子之后,我泡了杯茶,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下,然后拿起那些资料仔细看起来。
爷爷画的青羊樽,虽然只是用铅笔勾勒的,但是乍一看上去那种表达感还是十分立体,哪怕是一个门外汉,都知道这东西价值连城。
我浏览起那些资料,但翻来翻去,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砰砰砰!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拍门声,把我吓了一大跳,透过门缝看到是胖子拖着个很大的行李箱站在门口。
“效率可以啊胖子!”
我赶紧拉开门,最近有点神经敏感,老是觉得放高利贷的会杀上门来。
“废话,这种大事没我胖爷镇着怎么能成?而且潘家园也不好混了,只能捣鼓点假货卖给外国佬,呆着也是浪费时间。”
胖子乒乒乓乓地拖着那个大行李箱走进来。
“赶紧收拾好,跟我出趟门,我总觉得爷爷的老房子里会有线索。”
我吩咐完之后,和胖子在周围随便吃了碗面条,就打车到了郊外。
爷爷在郊外有一栋老房子,他发疯以后每天就躲在这栋老房子里喝酒画画。附近还有一个鬼气森森的墓地,说实话如果不是有胖子陪着,我一个人晚上是绝对不敢来的。
在附近的位置停了车,司机打死也不肯再往前开了,因为前面就是那块墓地,那地方发生过不少抢劫的事儿。
“我说师傅,你他娘的在墓地把我们放下来,等下我们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赔的起吗?今个你要是不开车,胖爷劈了你。”
胖子见司机要赶人,顿时火大了。
“师傅,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让我们怎么过去。这样吧!你把我们送到目的地,等会儿我们办完事还坐你的车,多加二十块钱。”
我赶紧在一旁唱个红脸。
“成,不过可别耽搁得太久。”司机的脸色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答应了。
毕竟现在回头不可能带到客,还得倒贴油钱。
一路开过去,路过那片墓地的时候,胖子说叮当你爷爷真会挑地方,这鬼地方我在车上都看得发毛,人怎么住得下去?
我说胖子你别废话,有钱人的生活你懂个屎,这叫回归乡村。
五分钟之后,我们终于到了爷爷的老房子,那是一栋三层高的砖头屋,外面爬满了爬山虎,大门的地方还有一张大封条。
因为我爷爷的遗产现在算是一个冻结状态,所以这屋子已经给法院封起来了。
的士司机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我拿出了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这是我爷爷的房子,我过来拿点东西。”
说完我打开了门,胖子从包里拿出了个应急灯打开,这才跟进去。
“喂,你们两个快点啊!”的士司机在门口大声喊道。
一进屋,我们就被一股浓烈的灰尘味道给呛得闭过气去,胖子说:叮当你这没良心的孙子,没事儿也不来打扫打扫,说不定哪天你爷爷回魂要睡个觉什么的,这乱糟糟的怎么睡。
“赶紧给老子干正事儿,这屋子可不小,快找找看有什么线索。”我听的火冒三丈,胖子在潘家园历练了两年,我以为人会沉稳许多,没想到还是这么不靠谱。
“得得得,我从三楼开始搜,你从一楼开始,等下我们二楼集合。”胖子从包里拿出另一个应急灯给我。
我拿着应急灯开始搜索起来,客厅、卫生间、厕所、仓库这些一遍遍地过了,这里的家具在我爷爷去世后已经被拉走卖掉,所以偌大的屋子显得空荡荡的,有什么东西的话我绝对能够一眼看出来。
我找遍了一楼,屋子里除了灰尘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突然间,我听到了胖子叫了一声,那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尤为刺耳。
我吓了一跳,赶紧提着灯咣咣咣冲上三楼,一上去看到胖子撅着个屁股蹲在地上。
我踢了一下胖子的屁股说:“你他娘的什么情况?”
胖子脸色有些发白,哆哆嗦嗦地指着一个角落,我连忙把灯照过去,那场景立马让我头皮都炸了。
在三楼的角落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个一个的死人牌位,中间还搁着一个六七寸的阎王像,那场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而且这会我才发现,地上有一层厚厚的纸灰,好像是拜祭的时候烧元宝留下的。
“不就是几个牌位吗?有什么好怕的,赶紧看看什么发现。”我强装镇定。
“李叮当,你这爷爷究竟是什么人,不会是神经病吧?你看这些牌位上全都写着一个日期,连姓名也没有,这三五十个牌位放在这里,就是观音菩萨来了,也得给阴气吓跑。我们赶紧走吧!这栋房子压根就是一座公墓,肯定没别的东西。”
胖子哆哆嗦嗦地说道。
我连忙说道别急,我拿起一个牌位,吹了一下看着上面的字迹,1980年4月1号,卒。
“这个日子不会是你爷爷当年去倒斗的时候吧?”胖子问道。
“不对啊,日期不对。奇怪了,我爷爷好像没跟我说过这个日期的事情,他在上蔡县盗李斯墓,应该是1960年那会儿。”
我皱着眉头,觉得十分怪异。
整个三楼都是密封的,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屋子里蔓延着一股浓郁的纸灰气息,在里面呆着鼻子难受。我见实在没什么东西,就和胖子下了二楼。
等到了二楼,我和胖子发现还有更让人发毛的东西!整个二楼堆满了花圈,纸扎的童男童女,元宝,还有招魂幡一类的东西。
胖子颤抖着声音说道:“叮当,你爷爷是专门做死人生意的吧?怎么堆了这么多鬼东西,这屋子还能住人吗?”
我心头也有些发虚,不过还是强撑着一口气说道:“赶紧找线索,这些东西说不定是故意扰乱我们视线的。”
我和胖子把二楼翻了个底朝天,但是依旧是没什么发现,我不死心地把那些花圈元宝什么的都撕开来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有关李斯墓的线索。
“完了叮当,你还是赶紧跑路吧!就你爷爷留下的那几张破画,我们上哪找这个大斗去。”
胖子累的够呛,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有些心烦意乱,随后点了根烟抽搭几口,然后仔细回忆起来,我爷爷过古稀那会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