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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色风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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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诱惑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最令他欲火焚身的是她置放在他下腹,离他亢奋处不到一公分的手。老天,原本是离一公分啦,但是在他苏醒过来深切的感受到她在怀中而倏然勃起之后,她现在的手根本就是已经贴在他勃起的上头。

该死的,难道真要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欲望在克制间猛然的跳动了一下,宋靖泽屏住呼吸告诉自己要克制住,绝对要克制住。在尚未改变她对他的态度,排除她对他的戒心之前,他必须要慢慢来,绝对不能因为一时之快而让一切努力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箦,更何况昨晚他不是还以“性命”做担保吗?留下这么美丽可人的老婆当寡妇,他哪舍得!

所以咬紧牙关,他慢慢地移身向后离开她,可是想不到睡梦中的她的身体却像有自主意识般的紧紧的依附着他,在他稍微离开她那么一寸便又立刻偎了过来。

宋靖泽几乎忍不住呻吟出声了。

真是伤脑筋,为什么她现在不是醒着的呢?如果她是醒着,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话,那么他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闭上眼睛赶走脑中所有的遐想,他先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由自己的敏感地带拿开,然后这才摇醒她。

“醒醒,臻纱,该起床了。”他轻声的对她说,见她慢慢地睁开睡眼惺松的双眼。

“嗨。”她喃喃地向他打招呼道,整个人还不是很清醒。不过在连眨了几下眼睛之后,她混沌的目光清晰了起来,然后她的眼睛突然睁大,猛然地转身滚离他怀中,并不幸地轻撞了一下他过于奋举的下体。

宋靖泽勉强忍住一声痛呼,苦着脸坐起身。事实上他比较想翻身平躺,不过为了怕自己的“一柱擎天”会吓到她,只好勉为其难的坐起身,找一个最没压力的坐姿,等待疼痛减轻。

他痛苦的表情和小心翼翼更换坐姿的奇怪姿势,让龚臻纱霍然了解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她脸颊潮红一片,不太好意思的咬咬嘴唇道:“对不起,你没事吧?”

“大概死不了。”宋靖泽朝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一点的笑容,以轻松却刻意装出来的尖锐声音说。

看着他,龚臻纱忍不住躺回床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很高兴我们其中一人还能笑得出来。”他苦笑的看着她说,眼中却闪动着温柔的溺爱。

“对不起,”她笑不可遏的说:“这些事我只从书本上读过,并不曾……呃,真的每个男人在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会勃起吗?”她很好奇。

“如果每个男人都像我一样,一早醒来发现身边躺了一个像你这样的美女的话。”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哑声说道。

“呃……”龚臻纱慢慢地坐起身来,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真的不习惯受人称赞,尤其这回的称赞还是来自于他。美女?在他交往过那么多女孩子当中有多少女孩受过这种称赞?美女,她并不喜欢这种赞美。

清楚的看到轻松的神情由她眼中消失,宋靖泽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说错了什么话,不过他知道的是轻松时间已过,他该适可而止了。

“猜猜看现在几点了。”他突然说。

“什么?”龚臻纱完全反应不过来。

“快七点了。”他微笑说:“看来今天我们俩势必都要迟到了。”

“我的天!”她霍然睁大双眼的惊呼出声,“你怎么不早说!”她抱怨的叫道,随即手忙脚乱爬下床。

“别担心,我的手术是在十点,不会赶不上的,你放心。”他欣赏着她即使在忙乱中,依然散发着魅力的一举一动,开玩笑的说道。

“谁担心你!”她怒气冲冲的朝他瞪眼说,“可恶,都是你害的,我要迟到了啦!”

她哀叫着冲出了他的房间,而他却兀自坐在床上咧着嘴,无声的笑着。

客厅原木色的藤椅组因年代而显得斑驳,藤椅面对的那面墙边置放着同样刻划着岁月痕迹的壁橱,而壁橱上的电视正因播放着某部连续剧而隐隐作响着。

龚臻纱目不转睛的瞪着电视机,对于电视屏幕上到底在演些什么,根本没有一幕看进眼里的。她开电视最主要是想驱赶四周的寂静与孤独,没想到它反倒让自己觉得可悲了起来。

台北夜空之下,有几个人像她这样孤零零只有一台冰冷的电视陪伴?

从来不知道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习惯了另一个人的存在,甚至于习惯到他临时有事不能待在她身边,她都会觉得孤独。

和他假结婚进而同居在一起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而已,不是吗?为什么她这么快就无法忍受一个人的孤独,以前的她不都是这样一个人生活过来的吗?

握着遥控器在七、八十个频道中转换着,却可悲的发现没有一个频道是她想看的,皱着眉,她将电视机关掉,起身走近音响边选了个卡带播放,顿时之间她所喜爱的新世纪音乐弥漫了整个客厅,慢慢地抚慰了她焦躁不安的心。

可是好景不常,一个突如其来的啪答望,不只音乐声突然停止了下来,周遭亦突然被黑暗整个儿的能罩住。“停电”两个字毫不犹豫的闪过龚臻纱的脑袋,在同一瞬间她的脖子即被恐惧整个掐住,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在大台北这种都会地区停电的机率是少之又少的。然而对她来说,仅有一次便在心中造成了无以弥补的恐惧,那一次她一个人被开在黑暗的电梯中足足有三个小时,无人搭救。

其实那件事算起来也有七、八年之久了,克服了对搭电梯的恐惧,她以为自己早已忘了一个人处在黑暗中的恐催,毕竟自从爸妈先后过世而她不得不一个人生活后,她从没发生过任何意外,可是现在……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她在心里拚命的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这只是一个短暂的停电而已,更何况现在她并不是被关在电梯中,她是在家里,她住了十多年的自个儿家裹。所以不要怕,没事的。然而即使她不断这样告诉自己,她的颤抖却愈来愈厉害,连牙齿都忍不住上下打颤了起来。

爸、妈……靖泽,谁来救救她?

呜咽声由口中逸出,她强咬住下唇颤抖的站起身,举步艰难的摸向自己的房间,觊觎的想,只要到床上睡着了的话,那么一切就会没事了,电也会在她醒来的时候恢复正常供应。

可是没有用,她根本就睡不着。

平常几近无理的闹钟秒针在寂静无声的空气中,以如入无人之境般滴滴滴滴的大声走着,每定一秒便加剧她内心的恐惧一分。习惯了所有引发自电的声响之后,停电所带来的寂静是空洞寒冷的。龚臻纱感觉自己的额头竟冒出了几滴冷汗。

不行,她不能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当初在电梯裹她是无处可去,但是现在可不一样,只要迈开脚步走出大门,她相信外头永无边际的空间自然会抚平她的恐惧。她必须走到外头去。

一旦有了决定,她立刻摸黑下床,一步步的朝大门方向走去。途中,她因赤脚踢到了墙角而痛呼出声,然而恐惧与颤抖轻而易举的战胜一切,让她连一秒也不愿意浪费的继续朝前迈进。

“拜托,拜托,拜托……”她听到自己不断地喃喃自语。拜托早一点让她碰到房子的大门,好让她逃出这可怕的地方。可是平常只需五秒便能走到的大门,现在的她几乎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却依然触碰不到。

拜托!她求道,感觉两颊早已被不知是泪水或是汗水浸湿。

几乎是过了一世纪这么久,终于,她碰到了大门的把手,并在颤抖的打开门锁后猛然将门推开,冲出了门外。

站在门外正掏着钥匙准备开门进屋的宋靖泽着实被她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借着台北十年难得一见的微弱星光,他瞪了她半晌后皱眉问。

事实上龚臻纱也被他吓了一大跳。僵站在门口中间,她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害怕的扑进他怀中,紧紧地攀附着他。

“臻纱?”宋靖泽的口气中充满了意外与不解,直到感觉到她的颤抖,与滴流在他颈肩处温热的湿意后,这才担心的将她抱紧,以克制的声音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停电。”她抖声回答,抖个不停的身体又向他偎近了一些。

“停电?”宋靖泽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不过很快的,他就猜到她一定有过很不好的停电经验。“别怕,”他轻柔的对她说:“有我在,别怕。”

依偎在他胸前,龚臻纱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一个人的恐惧慢慢地远离她。她不再颤抖个不停,脸颊上的泪痕也干涸了,周遭空洞的寂静被他平稳的心跳声所取代,抱着他,她忽然发现自己不愿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可是她怎么行?

“对不起。”轻轻的推开他,她羞红了脸尴尬的喃声说。第一次对停电有了感谢,感谢它让他看不到她通红的脸。

“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被她推开了自己,宋靖泽却没有完全放开她,他的一只手臂依然稳稳的围在她腰间,而她也没有反对。他沉声的问道,问的当然是引发她怕停电的事因。

“七年多前,有一次停电将我一个人困在黑暗的电梯中三个小时,从此以后我对密闭的空间、电梯和黑暗都存有恐惧感。”她以心有余悸的颤抖声回答他。

“在医院里你不是也有搭电梯吗?”他问,感觉黑暗中的她对他点头。

“嗯,我花了很多时间才克服对电梯的恐惧,才敢搭它。刚开始时,电梯中除非有其它人在我才敢搭,后来慢慢的,我连一个人也没问题了。所以找以为自己早已克服那次意外带来的后遗症,没想到刚刚……”她浑身一颤,再也说不下去。

“别怕,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知道吗?”宋靖泽拥紧了她一些,保证的对她低语道。

龚臻纱没有回答,却在几秒之后伸手推开他围在她腰部的手,与他拉开些距离。

“你晚上不是临时有病患要开刀吗?”她转移话题的问他。心里则为他那句“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而心痛着。

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他是真心的吗?他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以及有多残忍吗?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却给了她保证,那就好比对一个几乎妥渴死的沙漠旅者指着不远前方粼粼的水光,告诉他绿洲就要到了,就快要有水喝了,可是事实上那片水光却是一片死海,一片盐分高达二十%以上,无任何生物生存得下的咸水湖,更别提拿那些咸水来解渴了。他真的好残忍!

“结束了。”

“一切都没问题吧?”她双手抱臂,勉强以平静的口气问。离开他的温暖,顿时又让她感觉四周冷了起来。

“当然。”他答道,借着微弱的星光注意到她的举动,他皱起眉头问:“你会冷?”

“不……有一点。”她改口道,感觉手上的寒毛开始竖立了起来。

“在这十月天裹?”宋靖泽的眉头又皱紧了些。“走,我们进屋里去,也许进去后你就不会感觉冷了。”不顾她的反对,他再次圈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往漆黑的屋内带去。

屋裹一如之前那般漆黑可怕,然而有他在身边,龚臻纱不再感到颤抖,就连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慢慢地平息了下来,体温亦不再有下降的感觉。

“有手电筒吗?”

她点点头。

“在哪?”

根据她所说的地方,宋靖泽找到了它,不过当他将开关打开让室内稍微亮了起来后,他却皱起了眉头。

“它快没电了。”龚臻纱轻易的指出让他皱眉的事。

“家里有蜡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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