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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现在要带我去哪?”
孙鹏针对我,这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是其他苗人不应该啊,我送宁雪回来,又汇报了重要信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难道他们真的恨中原人到了这种地步?
左边夹着我的人冷笑道:“报信?哼,你这个奸细,拐走了二小姐,还害死我们的同胞,没有杀了你,已经足够仁慈了!”
拐走宁雪,勉强还能搭上点边,可是害死他们的同胞,此话怎讲?
我看向孙鹏,有一种直觉,肯定和这小子脱不了关系,我咬着牙说道:“真后悔,当初没有把你直接弄死!”
这话让孙鹏想起那一段悲惨的过去,他的脸色很是难看,一拳就打到我的腹部,恶狠狠的说道:“你最好忘掉这件事,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我啐了口唾沫,不再说话了。
他们把我带到一座竹楼上,苗疆气候炎热,在这深山之中竹楼是很清凉的,他们没有很伟岸的建筑,不管是住人的房屋还是做工所用,都比较贴近自然,简单来说,就是简陋。
在竹楼之上,孙鹏弯腰说道:“宁叔叔,我已经把那个奸细带来了。”
我抬眼看去,这竹楼坐着十几个人,座次倒是沿袭着中原的传统,重要人物坐在大堂中间,两边则是坐着其他人,我注意到,左边的人都穿着紫色的衣衫,与大堂中间的“宁叔叔”是一个颜色的衣服,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家族,而右边的人则是什么颜色都有,看起来应该是没什么讲究。
这个所谓的宁叔叔,身材倒是不伟岸,甚至可以用黑瘦来形容,但是他的眼睛,却是如同黑珍珠一般,满是锐利的光芒。
“你就是奸细徐铭?”
我看着此人,倒是和宁雪有着几分相似,心下猜测,他应该就是宁雪那个严厉的父亲,嘴上却是说道:“我是徐铭,但我不是奸细,宁雪中了毒,我千里迢迢送她回来,外面有人屠戮苗寨,我受人所托前来报信,为何你们竟是要把我关在水牢里面?”
我这话一出,引起一片哗然。
“听听这个中原人都说了什么?二小姐的中毒,难道不是被他拐走之后害的吗?不躲得远远地,还敢送上门来。”
“哼,说什么屠戮苗寨,这是什么废话?我们怎么不知道?”
一众人说着,我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不对劲了,似乎,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报信的事情啊,可是我之前明明和哨卡的人讲了啊,难不成他们没去?
我把这个疑问说出来,他们都是冷冷看我,宁雪的父亲拍了拍手,有两个年轻的苗人抬着之前哨卡的“三哥”过来,他看起来伤得很重,小腹部缠着一圈绷带,我指着他说道:“就是此人,昨天是我和他报信的。”
哪里知道,此人竟是指着我,满眼都是愤怒:“你居然还敢出现,各位叔伯,就是这个人,杀了和我一起的王家兄弟,还捅了我一刀,若不是我跑得快,现在已经死了!”
一股阴谋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愣了几秒,才发现事情的根源原来在这,这个人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指着他,有个胆大的猜测:“谁捅了你?昨日他们明明都活得好好的,你这分明是信口雌黄,你才是真正的奸细!”
他满目悲愤,哭出声来:“这个中原人到现在还想泼脏水给我,各位叔伯明鉴,我这伤可不是假的啊,如果不是他所伤,难不成还会是我自己捅自己?中原人狡诈,我算是见到了!”
有个白胡子老者拍案而起:“小子,本想念在你把二小姐带回来给你一条生路,可是你竟然又干出这种人神共愤之事,来人啊,给此人喂下断肠蛊,让其饱尝断肠之苦而死!”
说话间,就有几人过来,其中一人拿着个坛子,里面有一条青色的小蛇,吐着鲜红的舌信,所谓断肠蛊,竟是要将这条蛇塞进我的嘴里,任其一点点的吃掉我的肠子?庄每吐扛。
我之前可是听宁雪说过这些东西的,毛骨悚然的叫道:“等等,我有办法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
“还想废话,动手!”
孙鹏丝毫不给机会。
我看着宁雪的父亲,知道他才是做主的人,大声叫道:“我若是奸细,为何还要带宁雪回来?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你应该知道宁雪的情况了,现在她很危险,为了宁雪,我希望你可以听我说。”
他神色一动,站起来说道:“住手!”
我喘息着,看着众人:“我从清水寨一路走到青苗寨,一路上经过很多苗寨,但都被屠戮了干净,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活口,甚至还有一群神秘人在青苗寨之外拦截报信的人,若你们不信,只要派人一探便知。”
之前的白胡子老者冷笑说道:“先杀了你,再去查看也不迟。”
我一时语塞,碰到这种不讲道理的,只有骂娘的冲动。
宁雪父亲背着手说道:“你的这些话,可信度不高。”
我正要辩解,就在此时,却是突然间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我相信他。”
151:药蛊
来者是一个女子,个子很高,看起来一米七二左右,穿着绿色的裙子,头发并没有像大多数苗女用红绳扎成辫子。而是如瀑布一般披散,她的皮肤很白,如若凝脂,但却没有丝毫温度,脸上没有表情。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冷意。
看其相貌,与宁雪极为相似。我心中一动,想起之前我们在前往都市时候宁雪在飞机上给我提到的一个人,她的姐姐。
“大小姐。”
很多人低声议论,让我确定了这个女子的身份。
宁雪父亲看着走来的女子,神色柔和了许多。竟是带着商量的语气:“你为什么会相信他?”
女子漠然的看了我一眼:“刚才雪儿说梦话,反复的提到一个名字,就是徐铭。”
孙鹏脸色扭曲,说道:“这能说明什么?”
女子偏过头,清冷的眸子凝视着孙鹏:“说明在雪儿醒来之前,谁也不许动这个人!”
一句话,竟是带着一股不容商量的口气,偏偏众人还都认可了,似乎宁雪的这个姐姐在青苗寨的地位很高似得,孙鹏脸色一暗,像是斗败了的公鸡,缩回了原来的位置。
之前的白胡子老者叹气说道:“如果二小姐醒来说这个小子不是好人怎么办?”
女子的嘴角挂着一丝浅笑:“那么他绝对会比吞下断肠蛊死的更惨。”
没有人觉得这是开玩笑。
我迅速理着思绪,宁雪在飞机上和我提起过,她这个姐姐从小就是天才,承载了家族的希望。蛊婆更是将其视为关门弟子,而苗疆又是以蛊为尊,如此看来,她拥有着这样的地位似乎很正常。在这陌生的青苗寨,我敏锐的发现,这个宁雪的姐姐,绝对是一个大腿,我必须要紧紧抱住才能护住自己的周全,于是立即说道:“这位姑娘。等到宁雪醒来,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只是我现在很担心她的情况,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她沉吟少许,丢给我一颗红色的药丸,我拿在手里,发现这药丸竟像是个活物,不仅温热,内部更是不断发出细微的咚咚声,就像是心脏在跳动,我知道,这肯定又是一种蛊,如果吞下,我的命就会被她拿捏在手中,可若是不吞,那就证明我心里有鬼,看着眼神阴翳的孙鹏,还有不怀好意的众人,我将这药丸一口吞下。
心脏处传来剧痛,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割破了我的心脏,然后将这药丸塞了进去一般,我半跪在地上,眼前一阵晕眩。
女子回头,走出了竹楼,我几乎是用爬着的,跟在她的身后。
在我们走后,宁雪的父亲发出指令:“派人去查探外面的寨子,到底有没有遇到这种状况。”
说来也奇怪,这蛊虫进入我心脏之后,也没有什么动静,除了最开始的剧痛之外,我的身体竟是的恢复了不少,在水牢恶化的伤口,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心脏跳动的也更加有力,似乎这玩意根本不是什么歹毒的蛊虫,而是补药。
我跟着女子到了一座桃园,盛开着桃花,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女子,应该是蛊女,我从她们身上感觉到了蛊虫的气息,我拉住一个询问:“这位妹妹,请问刚才我吃的是补药吗?”
她本来不打算搭理我的,结果我这个问题却是让她发笑,说道:“怎么可能是补药?这是大小姐特有的心蛊,乃是用一百种药王磨练成的药蛊,可以在人的心脏里存在一百天的时间,如果大小姐不发动蛊虫,那么药蛊的药力就会不断被心脏所吸收,一百日之后,就是一个老人,也能恢复年轻的活力,比如你的身子孱弱,若是能挺过这百日,身子绝对会变得很强壮的,当然,只要在这一百天里,大小姐引动蛊虫,你的心脏就会被药蛊一点点的吞噬,每次咬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能吃一百天,这叫百日噬心。”庄每庄才。
闻言,我的脸色陡然煞白,的确,这药蛊绝对是要比之前的断肠蛊厉害的多,百日噬心,相比于七日断肠,更加痛苦,死法也更加凄惨,不过旋即我又觉得,这宁雪的姐姐应该也是对我有所优待的,若无问心无愧,没有做错事,不仅不会受苦,反而还会得到一场造化。
如此想来,我的脸色又逐渐的恢复正常。
可能是觉得我根本不会对她们造成威胁吧,一行人把我带到桃林之后,也就散去了,我循着记忆的方向朝前走,看到宁雪的姐姐坐在石凳上,她的手中拿着一支笔,眼前是足有三米长的白纸,竟是画着这一片桃林,已经完成了一半。
桃林,画笔,还有一个冷峭的执笔人,浑然融为一体,我发现自己竟然不舍得打搅,站在一边看着,我的一只手按着胸口,该死的药蛊,不知道在闹什么,搞得我心脏跳的很快。
差不多半个小时,她放下笔,眸子看向我。
我这才如梦初醒,走了过去,还是下意识的去看这画,只见在角落写着两个字:“浅画。”
我喃喃念道:“原来宁雪的姐姐叫宁浅画。”
听起来有些怪异,不像是姐妹的名字,她明白我所想,说道:“以前我的名字叫宁霜,后来我不喜欢,就改了,只是改了后发现也没有什么用,父母习惯叫我霜儿,寨子里的其他人又叫我大小姐。”
我见缝插针的说道:“那我可以叫你浅画啊。”
她的眉头一皱,似乎不适应,但终究是舒展开来,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雪儿。”
穿过桃林,我们上了一座矮山,青苗寨中的这座山,可以说是个奇迹,因为山上没有任何生灵,我走过来的时候,发现就连一棵草都没有,地面上没有什么痕迹,应该是天然形成。
山顶一片空旷,正中间的位置立着几个古庙,并不恢弘,但却充满着肃穆。
我走过来看了几眼,正中间的那座庙是个兽首人身像,眼珠子血红,怒视着前方,我看过去的时候与这眼神相对,竟是心中一震,命魂差点不稳,赶紧挪开目光,宁浅画说道:“这是我们供奉的神灵,叫做蛊神,不信仰的人最好不要乱看。”
我骇然点头,心中却是在想,难道这世间真的有神灵吗?不然如何解释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眼神。
蛊神庙边上,是十八座蛊王庙,作为蛊神的最忠实,也是成就最高的信徒,他们雕刻的同样是栩栩如生,正是这十八个人,流传下苗疆十八古寨。
青苗寨的蛊王,排在第十一,我跟着宁浅画进入庙宇,本来是有人守护的,看到她之后也就退开了,庙里有些昏暗,我看见几个穿着黑袍的干瘦祭祀坐在角落,从他们身上我感觉到了很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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